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星球上传来石隐死去的信息后,寒七亲自来到星球上,本来死去的石隐已经经过扫描,确定为脑死亡,但是此事毕竟关系重大,寒七亲自将石隐的尸体销毁掉,这才赶回去向仙皇报告。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石隐早已在他还未到来之时,已经溜出了监狱。
皇城星系•铜炉殿
其实太古仙皇早就在殿内闲着,心知殿外袖儿和寂寞都等着,却要拖着时间,只是为了使二人的内心更加的紧张,而对自己几十年来所布下的一丝一扣都绝对不容许任何人来破坏,无论是在自己眼中充当跳梁小丑的石隐,抑或是自己的亲生儿女,坐在这天下人都梦寐以求的宝座之上,要想稳,其所想所思毕竟不是一般人所能知道的。
而呆着的另一个原因,是石隐死去的消息,直到寒七的回来。
太古仙皇认真的询问了一下情况,然后再看了石隐死之前异相的录象回放,亦忍不住扯动了一下嘴角道:“没想到,这名不经传的小子竟然发出异相,恰似传说中的龙脉。”转头朝着寒七道:“他的尸体可处理掉了?”纵然寒七做事情他一向放心,此刻也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寒七微微躬身道:“是臣亲自处理的。”
太古仙皇点头道:“这便好,纵然他打通了龙脉又如何,还不过是一颗棋子,不过现在死了倒是了了我一桩心事,也不枉费我对袖儿的一片苦心。”缓一缓后又道:“你控制石隐时可曾发现他体内的异状?”
寒七简短的回道:“他体内有几股不明的力量,不受我的控制。”
太古仙皇说道:“能够不受你控制的力量,看似有些古怪,不过现在已经不重要了,本皇假借他之手和假妖音之手演这一场戏,便使得四个皇子都陷入两难之境,要成为一代仙皇,还得看他们的造化啊。一将功成万骨枯,石隐和妖音也是死得有价值。”
寒七说道:“陛下高智。”
太古仙皇说道:“你且先退下,召二皇子和四公主见驾吧!”
内侍的声音从殿内响起,朴•袖儿和寂寞连忙快步进入,呼了声父皇便要开口。
石隐已死,一个要他生,一个要他死,而仙皇又要用什么计策呢?
坐在高高的皇位上,看着下方恭谨而紧张的喊着父皇的二人,太古仙皇的心头油然的升起一股虚荣心来,仙皇,自己原来是仙皇啊,若是一朝梦醒,是否还是仙皇呢?纵然脑海里飘飘然,但是面色表情却依然要装成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来。
台下二人看着太古仙皇冷冷的表情,想法却是大相径庭,寂寞是巴不得父亲越生气越好,早点把石隐给处决掉,一想起这样,心里就泛起一股快感来,自己对她百般容忍和爱恋,换到最后竟然是她要自己替石隐求情,她可曾想过,自己若是替石隐求情,自己的性命又何在呢?心里一阵冷笑,残忍的念头再起涌上心头。
朴•袖儿几乎是心惊胆战,一向沉稳,今日的手都忍不住微微颤抖,生怕父亲一道命令便将石隐打入万劫不复之地,只是看着父亲的表情,朴•袖儿却怕自己一开口又加速了石隐的死亡。
悠悠的许久,似乎过了几十年的时光,太古仙皇终于开口了:“有什么事,说吧。”
还未待朴•袖儿开口,寂寞强先说道:“父皇,石隐刺杀,罪名非同一般,逆上弑主,理当斩立决!”
朴•袖儿心头一震,眼瞪大着看着寂寞,他明明知道自己是要救的人,竟如此无情的将他推入死地?一瞬间,朴•袖儿对寂寞的好感降到了零点,若是石隐死去,自己还有什么可留恋的?兄妹之情,同父同母之情,莫非就薄得如同一纸一般?
太古仙皇鼻叱了声道:“你是否被感情冲昏了头脑,以石隐之能就能够轻松布置好一切?这背后必定有一个阴谋,在阴谋未查明之前,若是就此杀掉他,那背后的主角又从何找起呢?”
