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念憋着笑,憋了好久憋不住了,哈哈哈地笑出声来。
江北渊呵了一声,“好笑?”
“哈哈哈哈——”
言念笑出眼泪来了。
“抱歉了江老师,我这个专业的刚刚也没想到要用镊子!”
“拔完这些就能下班了?”
“哪能呢,说好五点的。”
言念清清嗓子不笑了,转而去包花。
江北渊也沉默下来,低垂着眉睫,继续同手里的花刺做斗争,他难得做手工活,颇有种雅人深致的调调。
夫妻搭配,干活不累。
“哎对了,你什么时候回公司的?”
言念忍不住问道,明明上次走的时候那么任性,股东们劝他,他都不肯听的。
江北渊:“你离开的第二天。”
顿了顿他便看了一眼言念,眸底一抹玩味的神情闪过。
“江太太这么上进,你老公吃软饭压力太大,必须多存点钱留着给江太太买衣服。”
“切切,我一件衣服我能穿三年,你自己非要给我买那么多……”
“我喜欢看你在家里穿漂亮的衣服,很勾男人。”
言念:“……”
孙贝和关海一言不发,默默吃着这一大包的狗粮。
五点,下班时间到了。
江北渊搂着言念的腰走出去。
傍晚的温度总是要低几度,裹挟着西伯利亚冷气流的北风而过,江北渊一出门就打了个喷嚏。
很轻的一下,离他最近的言念侧眸瞧着他。
“你这几天怎么了,穿衣服这么少,故意的是不是??”
“没有。”
江北渊神情淡淡地解释。
“男人抗冻。”
“唉……不行啊,都快三十的人了,抗冻不抗冻的,不能要风度不要温度!”
言念说着,赶忙将自己包里的围巾拿出来给江北渊围上。
她今天穿着高领毛衣,挡住了脖子,所以围巾显得不那么重要。
他个子高,20公分的身高差,言念踮起脚尖给他系围巾,很吃力。
“低点!”
她郑重其事拍了下他的肩膀。
“嗯。”江北渊微微俯身,把脑袋往她跟前凑。
言念嗅到他身上的薄荷香气,还有一点兰花香,那兰花香有点熟悉,估计是他在家里用了她平时用的洗面奶。
“好了!”
帮他系了一个完美的蝴蝶结,言念终于满意松开手,“戴着吧,这样还暖和些!”
江北渊点点头,眉睫低顺超级柔软,“谢谢媳妇儿。”
“咳咳、”
言念别开脸去,每次他那么乖,就让她心里惶惶的。
“现在可以回家了吗?”
江北渊握住了言念的手,修长的骨节嵌入她的指缝之中。
他的眉目成诗如画,被夕阳一照,光彩熠熠。
言念动了动嘴唇,明显在纠结着什么,还未等她开口解释,耳边一阵鸣笛声响起。
街对面,丁宝怡开着她的红色大众过来接言念了。
言念抽回手去。
“抱歉了,还让你等我这么久,我现在还不能回家,我和丁宝怡之间有点事情。”
“……”
江北渊微微皱眉,忽然想到丁宝怡同他说的那句“言念在背地里为你做了不少,我很心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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