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以你的名誉担保?”
“真的,先生。”
“好,我答应你的年金,一定给你。可是,别忘了我的诺言!你如果对别人乱讲,就什么也没有!”
男爵面色凝重,走到房间clauseruntqueostium,Inillotempore,克莱芒丝正靠在床头的软垫上读书,她的丈夫把萝克珊写的信交给她,这次克莱芒丝连装晕的机会都没有,她的丈夫用嗅盐瓶唤醒了她。
“说吧,不是为了表白你自己,而是为了让这刺心的痛苦平静下来。我清清楚楚知道你出去过了。到底你干什么去了?到哪儿去了?”
“是的,我出去了,于勒,”她回答道,面部表情仍很平静,但声音已失常态,“再不要多问了。满怀信心地等着吧。否则,你会招来终生的悔恨。于勒,我的于勒,信任是爱情的美德。我承认,现在我心绪烦乱,无法答复你的问题。但我决不是那种奸猾的女人,我爱你,你是知道的。”
“动摇男人信念的原因很多,你这是要唤起嫉妒心么?让我想到我不是你的第一个心上人?我和你没有结成一体?好吧,克莱芒丝,最好还是相信你,相信你的声音,相信你的眼睛!如果你欺骗我,你就该当……”
“啊,我就罪该万死!”她打断他的话,说道。
“我从未向你隐瞒过任何想法,可是你,你……”
“嘘!”她说,“我们的幸福全靠我们互不声张。”
“互不声张?”德雷马男爵冷笑道:“够了,我已经受够了这种互相隐瞒的生活,所以我来做个表率,克莱芒丝,在你和魔冷古男爵跳舞的时候我很嫉妒你,嫉妒你能和一个肌肉帅哥跳舞。”
“什么?!”
“我说过我是因为你的美貌而爱你,你知道我爱的美貌哪一点吗?那就是你偏中性的面容让我有时候会把你错认为美少年。
是的,亲爱的克莱芒丝,你的丈夫是个同性恋。”
因为凌晨有尤文的比赛,所以提前加更了。
第十三章十三人行会(13)
“同性恋?!这种、这种玩笑可不好,”女人结结巴巴的说:“同性恋会让你身败名裂啊。”
“回想一下,克莱芒丝,我在严肃的场合有骗过你吗?”男人摇了摇头,“我爱你,因为你像柔美的男性,却又是个实实在在的女性,能给我生育后代。同时我也嫉妒着你,你是如此貌美,每一个我喜欢的男人最后都喜欢了你,包括最近那个禁卫军官。当他拉着你的手和你翩翩起舞的时候,我是多么......多么嫉妒你。”
德雷马男爵靠在门边喘息着:“对于我是个肮脏的同性恋,我也很难过。从小的时候开始,我的母亲和姐妹就给我穿上女装,一直把我当做女儿与姐妹抚养,这让我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女孩。
直到我长大后,我明白自己是男人的时候,可我的心理已经发生了严重的扭曲,我.....无法再把自己当做一个男人,我是男人,但我不把自己当做男人,这让我异常的焦虑,你时常能在梦醒十分,看到我在壁炉旁对着火光发呆,那就是我在沉思。”
听到这个令人惊讶的事实后,克莱芒丝再度晕了过去,可是男爵却残忍的把她叫醒,逼问她心里的秘密。
“杀了我吧,已经够了,求求你让我死吧。”克莱芒丝以毫无生气的语调说道:“哈哈,我的丈夫是个同性恋,哈哈,我和一个同性恋生活了好久。”
此时此刻她悲怆的模样,足以胜任任何悲喜剧的女角色。
德雷马夫人孤身一人躺在床上,而且不得不让医生走进她神圣的卧室,结婚以来来这是第一次。这两件事都引起她刺心的痛苦。医生认为德雷马夫人病情严重,此时决不可受到强烈的刺激。他不愿作任何预测,想推迟至第二天再发表自己的见解。他开的处方,根本没有照办,心灵受到的损害使人忘记了对肉体病痛的治疗。
晨曦即将来临,克莱芒丝仍不能入睡。医生与男爵二人的交谈已持续了数小时之久。她全神贯注地倾听着低沉的话语声。然而墙壁太厚,掠过她耳际的,没有一个字能向她透露长谈的内容。
不久,公证人德马雷先生来了,他是男爵的哥哥。宁静的夜晚和爱情赋予的极为活跃的感官,使克莱芒丝听出了鹅毛笔的沙沙声和一个人奋笔疾书时无意识的动作声。惯于深夜工作的人和在寂静中观察过各种音响效果的人,都会知道:在同一地点,平淡和连续的喃喃低语丝毫无法辨别,而单独的轻微的声响往往容易觉察。
清晨四时,这声音停止了。克莱芒丝从床上起来,战战兢兢心神不宁。然后,赤着双脚,没披浴衣,既没有想到自己身上汗水淋淋,也没有想到自己的病况,可怜的女子打开通往隔壁房间的门,侥幸得很,竟然没有发出声响。她看见丈夫手握鹅毛笔,在扶手椅里沉沉入睡。蜡烛仍在烛台上放射着光芒。
“你看,我说会有奇效吧。”萝克珊看到这一幕抱着手臂对唐璜说:“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既然敌人利用克莱芒丝让我们的人受到伤害,我们也可以试着不去管什么奥古斯都,直接进攻敌人手里这枚棋子。
毫无疑问,丈夫是克莱芒丝的软肋,利用得当之后就会逼出她隐匿着的秘密,或许那秘密对我们有用。只不过,谁也想不到先自爆的是她丈夫,然后她丈夫间接充当了我们的帮手,来逼问她妻子幽会的那个男人.”