寂寞愣了一下,连忙道:“儿臣只是担心父皇安危,所以才激动如此。”
朴•袖儿心里却是一起一落,起的是石隐现在还未死掉,落的是看样子父皇已经把他当成要犯看待了。
太古仙皇的眼神也落在了朴•袖儿身上,说道:“袖儿你且勿为他求情,说什么他是受人指使或者诱惑之类,我这里有太医的鉴定书,证明他是在头脑清醒的情况下进行的刺杀活动。”说完,轻轻一弹手指,在朴•袖儿的面前出现一道宽大的屏幕,上面陆续的显示出的行字便是鉴定书。
朴•袖儿被这吓得一惊一乍的,怎么可能?莫非石隐这么久来便是欺骗着自己?或者,如同许多小说中一样,是一个杀手,在路途中不小心爱上了自己,到最后却还是不得不去刺杀父皇的悲剧吗?但是,袖儿从未怀疑过自己的父亲,又有谁会怀疑到这个高高在上的仙皇呢?
一股委屈涌上鼻头,朴•袖儿一时觉得心灰意冷,微微拜身告退,寂寞被骂得也没什么心情,也跟着告退,剩下太古仙皇一副高深莫测的眼神来。
此时的石隐却早已经随着军部人员的人迹,随着气流浮出一层层的空间,到达了星球的表层,潜伏在表层的建筑物的阴暗死角,石隐恢复了本来的身体构造,同时松了口气。
杀奴喜道:“每次总是逢凶化吉,经历如此多的生生死死,实在让人感慨。”
石隐说道:“等能冲破这一次再说吧,能够到达表层已经是我能力的极限了,在表层之上的空间中设置着无数的‘生命探测仪’,只要有生命粒子出现都会引起警报。”
杀奴心情一紧,又奇道:“石兄是如何得知的?”
杀奴岂知石隐曾翻阅过冥国仙境的各个星球秘密档案,自然知之甚详,石隐又指着空间中那颗泛着紫光的星球道:“那便是皇城星,按照这样的位置来看,我们现在应该是在十二颗皇城星球中的第六狱星了。”
杀奴询问道:“知道方位便好,只是现在我们要怎么办才能离开这里呢?”
石隐沉吟了一下道:“只有在这里静待时机,若是硬闯,只怕落得个死不见尸的下场。”
杀奴叹口气道:“若是一切都是阴谋所在,我们已成为对方的棋子,纵然死里逃生,却不知道对手是谁?这该如何是好啊?”
石隐打开龙脉之后悟性和智慧都徐徐有所上升,脑袋一片空灵的分析道:“这一切绝对不是偶然,要想到控制我的思想,又把我装成皇城军士兵,再则是在更衣室里杀死妖音,这都不是普通人能够有所为,就算是级别高如地尊侯天尊侯之类都不可能做到的事情,除非是……”
杀奴眼一亮道:“除非是皇族的人?”
石隐点头道:“不错,整个皇城的监视大多数是对于外族人,而对于皇族人反而少了许多监视之处。”
杀奴叹口气道:“会否是大皇子?”
石隐摇头道:“一切都未可下定论,总之这绝对和下任仙皇登基有关。”
杀奴说道:“如此而来,我们就算从这里逃出去,又到何处去呢?找大皇子,肯定不行,二皇子,亦不可以,至于袖儿小姐……”
石隐断然道:“虽然我们死了,但是依然是带罪之身,除非是在绝对保密的情况下,不然是不可以泄露身份的,现在唯一能信任的,恐怕也只有袖儿了,只是,凌•雅馨那边我还是想去一趟!”
杀奴问道:“你就这么相信袖儿小姐?”
石隐笑了一下道:“我从未怀疑过自己的女人。”
杀奴苦笑一下道:“我也从未怀疑过……所以才落得如此下场……”
石隐第一次听杀奴说起他的往事,奇道:“杀奴兄好似往事重重啊。”二人一老一少,却以兄弟相称,数月的相处,已使二人建立了一种浓于血脉的联系。
杀奴慨然一笑道:“算了,不回故土,不提往事,还是想想如何逃出这里的好!”
