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燃烈焰(1 / 1)

千千[快穿]小受总是在死!

景颜见轻染笑的不能自己,虽然一头雾水,满心满眼都是疑惑,却也什么都没问,体贴的等着轻染笑完。

如果你能这样一直笑着,那……

如果能够这样一直看着你笑着,那就最好了。景颜的眼神格外温暖。

轻染停了笑,肚子还有些笑过后的抽痛,隔着十来丈的距离,遥遥的看着不明所以的景颜,而景颜那过分明艳的容颜,终究也失去了最后一丝疏离,变得真实起来;而在轻染的心中,也消逝了对景颜最后的那一缕芥蒂——轻染想,哪怕景颜还是他的情敌,他果然也没法子讨厌景颜。

“这么好笑?”景颜好奇的看着轻染,他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令人开怀的事。

抬手拭去眼角的点点泪光,轻染点点头,对待景颜的态度也自然了许多,指着景颜脚下那头硕大的海兽,又忍不住要笑,声音有一点点变调,“只能吃这个?”

景颜理所当然的点头,抽出自己灵光闪烁的宝剑,如刀切豆腐般切入海兽那坚硬的鳞甲,转头回去看轻染,“怎么了?不想吃吗?”没等轻染回话,景颜自顾自解释,“的确,比不上帝君那疙瘩弄的,也没有银鱼口感好灵气足,不过情况紧急,还是从权吧,有的吃就不错了。”

谁知话音未落,轻染却又噗的一声笑了,这个人啊,也说了事急从权,明明是那样危机的时刻,却还不忘晚餐……怎么说呢,让人讶异的同时,忍不住觉得这样的景颜竟十分可爱。

摇了摇头,轻染走到景颜身边,着手帮景颜处理海兽,这么大一只,他们也吃不了太多,也不必要弄得干干净净,只需要将海兽身上最美味的部分割下来就好,剩下的残骸被轻染双手捏决,送到了阵法之外,噗通一声落入海中,渐渐下沉,被海中其他生物分食殆尽。

篝火很快生起来,温暖的火光照耀在轻染脸上,景颜从须弥芥之中找出了一个小鼎,将挑出来的肉洗干净后丢进去煮,看的轻染在旁一挑眉,景颜倒也不在意,只是对着轻染招手,让轻染就着他坐在火堆旁边,拉住轻染的手开始为轻染输送真元。

温暖的真元通过相贴的手在两人身体之中流转。

景颜将眼睛撑开一丝缝隙,轻染的伤势是因为两魄离体,而这两魄会被尹愚偷来,却是因为此两魄能为景颜温魂,景颜带着轻染两魄,用真元沟通时,对于轻染来说是恢复,对于景颜本人来说,虽然损耗真元了一些,却也有点好处,至少让他舒畅了一些,但这并不是长久之法。

魂魄离体不是小事。

人有三魂七魄,两魂离体可至昏睡假死,永无醒来之日;一魂离体可至行尸走肉,全无五感;魄体丢失没有魂体丢失那样“立竿见影”的效果,一开始虽然不严重,但越往后,情况是越严重的,不说丢失掉的两魄会不会被精怪炼化吸收,光是离魂之症,便足够毁掉轻染。

待时间长了,轻染剩下的魂魄会渐渐失去对他躯体的依存感,可理解为去寻找那丢掉的部分,却又不得其法——每到夜晚便会离体,且离体的魂魄会越来越多,魂魄离体对人体本身有损害,轻染会一点点衰弱下去,而离体的魂魄,保护得当还好,一旦出什么意外,魂灰魄散这把悬在头上的刀,随时可能会落下。

否则帝君也不会如此心急。

所以不能拖太长的时间,一定要将两魄早日还给轻染。景颜抿抿唇,真元来回运行了三周天,正好一边的小鼎之中飘出一阵一阵的肉香,景颜停下运功,口中轻轻吐出一口浊气。

这次运功,对两人来说都不仅仅只是疗伤,原本就是竭力战斗,筋脉之中真元消耗的差不多,此刻真元流转,当真犹如在即将干涸的河道之中满满注入干净清澈的溪水,让整条河都重新焕发出新生的光芒,整个人都舒服的不得了。

轻染睁开眼睛,看着景颜略带薄汗的额头,轻声道,“辛苦你了。”

