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海:“……”
言念狠狠把江北渊拽出去。
到了门口,她这才松了手,跟他对视。
“你是跟踪器吗,我走到哪你就跟到哪??”
“我路过不行吗。”
“哦,那买了花可以走了?”
“你也跟我走。”他一字一句。
“我不,我今天第一天来这上班,老板娘是丁宝怡的表姐,我不能让丁宝怡难堪。”
“那个男人一直在看你,我不喜欢。”
他有点愠怒,眉头都皱起来,眼底略过阴霾之色。
言念无语地拍着额头,“江北渊……你放心行了,你老婆魅力没你大,也没你那么多桃花,我在这里很安全,人家也不会对我做什么。”
“那我吃醋了行吗?”
他拉着她的手,霸道地握住,然后裹在自己上衣口袋里面。
“我想你了,我吃醋,我要你陪着我,要你回家住,这样行了吗?”
“你……”
言念说不出话来了。
她每次都拒绝不了一个说情话的江北渊。
他那张薄薄的唇轻轻动,说的每句话都特别自然,特别真挚,绯红色的两瓣唇很干净,一点杂质都没有。
冬天干燥,她的嘴巴有时候会起皮,需要擦润唇膏,但是江北渊的嘴一年四季不用擦润唇膏都不起皮,除了被她咬的时候会破皮。
“咳咳。”
言念觉得自己有点不要脸。
光天化日之下,脑子里竟然想着乱七八糟的东西,简直要命。
她推了他一下,转过身去又咳嗽两声,耳朵尖红红的,“我、我五点下班,等到下班再跟你说吧!”
说完就急急忙忙进去了。
江北渊坐在车里,默默等她。
烟景长街,四周急管繁弦。
一扇蓝色玻璃窗的距离,他能透过窗户看到她,她却看不到他。
言念知道江北渊在车里没走,甚至也知道他肯定在看她。
哪怕看不清他的脸,她也很确定很确定。
所以就一直静不下心来。
有他在,她很难去淡定去安静,好几次都被玫瑰的刺扎到手,又气又懊恼。
江北渊看不下去了,二话没说下车,再次进店走到她身旁,一把拿过她挑刺的玫瑰。
“你做别的,老公给你挑刺。”
言念摇头:“不用,你的手分分钟百万上下呢。”
江北渊不让她靠近这束玫瑰,“百万千万也没你重要,到底懂不懂。”
言念终于没话说了。
这是江北渊第一次拔刺。
他眉头锁紧,面容冷酷,神情比他当初做手术的时候都要严肃。
拔了几次他也被扎到好几下,言念瞧着心疼,去拿了创可贴,把他每个手指头都贴上创可贴。
“你一边去吧,别干了!”
“男人皮糙肉厚,扎两下不疼。”
他望着她的眼睛说这话,有着最深沉的眸,却有着最澄澈的心。
“那个……”
关海走了过来,打破了这有些暧昧的气息,然后挠了挠头发对江北渊道:
“其实可以不用手,直接用镊子拔就好了。”
说完递过去一把镊子。
江北渊微微眯眸,嘴角似乎抽了一下,伸手没好气接过那把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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