石隐也不多问,微微思忖一下道:“生命探测仪的最小探测范围是空间的1米,也就是如果我们和生物体保持在一米的距离内,便可以让探测器以为我们和生物体是属于一种生物,从而逃避。”
杀奴说道:“这不是很简单吗?利用天球可以很轻松的避开四阶力者的感觉?”
石隐摇头苦笑道:“你是有所不知,我现在虽打开龙脉,能力有所上升,但是却未达到融会贯通的地步,利用天球化身也不过只能十分钟的时间,而从这里到达附近最近的星球,就算最快速度也需要半个小时。”
杀奴突然想起什么的说道:“我想起来了,皇城星系不是有高速传送门吗?”
石隐愣了一下,突然惊喜得差点要站起来道:“我怎么未想到这事。”
杀奴说道:“皇城星系因为是完全开发的星系,所以这十几颗星球上有着特殊的传送门,可以瞬间传送到指定地点!”
石隐眼一亮,大笑一下,从怀里摸出晶莹剔透的天球说道:“我们便潜入传送门附近,持机而动吧!”
夜色慢慢降临,乌夜从一天频繁而紧张的审讯工作中脱离出来,回到8皇城星的住处,由于自己是嫌疑人,所以已经暂时取消了在皇城内的居住权,虽然官员们对自己说这是例行公事,但是那不冷不热的口气明显将自己当成失势的皇子,乌夜想到这里,不由一拳击在桌子上,将石隐骂了个半死,若不是自己轻信于他,怎会落得如此下场,本以为自己已经够深沉了,没想到此人一路招风引雨,惹得世人关注,为的竟然是行刺父皇?
乌夜冷笑一声,暗骂道,这老东西也真命大,不过这种刺杀又有何功效所在?漫骂一阵之后,乌夜疲倦的睡去,只留下空中的月色寂寞独处,明天又将如何?莫非这一生便和仙皇之位无缘了不成?住处没有人伺候,空空如也,颇有些人去楼空的味道,经历和寂寞决斗的失败,乌夜再一次陷入困境之中,纵然是对精神的折磨,也决不是普通人能够抗拒住的。
此时在另一颗私人星球,寂寞也在独处,皇城星有他的住处,他没有去,在凌•雅馨所在的星球上,他去过一次便怒气冲冲的到了这属于自己的领地,这是自己十岁的时候,父皇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
本来寂寞走在路上怒气已经渐渐消失,既然石隐必死无疑,自己也希望自己能够心平气和些,毕竟对自己心爱的女人也不想如何的发脾气,只是一走进她的房间里,心疼的看着昏睡的她,耳里听到的却是她口中呐呐出声的石隐二字,寂寞几乎是愣在那里,然后一语不发的走开,凌•佩水自然也没有想到事情会闹到如此地步,更没有想到凌•雅馨对石隐的爱竟到了如此地步,见到寂寞怒气离去,自己也尴尬万分,地尊侯一脸沉浸的呆着,怎知事情会到今天的地步?一切,又变成了未知数。
寂寞冷冷的笑着,随手挥去,挥手起风,翻掌成雨,天地间的一切似乎尽在掌中,可为何自己竟然连一个女人都掌握不了呢?苦苦的一笑,莫非在感情上,自己注定是一个失败者不成?
云海飘渺似清波,一道人影随风而起,随雨而落,竟出现在寂寞的眼前。
只见此女面色妩媚多情,一颦一笑便有万千颜色,朱唇一点红似火,寂寞本是迷茫,此时一见此女,更生彷徨之感。
一步一吟,一笑一颦,寂寞只觉身在红尘中,未解红尘事,轻解罗裳扣细腰,这一切发生得竟是如此的诗意和美感,宛如天人之合,星空云彩飞舞,竟是如此美意。
待到寂寞神智清醒过来之际,已是伊人在怀,落红片片。
寂寞不由浑身一震,看着怀里的女子,猛一脱手道:“曼曼,怎么是你?”
