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宾的心情跌入谷底,他明白唐璜提出他赔不起的巨额赔款并不是为了捞外快,而是为了把他囚禁在监狱里,随便找个罪名给他定罪,而且因为他只是个做生意的,不会有要人给他求情。
说不定,他已经识破了我是十三人行会的成员,抓起来后看谁有反应,好寻着这条线索抓人。Q医生想。
“我没有那么多,你想抢,就拿去好了!”
“无所谓,,你招不招意义不大。因为你不像你的同伴们藏身暗处,你是老板,还是最强的推销员,活在阳光下的看似大隐隐于市,被普通人惊人的数量稀释,但那只是以普通人的视角出发。
别忘了,我是个御前大臣并且专管十三人行会的案件,能够调动4位数的人力在巴黎城搜查,只要安排妥当,就能把所有与你有交集的人找出来,从他们那里得到线索。
就像在玩超大型的拼图一样,而且劳心劳力的程度和玩拼图差不了多少,很多事我的手下就会做,希望攀上我这条高枝的人也会主动那么做。
实际上,魔法部空出一个处长的位置,我已经运用我的影响力争取到了那个处长的归属权,而究竟那个位置谁来做,必须我点头。
当我把风声放出去的时候,那些研究上司的喜好比研究魔法更多的行政型巫师都快疯了,他们知道这场拼图游戏里贡献越多,谁就有可能当上那个处长。”
说完之后,唐璜看到罗宾神色如常,于是问道:“你应该不是面部神经部分损坏导致做不出表情吧。”
“别忘了我是个医生,身体出毛病我不会坐视不理。”
“医生做老板?”
“没人规定不许跨职业,我干这一行只是来钱快,换句话说,如果下水道清洁工来钱快,我就会转职去当下水道清洁工。”
“这么说来,金钱和你的生命一样重要咯?”
“这是自然,先生,你们贵族垄断了权力,我们小老百姓在血统和门第那一栏就被卡住了,只能把热情转到别的方面。
赚钱有什么不好,赚钱越多越说明这个人有本事,人人都佩服,相反,没钱的人人人都要踩一脚,他所有的优点都变成了缺点,这就是现实,高高在上的你看不到的现实。”
“不,其实我看的够多了。”唐璜摇了摇头,“你爱财如命,倒是让我想起一个有趣的点子,读过莎士比亚的《威尼斯商人》吗?”
“啥是逼呀?”
“一个英国文人,他写了个有趣的故事:故事发生在威尼斯,有个叫商人安东鸟是个儒雅随和的富商,与另外一位犹太人夏洛克的高利贷政策恰恰相反。
安东鸟的一位好朋友巴萨鸟因为要向贝尔蒙特的一位继承了万贯家财的美女鲍西娅求婚,而向他告贷三千块金币结婚,而安东鸟已经没了现金,只能向夏洛克借贷,用他那尚未回港的商船为抵押品,借三千块金币。”
“安东鸟是不是和巴萨鸟的未婚妻鲍西亚有一腿?”罗宾不解的问道,“这种插兄弟两刀的机会都放过了,这还是人干的事吗?或者安东鸟是鲍西亚的舔狗,为了女神的幸福含泪把他送到器大活好的好朋友床上?”
“都是射腚。”唐璜摆了摆手,“夏洛克因为安东鸟借钱给人不要利息,影响高利贷行业,又侮辱过自己,所以仇恨安东鸟,乘签订借款契约之机设下圈套,伺机报复。
于是利用这一机会要求他身上的一磅肉代替商船。
当然,这个故事还没有结束,对你而言听到这里就够了。我突然想到,我完全可以效仿高利贷人夏洛克的做法,割下你一棒肉代替你的钱。”
“不,你不能……”
“我能。”唐璜说了句广告台词,“但我看你喜上眉梢的样子,感觉是用一磅肉换六十万罚款很赚对吧。你这种人,爱钱真是爱到了骨子里,就算抓来你的家属威胁你也没用呢。”
唐璜起身喝水的时候,看向罗宾说:“不过,也没差啦。很快,你的拼图就会完成,那个英国女人也一样,她是你的同伙,对吗?”
