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诺冬有一双漂亮冷峻的眉眼。
朱宴拿起床头柜上的相框看,相片上半身像穿迷彩军装,剃两侧青寸的urcut,熟悉的硬脸廓,直鼻薄唇,面无表情,放肆地傲睨框外人。
“是他军训时拍的照片,这小子一打扮还挺帅的。”
韩柏辛醒了,伸出胳膊圈住朱宴,凑过脸去吻她。
朱宴笑:“虎父无犬子,诺冬像你多一点。”
“是吗?他们都这么说……”韩柏辛的胡茬摩擦她细肤脖颈,那上面有昨夜的红斑吻痕,“睡得好吗?冷不冷?”
朱宴放回相片,滚到他怀里去,被他热乎乎的胸膛包裹:“不冷,但也没睡好。”
二人都没怎么睡啊,就在那折腾了,从前到后,由坐转卧,他果然体力旺盛,也许是男人头一回都要证明点什么,非要把她里里外外地吃刮干净,惹得她这么个旧式的人叠叠浪叫。
“嘿嘿,只怪你太勾人。”韩柏辛贪恋朱宴的软香,捧着她的头发也吻,大手漫游肌肤,呢喃叫她:“阿宴,我的小宴宴……我可真喜欢你。”
朱宴只觉他是真疯了吧,转念又想,床笫蜜语信不得,她便顺水道:“我也喜欢你。”
他非要她诉衷肠:“喜欢什么?”
朱宴噗地笑了,手指划着他的浓黑眉毛,咬着嘴唇呃了半天,才说:“喜欢你像个男子汉。”
韩柏辛哈哈大笑,翻身而上,伏头咬她的肩膀,咬得她惊叫连连,又笑着说:“你喜欢我弄得你舒服对不对?”
他的手在被子里揉她的胸脯,另一只手把东西交到她手里捂着,在腿间热窝里横竖扫过,裸肉相交,如黏似胶:“小宴宴,你真是又软又水……”
朱宴只埋在他胸口,听激荡呼吸和心跳,任自己的身子自由打摆,再慢慢积累——体内爆炸般久聚的愉悦,达到那一点时,她叫出了声!
三十如狼?朱宴总觉自己将至边缘,颤颤巍巍,越孤独越渴望,一方面讶于自己的身体反应,一方面又执迷这被调诱出来的情欲。
整个白天,朱宴几乎就没怎么下床,饭也是韩柏辛端到床上一口口喂的,即使勉力落地,腿也是软的,更别提那个腰,就跟折两截似的。
到了晚上,韩柏辛去做晚餐,朱宴便趁这时间在卧间的淋浴房洗了个澡,没吹头发,披了韩柏辛的蓝条衬衣就要去厨房监工,途经隔壁间,房门虚掩,想是那孩子的房间,朱宴便不经意往里一瞥,却隐约见一黑衣人影,当下怔住,心中炸跳——韩诺冬回来了?
拖沓脚步声,果然有人!
那门要开了,朱宴吓得连忙往后跑,她一脚刚要迈回屋,耳后就响起少年的声音:“阿姨好。”
果然是他,可他不是去他妈家了吗?什么时候杀回来的?怎么悄无声息的?
朱宴想不了那么多了,只得转身朝他也招呼:“嗯,你好。”
韩诺冬好像是回来不久,外衣都还没换,只是摘了口罩和帽子,寸头剃青,黑色耳钉,浓眉墨眼,冷酷放肆,是相片里走出来颓废的人。
他双手插兜,歪着脑袋,就那么看她,从头到脚,朱宴觉得自己像被透视了似的……可是等等,她应自知自己穿了个什么,头发斜晾下来还顺着脖子淌水珠,松垮的衣衫没系牢,胸前这会儿也浸了一片贴住皮肤,条条的水,一寸寸的肉,两腿还裸在外面,底下内裤到底是穿了还是没穿?她早麻木而不确定了。
朱宴脑子一轰,当下就回屋掩门,过了十几分钟才敢出来,出来时早就换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