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
看着大殿上多起来的武将们,唐王只觉头大。
大唐能臣如云,武将济济。
可这大战除了唐昊的主帅位置,无人敢去撼动外。各位将领似乎都有着自己的理由,请求出战。
三军之中,出征的职位就那么多,一时间多出人员,要如何安排,确实成了问题。
挥挥手示意那些半跪大殿的人们起身,唐王笑盈盈的扫视一眼诸位战将,满意的拍拍手。
“诸位将领,不分老幼皆有征战之心,足以见得咱们大唐兵锋强盛。”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新将锐不可当,不甘人后,着实让朕高兴。”
“不过这弹丸之地,承受不了这么多大唐勇武将领,这该如何是好?”
唐王定然清楚,这些武将们心中所想,也明白这一战对于新将武将的含义所在。
缓缓从龙椅上站立起来,威严的身躯缓缓在大殿首位上踱步。
“高句丽一直是朕心头的一块心病,旧壤不收,难平众将心中愤恨!”
“可那高句丽并非任人拿捏的软蛋,西南海岸十里栅栏,防范海绵。辽东之地,千里绵延长城,易守难攻。城郭之内,丈厚的城墙高耸,护城河水深河宽,三大城池更像是一个铁桶一般。”
“要想攻伐这样的城池,单凭着勇武可是不行!”
饱含睿智光芒的眼眸在这些请战的武将身上游荡,似在提醒,又似在考验。
或许是先前的抢功心切,亦或许是那些年轻武将被老一辈的精神所感化。
此番静下心来之时,方才注意到了这一点。
长孙无忌看了一眼殿中拧眉沉思的将士,缓缓走出文臣队列,坦言道。
“老夫听闻高句丽全民皆兵,更是在国中掀起一波征兵热潮。”
“在盖苏文的铁血政策下,麾下众将征战热情高涨,重将铁岭更是巧舌如簧,价格大唐的形象完全颠倒,引发名族仇恨。”
话音刚落,高士廉缓步走上大殿,微微点头。
“长孙大人所言不假,盖苏文如今成了高句丽人们心中领袖一般的人物,群众呼声震天,威望显赫。”
“再者,高句丽如今的征兵年龄再度下调,十五六本是无忧无虑的年岁,如今却能向战士一般,拿起枪矛嫁入战场。”
“更有甚者,虚报年岁,十三四岁体格健壮的孩童,也有征兵入伍的迹象。”
十三四岁!
请命的战将们脸上一片惊愕。
这在大唐不过是读书识字的年岁,可在这样的年岁,远在东北角的孩子,却拿起兵戈利刃,保家卫国。
程知节听罢此话,面容微微变色。
“这……这简直是搭上了国家的前程!”
“若是说遇到那些弱冠年岁的士卒尚且还好,这般大小的孩子怎么能让咱们的士卒下得去手来?”
尉迟敬德一双浓眉竖起,瞪着个铜铃大眼,嘶吼道。
“怎的!孩子是他们不顾性命派遣上战场的,与我大唐何干?”
“拿起兵刃,他们便和这些将士一般无二,老夫手中的大刀可是不问年华的!”
“倘若只顾这些所谓的正道,难不成咱们士卒要放下兵刃,伸长脖子让他们捅上几个透明窟窿不成?”
一声冷哼自这个老将鼻腔中发出,败了一眼程知节。
“这般说来,那高句丽派遣些妇孺老妪来,这仗还打不打?”
“咱们还要跪地求饶不成。”
这两句话,只让程知节面红耳赤,无以应答。
一声爽朗笑声化解了此时的尴尬,高士廉望向争执的两人,笑道。
“尉迟将军切莫动怒,虽是残忍,但话语在理。”
“战场,本就是人杀人。都是提着脑袋先前冲的买卖,不是你死便是我活,仁慈之词本就不应出现在那片血腥之地。”
“程将军只是担心那些新兵小子,到时候是否能狠下心来,关键时刻,是否能明白其中的凶险。”
半跪地上的战将们,也经过方才几位大将的述说,在心中盘算起来。
原本那爆棚的信心,和沸腾的热血,似乎也在这番讲述之后,渐渐沉淀下来,不少人面上神色古怪。
严明事情左右,高士廉缓缓转身望向龙座上的唐王,拱起手来。
“陛下!”
“老臣估摸着,高句丽将是这些年来,最为强劲的对手,决然不是束手待宰之辈。”
“对待此番战争,不是你争我抢战功而热血上头,一拥而上。而是要深思熟虑一番,方能踏上这片厮杀战场!”
唐王面上的神色逐渐严肃起来,背着手,虎目注视着沉静下来的将士们,微微点头。
“战事不是儿戏,是千万将士血河换来的胜利!”
“若是谁有破敌之策,尽可献来。”
“朕便依他的意思,给个征讨的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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