曼曼温柔的一笑,无限的妩媚道:“曼曼也是个女子,不是么?”她似乎对所做的事情都显得如此的正常不过,只是她不是跟着莜离开了吗,怎么又会出现在戒备森严的皇城星系呢?纵然是六阶力者,要想在皇城星系自由出入,亦是不可能!除非是如石隐一般,拥有上古的高级神器啊。此时的曼曼,显然已不是不久以前那个单纯可爱的曼曼了。
寂寞只觉得发生的事情十分的荒唐,重重的吐了一口气。朴•袖儿并未跟他提起曼曼出走的事情,而此时的他也无暇想到朴•袖儿,因为石隐的事情,他对她也有些气恼。
玉手轻轻拂过寂寞的胸前,曼曼说道:“皇子不必为这事担心,曼曼爱的是二皇子,所做的也是为了二皇子,若二皇子不需要我的时候,我决然是不会纠缠着你的。”
寂寞抬起头来看着曼曼,似乎从未认识过一般,突然想起什么,瞪大眼道:“是不是袖儿让你来的?”
曼曼含笑摇摇头,寂寞一咬牙,指着曼曼怒道:“你给我滚!”
曼曼不卑不亢的一躬身,慢慢朝远处走去,逐渐消失在寂寞的视线中。
寂寞锤胸顿足的怒道:“袖儿,你真是——真是让我一失足成千古恨啊,莫非为了石隐,你竟能使出如此手段!石隐,石隐,又是石隐,为什么你们要的都是他,那我又何在,一个是我的爱人,一个是我的亲妹妹,为何就没人站在我这一边!”
寂寞疯狂的大笑着,疯狂的大喊着,面色上逐渐变得越来越冷酷,这一切的事情变得错综复杂,而人性的阴暗面也终于在一步步的揭露出来,改变,已是不可避免了。
而远在私人星球的朴•袖儿又岂会知道这件事情的发生呢?不知不觉被自己的亲哥哥恨上,以为她种下了祸根。
朴•袖儿的心情亦是非常难受的,沉浸的思考之后,她当然不想相信石隐是为了这刺杀行动而假意爱自己的,只是一切的一切,事实的真相,又岂是自己能够了解的?悠舞的死,石隐的一切所作所为,高深莫测,他的来历,和他所经历的种种,一一浮现在脑海中,朴•袖儿只觉得他突然变得那么的不可捉摸,纵然自己是他的女人,他却象一朵浮云一般,让自己不能靠近他最深的心里,他在想些什么,他要做些什么,他到这个世界的目的是什么,袖儿此刻才知道自己从不知道。
一切的一切变得如此的迷茫,浓密的爱情散去,换来的是袖儿重重的叹息声,无力的感觉充斥心田,袖儿慢慢对所在的地方失去了信心,心里反而对魔法宗教地充满了一种向往,飞吧,飞吧,我就将到那遥远的天边,舍弃这里的一切,飞到,飞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
终于,袖儿做了最后一个决定!一个她对自己说永不后悔的决定!
凌•雅馨所在的星球•住房外大厅
凌•佩水紧蹙着眉头,思考着下一步的计划,老实说,凌•佩水从未如此的去恨一个局外人,但是石隐,就是他,这一个毛头小子,竟然坏掉了自己的满盘大局,若是寂寞从此不再回来,宇宙商贸集团的烂摊子,自己是决然收拾不了的,这几年来的苦心经营如今将成为一片废墟,所有的决定权都掌握在别人的手中,这种感觉实在是无力得很。
轻轻的脚步声响起,地尊侯月溪端着一杯茶过来,放在凌•佩水的眼前。
顺着他粗糙的手,凌•佩水逐渐抬起头,看着满脸沧桑又有些憔悴的他,多年前的他是多么的英俊,风度翩翩,温文尔雅,如今,却变得白发苍苍,老态将近,凌•佩水只觉有些心疼,这么多年了,为何见到他,还是忍不住的心疼呢?
