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不可避免的说到颜绾书。
颜正青表情难掩愤怒,想到之后他有一段时间回不去,便将这事说出来。
“我方才从妹妹那出来,她累到现在才醒,身体虚弱,脸色苍白很是不好。一会儿我便去找燕青冥那小子,与他谈谈。回去的路上,爹你多注意点,妹妹身子骨弱,心思又软,三言两语就会被他给哄了,断不能让他再如此无节制,实在是不像话!”
颜正青气得握紧了剑,脸色不愉。
“何至于你说的这般,我瞧着……”颜勒声音顿了顿,本来觉得不是什么大事,转而又想到在陵城时,他俩从柜子里出来,也的确不太像是没事的样子。
顿时,他脸色亦跟着沉了沉。
“他的确不像话,这事我有数了。你\/妹妹脸皮薄,你就是提醒,可也别闹红她。”
“我岂会无数,妥帖着呢。”
颜正青一向行事稳妥,颜勒不疑有他,殊不知他与颜绾书二人驴头不对马嘴,压根说的不是一件事。
燕青冥晚间回来,尚未来得及去见颜绾书,便被颜正青拦下。
“身子备懒,妹夫与我切磋两分吧。”
话落,压根不给燕青冥拒绝的份,已是提剑上去,一旁乌朝和乌才互相看了眼,格外识趣的退了下去。
出了院门,两个人忍不住的嘟囔。
“是爷对大公子,还是大公子对爷?”
“当然是小夫人。”乌才白了乌朝一眼,宛若他是个白痴。
乌朝脚步停了两下,瞬间明白过来了,笑嘻嘻的不再掺和这事,拉着乌才去喝酒。
晚间颜绾书用膳的时候,才知道这事,头疼的抚了抚额。
说二哥性子活跃不靠谱,大哥也不遑多让,那燕青冥的功夫是他能切磋的吗?这不是送上门让人打,自己找虐。
她让花蒙去请胥河给颜正青看看,多次劳烦胥河,她也不太好意思,记得花蒙找文房四宝时,瞧见了库房里还有些药材。
她让花蒙带胥河去看,能放库房的,说不准还是什么珍贵的药材,这些胥河懂,若有用的便物尽其用,也好过放着浪费。
燕青冥这会儿正往颜绾书这来,立马的功夫就知道这事了,也忍不住的气笑了。
他这回来就被迫跟人打了一架,最后还得花费自己库房里的珍贵药材赔出去,这叫什么事。
也就只有自家娘子才会做出这等胳膊肘拐折的事情了。
待燕青冥进来,颜绾书早就吃完了,对着门边的人眨了眨眼睛。
“夫君可是用膳了?天色已晚,我从傍晚时便等着了,实在是饿极了,便没等夫君,夫君若未用膳,我便让人再做一份,很快就好。”
燕青冥额首,脱下外衣,颜绾书已是过来接过,动作自然的放到衣架上,引燕青冥侧目。
“娘子有话要说?”
无事献殷勤,这般体贴周到,不似她的性格。
“没……”刚想摇头,冷不丁的想到昨晚他非要她说话,她连忙改口。“每天与夫君说说话,我心情甚好。夫君可是会觉得我烦?”
挺烦的挺烦的,谁想每天唠唠叨叨,跟七老八十的老太婆一样,我真敬谢不敏,赶紧说烦吧,我不生气,真的!!!
“这是娘子对我的一番心意,我自是不会这般觉得。”
呵呵。
颜绾书心里冷笑,背着他翻了个白眼,在他看过来时,又连忙露出得体的笑容来。
丝毫不再提及这事,她怕再说一个字,就忍不住的想拿把剪刀,与他同归于尽,太烦人了!
看着她快要控制不住的表情,燕青冥收敛了些,不把人逼疯。
若无其事的说着方才回来碰见颜正青的事,亦说了简单的切磋一番,颜绾书现下压根不想搭理他,随口的敷衍着。
燕青冥眼神稍动。
“今日我外出,偶然查到了一人与湖陵国有所往来,且关系密切。”
猝不及防听到正事,颜绾书神色略顿,继而正了神色,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下人送饭菜来时,便见公子与小夫人四目相视,谁也未开口说话,像是僵持住了,空气安静的过分,送完了饭菜,他们连忙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未惊动分毫。
颜绾书在等着他的下文,谁知道他像是跟自己较劲上了,两人幼稚的在玩大眼瞪小眼的游戏,格外的……无语。
“那人是谁?”颜绾书先忍不住的开口。燕青冥不是会随意说话的人,虽然有时候人来疯,但正事上还是有分寸的。
她有预感,他既是提了,那多少都要有点关系,因而她十分好奇。
“娘子想知道?”
废话。
燕青冥也没想知道答案,自顾自的开口。
“娘子为我做的衣裳还没动静,前头还欠我两个条件,之前还有一个月的……”
他一件件的细数,记忆力惊人,听着欠着的这些,颜绾书深觉自己赔进去都不够,瞬间焉了。
管他是谁,跟她有关系吗?
没有。
“我人都是夫君的,夫君何至于与我这般生分。”
“亲兄弟明算账,夫妻亦如是。”
是你大爷!
“那夫君想如何?”颜绾书也是没辙了,谁让她欠了这么多,说起来都是泪啊。
燕青冥并未正面回答,而是说起了刚才的事情。
“方才大哥与我切磋,且教训了我两句。”
他说的轻而易举,却是吓得颜绾书心都急促的跳了起来。
什么玩意?大哥训他?逗她呢,他训大哥还差不多。
然看燕青冥那神色,好像……也不像是假的啊?
她欲哭无泪,不知道大哥究竟做啥了。
“我深觉已然,你我夫妻二人至今未圆房,也实属生分,此事该提上日程。”???
你确定大哥是在说这意思吗?
颜绾书万般不信。
燕青冥神色动了动,颜正青的意思是要克制,他的确认同。有了开始,才能有后来,至于能不能克制,他说了不算。
“你我夫妻,说什么欠不欠的,格外生分。待回皇城后,便将这事提上日程,只是不满娘子,我亦是不曾有经验,若是过分了些,还望娘子看在夫妻之分上……多多担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