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绾书直接被骇在原地。
这她娘的说的是人话吗?这是让她多担待吗?
就差没明晃着说,你多担待这事,以为欠的都烟消云散。
看着挺好,也不吃亏,可颜绾书了解燕青冥。
这厮就是个疯子,能让他都放弃这些条件让她多担待了,他这是想玩死她吧!!!
本来对深刻交流这事,她还挺憧憬的。
现下一个白睡,一个多担待,给闹得心里发慌,都快有阴影了。
他这是不做人啊!!!
等等。颜绾书突然反应过来了,脸上的羞红也转瞬就退了下去。
她在胡思乱想什么,燕青冥他压根就不行,还能怎么滴。要她多担待的意思应当就是要她体谅他不行。
这么一想,好像哪哪都说的通了。
颜绾书隐晦着怜惜目光,语重心长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夫君说的对,夫妻之间不该生分,夫君也不可讳疾忌医,我自不是那等肤浅之人,只看重夫君的皮囊,夫君的好与不好我都接受,夫君不必有如此大的压力,我心疼。”
这话说的颜绾书自己都要不信了。
若是燕青冥没这幅好皮囊,怕是在穿越之初,她就果断抛弃,另寻他法了。
嚷嚷着睡美男并不只是嚷嚷,燕青冥的确是时间少有的绝色,她也自叹不如。能不能睡是一回事,光是看就很是赏心悦目。
她这人难得的优点,就是专一。
看上他,想睡他,就只有这一个,自此别人都入不得她的眼。再说她也不差,算到最后,他还赚了呢!
赚不赚不知道,燕青冥是被气得不轻,脸色阴沉着,黑压压的,想给她一顿教训,又想起现下不是什么好时候,到最后受罪的指不定是谁。
他压下心里的想法,任由她陷在‘他不行’的误区里,待回了皇城,有她好受的。
颜绾书并不知道燕青冥在打什么主意,只是莫名的后背发凉,觉得有些不太对,看过去时,燕青冥除了脸黑了点,也没别的不一样。
她暗道自己想多了,路上还是给他多补补吧,好歹到时候‘好看些’,身体不虚,她还能有夸的地方。
磨了半天,颜绾书还是从燕青冥口中知道了那与湖陵国有来往的人。
这事多少与她有点沾亲带故。
因为她让徐阳朔去查,才查到了她哥的颜家军,也顺带揪出了这人,那些银两好家伙,大部分全都由这奸细送往湖陵国了。
拿自己国家的钱财去养敌人,反过来再打自己,这吃里扒外的天理不容,颜绾书听着也是气得不行,去与颜正青说这事,一定要让那奸细吃尽苦头。
谁知道,燕青冥早就将这事与颜正青说了,颜正青正在布局,想来个一网打尽。
后知后觉的,颜绾书才发觉,自己被燕青冥耍了,气得不行,想与他分床睡,入梦去找他报仇,奈何没寻到机会。
本就没多大的事情,磋磨了几日过去,她气都消了。
十一月半,寒冬腊月,颜绾书他们启程回去。
此行最主要的便是寻颜勒,人已找到,走动不成问题,且他们离开的时日也太久了,该是回去了。
颜绾书这一路扫荡的东西不少,要带回去怕是十辆马车都装不下,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多是她看的新奇有趣的,便没大张旗鼓的带回去。
留在府里,也让颜正青没事的时候,能来搜刮一些有用的,不然放着也是浪费。
别的都可以不带,碳火、汤婆子颜绾书让人备了许多许多,这是万万不能缺的,路上本就颠簸,又天气寒凉,要没了这些,她怕是要冻死在地上。
燕青冥知她娇气,命人备的极好的轿子,里面铺了厚厚的,人坐下都能陷进去,上好的白皮毛绒毯,入手便是软和的。
因为事先放了汤婆子一类,现下都是滚烫,颜绾书缩在里面,暖和的笑容都止不住上扬。
颜勒身子有伤,燕青冥也体贴的给他备了轿子,颜勒风里来雨里去惯了,这点伤没放在心上,直言要骑马回去,惹得颜绾书劝了好久,都快哭了,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坐马车,她还让胥河陪同。
胥河因为即将要回去见到神医司水,心情格外的亢\/奋,亦十分听话的,按照颜绾书的吩咐,极力的治好颜勒,不是管这就是管那,不是这不能做,就是那不能做,急的颜勒头发都要发白了。
出城的时候,徐阳朔和颜正青都来送行,后续事情有他们在忙,颜绾书是半点也不担心,明明他们走的早,也不赶路。
但燕青冥非是说来不及了,颜绾书只来得及与自家哥哥说两句,半点都没来得及看徐阳朔,与他道别一番,就被送上马车,然而马车哒哒的直接跑了。
直至出城了,她才回过神来,再扭头一看,哪还有徐阳朔他们的人影,早就没了!
她咬牙。
皇城里是有美女等着他不成,这么着急回去!
想与他说道说道,但又在行程中,她只能忍了,然后等出城没多久,颜绾书就明显的察觉马车速度变得缓慢,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了。
召来乌才询问一声。
“爷说不着急赶路,附近峡谷中时常有野兔什么出没,爷去转转,给小夫人您抓两只来,路上改善伙食。”
颜绾书额角跳了跳,她可真是谢谢他了。
不赶路之前非把她抓马车上火速出城做什么,她又不会留下不走!
狗男人就是神经病。
因为他们不着急,天黑了,也没走出多远,且下一个城镇与卫宿城离得有些远,他们之前也是因为追赶而跑远了些,找到个小村落,现在没有小村落,夜宿在外是必然。
有马车,颜绾书自然不会受什么罪,周围还有篝火,刚从卫宿城里出来,吃食什么都足够,且还算有些不错。
只是颜绾书着实是有些生气,因而故意把花蒙叫上马车,见都不见燕青冥,更别说让他进来了,可怜花蒙在其中传话,吃了一路的狗粮,生无可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