当年离开月溪后,凌•佩水顶住一片压力要创造自己的神话,以一个女儿身抗起一片天空,其中的心酸也只有自己才能知道,就算是铁人也有苦想心思向谁诉的时候,何况是将感情压抑着的凌•佩水呢?再见月溪时,心头那股思绪早已密布着了。
这几日,月溪也受到了监察部门的提审,对六煞的失踪负上了不可摆脱的责任,如果仅仅是失去六煞,可能并没有什么,但是六煞却成为刺杀仙皇的工具,这一联系起来,便使得月溪可能要从地尊侯的位置上下来,从此在政局上也不能再有所作为了。而身为仙皇的老部下,仙皇对此并未特殊的照顾和任何的发言,月溪便已知道,仙皇对自己已经不再有信任之感,得不到仙皇的信任,不如离去,政治,从此与自己无缘,至于仙皇为什么不信任自己,或者,这本就是一场巨大的阴谋,追随仙皇多年,一向老到的月溪也未能了解他,可见仙皇的心思是如此的深沉了,伴君如伴虎,离君无归处,想来一身戎马,竟落得如此下场,月溪不由得颓废,见到凌•佩水,才突然想到家这个字。
是啊,离去,到自己遥远的家乡去,此时月溪突然很想念家乡那黄土地的味道,很久很久,没有回去了,看着月溪眼中的向往,凌•佩水忍不住的问道:“没事吧?”
月溪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我要走了,就这几天。”
凌•佩水心头一紧,浑身一震,脱口道:“到哪里?”
月溪慨然一笑道:“还能到哪里,当然是回家。”
凌•佩水呐呐道:“家……”是啊,很久以前,自己也有个家。
月溪叹口气,转身便要离去,——决裂般的离开,犹如当年自己的离开一般,凌•佩水抬头看着他将要离开的沧桑背影,突然觉得自己变得那么的无助,那么的孤单,那么的可怜,一时间所有的委屈刹那间涌上心头,多年来苦苦撑起的自尊的墙瞬间倒塌,猛然的朝着月溪扑过去,紧紧抱住他的背道:“别走。”
月溪如同触电般的浑身一震,他怎么也料不到,在如此的关头,在多年之后,竟然是倔强的凌•佩水对他说出别走的话,而自己刚才竟想出的是一走别离的想法,只经过凌•佩水这一抱,对她的感情竟突然从干涸的心中涌出来,充满全身,激动的转过身,月溪用颤抖的手将凌•佩水紧紧的抱在怀里,一阵心酸,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几曾相逢在梦中,在这将要离别的时候,二人终于打破固执,将感情释放了出来,纵然天地将要倒塌,又有何妨?在他们心里,他们便是天地间最幸福的一对有情人,从此,将不再分开。
月溪和凌•佩水相拥离去,天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但是石隐却清楚的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其实二人早就躲藏在这房间的顶梁之上,以月溪的能力要发现他们并不难,只是近日来日渐憔悴,心思已淡却,月溪也苍老了许多,功力仍在,心却不在,这才使得二人幸运过关,得已留在凌•雅馨的门外。
再朝前几步便是凌•雅馨了,石隐心头是百感交集,此次不顾生死前来,便是为了解除心中的疑惑,门就在眼前,脚步却又迟疑了,只怕这一进去,纠葛又起,才放下又提起,石隐暗叹一口气,体内五龙帝决力量经过龙脉打开后更加的强大,实力大增,而自己又领悟了天球之秘,使得自身有变幻莫测之能,只是爱情是否也能如此顺畅呢?
轻轻推开门,感应到的却是来源凌•雅馨那低缓的呼吸声,石隐心低一沉,一个跨步跃到床边,只见裹在衾被里的凌•雅馨一脸的苍白,嘴里呐呐的低叫着:“石隐……”
万般情绪涌上心头,又想起当日初见雅馨时,她翻过栏杆时的俏皮,又想起当日她在星球上等待自己时的沉浸表情,想起一点一滴,石隐忍不住紧握住她的手,激动道:“雅馨。”
劲气从石隐体内泛出,木龙绿能随着劲气进入凌•雅馨的体内,打开龙脉之后,木龙绿能亦是达到几乎和重生决同样强大的地步,而且比其更有过之,成为石隐独有的力量之一,凌•雅馨经过木龙绿能的催化,慢慢的从昏昏中醒来,睁开朦胧的双眼,看到握住自己双手的石隐,几疑是在梦中,鼻子一酸,泪水刷刷的流下,嘴唇颤动道:“是你吗?”