景颜勾唇一笑,朝着小鼎努努嘴,“知道我辛苦了,那就麻烦你把咱的晚餐做的好吃一点。”

垂在袖子之中的手指忍不住一动,轻染轻轻摇了摇头,明明知道景颜比他年长,说不准是几千年高龄,可努嘴这种小动作,由他做来,竟半点都不让人觉得奇怪,反而让人觉得心中痒痒,想要摸一摸景颜的头,不过是不是太过亲密了一点呢。轻染认命的从地上爬起来,开始料理他们的晚餐。

不得不说,轻染的手艺非常好,平凡无奇的海兽肉,经过他的手后,色香味俱全。在人间摸爬打滚,不仅让他从高高在上的凤子的地位上拉下来,更让他参与了以前不屑一顾的生活,脱离了原本景颜那冰冷无情的性子——当然,景颜不知道这是好还是不好,如果轻染不曾遭遇这一遭,估计与帝君也会是两条平行线吧——一个一心修炼的轻染版景颜,如何与情关不开的帝君相恋呢?

吃的满足的两人坐在篝火堆旁边,惬意闲适。又是一个星夜,令人心情舒畅,引-诱着人将心中所想都说出来。

“真饱,”景颜双手后撑在地上,低声感叹,“真羡慕帝君那个渣渣,能有轻染你这样贴心的人……”说着又有些气愤,语气很嫌弃,“真不是道是烧了什么高香了,我看帝君那疙瘩除了长得好点,修为高点外,竟然一个优点也没有!”说完又觉得不妥,这话由他来说,怕有种劣质离间的味道,景颜便急忙拽住了轻染的手,急道,“那个其实我没——”

轻染反手握了一下景颜的手,笑笑打断景颜,“我知道,其实我一开始就是喜欢帝舜长得好啊。”

“噗……”景颜忍不住噗的一下笑了,想象一下帝君那不可一世的人,知晓自己首先被喜欢的人看好的不过是一张脸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一定很好看。景颜的立场特殊,不便于继续关于帝君人品的话题,于是便就着轻染的话道,“真想不到轻染你竟然会说这样的话……”

“我也没想到,你……”轻染转头看着景颜,他犹豫了一下,微微侧头像是在斟酌,要如何形容才算是贴切。

“嗯?”景颜好奇追问,“我怎么?”

没有想到的事情实在太多——没有想到景颜竟然那样洒脱的放了手;没想到景颜会为他介绍天界;没想到高高在上的凤子会跟他并肩战斗;没想到……景颜会在他面前变回原形,并将他驮在背上。

轻染对凤族了解不多,不太清楚让他人骑上凤族的脊背对凤族意味着什么。

但行走人间多年,轻染知道一个毋庸置疑的道理——越是实力强劲的种族就越是高傲,不要说坐上他们的脊背了,哪怕是去抚一把,都可能招致极大的仇恨。更不要说凤族这样生而为神的种族。

这就是景颜这个人的温柔与可贵——真正相交了之后体会的更深,景颜是拿真心对待他的,不仅仅是遵守承诺了来护着他。

轻染垂眸,温暖的火光跳跃在他长而浓密的睫毛之上,在他如玉的脸上蕴上一层橘黄,让轻染整个人蒙上一层暖意,显得十分柔软,伴随着轻染柔和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明朗的笑意,“没想到堂堂凤子,在逃走的时候,脑子之中想的竟然是口腹之欲。”

被调侃了。景颜摸摸鼻子,无奈道,“那你以为该如何呢?”总不能不吃吧?

轻染抬起眼来,“我以为,会更加高贵冷艳一点,才符合你凤子的身份呀。”顿了一下,轻染才接着道,“说到底,我也没有想到,凤子在对战的时候,会选择,嗯,战略性撤退?”

