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飞速向后倒退的风景,苏槿言突然想起被丢弃在山上的那个晚上,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她转身看着这个陌生人,“你到底是谁?你要带我去哪里?”
男人见被拆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苏槿言面色惨白,伸手去开车门,结果发现被锁死了,她慌张的大喊,“停车!我要下车!停车!”
对方为了引她上钩等了这么久,当然不会让她下去。
苏槿言见说不通,就从包里翻出手机,想打电话报警,结果110三个字还没按全,手机就被抢走了。
“报警?”
那个男人冷笑,当着苏槿言的面把手机关机。
看到苏槿言惨白的脸色,对方心痒难耐,伸手过来摸她的脸,被她躲开了还笑着说:“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就是陪我去见几个朋友。”
苏槿言会信他才有鬼,满脸警惕的看着他,“我不去,你让我下车。”
男人见说不通,冷冷一笑,“去不去可由不得你。”
苏槿言从小到大都很听话,从来没去过夜店,一进去就被门口迪厅的高音炮给吓到了
灯红酒绿,喧嚣糜烂,不过如此!
“你放开我!”
苏槿言一路挣扎着,被拉进一个包厢。
包厢里人很多,都是些三教九流,穿的花花绿绿的不说,耳朵上脖子上手上戴了很多饰品,浓郁的烟酒味差点把苏槿言熏吐了。
苏槿言被推进来,其他人都停下来看着她。
有人吹口哨,一双贼眼在苏槿言身上扫过,语气轻浮的说:“呦,耗子,从哪儿找来这么水灵的妞儿啊!”
那个叫耗子的男人笑了笑,“有人花钱让我请她过来玩玩。”
其他人听到这话可羡慕去了,给钱花给这么大个包厢还给女人玩,这么好的事怎么能不带上兄弟们?
“来吧美女!陪哥儿几个乐呵乐呵。”
苏槿言哪见过这阵仗,吓得花容失色,转身就往外跑,被人揪着头发拉回来。
耗子被兄弟起哄,觉得丢了面儿,上去就是一巴掌,“死丫头,给我老实点,不然要你好看。”
苏槿言挨了打,却叫喊的更大声了,“你们这样是犯法的,就算我一个人对付不了你们,我的学校和教授他们也不会放过你们。”
她越是这么说,那些地痞流氓就玩的越带劲,几个人故意把她推来推去的,要不是苏槿言衣服护的紧,早就给扯破了。
苏槿言被逼的没辙,爬到桌子上,几个流氓围着她,还有人弯腰看她裙底。
“你滚开!”
苏槿言拿了个啤酒瓶壮胆,在这群人眼里无疑是以卵击石。
就在苏槿言被两个人抬到沙发上的时候,有个年纪不大的黄毛小子走了过来,“各位老大,能不能让我先来?”
这小子还没成年,最近刚加入他们不久,因为特别爱吃肉然后又特瘦,人送外号瘦子。
平时跟后面不言不语的,今天倒是积极了。
几个人眼神一交流,点点头说:“得,今天就给你小子开开荤。”
瘦子高兴坏了,在兄弟们挤眉弄眼中,朝苏槿言走过来。
苏槿言被两个人按在沙发上,露出两条修长的大白腿,心里极度没有安全感,一直在哭着求饶。
黄毛在众目睽睽中走过来,有些紧张的咽了口口水,那副想上又不敢上的样儿挺滑稽。
大家哄笑着取笑他,“怎么,瘦子,该不会还没破过身吧?还是你那根东西太细,怕哥哥们笑话你?”
他们越是这样说,黄毛越紧张,红着脸说:“要不我还是带她去里面吧!”
其他人不同意,耗子也说:“就在这儿办,大家看着才有趣,这么多人派对呢!”
黄毛看看大家,开始解裤腰带,而苏槿言也开始放声尖叫。
也不知是紧张还是怎么的,黄毛这皮带老是解不开,急的额头上汗都出来了。
有人挤兑他说:“瘦子,你行不行啊!要是硬不起来趁早说,哥哥们给你开个道儿。”
见有人已经把裤子脱了,瘦子慌忙拒绝说:“不用不用,我自己来。”
结果黄毛裤子没脱掉,却出人意料的把按着苏槿言的人撞开了,“快走!”
苏槿言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黄毛拉着往外跑。
可是包厢里这么多人,他们根本跑不掉,结果被堵在了角落,“瘦子,几个意思啊!还想吃独食怎么的?”
黄毛悄悄把苏槿言挡在身后,手上的酒瓶指着那几个人说:“她是我强哥要找的人,你们不能动她。”
其他人笑了,指着他骂道:“就你这毛都没长齐的怂包,还想玩英雄救美?兄弟们,你们说怎么办?”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由耗子一锤定音,“动手!”
