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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勾栏

楔子

“何谓勾栏?”

“乃寻欢作乐之处。”

“此处最大的勾栏在哪儿?”

“河畔旁柳荫处,名曰醉风勾栏,鼎鼎有名的公子们都在那儿,可他们却未曾真正接客。虽说如此,楼却名声大噪,客流源源不断。”

“此话怎讲?”

一直答话的人薄唇默默上扬却不语了,抬眸间微微一笑,束手潇洒地离去。

单只留下那名发问者杵在原地,一脸茫茫然。

……何解?

因为,这是一座勾栏,可它却不仅仅只是……勾栏。它收集着江湖上所有的秘闻与趣事,几十年后它将成就着一段传奇。

第一卷勾栏篇

第一章玉面郎君吃豆腐

人的一生有很多种状态。

古书有云: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所以在我看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是——

倘若一个人头晕目眩,耳聪目不明,四肢迟缓乏力等诸多症状现于一身,所谓何病?

想必不是瘫痪也该是半昏迷了吧。

而我就是那不幸的人呐……

所幸鄙人一向心胸宽广为人豁达对自己尤其更为豁达,因此这破烂身子也能让我找出一两处值得宽慰的地方,虽是昏迷但昏迷得还不算太彻底,略微有些小知觉,喜哉喜哉。

这会儿的功夫,我牙咬切齿,打通全身穴道用尽力气,却依旧连眼皮都睁不开。

只觉得视线里一片漆黑……

这种黑,黑得让人心发慌,就像是又回到了盘古开天辟地之时,天地还混沌于一体。冰冷与无助像虫子般爬满了我全身,蚕食着我仅存的理智,压抑且窒息得让人绝望。

而对于这一切,我尚能用唯一的举动表达内心的不满——那便是微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节奏,以示小小的抗议。

你问我这是哪门子法子?

嘿,这可是俺独创的。一般来说世外高人能辨别方圆十里的呼吸起伏,定能救我逃离这水深火热之地,我一直坚信着。

但,成效颇不理想。

“公子,你怎么又偷偷跑来这里了。”混沌中传来一声清亮稚嫩的声响。

我竖起耳朵听。直觉告诉我,有人闯入我的领域。

“嘘,别声张。”

与此同时一双陌生的手伸在我的腋下,轻巧向上一提,竟将我的身子挪动了起来,无奈我又出不了声,真正是有苦难言。

这是在哪儿……

何方歹人,居然在我身上摸来摸去。

我很悲愤地蹙眉,以示抱怨之色。

而对方却毫不知察言观色,愈发的胆大了,我感觉自己的身子被人拖着慢慢地向前移动,而方才说话的小子话语又一转,声音竟又拔高了些许,“万万不可,您这是作甚,快些放开他……切莫让这污秽脏乱之人脏了您的手。”

么错么错,切勿让那污秽之人脏了本尊的身子。

“莫大惊小怪。”被唤作公子的人答了话,那声音真是……听得我浑身着个酥这个麻啊,简直如沐春风,让人浑身难耐,他继续道,“把旁人招来可有你挨板子的。”

那大呼小叫的家伙忿忿不平,跺了一下脚却也不语了。

我却离奇的安静了。

玉,温泽,敲之清脆悦耳。

此人的音色圆润,琅琅如玉。正所谓声如其人,想必公子定是个温谦的玉面郎君。

我极力睁却仍睁不开眼,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放软身子,贪婪地汲取着身后那人的温度,可恨的是鼻尖嗅到的满是霉味。

呸。

真真是憋死我了,思索再三决计爬开,可无奈我此刻浑身酸痛无力,只能任这些个人摆布着我。

这公子应当算是个好人,毕竟……让我脱离了寒气逼人的地板。

四周很安静,没有池边的水流声也无风吹草动的声响,想必是在室内,一股淡淡的清香随着这玉面郎君的动作飘散开来,满屋子难闻的气味冲淡了不少,紧接着他张开手抱住我,用温暖的身子将我搂住了。

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了起来。

莫非,我今儿遇上的是位登徒子?!

他这手法熟稔是熟稔,可却又不太像。

一没抽拉带子,二没拖我衣衫,只单单把手掌放于我身后,搁着衣料摩挲着我的背。

在很短的时间内,我便能感觉到自己的体温有所上升,后背脊梁处传来酥麻麻疼痛,那人在我背后抚了抚,虽是紧贴着单薄的衣料,但我能感觉到那双手修长有力,掌心温热动作和气却不猥亵,我感到胸口处稍微有些憋闷,突然他的指抵在我背上旋转着一拍,只闻呻吟一声,气畅快了。

我蹙了一下眉头。

“此人没什么大碍了。”

然后我感觉身子被那公子放下了……

不,说是放还是抬举。

玉面郎君就像是扔破鞋一样把我扔了……古人那句话是怎么说来着,弃之如?哎呦,脑瓜子疼,我想想,是弃之如敝屣。

可惜我不是破鞋,这会儿头撞在地上,被狠狠磕了一下,身子还骨碌翻了个身,无奈无力动弹,整个人挺尸一般了。

我脸朝地趴着,简直是哑巴吃黄连,敢怒却言不出。

“公子,你擦擦手。”

“嗯。”

“这人浑身上下发出股馊味儿,也不知道几日没洗澡。”只听那家伙话一转,有些惋叹道,“回头我用燃香为公子熏熏手。”

这位小哥……

你有必要这么嫌弃我么。

我怒了,眉毛抖了一下。

突然耳处痒痒的,一股子绵绵的风袭来,紧接着一件轻柔的东西徐徐下落,铺天盖地般地搭在了我的肩头。

我一惊,汗毛直竖。

莫不是暗器?!