“是的,你是对的,一开始我以为克莱芒丝与奥古斯都都是棋盘上最先被消耗的棋子,对于剧情无关紧要的小人物,价值在弄疯了公爵夫人后就失去了。但现在来看,奥古斯都是弃子,但克莱芒丝不是,我们的敌人大胆的运用一颗可能联系到核心秘密的棋子,利用我们思维的盲区行动。
之前他们的战术有多成功,现在承受的风险就越大,我们、敌人与克莱芒丝都在与死神赛跑,对于我们而言,克莱芒丝在她还活着的时候能吐出多少情报才是我们最关心的。”
“那奥古斯都呢?”
唐璜看向远方,几秒之后收回目光说:“奥古斯都已经是个死人了。”
“下手这么快?!”萝克珊表示惊讶,“几天前,我冒充他的时候他还活蹦乱跳的,而且还有李琳在保护他。”
“为了奥古斯都的安全着想,她的母亲亲自去熟人那里买吃的喝的,自己动手做饭以求安全。然而在三天前的夜晚,那个食品供应商喝醉了酒,被马车碾了过去,死人是没法继续看店铺的。”
“真是锲而不舍呢,为了杀死奥古斯都,那些家伙究竟杀了多少与之相关的热闹?”
“我们杀的不比敌人少。”唐璜摇了摇头,“总而言之,魔冷古夫人没得选,只能去别的供应商那里买吃的,敌人就是那时候对他下的毒。
最巧妙的是,这种毒本身对人体没有危害,之后,必须触发特定条件——头上被人拍一巴掌,诅咒才能显现。”
“原来如此,”萝克珊沉吟道:“李琳的人格彼此独立,专业知识并不能做到共享,而她在执行护卫工作的时候,神医人格并不会上线,所以这毒就那么轻易混了过去,表现出来症状后才被察觉。
同时,因为触发条件太简单,所以任何拍奥古斯都脑袋的人都有可能是凶手,不过好歹有了个范围。”
“不,这种毒来的极其猛烈,奥古斯都先是脱发,然后失忆了,因为异常的体温开始使得他脑部受到器质性伤害,现在你看他,估计绝不会和那个英俊强壮的禁卫军官联想到一起。”
唐璜冷漠的扫了一眼,“很可惜,他没有让我逆转生死的价值,他的母亲也因为悲伤过度卧病在床,我让李琳照顾他们,或者在他们支撑不住的时候给予他们安乐死。”
萝克珊对一个路人的死亡不感兴趣,她看着画面,发现克莱芒丝偷偷从睡着的丈夫面前拿来纸笔写信,女人预感到自己时日无多,所以想要留下遗嘱,只不过,内容被唐璜他们瞧了个真切。
献给我此生所爱的丈夫,你忠贞的妻子在临死前要向你袒露一个秘密:
我母亲离开人世前几天,一个晚上,她流着热泪向我倾吐了她生活的秘密。在教士对她赦罪之前,我得知世界上还存在着为人世和教会所不容的激情。自那以后,我更加爱你。但是,这种激情,是像我母亲那样温柔的心灵犯下的罪过,神对此是不应过于严厉的。只是这位天使未能决心悔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