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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些小孩们正好。也不失是为一件好事,老板你说呢?”

“正是正是。”

他给的台阶真真好,我不免心存感激的执起了他的手,摸了一把。“你的心眼真好。”

温文誉眼角弯弯,笑了。

我觉得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既然要送给私塾,那音还得调准了些才好。我对这琴琴曲曲也有些兴趣,不若你先教我一教,顺势调调音可好?”

“既然老板吩咐,温某便恭敬不如从命了。只怕别嫌无味了才好。”

“不会不会,温公子肯教那是求都求不来的事儿,我怎么嫌无趣。”我乐了。

他示意我做近些。

我便近些……

近到我的脊梁差点贴上他的胸口,稍一转头几乎挨到了他的睫毛……

事实证明,我的猜测是对的。

他的睫毛真的很长很翘,连细细密密有几根都能看得真切。

他低头,手探了出来,摸着琴弦,身子包裹着我,一字一句很详细的解说着。

我的心思全然没在琴上,漫不经心地学着他的样子拨弄着。

只觉得,春风拂面。

他的脸在阳光下泛着绒光,那双美眸,仿若是三月的波光涟涟。连带身上若有似无的香气都令人陶醉不已。

“老宝不曾学琴,却比那学了好些年头的都要好。”温文誉由衷地赞道。

“那是温师傅教得好。”我不禁又往他身上贴了去。

他笑了笑,不露神色,将身子往后移了移。

忽而亭廊处,一阵清朗的声音打破了寂静,“公子,公子,别走啊。”

我一震。

而辛召在那端似乎比我还要来的亢奋,伸长脖子,朝我们望了一眼,又粉激动地望了一眼亭廊上的那几个人。

“别走那么快啊……等等三儿。”一点清脆的声音从亭廊处传了来,飘在了风中。

只见那一抹湖水绿消失在了亭廊深处。

啧啧,风筝这就走了,戏就不好演了。

我不免有些悲秋。

幸而辛召像是没看过瘾,观望了全局后,复又望向我时,眼神都热切了几分。

我觉得不能对不起辛公子,便定下心来,着实加把了力,趁着温文誉调琴的功夫,反身软软地投入到他的怀里,仰目着他,一手勾搂在他颈处,顺势揽住了温文誉的肩头,调戏似地捏了一把,嘴角荡起了若有似无的笑意。

他明显一抖,满目震惊。

被我压得浑身一软,瘫在地,摔得我够呛,还忙不迭地拿手推我,“我……不好这口。”

诚然,我也没打算非礼他。

只是,见他背后衣衫上趴了只蟋蟀,红头大身。可不就是元启上会儿跑掉的将军么,只是没想到它离家出走了这么多天后,还四肢健全,居然跳到了温文誉的右肩上,才有了这一搂一抱一捏。

但我带我也是有脸有皮的。

这会儿,被他无缘无故义正言辞的拒绝,总有些过不去。

“你不好断袖,我是早就知晓的。但,倘若我是女儿身……”我眼神不免幽怨了几分,凑近了些,“你愿意和我好一好么?”

第四十二章悲催的指腹为婚

诚然,再也没有人厚脸皮求欢到我这个地步的了。

然而就在我如此坦荡荡地望着他时,他也着实坦荡荡,目光清澈地望了一眼我的喉结。审视了许久后,然后视线移向别处,俊俏的脸上不带一丝犹豫,唇角荡起坚定的弧度,“我有喜欢的人了。”

我呆了。

他掩饰得很好,看不出方才是否有嫌弃的迹象,不过居然拒绝得如此干脆利落且不拖泥带水让我委实有些不堪。

他往后缩了缩,手执在我的肩头推开了,直视着我的脸,“承蒙老板厚爱。”温文誉此时沉吟了片刻,眼神诚恳地望着我,“我与心上人自小指腹为婚,温某上天入地也要将她找到。”

我这才明白,原来不是我不堪,而是他已有家室,配不起我,心里不免有些憾意。

蟋蟀在我手里跳得慌,瘙痒极了。

看他说的这么铿锵入耳,也不像是撒谎,我忍不住刨根究底,“她姓啥名啥家住何方?”

“她叫风笛匕。”温文誉脸上浮现柔和的笑容。

也不晓得是不是春天的蟋蟀太过吵闹,我总觉得听他吐出那三个字后,心里有些小烦不算,太阳穴还突突地跳,“风姑娘家住何处?”

温文誉抿嘴,不望我。

“既然是指腹为婚,为何你还要找她。难不成你们二人只是听从父母之命?那么……温师傅可曾记得她长什么样么?”我依旧锲而不舍,旁敲侧击。

“三岁,七岁,十二岁时见过。”温文誉脸上苦愁苦愁的。

原来算不上是青梅竹马。不过亏他还称那位未婚妻为心上人,岂不是在两人还是小团团的时候就一见钟情,对上了眼?