预料中又酸又麻夹杂着变态痛感的疼意并没到来,反倒是还残存着些许体温的衣袍裹住了我的身子。

香,实在是香。

那触感极好像是上等的缎料,是江南产的吧……

我正闭目思忖着,一双手便在我脸上摸了一下,惊得我心漏跳了一拍。

“公子……”一声轻喝带着惊诧。

“知道知道了。”那双手依言抽走了,不再骚扰我了。被唤作公子的玉面郎君似乎起了身,动作间引起一阵衣摆窸窣与玉佩的清脆声响,隐约听到一声快慰的叹气,然后便是那一道清醇如泉水般的声音,话里颇有些惋惜的意味,“这地儿眼杂是非多,咱们走吧。”

“公子,以后这事儿吩咐三儿做就成了。”

“嗯。”

“公子您什么身份地位啊,犯不着和这下人掺和在一起。”

那人又应了一声。

然后说话声与脚步声离我愈来愈远了。

我以无比虔诚的姿态,面朝大地,一动不动地趴着,内心却在咆哮不止。

不是吧。

俗话说得好,救人救到底,那位仁兄还真是看我一眼,拨了我一下,翻了个身,连带着话也不留一声说走就走了。

敢问这是情杀,暗杀,仇杀还是抢劫。

好歹给我报个官,喊个捕快来,再不然也要给我请个大夫啊。

我这个悲啊悲,愤啊愤,简直都没法说了。在这千钧一发的紧要关头,以顽强的斗志睁开了眼,只看到了一袭雪白无暇一尘不染的衣袍,那男人的背影真有清雅脱俗。

我朝那背影伸着手,想喊又喊不出声,被莫名的情绪牵扯着,只觉得五脏六腑都抽得慌,身上传来的莫名疼痛让我无论如何也集中不了精神。

然后我意外的发现他背影有几分熟悉,可却又记不起来,于是那一抹清雅的白色在我视线范围内一晃一晃的,连带着我思绪也慢慢飘摇……

我绷紧的神经一松,手一软,视线就越来越模糊了。

于是不情不愿地私会周公了。

第二章我是花银买来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

我的腰腹几处部位被人连续地踢了好几下,那人似乎是特意挑了块无伤的地方踢着,疼倒是不疼,只是有些恼人。

我蜷缩在地上,肩上罩着他人的衣袍,手被捂得暖和了一些。

匍匐在地动弹了一下,不动还好一动胸膛一疼,便是剧烈的咳嗽。

那股子疼痛顺着脊梁骨蔓延开来,一直蹿到了头顶,太阳穴涨得很。

“总算是醒了。”一声慵懒的声音从一旁传来,音调软绵。

我惊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最先看到的是房梁,房梁上簌簌地落下少许灰尘,然后是堆着很多杂物的陈旧屋子。一缕阳光自破烂不堪的窗棂处撒了进来,尘埃飞舞迷人眼。隐隐见一男子倚木门前,身子放松,一双醉人的眸子,慵懒迷人。光线投射在他身上,泛着淡淡的光晕。兴许是早晨,他的发没有束,微上扬的眼睛惺忪,墨玉般的长发只是任由披着,柔顺如上好的绸缎般垂在暗红轻佻的衣衫上,如此这般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有些卷曲,朦胧之下发着柔和的光。

我被眼前的美景刺激到睁不开眼,在脑子里顿时瞬间空白了一片,迷惘了许久才适应过来。

这是哪儿?

难不成我在做梦。

“知道你醒了,别装死。”

那个男子瞟了我一眼,徐徐朝我走来,负手站立表情有些幸灾乐祸,“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我眨了眨眼。

他见我不说话也疑惑了,沉默了片刻后,望了我一眼,单手执起袍子,微蹲下身子,探手二指放在我的脖颈处的大动脉上,挑眉凝神,眼却一再观察我的神态。

他这在作甚么?

诊脉?哪有人把手搁在脖子上诊脉的。

不过话说回来,这男子穿得可真够伤风败俗的,一袭开襟的明亮大袍子微敞,春光外泄,袍上绣的还是墨百蝶穿花的样式,那宽大的衣袖被他随意地卷着,很大方地露出蜜色的手肘,那双手,修长有力,很有骨感。

若是一个白肌肤的人儿穿着这一身红衣,可说是娘儿们。

可由他穿着,却别有一股致命的性感。

“你哪位?”我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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