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你吓我吗?信不信我再断你一只手?”张扬挥着三尺月华,像吓小孩子。
主人已入了壁。
“我们快走吧。”张扬知此地不宜久留。
“他都走了啊。”
“卿不闻小鬼难缠乎?”张扬刮了一下冬白的鼻子。
冬白哦了一声。见厄婆婆还趴在地上,无声无息。厄婆婆不会死了吧?想着是为了她,她扑在厄婆婆身上,大哭。
“婆婆,冬白再不惹您生气了......你......你不要死......”
“别吵了,老婆子还没死了。”剩半条命的厄婆婆念了一句,她的脸上,又是一道一道的疤。
出了院子,广厦千万间成了不计其数的冢,这一幕如梦似幻,冬白却不一惊一乍了。
在阪泉之野一株荆槐树下,厄婆婆已坐了一个时辰了,闭着眼,没说一句话。
张扬怕吵到厄婆婆,和冬白在森林里逛,他何时变的这么通情达理了?
比巴卜跟着冬白,它有奶便是娘,冬白给了它几块肉,它已忘了有张扬这个人。
冬白见一只负鼠在树上蹿,昨天晚上还九死一生的她兴高采烈地拉着张扬:“快看快看快看。”
张扬还以为她大白天见了流星,要拉他一起许愿了,却是一只负鼠,他摸着冬白的头说:“给你抓住就是了。”
“好啊好啊。”冬白拍着手,笑的脸上如开了一朵花。
张扬揽着她的腰,一纵,两人已在树杆上,冬白觉得像在腾云驾雾。
负鼠大惊失色,又跳在另一支树枝上。
张扬也跟着跳,伸着手去抓,却差了那么一点,负鼠又逃了。
一来二去,两人追了好远,每一次就差那么一点。
比巴卜四肢爪子却没张扬两条腿快,张扬还抱着一个人,它一抬头,人呢?
追追停停,负鼠已吓的慌不择路,见地上有一个洞,就去钻。
张扬抱着冬白落下。
“怎么办?”冬白蹲下,手往洞里伸,倒骇了张扬一跳。
“等等,我有办法让它自己出来。”张扬扫了一眼,见地上有枯了的草,哎,好办了。
他拔了一堆草,冬白一脸茫茫然。
跟着冬白有肉吃啊,比巴卜跋山涉水,终于追来了,到冬白前,四肢朝着天一躺,冬白就去挠它的痒,小家伙吱吱的笑。
“好,行了。”张扬将草堆在洞口,拍了下手,突然,像有人在他头上浇了一盆水,没火点草啊,想到火就想到了厄婆婆,又想到了冬白“你会喷火不?像厄婆婆那样。”
“不会。”冬白摇了摇头。
“喷一点就成。”
“不会。”冬白脸红了。
他总不能喊厄婆婆来,对她说:快,你给喷点火。厄婆婆会把他烤的里焦外嫩。
“哦,那只能这个样子了。”张扬耸了一下肩。
冬白就见张扬用剑砍了两节木棍,又削尖了一根。
这是要钻木取火啊。
张扬两掌夹着削尖的那跟,像陀螺一样在另一根上转。半响,张扬拿了一根草,贴着木头,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