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梳要演戏,萧绝他们都在揣着明白装糊涂陪着演。
就等你最后如何表演自杀!
反正未到最后一步前,你自个儿也不会撕破脸。
那敢情好,这送上门求侮辱的,他们哪有不侮辱的道理!
鹤梳被一桨直接给敲下船,差点没摔个狗吃屎。
她险险站定,震惊无比的看向萧绝。
大帝爷瞧也不瞧她一眼,径直走到儿子面前。
“你怎么来了?”
云朝看着自己父亲,抿了抿唇,似还余怒未消。
但仍保持着恭敬的姿态,对他行礼道:“儿臣听闻母后近来心情不好,便上来瞧瞧。”
“胡闹。”萧绝皱紧眉,“速速回去。”
云朝抬头看向他,金眸里带着几分压抑的怒火,很快这怒火转化成恭敬的笑意,然笑意未达眼底。
“过去父王对别的女子从来不假辞色,今日却与这白凤篌泛舟湖上,不知此举会令母后伤心吗?”
父子俩这戏显然是演上了。
“长辈的事,还轮不到你这小辈来管。”萧绝沉声道,“回去!别让孤再对你说第三次!”
云朝抿唇不应,倔强的看着他,目光往边上一偏,直接落到白凤篌身上,金眸里闪过一抹杀机。
“唔――”
鹤梳一声闷哼,只觉心口一阵绞痛。
像是有摧心一掌拍在她的心口,虽不至让她重伤,但却实打实的难受。
她眼里闪过一抹狡诈之色,张嘴吐出一口血来。
“噗――”
她吐血的同时,云朝亦是吐了口血,面色一刹苍白若纸,身子朝后踉跄了几步。
萧绝神色一变,就要扶住他,但终究还是没伸出手去。
倒是那鹤梳,吐血之后,身子直接朝萧绝倒去。
鹤梳余光扫见,萧绝似准备接住她,她眼中闪过一抹欢喜,放心倒入他怀中。
而在她将要靠近时,萧绝忽然朝旁侧挪了一步。
鹤梳稳稳当当的砸在冰面上,摔了个结实。
与之同时,一个暴怒的女声响起。
“北阴!!”
青衣王陛下杀到了!
她带着小三墨池,带着搅屎棍老哥,风风火火的出现在湖对面。
颇有‘抓奸’当场的即视感!
青衣的身影瞬间出现在云朝身后,搂住自己儿子,对着尚在冰面上的鹤梳,抬腿就是一脚,冲着那脸轮了过去。
鹤梳下意识想挡但这一挡岂不露馅,就这犹豫的刹那,鞋拔子照脸就来。
她直接被踹出老远。
“敢对本座的儿子下毒手,白凤篌,你是不想活了!”
鹤梳气到险些又吐了口血出来!
故意的!这小贱人与她的小贱种一定是故意的!
鹤梳从地上爬起来,那一刹,鱼死网破之心暴起,她紧咬着牙关,一次次的说服自己。
小不忍则乱大谋!
青衣看着她那扭曲的嘴脸,心里爽翻了天。
你倒是撕破脸给老娘看看啊!
鹤碧池,有没有体会到什么叫聪明反被聪明误?
自个儿演的戏,哭着也要继续演下去哦,半途离场可没有职业精神哦!
青衣眼神嘲讽到了极点,目光落到萧绝的身上,眉梢一挑。
“你就看着你儿子被欺负?”
反正现在鹤碧池也看不到萧绝的神色,大帝爷对着媳妇儿一阵挤眉弄眼,换来媳妇儿一个白眼。
后方,小三与大舅哥齐齐赶到。
“好一对狗男女,北阴,你瞎了眼还是聋了耳,竟任由这秃毛鸡诋毁我家渣女?”墨池大爷冷笑着。
“孤的夫人,何时成了你家的?!”
“你再这个死样子,你看我家囡囡会不会成他家的!”大舅子这波添油加醋来得好:
“糟老头子不靠谱!我就知道你这老不死的是个祸害!那鹤梳琼羽阴池哪个不是因为你才来祸害我家囡囡,现在又招惹了这么个不知所谓的丑鸟!”
烨颜义愤填膺的说着,话里连损带骂。
萧绝目光阴沉的看着他,小子,你这怕不是在演戏吧?
烨颜冷笑回应,呵,终于有机会光明正大骂你这糟老头,我还能错过不成?!
场面一时热闹至极。
云朝这时似倒过来了气,开口道:“母后咱们走吧,让父王自己思过去。”
“好。”青衣点了点头,对着自家老白脸一声冷笑,将一个抓什么在场的愤怒美妇演绎的淋漓尽致:
“北阴,老娘当年真是瞎了眼才看上你这老东西!等杀了鹤梳,老娘就和你分家!这日子不过了!”
说完,恶婆娘带着自己的戏精小分队,风风火火的走人。
临走时,云朝又想起了什么。
“娘亲,儿子还忘了一件事。”
云朝说完,撑着‘孱弱’的身子走到鹤梳面前,变幻出一方水镜放在她面前。
“云朝君这是何意?”鹤梳忍着杀意问道。
“吾日三省吾身,没事多照照镜子。”云朝挂着一脸优雅的笑容:“便是阴司粪池地狱挑粪的那些小鬼也比你要生的端庄可人些,看看你这尊荣何来的勇气挑拨我父王与母后?”
鹤梳气到浑身都在发抖。
云朝毒舌结束,这才又捂着心口,一副病弱样子的回到自己娘亲怀抱。
恶婆娘瞅着自己生出来的这个小腹黑,啧啧啧,内心的骄傲如滚滚长河。
她有福了!
媳妇儿走了。
大戏落幕,大帝爷寒着脸,俨然一个被遗弃的寡男人。
这会儿倒不全是演技,而他发现,他实打实的亏啊!
墨池那死长虫不安好心就算了,烨颜那小子也在借机报复!
刚刚骂他那些话,九成九都是真心话!
萧绝冷哼了一声,转身朝东宫的方向过去。
鹤梳见状还想追上去,却被昆吾拦住。
“篌姑娘,自取其辱还不够吗?”
鹤梳冷笑:“昆吾魔君敢说我先前的话,帝君全然没有放在心上吗?”
昆吾蔑视的看着她:“即便有朝一日帝君身边的女人不再是青衣王,那也绝不可能是你!”
说完,昆吾紧随萧绝步伐而去。
鹤梳立在原地,咬紧牙关。
眼中除了滔天恨意,还有一抹诡异的得意之色。
“是啊……他身边容不下鹤梳,但不代表容不下别的女人!”
从一开始,她就没打算用鹤梳的身份站到北阴的身边!
只要他们夫妻决裂!
她便胜利了一半!
而现在,那个叫云朝的小贱种也自己送上门来了!
鹤梳冷笑着,很快我就会让你们夫妻彻底反目成仇!
【作者题外话】:今日第五章!
云朝挂着优雅至极的微笑:不成不成,这点票票焉能够,须得再多点,炼成一柄铁扇,将那鹤梳的老脸打的稀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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