石隐深深皱眉的点点头,凝视着凌•雅馨,终于问道:“那一夜——是你吗?”是的,那一夜便是在朴•袖儿的飞船上,凌•雅馨走的前一夜,那梦香的味道,那弥留的痕迹,那解不开的疑惑,是否就是凌•雅馨?这是石隐迫切想知道的答案,只是,若答案是确定,他又该如何呢?
凌•雅馨久久不语,低垂着头,呜咽的哭着,什么话也不说,随即一头扎在石隐的怀里。
石隐未得到答案,却猜到了许多,急问道:“雅馨,是不是你?”
凌•雅馨还是未回答,只是一个劲的哭。
卧室内突然冒出一股气息,如同幽灵一般,如同鬼神一样,正是寂寞!
寂寞寒着脸,冷冷的眼神,看着相拥的二人,他此次前来本是无意,纵然凌•雅馨心里有着石隐,但毕竟是自己心爱的人,自己被曼曼诱惑而越轨,心有内疚,便决定前来看看凌•雅馨,哪知竟见到如此现象,寂寞不由得怒气再升,就连心里的内疚也被驱除得一干二净,剩下的只是无比残忍的想法!
石隐则是一惊,刚才急着问凌•雅馨问题,竟没有注意到寂寞的出现,可见自己和寂寞的功力始终相差了很长一段距离。
凌•雅馨查觉到寂寞的出现,连忙用手将石隐一挡,急着寂寞叫道:“不要……”
寂寞看着凌•雅馨用那柔弱的身躯护着石隐,突然觉得这个情形十分的可笑,冷冷的自嘲道:“不要什么,不要伤害他吗?”
凌•雅馨咬着唇,点点头。
寂寞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罢冷冷的瞪着凌•雅馨。
石隐将身体一移,隔住二人的视线,站起身,对着寂寞道:“雅馨这么好的女孩子,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寂寞冷哼一声,斥道:“你懂什么?若不是她见你被捕而昏迷还叫着你的名字,我会如此吗?哼,没想到你倒逃了出来,这倒好,便让我亲手解决你吧!”
石隐听着则是一惊,原来凌•雅馨如此憔悴竟是为了自己,那她……
却不待石隐有任何的反应,寂寞已经一手当先,一拳朝着石隐轰来。
在皇城星系中,为了保护设施,对整个星系进行了一种名为“衡比装置”,就是将生物的力量无限的缩小到普通人的水平,就算是六阶力者,也不过只有两万点左右的攻击力,这便使得无人能够损坏星系内的各种设施,军部的高科技辅助下,则使得军部力量在星系内成为绝对的强,犯罪率几乎达到零的境界。
寂寞想杀死石隐,却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毕竟仙皇已经下令要揪出他幕后之人;石隐自然也不想让自己还活着的事情被别人所知道,所以二人出手,都将功力有所限制,纵然如此,寂寞的一拳也绝对拥有致命的杀伤力!
石隐眼见寂寞一拳轰来,冷哼一声,五龙帝决自身运起,右掌一扫,掌风若流水般浮现,身形已到了寂寞的右边,左掌突起,化掌为指,数十缕指风直袭寂寞肩膀。
寂寞面色深寒,身形猛然消失,石隐微微一愣,只觉强大的拳风已在自己身后轰出,寂寞不愧是寂寞,纵然功力按照比例下降数百倍,依然有如此身手!
