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非晚以为,季靖枝从海云台过来要花上一阵时间。
她觉得会很无聊,所以找袁律师要了支烟,就让他离开,而她自己单手拖着下巴仰头在看天幕边的霞色,像个放学后等父母接回家的孩子。
她有点好奇一会儿心上人看见她会是……
冷不丁的一回头,季靖枝就蹲在她面前,学她的样子托腮在看她。
她的第一反应是把指尖的烟藏在背后。
季靖枝被她的动作逗乐。
“我应该问么?”
许非晚有点点羞恼,先摇了下头马上又点头,“可以问,也应该问。”
季靖枝被‘应该’二字哄到。
“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她微微笑着,伸手戳他鼻尖,“在大学,跟娜娜做了好姐妹后。看了个美剧,里面有个女孩子抽烟很好看,我俩就跟着学。”
“我先学会,教的娜娜。”
“我抽得不多,画漫画的时候没灵感会抽的比较勤。”
季靖枝拉下她的手捂在掌心,“怎么这么凉。”
“被你吓到,怕被训。”她直言不讳,可眼神明亮纯净,万般光华都在她眼中,而只有他投影清晰而深刻。
季靖枝垂眸轻笑,好乖啊他。
穿着白衬衣,外搭一件双排扣风衣,黑发被风吹得有些散乱,眼眸淬了灼灼鎏金,绵长温柔又炙热。
风姿独具,霞姿月韵。
“这么傻,二哥哪里舍得训你。”他的指尖在她鼻尖轻轻一刮,就落在唇瓣上,干燥的指腹揉着嘴唇,眸子逐渐滚烫起来。
“我给你带了口脂。”
她嗯嗯的点头,下巴往他面前送,眉眼之间缠绕的妩媚裹着他,“你给我涂。”
装口脂的盒子很漂亮,只有半个巴掌大。
旋开盖子,指腹蹭了些移过来按着她的唇,一点点把妖娆的桃色蹭在唇瓣。
他已经做过无数次,所以动作娴熟。
许非晚笑弯了嘴角,偶尔会故意的伸出舌尖,从他指尖扫过。她就看着心上人的眼眸一寸寸的沉下来,浸染了如血的残红。
眼风像烈日沙漠卷来的烈风,卷着砂砾,扫过脸颊肌肤的时候,每一寸都被灼烧的发疼。
“二哥……”
她在他指尖咬了下,轻轻的。
“你带我回家吧。”
季靖枝狠狠的咽了口口水,俯身过来把她抱起,在她淤青的额角亲了下。
“二哥带你回家。”
被拘留的条件很不好。
许非晚已经有两天没洗澡,浑身不舒服,蹭了季慎言的一身恶臭叫她时刻觉得恶心反胃。
海云台这边,之前那栋被火烧掉的房子已经推平,建了半个大型鸟笼的造型,顶上和四周是一片透明的钢化玻璃,而鸟笼里像个小房间……
季靖枝没有食言,真的给晚晚建了个金子笼子。
现在的这栋房子早就整理完,一切装饰都按许非晚喜好来装扮,就连她每一件衣服,每一样护肤品,都跟以前毫无差异。
许非晚泡了个舒服的香薰浴,准备起身,刚刚进来的急忘了拿睡衣。
“二哥。”
“怎么了。”季靖枝在外,估摸着时间把晚餐端上来。
“给我拿一下睡衣,就那……”她想说那件真丝吊带的,又想起那件已经被大火一把烧了,就扯过浴袍拢着起身。
“是这件红色吊带吗。”
季靖枝推门进来,手里拿着睡衣,跟以前那件无差别。
“你怎么知道我要的这个,你给我买的?”
房子都烧成灰了她才不信衣服还完好无损。
“嗯,我买的。”他靠过来,在她眉心亲了下,攫住她绯艳的凤眸,“二哥帮你穿。”
许非晚点头轻笑,湿润的手臂如蛇一般缠上他脖颈,温柔绵软的身子在他怀里轻轻蹭着很坏的撩火。
“只是穿衣服?”
季靖枝闷笑,“先穿,一会儿在脱。我给你做了蜜汁小羊排,跟妈妈讨教的手艺,想不想尝尝。”
“想吃。”她点头,刚被热水泡过有些发烫的小手已经伸到衬衣下。
“但更想要你。”
她像个女流氓调笑着,没什么指甲的手轻轻挠着腹上坚硬的腹肌。
“如果二哥不想,可以拒绝。”
许非晚最近的标签很多,女霸王,黑寡妇,蛇蝎美人,美毒妇,现在在心上人面前又成了女流氓……
季靖枝没作声,解了浴巾的腰带,扫过她身上并不少的‘吻痕’。
“这两处……季慎言咬的?”
锁骨和侧颈有两处是季慎言被迫咬的,不咬哪儿来她的dna。
她侧身躲了下,“只是做戏。”
“但吻痕是真的!”他在较真,就算看了视频知道一切都是假的,也依旧在较真,他的晚晚被季慎言那样恶心的东西碰过。
想起来,心里就烧着一团火。
“你别这样,就……”话还没说完,他就俯身下来,一口咬在脖颈,极重的一口咬的许非晚直哆嗦。
“二哥。”
她疼的发抖,季靖枝从没这么用力的咬过她……哦,有过的。之前做戏的时候,她说要离婚,要分开,也是这样不留情的咬她。
“晚晚……”他舔过脖颈上的血,吻上她红透的耳骨,被火焰烧着的眸子炽热无比,里面有着他跌入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