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不愿意和我交手吗?”这是我多么渴望的一次切磋呀。
蓝家公子看着富沅消失跑掉的方向。他的梦想就是可以拜入一丈山的门下。他几乎熟悉一丈山的所有步法拳法,每日也都是从天亮练到天黑。可唯独这样努力的一个人,并不是一丈山的弟子。
关于一丈山,那就相当于人族修仙门派里面的最高门派。但凡是被师尊选上的徒弟,那日后都会是顶顶的人物。
而每一个凡间的修仙弟子,都会渴望的希望自己是一丈山的弟子。
蓝家公子也不例外。
蓝家是三族大战中,人族里面的佼佼者,他们善于猎杀神兽,伪装自己。后来战败的妖族丢失了猾褢的尧光山和周围大大小小的十几做小峰。
神族觉得生灵涂炭的尧光山和周围的一些小峰处理起来十分棘手,管理又难便都赏赐给了有功之臣的蓝家。
起初的尧光山和一众小峰们都破败凄凉,毫无生机。
后过万万年,一切复苏,山野回春。历经万难的蓝家也过上了富足的生活。
而这位蓝家公子,便是这蓝家众星捧月般的小公子,蓝天野。
几年前的一个春天,蓝天野意气风发,收拾好行囊便向一丈山出发。
而后来,蓝天野一脸冷漠的回到了尧光山,神情肃重。想必拜师门不成还碰了一鼻子的灰,后来谁也不知道他到底经历过什么。
蓝天野望着出神,身边的小跟班谄媚的奉承道。
“蓝家公子,今年的野猎。你一定又是冠军,到时候,还希望您能来我家开的小店捧场。”
蓝天野看了一眼身边的跟班,他家是做火药枪的。相必这次夜猎结束,自己但凡出入他们家的店铺,就会说蓝天野夺冠是归功于他们家的火药枪。
而蓝天野最摒弃这种利用陷阱或者武器来捕获猎物。
总觉得,要直面妖兽,真枪真刀的战斗才叫真正的驾驭妖兽。
之前,妖兽们强大,人族弱小。使用火药枪、陷阱符咒都是理所应当的。但如今人族已经足够强大。面对相对弱小的凶兽要拿出本事,勇敢面对而不是利用自己现有的强大而将其赶尽杀绝。
蓝天野丝毫不讲情面的说道:
“我是不会用你们家的火药枪的,你们可知道,那些被火药枪打伤逃跑掉的妖兽就只能默默死去。而用自身练就的功夫,即便妖兽侥幸逃掉,但也有痊愈存活的希望。”
蓝天野的跟班们听了也只能老老实实的听着,他们还想依靠着蓝天野护自己在夜猎里的周全。
尧光山在万年前,春回山野,一切复苏,很多妖兽们都在隐秘最深的地方悄悄复活,千米蛟虫、猾褢、双头野鹰、黑雀、鬼蜘蛛都频繁出现。
蓝家利用老族留下的阵法符咒将密林圈了起来,凡人进不去,妖兽出不来。
久而久之,蓝天野的祖爷爷发现,将妖兽们圈养起来,助长了妖族的成长,阻碍了人族的修炼。后来才决定每年夏末组织一场夜猎,而这夜猎差不多也传承了百年。
蓝家公子摸着胸前的护甲,看着那坚硬的猾褢毛。不免心中嘀咕起来。
“如果你是来参加夜猎的,我们就一定会见面的。”
蓝家公子意气风发的回到茶楼里面喝茶。
举手投足间英气全显,他眉毛生的好看,弯弯浓密。双眼更是一抬一合间,柔情严肃所有情感尽收眼中。最漂亮的是他那迷人的下颌缘和他那女子看了之后都神魂颠倒的喉结。
小小少年竟就如此之美好。
“天野哥,你怎么还在这喝茶,爹爹唤你回去,看看这夜猎的名单呢!”