“我如果回答的话……能得到些什么?”罗宾迟疑的问道。
“就目前而言,你会有一晚没人打扰的宝贵睡眠时光——作为对你帮我确定一个疑问的感谢,那就是英国女人是你的同伙,但不是你们十三人行会的核心成员。”
在停止拷问的那一晚,身体被无数次粗暴的打开,尽管这些伤口都已经被修复,但曾经的快乐再也回不来,他们带着一双死鱼眼把所有事的都招了:包括他们下药和女顾客乱搞的事情,借着登门送衣服或者测量体型揩油的事情,以次充好的事情,给黑帮提供某些掩护,诱拐无知少女去红灯区,逼良为娼的事情。
某种意义上,唐璜安排一下他们并不冤枉。老板为了钱什么都可以做,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伙计们也是这个模板。
找到那个英国女人并不是太困难的事,毕竟巴黎活动的外国人比本国人要少的多,吸取了上次敌人利用西班牙大使馆进行外交抗议施加压力的教训,唐璜这次行动完全是秘密进行的,抓到他的私人地盘进行审问。
这个叫匈兹的女人一无所知,她甚至否认自己去老板开的店“专宰熟人”那里买过东西,她自己的记忆停留在三天之前,她是个翻译人员,英语法语说的都很溜,因为使馆邀请了法国人出席舞会,所以她也被临时雇佣了过去,以防止言语不通闹出什么不愉快——如今不会说法语的英国人越来越多了,所以翻译这份职业越来越有前途,受人欢迎了。自己从英国驻法国大使馆(那时候大使馆就是个吃吃喝喝的肥差)参加完舞会出来,准备会公寓的时候,她的马车车厢里伸出一只手来,力量之大速度之快,在匈兹反应过来之前就把她拖进车里,然后她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是今晚晚上六点的时候,她突然就“醒”来了,先迷糊了一阵发现时间不对,紧接着唐璜手下的萝克珊就以“太太,我是来送水”的名义骗开了门,匈兹就被送到了这里,明明是自己倒了大霉还要被针对,英国女人委屈的想哭。
“看来,罗宾的同伙具备附身其他人的能力,被附身的人在此期间完全没有任何意识与记忆,就算用法术搜索也找不到。”
女大公做出判断:“那个人大概是得知Q医生被抓之后才脱离了附身的英国女人,由此延伸出两种可能性:一种是她断尾求生,紧急切断了她与受害人的联系,另一种情况是她已经利用英国女人的身份完成了任务,然后从容的断开了链接。”
“这个倒是好验证。”
唐璜离开地下室,不一会儿把头发湿漉漉、裹着一块浴巾的艾露可扛了过来。
“变态,色狼,萝莉控!”艾露可尖叫着抗议,“你想对我做什么?”
“我真的想做什么冲进浴室的时候已经做了。”唐璜无奈的解释道:“你这种我是见得多了,以前杰克经常和我一起洗澡,这种平坦的风景让我无法……拒绝。”
“哼哼,你倒是诚实,不会说话你就多说一点。”
平胸的女大公表示愉快。
“有很紧急的事,我们只能依赖你的能力尽可能的把握未来。”
“这种事你自己也能做啊……哦,我忘了,你有对那帮人不会亲自出手的奇怪约定,好吧,作为道歉还要报酬,你要帮我吹头发。”
形容美女的时候往往都有个长发及腰的词,而艾露可矮矮的,头发却和唐璜身高差不多,能绕着她的腰裹好几圈,打理这样的头发是十分困难的,平常艾露可都对自己头发施加了反重力魔法让头发来到小腿的位置就向上生长,不至于行走的时候自带扫地效果。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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