“你们是因何事而走散的?此番来攸州也是特意寻她的么?”我状似漫不经心地问道。

温文誉又愤愤望我。

好吧,我不再问了。伤害俊美公子幼嫩的心灵,是我所不齿的。他伤我的脸面,此番我也算捞回本了。

我掸掸袍子,心满意足地起身,觑一眼独自悲秋的温文誉,掂量再三决定安慰的事儿以后再做也不迟,施施然离去。

风笛匕……嗯,风笛匕……

如今看来温公子的事颇为棘手,突然冒出来的一个心上人委实让我有些措手不及,不过他这指腹为婚的未婚妻名字,真真是有些耳熟。

我低头垂目,在嘴里念叨了几遍,越念越觉得心发慌。来到偏堂处的时候,没料到,突然伸来一只手拉住臂,适时将我揽住,撑在了壁上。

“啊……谁?!唔唔……”我惊得慌,背脊却被硌贴到坚硬冰凉的墙,疼得打紧。一时间脸颊触到了如湖水般碧绿的绸缎上,柔软略凉的上等料子上隐隐传来属于男人的热度,他略低着头,一双眸子望着我,瞳仁亮却也清晰地流露着不满。

……筝公子?

我呆了呆。

“疼了吧,叫你乖乖呆在勾栏不要瞎胡闹。”他的手抚上我的眼尾,眼神暗了下来,“你倒玩得愈来愈得劲儿了。”说话间唇边吐出的清香倒是浓郁了些,我不安地扭动着,他腰间一使劲儿,压在我身上的重量也大了。

我急了,头脑一冲动,“再玩也没你会玩,居然拿十五两银子给辛召,让他盯梢我,一大早的就给你通风报信。你若真有钱没处使,不如赏了给我。”

他眼角弯弯,唇边含笑。

我却扭头,哼了声。

我是看过自己这张脸的,平平凡凡不说,还略显稚嫩,亏他长着副上好的脸蛋,对我还提得兴趣,真是个高人。

他轻笑,呼吸灼热,拂在唇上。

眼低低地望着我。

“让你离温公子远些,你倒贴得愈发近了。你该让我怎么办才好。”

“温师傅又不是危险之人。”我瞪他。

“凡事不能单看外表,别看温文誉这小子文文弱弱,说不定另有乾坤。”风筝眼一眯,玩笑也减了三分,满脸正经,“我在他身边探不到学武之人该有的气息,倘若真是个寻常人也就罢了,若是收敛成他这样子,只怕是个武功极佳的人。”

“那你能探到我的气息么?”

我凑近了一些,面上浮现挑衅之色,“你怎么不说我这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在你眼里也是个高手?”

他笑了,脸庞温温柔柔的,眼神里却闪过一丝意味深长。

“你?我可不敢说。”当下语气顿了顿,余下的声音便是很轻了,“……或者说不定你的武学造诣还真在我之上。”

“白龙使还真爱开玩笑。”

风筝眼里敛去了笑,一双眸子深不见底,俯下身,贴在我耳边,呼吸轻拂……

我一震。

抓紧了他的衣襟。

“我的身份也没想要瞒你,不过你既然已坐上了老板的位置,想必什么都打听到了,因此也该知道这勾栏里里外外里效忠的是鸣剑派。这一次天下第一的名号,尊上势在必得。”他松开了握在我肩头的手,强势的压迫气息不再,我微微有些分神。

“听我一句劝。”他的指腹蹭过脸颊,再望向我时,眼里含笑,眼神清澈,只是话里有话,“别再为了一个公子荒废了时间,倘若此次输了,你我二人还有勾栏里的众位公子可都惨了。”

第四十三章天命唯有天知

大清早,我抱着破烂琴,苦兮兮地坐在勾栏的石阶下,望着这人潮涌动人来人往,内心倍感悲凉。

对面勾栏大清早就关着门,里面隐隐传来练琴声和依依呀呀的读书声。倘若是不熟此地风情的外地客,定会以为这是一座座私塾而非寻花问柳之处。想必为争这第一,它们这些个勾栏下也足了功夫。

也不知道现在准备,还来不来得及。

我吸了吸鼻子。街对面阿婆的豆腐花不错,摊位上围了好些个人。隔壁三狗儿家的肉包馅料足,个儿大汤汁也多,比王麻子家的好吃。

哎……

我摸了摸肚子。

门突然开了,一个青衫晃动在我眼皮底下,我抬头望了一眼,没精打采道:“老赵,早啊。”

“老板今儿起得真早,有啥烦心事?”赵管事一脸和蔼地望着我。

“真真是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我长叹一口,“你说咱们这春风一度能争得到天下第一的名声么?”

“咱楼里的公子一个个自是不俗,绝非等闲之辈,如今再来一个风流楼里的望月,更是如锦上添花。”

“望月公子?”我脑袋里的筋都扭在块打结了,“他他他……他入了我们楼?”

“这多亏了老宝的神机妙算,您莫不是早就预料到了望月会寻死觅活,所以让默采特地留意多多关照他?”赵管事摸须,赞赏地看我一眼,“果不其然……那公子自死了心上人后,就在风流楼里装疯卖傻,半夜溜入老板房里,差点掐出了人命,死里逃生的老板一怒之下将他丢在女人堆里让客人们糟蹋,结果客人都被他伤了不少。”

“这公子也是个可怜人。他这么一闹,只怕身价很低了,我让默采照顾来着……难道没为他赎身么?”

“赎了啊,不然怎能逃离了那牢笼。不过听说,又被咱楼里的龟公给捡了。”

“这个赔本货,捡他做啥?!”

赵管事意味深长地望了我一眼,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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