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丈山的竹坞内,师尊有些发愁。
看着躺在病榻之上还在昏迷的徒弟,他竟然束手无策。
他早就算出富沅的命格非凡,早晚能登神格,可如今体内有妖毒难去,早晚会有损进修。
一白师兄一点一点的将自己的真元之气传送给富沅,以让他有活下去的力气。
“师父,我竟然不知道,富沅竟然是拖着这样一幅身体回来的,这跟死啦有什么区别,经脉、经脉怕是要全毁了。”
师尊眉头紧锁。
“莫要急于断言。心许还有转机。”
“可他的经脉都被妖毒所伤,怕是再也难修炼我们修仙派的心法。而这都不打紧,他现在气弱游丝,我输入的真元之气很难在他体内聚住,怕,怕我会失去这个师弟啦!”
一白师兄急的要哭了出来,他为人老实,修炼心法也十分囤实。他的真元之气绝对是上品中的上品。
师尊无奈之下取出了一个木匣子,里面装着一颗药丸。
一白看见师尊拿出的木匣子,双目震惊。
“师父,你要封住他的血脉!?”那以后,富沅还怎么修行,都说他是修炼的好苗子,他还这么小,封了心脉不就成了痴蠢之人!
师尊将匣子打开。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这药丸还是三族大战时留下的,能救人生死,只需含服半刻,便能周转周身气血。富沅的命脉特殊,我们必须保住。”
一白眼神坚定的看着师父。
“师父,我需要怎么做?”
“我需要你的真元之气,你需要慢慢推动着药丸运转,而我来催化药丸,要它炼化与富沅的丹田之中。”
说毕,师徒二人便师父救治起来富沅。
富沅端坐起身,口唇发白,身体蒸煮一般。额头渗出巨汗,汗珠如雨下般顺着胸膛留下,口唇微微颤抖。
在药丸的催化下,自感身体的气脉有些炙烤灼热。
他微微睁看眼,双眼无神的看着救治自己的师父和一白师兄。
随即又无力闭上,嘴唇也不再痛苦颤抖,就像死了一般。
一白师兄看状,立马又加大了输送的真元之气。
“富沅,你坚持住,师父和我一定能治好你的。”
夜深漆黑的一丈山的竹坞内,一阵阵灵光闪现。
师父讲运化完成的药丸收了起来。
药丸只是催动的法器,如此已经封住了富沅的心脉,如此便可清除他体内的妖毒。
“一白,我们现在要帮着富沅逼出体内的妖毒。心脉护住便没有性命之忧。只不过,日后你的师弟再也不能茫然行动。
你可知他为什么伤的如此之重。”
一白师兄急的一脑袋汗珠,本就老实愚笨,面对师父的询问更是不知如何作答。
“弟子不知。”
师尊将施法的双手慢慢放下,长长的衣袖遮蔽住了师尊的双手。
“你的师弟是被妖族的地狱崖所伤,他说他是无意掉进去的,你信吗?”
“弟子不知如何作答。”
师尊轻撇一笑。
“为师并没有看错富沅,他之所以伤的如此之重,那是应为他丹田元域空虚严重,让妖毒可趁虚而入。他有命回来,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一白师兄没有说话,默默的照顾着身边昏睡的富沅。
外面从黑夜变的明亮,从晨雨又变到夕阳余晖。
一丈山的竹坞内,富沅一身白色粗布内衣躺在床上。身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单被更显着身体如此单薄。瘦弱的就跟一片随时会被风吹下的秋叶。
富沅呼吸平稳的许多,默默的睁开了眼睛。
床边的一白师兄看到睁开眼的富沅,立马降疲惫散去,精神起来。
“富沅,你可醒啦!?”
富沅嗓音沙哑,看着四周。
“我这是在哪?”
一白师兄一愣,握住富沅的手说起来。
“你都睡了三天啦,这是一丈山。你回来了,回到一丈山了,这是师尊的竹坞。你受伤了。”
“我受伤了?怪不得,身体好沉,好重呀。”富沅初醒,身体还不完全受自己控制,酸痛感让他十分乏力。
“你不记得你受伤了吗?”
面对一白的疑问,富沅掐着自己两眼之间的睛明穴,头脑发晕。
“一白师兄,我不记得我怎么受伤了,身体好沉。”
“不记得啦?那你还记得这是哪吗?”
富沅看着自己四周的一切,说到:“啊,我当然知道了,这里是师尊的竹坞。”
一白师兄看着富沅,念叨着:“奇怪。”这么就忘了自己是怎么受伤的啦,还是问问师父吧。
一白师兄边念叨着边往外面走,好巧不巧的正碰上师父。
一白师兄正往外出,师尊也正好往里面进。
“师父。”
师尊一向和蔼可亲,眼神如水一样明亮,清澈如少年。
看到一白师兄便问了起来。
“富沅,他醒了吗?”
“醒了。”
师尊一听富沅醒了,大出了一口气。还在好生生的孩子别被自己折腾死。
一白继续念叨:“醒是醒啦,只是他不记得他是怎么伤的伤啦。”
师尊听完,似乎都在意料之中一般缓缓说道。
“哦,不打紧,不打紧,他忘了就忘了,保住心脉最要紧。”
师尊说着走入竹坞,来到旁屋,看着在病榻上半坐的富沅。
“富沅,你醒了,为师就放心了,现在运转一下小周天,看看气脉血运如何了。”
富沅听从师父的话,屏气运转小周天。身体比之前轻松很多。此时的富沅早就忘记了自己身中妖族时的痛楚。
笑颜盈盈的看着师父。
“师父,我以大好,身体也轻松许多。可是,我忘记了我为什么会受伤。您不是让我去妖族的子夜山送心法的吗?”
师尊顾不上解答富沅一连串的提问,一脸严肃的说道。
“一白,富沅,你们都听好啦,富沅在子夜山中了妖毒,虽然现在已无大碍,但是余毒难清,很可能还会在体内转化产生危险。所以,富沅日后运用气元,最多七成,才不会被妖毒再次侵犯。
为师和一白将富沅受伤最重的两条经脉予以封堵,日后万万不能强行打开,怕余毒侵蚀丹田元域。人就完了。
还有,封堵血脉同时,会都是一些记忆,这些都不打紧。”
一白和富沅听完师尊的话,毕恭毕敬的回到:“弟子明白。”
不管总么说,富沅时捡回了一条命。
富沅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师父,师哥,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我必须去做。”
一白问到:“什么事?”
富沅说到,“我答应过给妖族圣女送上一手好用的兵器。因为这个,我才回到一丈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