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鹤碧池,神清气爽一整天。
青衣带着打脸大队施施然回到千秋殿,进门先抱着儿子亲上两口再说。
娘亲
面对老娘的揩油,云朝还是显得那般羞涩。
好久没看到我的乖乖大儿子了,想死为娘的了。
青衣抱着云朝就不肯撒手,云朝也乖顺的由她抱着,看上去顺毛又软萌。
哪有半点斯文小败类的样子?
你差不多得了,哪有你这么不着调的娘?云朝,到干爹这边来。
墨池嘲笑着,对云朝招了招手。
青衣翻了个白眼,这才撒手,云朝走到墨池身边。
烨颜也在边上杵着,云朝一过去,这大舅哥和便宜干爹就开始对云朝各种东摸西摸,上下qi手。
这皮肤不错啊手感真实
一模一样,简直一模一样
两人嘴里叽里咕噜了半天,把云朝闹了个大红脸。
青衣过去一人一脚,把这两个混蛋给踹开,滚滚滚,少对老娘的儿子动手动脚的!
云朝站在青衣身边,脸上满是笑意。
娘亲,干爹和大舅舅就是好奇,让他们看看也无妨,反正孩儿
云朝话还没说完,小嘴就被青衣给捏住。
你就是为娘的乖乖大儿子。
云朝怔了一下,禁不住笑了起来。
娘亲,今天那鹤梳吃了大亏,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梼杌那边快则今夜,慢则明日一定会有动作,之后的事情,就交给孩儿吧。
云朝笑吟吟的说着,仍是那温润谦和的样子,金眸里却又点点寒潮在泛滥。
云朝说着说着,忽然捂住胸口,哇的就吐了口血出来。
朝儿。青衣眉头一皱。
娘亲,孩儿没事的。云朝对她摇了摇头,咧嘴笑了起来:那个女人还真是一时半会儿都等不及了,看来先前是把她气狠了点。
慢慢把嘴角的血迹擦去,云朝脸色依旧温和如初。
那女人在操控子母丹?烨颜眉梢一挑。
云朝轻嗯了一声,又揉了会儿心口。
他抬头看到自己老娘那副心疼的样子,不禁有了起来,娘亲,你知道的,孩儿不会有事。
青衣撇了撇嘴,知道归知道,可知道有贱人想害自己儿子,这口恶气焉能忍。
好了,这会儿就收起你的慈母心吧。
墨池开口道,是时候去收饵了。
娘亲和干爹放心去便是,后面的事,孩儿会看着办的。云朝笑吟吟的说道:正好此番上来,还带了个帮手呢。
想来鹤梳也会很想见到她才是。
你们便去忙吧,我留下给朝儿压阵。烨颜陛下摆了摆手,一副潇洒之态。
闹出今天这一出,怕是那鹤梳也不得安生,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恨在心口难开。
烨颜看着自己的小外甥,越瞧越是感慨,伸手在他脑门上敲了敲。
可以啊小家伙,你打小就在我身边呆着,愣是没瞧出来你是个心眼黑的。烨颜勾起唇:
不过这黑心眼坑坑外人还不错,最多坑一下你那糟老头爹,舅舅我你就别坑了。
云朝眨巴着眼,小脸上笑意一片温和:
孩儿谨记舅舅教诲。
这笑容
烨颜瞅着背脊莫名冒着凉气。
啧啧,这小家伙才是真正的表面斯文,内里腹黑又败类。
可以想象,以后北阴那糟老头子有多少罪受了!
那个碧池,你准备怎么盘?烨颜看向这个小腹黑。
云朝眼神干净,一派天真的抬头想了会儿。
自相残杀的戏应该也挺好看的,反正现在那个女人也没什么用了。
云朝说着笑了起来:就让她先去搅合搅合好了。
是夜。
万籁俱寂。
鹤梳所伪装的白凤篌所住的寝殿就在东宫不远处的兰香苑,倒是冷清雅致,鲜少有人过去。
鹤梳坐在屋内,以法力将脸上的伤势修复完毕,铜镜中倒影出她此刻的面容,眸光说不出的狰狞。
小贱种,你的命还在我手上攥着,竟敢如此嚣张!
鹤梳冷笑着,就见她摊开掌心里面赫然躺着一只肥头大耳的虫子,正是一只僵蚕母虫。
但其样子又有别于其他僵蚕,要生的更为肥壮,连躯体都是金黄色的。
若站远点瞧的话,眼神不好的,怕还要将之错看成一坨新鲜热翔。
玩屎的女人,好重的口味!
忽然间,鹤梳面色一改,目光如电朝门外射去。
只听哐的一声,殿内从外被撞开。
一道倩影走了进来。
鹤梳满眼杀意在看到那道倩影之后略滞,露出几许错愕之色。
她已然操控子母丹,对云朝那小贱种动手报复,料想青衣那小贱人看到自己儿子受苦了之后,会按捺不住来找她的麻烦。
但鹤梳没想到,她等来的不是青衣,而是
贱人!你没想到我还活着吧!
站在鹤梳面前的女人,双目淌血,整张脸上布满刀疤无比狰狞,几乎辨别不出样貌。
可她的气息,鹤梳怎会认错。
琼羽!
琼羽满目怨恨几乎冲眶而出,裹着滔天怨气朝她袭杀而去。
鹤梳眼中闪过一抹轻蔑之色。
琼羽刚至近前就把她一巴掌给扇飞,鹤梳上前一脚踩在她的心口上。
直接踩得琼羽喷出一口血来。
原来他们一直留着你的命是等这一手,我的好妹妹。鹤梳勾唇冷笑道:可就凭你,也能伤我不成?
最该死的就是你!要不是你,我怎会变成现在这样子。琼羽怒吼道,被鹤梳踩在脚下,而她却似感觉不到痛楚一般,眼里闪过一抹狠辣。
鹤梳的脸色微变了一瞬。
琼羽的身体中不断有黑色的神力溢散出来,宛如牢笼一般,将她锁死,难以动弹。
鹤梳一瞬明白过来。
琼羽刚刚看似莽撞的冲杀,其实是拿自己作诱饵,为的就是将她给困住!
鹤梳眼中满是怒火。
你这蠢材!竟帮着他们来对付我?!
琼羽狞笑着:一家人,当然要死的齐齐整整,你拿我当棋子,可曾想过有朝一日,会被我这棋子反咬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