此拳本是无以可避,石隐却不慌不忙,双臂朝后一展,双臂之间猛然幻出两道白色的翅膀,寂寞拳风未到,只见眼前突然一片白色,还以为石隐有什么古怪功夫,连忙闪身而退,哪知看清楚才发现原来他背后生出白色的翅膀,一遭愚弄,本已愤怒的寂寞更是恼羞成怒,沉喝一声,浑身妖气聚集,整个屋中幻出缕缕波纹,似蜘蛛网一般纠缠不清。
石隐暗道纠缠下去不是办法,以自己现在的能力要对付寂寞实在是太难了,若是他使出鬼眼力量,自己恐怕连一招都抵抗不了,连忙一跃身,一手扶起凌•雅馨道:“走!”
石隐正要动身时,寂寞已是怒了,他竟然想带凌•雅馨走,情急之间,全身劲气爆发,石隐只觉眼前一花,已身中数拳,逼得闪身退到数十丈外的墙壁处,护身真气已被击溃得四分五裂,留下的是彻骨的痛楚。
寂寞闪身停在凌•雅馨的床前,冷声道:“我倒看你今日如何走出去!”
凌•雅馨扯住寂寞的衣角道:“寂寞哥哥,你放过他吧!”
石隐微微一运气,身体绿光一闪,内伤已完全恢复,只是被轰中之处,仍有余痛,可见寂寞出拳之重了,杀奴沉声道:“石兄弟,这二皇子功力惊人,不若我们联手或者叫石影出来吧?”
石隐摇了摇头,面对着任何人,他都可以叫人帮忙,唯独不能对着寂寞,怎能让此人看扁了自己,傲气一横,默运心决,五龙帝决绕身一行,身体微微幻出龙影,双目猛一凝神,身体已飞奔而出,邪龙剑顺手而出,化成漫天剑气,直袭寂寞全身。
寂寞眼见石隐来袭,凌•雅馨手还扯住他的衣服,怒气一来,沉声道:“滚。”随手将凌•雅馨一把推开,雄浑的功力凝含在拳头之上,一拳轰出隐带雷鸣之声,霸道的劲气直要将邪龙剑轰偏。
寂寞本是在气头上,力道本就无法控制,纵然是随手之力也将凌•雅馨甩在墙上,吐出一口血来。
石隐见寂寞竟对凌•雅馨动手,心中大急,怒气也跟着上来,邪龙剑再次幻化,十八连衡带出火龙之威,火色漫漫,龙身隐现,这乃是石隐目前最厉害的绝招,威力当然不可小窥。
突然火光中闪出一道劲气,寂寞拳劲竟然轻松的透过火光袭来,石隐暗叫不好,身形连忙后退,可是寂寞的拳风岂是如此容易躲过,石隐晃身之间又中了九拳,幸亏木龙绿能已有中等水平,这点伤对石隐倒造不成什么影响,倒是寂寞见石隐屡次中拳,竟毫无影响,心下生恨,第一次觉得石隐是一个大大的威胁,对其更是手不留情。
就这样,寂寞一直护在床头,不让石隐靠近,而且屡出杀招,石隐每每想冲进,却被寂寞拳拳轰回,纵然是龙脉打开,但是毕竟为时尚浅,并未发挥太大的作用,就这样一来二去,时间已流失了不少,木龙绿能再多,也不够如此用,石隐渐渐露出败相来。
相比之下,寂寞则是威风八面,冷漠得一拳一拳使劲轰杀石隐,势要将石隐击杀在此。
石隐的木龙绿能终于用到极限,被寂寞一拳轰中,鲜血狂吐,寂寞看准机会,右手凝起全身巨力,又要一拳轰在石隐身上之时,凌•雅馨突然跃起,一把抱住寂寞的腰,哭声大叫道:“你快走啊!”
石隐擦擦嘴边的血迹,哼道:“我死也不走。”
寂寞用力的一甩,没有将凌•雅馨甩开,停住身形,冷声道:“放手!”
凌•雅馨咬牙不放,对着石隐哭叫道:“那夜不是我,你走吧!”
寂寞听得一愣,突然一转身,双手反握住凌•雅馨的肩膀道:“你说什么?那夜……你们……”
石隐一急,大叫道:“你放手!”脚一弹,手中邪龙剑看准时机,一剑朝着寂寞腰眼刺去,寂寞恨声一转头,突然大吼一声,石隐猛觉如若天空霹雳一闪,一道巨大的劲气从天而降,直将自己轰入地下,待到石隐抗下力道,腰以下已深陷入地下!