景颜咯咯笑起来,才明白两个人根本没有想到一块儿去,鸡同鸭讲了半天,笑过之后突然将脸一板,唇角也收敛起来,眼神轻轻扫过轻染,虽然没有做其他表情,可那股不将人放在眼中的目下无尘之态被演绎的淋漓尽致,长而卷的睫毛轻轻一扇,景颜薄唇轻启,“难道我这样还不够高贵冷艳?你这凡人,当真没眼力极了。”

看着轻染愣愣的神色,景颜又扑哧笑了出来,轻染也回过身来,轻笑着摇了摇头,景颜便凑近了轻染,小声又有些得意,“没想到我居然如此有人情味吗?其实,我大概是真的不适合做凤子、也没法成为一个好的上神吧,我两千多年,觉得快乐的时光不过寥寥,也许做一个凡人会更适合我吧……”

“最好还能有一个爱我且我爱的人,身边有一两个朋友,这也就足够了。”景颜看着天空,不过这种愿望,终究是实现不了了吧。

偷来的人生,始终要归于原主。

到那个时候,自己又该何去何从?还是因此大过被长老们严刑峻法……

摇了摇头甩去脑中不愿意思考的事情,景颜话语一转,拉了轻染问,“轻染,今天你见了我的原型了,觉得怎么样?”

轻染脑中回想起那足以同日月争辉的神鸟。

自从认识帝舜,轻染的生活也算得上是跌宕起伏,见闻丰富,见过鬼斧神工的风景,惊叹过许多原本只在传记上看到过的鸟兽,为它们绚丽的色彩、矫健的身姿奉上称赞,可他从没见过这自古以来便占据传说之中重要地位的凤的原型,他也深深的为它的美而折服,无法抑制从心中产生对它的认同感。

没有语言足以形容那一瞬冲天而起的凤再轻染心中划过的惊艳。

景颜景颜,当真惊艳无比。

轻染抿唇,神色很是郑重,仿若头有千金一般点头,“很美。你的原型。”

“嗯,我也觉得。”景颜看着轻染眯起眼睛笑,伸出一根手指,“我很满意你的赞美,所以我决定送个礼物给你。”

露出好奇的神色,轻染看向景颜。

“我送你一根我的羽毛。你也知道,我的羽毛很多,这就要靠你自己了。”抚了抚自己身后犹如绸缎般的黑发,景颜抬起眼睛,“来选吧,挑中哪个我就送你那个。就当是……”景颜想了一想,暖暖的笑意便散发出去,整个人像是宝石一样发着光,“我们成为朋友的见面礼。”

没有办法再拒绝,轻染抬起手,这一刻显得如此漫长,就像是时间千万倍的放慢了一样,像是什么仪式一般,又或者是他多年来漂泊来的心酸,轻染觉得,景颜的那个笑,几乎让他想哭一般的,他说不定那时悲伤或是别的,就是心里头闷闷的。

轻染的手缓缓的向着景颜伸去,最后如同羽毛落下一半,轻染将手覆上那入墨黑发,感受到手心的滑凉,从那三千青丝之中挑出一根来,“就这个。”

看到轻染手中的那一丝黑发,景颜的表情又一瞬的愣神,而后唇角自然的一勾,露出一抹清浅的笑。

“好。”

景颜就着轻染的手,将那一丝头发头头上拔下,看着它在轻染手上恢复原形——从发尾开始,火焰一半的红色包裹着那丝黑发,燃烧着细细的纤长的绒毛浮现,似玉一半通透,又像是琥珀一半闪亮,深深浅浅的颜色交错,形成好看的花纹,最后尾端一个饱满的玉兰花瓣一半的椭圆,椭圆中间是一抹红的像是要滴出血来的火焰——

赫然是一枚尾羽,足有手臂长短,足以激起人间任何一人的收藏欲,哪怕是富有五海的皇帝,也无法否认,这枚尾羽极其美丽。

凤族的羽毛,以尾羽最为珍贵。

而尾羽之中,颜色越是艳丽浓郁,就越是珍贵。

手指合拢,将尾羽握在手心,哪怕只是一枚尾羽,就已经比他身上所有的东西都要珍贵,轻染却没有道谢,他从脖子之中掏出一枚玉佩,玉色并不算好,扯下脖子上的绳子,轻染将玉递给景颜,“我没有什么好东西,这个是我母亲为我求来的玉,我多年来一直带着,给你。”

景颜没有拒绝。

接过了玉戴在自己脖子上,轻染见此心中一松,纵使知道景颜不嫌,心中还是难免忐忑。将手心的尾羽弯成一个圆,尾端形成一个吊坠,火焰正在其中,轻染将之挂在脖子上。

两人相视一笑,之前有些能说不能说,可说不便说的东西,全部化在不言之中,两人从此刻认定,对方是自己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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