说话的小女孩是蓝天野的表妹,自幼和他养在一处,关系最好。也是不近女色的蓝天野身边唯一的异性。
七八个小跟班一看是蓝家小姐来了,立马站立两旁,形成两扇人墙,立马就为蓝家小姐开出一条道路,直通蓝天野的面前。
“哥,和我回去。名单都出来啦,而且你爹爹和我爹爹在密林中探出了其它妖兽,现在还不确定是什么,但你一定感兴趣。”
蓝天野拍着身上的装备,一听有妖兽可除便兴奋起来。
“好呀,我这就回去。”
那个说话的女孩名叫蓝幽幽,但是不管是谁都愿意叫她幽幽。
此刻的富沅已经利用一丈山的步法流云穿月来到一片林子之中,树阴之下有片刻凉爽。
休息之余富沅回想起蓝天野身上的一身猾褢护甲。
猾褢,如此灵兽却被人织成护甲,人道何以为。
富沅攥拳坠地,也终于明白一丈山的师尊为什么要让自己帮助妖族的圣女早日开化,学习心法。
现如今的妖族太过于弱小,没有强大的领袖可以让其得意庇护,久而久之便谁也可欺可杀,实属可怜。
可自己身为人族,立场不同,并不能全然为了妖族而伤害到人族的利益。妖也分正邪,人也分善恶。
富沅开始上路,回自己的一丈山。师尊一定会告诉自己应该怎么做。
一丈山内,富沅正在叩打着山门。
里面的白衣墨发的师兄弟们都喜出望外。
“快告诉师尊,富沅回来啦。”
“我就说,富沅是咱们一丈山最厉害的弟子了,所以师尊才会把你派去妖族,一定能安全回来”
富沅看着迎接自己的师哥,
“一白师哥,我回来了。”
一白师哥瞧出富沅的脸色有些难看,随即将手搭在富沅脉上。
“让我看看,你这趟可有受伤?”
一白师哥只感到指下脉搏被蒙上一层迷雾,时而跳速紧张,时而又入潜游之鱼难寻其脉。
一白师哥有些着急。
“富沅,你这是怎么了。丹田元域如此之空,脉门也烂七八糟的。”
富沅被一白师哥搀扶起来。
“先去找师父吧。”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富沅被妖族伤的吗?都这样了,师父为什么还要帮妖族。”
来到师父的竹坞内,他还没看到富沅,就已经知道了所有的来龙去脉。而一切,都只能让富沅一人幻化。
师父说到:“富沅。”
“师父。”
“此去妖族,还可顺利。以你的修行来说,并不困难。”
“是,师父。”
“这次历练,你还觉得妖族恐怖吗?”
富沅面对着师父的问题,心中早有了答案。
“此次历炼,徒儿明白了妖族并不恐怖,恐怖的是人的思想。”
“哦?思想,说来看看。”师父对富沅的回答很是满意,想必这次历练,一定是参透了什么东西。
“妖族并不恐怖,恐怖的想必是人族惧怕他们的思想。妖族有善恶之分。人族惧怕它们是怕它们那些我们无法幻化的模样和我们所不能及的力量。而妖族也有比比皆是惧怕人族力量之妖。
此次,徒儿经过尧光山,可见有人身穿猾褢妖兽的护甲,可见,妖族现如今处于凌弱的局面。”
师尊看着富沅,似有所想:“你勿要断言,妖族人族,孰是孰非很难定夺。万万年如此,如今也是如此。”
富沅低头不语,只不过一丝妖族的怨气悄然声息的闯入了富沅的丹田元域之中。
一时走了岔气,竟在师尊的殿中踉跄起来,险些摔在地上,还好一旁的一白师兄讲他搀扶到了怀里。
一白师兄看着怀中面色苍白的富沅师弟,心颤的求着师父。
“师尊,您快看看富沅这是怎么了,我刚刚给他施脉,脉象之乱,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
师尊将手发在富沅胸前一寸远的地方,金光符咒在手掌之处闪现。
一丈山的师尊自了知此次凶险,但从来没想过自己得意的徒弟竟会沾染如此之重的妖毒。
师尊厉声道:“他们对你用刑了?怎么会有妖毒入体。”
富沅有气无力,忍着剧痛,就似乎小腹部的溃烂伤口上撒着粗盐摩擦。
断断续续的回答道:“师父…他们没有…用刑与我,而且还对我…十分有礼。”
师父眼球在眼眶里打颤,心痛的看着自己的得意门生。
“那你这妖毒?”可知道,人族沾染了妖毒必然关乎生死。即便活下来,身体里的残余妖毒也会有碍修行,况且,况且你是我最得意的门生。
富沅不敢喘大气,满脸病容。
“我是掉到了地狱崖中,被地狱崖中的猾褢所救。”
说罢一身痉挛的倒在了一白师兄的怀中。
一白师兄满眼泪目,一手抱扶这已经昏睡过去的富沅,一手推掌运气,想给富沅输注一些可以抱住血脉的真元之气。
一白刚刚输入,便感受到自己最疼爱的富沅师弟,体内有诸多细弱血脉断裂。
“师父,富沅他,血脉有损,断裂不止一条。”
说着,一白师兄将更为浓厚的真元之气源源不断的输入到富沅的体内。
“师父,我们该怎么办呀。求您救救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