黄毛本来年纪就小,个头儿也不大,被几个人围殴,没几下就躺地上站不起来了。
苏槿言见他被打的这么惨,想过去帮忙却被耗子和另外一个人拦住了。
耗子面色狰狞的揪住她的头发,“死丫头,有点能耐啊!这种时候居然还能找到人帮你。”
黄毛听到苏槿言的尖叫声,扭头一看,苏槿言正被两人按在沙发上侵犯。
他当时脑子一热,大喊着爬起来撞开了耗子二人,鼻青脸肿的人再次拦在苏槿言面前,“强哥帮过我,他要找的人你们不能动。”
此刻酒吧楼上的俱乐部,季策正在跟几个朋友打桌球。
有人接了个电话走过来,正是季策小时候的玩伴陈强。
陈强走过去在季策耳边说:“四少,你要找的那个人有消息了,我有个小兄弟在楼下的酒吧见到她。”
季策闻言扭头看了他一眼,然后这一球就打偏了。
经他提醒,季策才忽然记起苏槿言这个人,拿着球杆走过来,“你是说,楼下那家不入流的垃圾酒吧?”
陈强点点头,“要不我下去看看?”
“不用。”
想到那个女孩儿,季策手指敲了敲球杆,“她愿意在那种地方玩,就随她去。”
那种地方,一个女孩子进去了,就别想完完整整的出来,不过这些都跟他没关系了,他帮过她已经算是仁至义尽。
看到季策又拿着球杆走过去,陈强也跟了过去,“她好像是得罪了什么人,有人找了一帮混混整她。”
季策捣球的手轻轻一抖,扭头看了阿强一眼,后者朝他点点头,“听说一直在哭着求饶,还闹着要报警。”
原来不是要堕落啊!
季策想起那天在酒店,她在他身下柔软的,就像一朵即将绽放的花儿。
她在继母面前忍气吞声,在车上冲他大吼,她说她不是出来卖的!
“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唔唔……”
苏槿言挣扎着,大喊着,然后被人捂住了嘴巴。
感觉到有一只手伸进裙底,她的神经都快绷断了,拼命地蹬腿抗拒,脸上都不知道挨了多少巴掌。
就在这时,包厢门被人推开了,十几个凶神恶煞的人冲了进来,让那帮混混停了下来。
“怎么了这是?”耗子和几个人看着酒吧打手面面相觑。
那些人进来之后,在门口排成两排,迎接门外的人。
季策走在前面,陈强跟在他后面,看到包厢的情况,他眉头一皱,左手缓缓抬起。
似乎是察觉到他的意图,季策按住他的手。
陈强明白了他的意图,对自己的手下说:“守着门口,走了一个算你们的。”
季策看着那个横躺在沙发上的人,身上的裙子被扯得乱七八糟,整个人仿佛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而那个被打的出气多进气少的黄毛,肿成一条缝的眼睛看着陈强,有些激动的发出呻吟,“强,强哥,对不起!”
陈强让人把他扶起来,拍了拍他的脸说:“先去医院,有什么话回头再说。”
黄毛被陈强手下的人送走了,那些欺负苏槿言的混混看到大混混陈强,一个个屁都不敢放,抱头蹲在地上别提多老实。
至于苏槿言。
季策低头看着她,“起来。”
苏槿言死灰绝望的眸子,在看到这个人突然出现的人之后,慢慢恢复了神采,残破的嘴唇发出声音,“四少……”
她猜自己应该是得救了,浑身颤抖着坐起来,低头整理自己的衣服。
裙子都被扯烂了,怎么都遮不住女人曼妙的身材,苏槿言死咬着嘴唇,眼泪‘吧嗒’的往下掉。
陈强见季策脸色不好,让手下的人去找一套衣服,人还没走出包厢,四少的外套已经落在苏槿言的肩头。
“别哭了。”
季策才只说了这三个字,苏槿言突然间就崩溃了,伸手抱住他的腰大哭起来,“四少,他们欺负我。”
“我知道了。”
这话听着让人心疼,季策摸了摸她的头发,“告诉我,是谁带你来的?”
听到季策这么说,几个混混都慌了,慌忙解释说:“四少,强哥,我们不知道她是你们的人,我们也是拿钱办事。”
话还没说完,就被陈强一脚踢飞。
陈强年轻的时候当过兵,退伍之后干过几年雇佣兵,这一脚下去那人直接就废了,吐了口血昏迷不醒。
其他人一见,脸色瞬间白得发紫,瑟瑟发抖的样子跟苏槿言有的一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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