寂寞强大的力量完全的控制了整个房间,隐藏在石隐脑内的杀奴亦是无法现身,而石影则是需要石隐的意念力才能出现,这一刻,杀奴几乎是急到了极点,对着如此强大的寂寞,若是他真动了杀心,石隐必定是必死无疑啊!
寂寞冷笑一声,放开凌•雅馨,半跪下身,一手抓住石隐的头发,哈哈大笑道:“我知你心里着急她,若不是这样,怎能逼你落入我的招式之内呢?”
石隐随手擦去嘴角的血,试了试力道,却无力从地下弹起,咬牙道:“卑鄙!”
寂寞哼声道:“卑鄙,到底是谁卑鄙?你知不知道你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你该去死!”说完,手中一凝力,就要将石隐杀死!
只听后面扑通一声,凌•雅馨已经跪在了地上,扯住寂寞的裤脚,哭叫道:“寂寞哥哥,不要,不要杀他……”
寂寞冷笑一声:“卑鄙,这都是你教我的!”咬牙切齿的转过头道:“他对你就这么重要,我对你就这么不值一钱吗?”
凌•雅馨哭声的摇头,吓得已声音剧抖道:“不是……”
寂寞发出颤抖的笑意,笑声不绝,笑罢已成哭声道:“馨儿,你知道么?从我第一次看见你,我便认定要娶你,那个时候你才十岁,我二十岁,八年了,这八年我一直爱你,你想做什么我都陪着你,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为了你,我改变了好多好多,你知道吗?若是没有你……”苦笑一声,泪水已满面。
凌•雅馨浑身颤抖,不知如何做答,就算想说话也已泣不成声。
寂寞眼神一狠,突然一甩手,一巴掌打在石隐的脸上,石隐脸上立刻出现五道红印,嘴角渗透出更浓更新鲜的血迹来。
凌•雅馨跪着朝前一扑,抓住寂寞的手,慌忙的摇头道:“别,别打他……”
寂寞冷笑着,石隐眼中露出鄙视的目光道:“要动手就动手,别欺负女人。”
凌•雅馨用薄弱的身躯将石隐一挡,颤声道:“寂寞哥哥,我求你了……”
寂寞深深的看了凌•雅馨一眼,突然一甩手,道了声:“滚!”
一声滚如同玻璃破碎般的脆亮,打破石隐心里的平静,何时何地自己竟会被人如此的瞧不起了,只觉脑袋一片痴呆,凌•雅馨则如同被大赦一般连忙扯着石隐,要让他出来,石隐却麻木得毫不知情般,许久后才从地底弹出。
寂寞背过身体去,眼神黯淡,冷冷的道:“快滚,以后——不要再出现。”
凌•雅馨对着石隐道:“你快走吧!”
石隐呆呆的,看也不看寂寞,仍是严肃的对着凌•雅馨深深看了一眼,问道:“真不是你?”
凌•雅馨咬牙点点头,石隐终于长叹一声,心知不再多说什么,留在这里只有多的遗憾,只觉感情上了无生趣,倒是怪自己多想了十分,终于一转身,飞出门外,脑海里留下的是寂寞那鄙视的眼神。
待到石隐走得远了,凌•雅馨转过身来,说道:“寂寞哥哥,谢谢你。”
寂寞冷冷的转过身,突然身形一动,快如鬼影般的将凌•雅馨扯到床上,眼中透露出心中残忍的想法,一字一句的道:“我倒要看看那夜是不是你……”
凌•雅馨瞪大了眼睛,似乎从来不认识眼前的寂寞一般,呆呆的被寂寞扯破衣服,呆呆的感觉到他狂乱的亲吻,突然脑海里一片空白,眼前刹那间漆黑一片,夜,突然降临了……这一天,是宇宙历四百三十九年十二月二十六日。
屋内落花成冢,屋外依然月光迷离,惹人心醉,石隐走得远远的,身形混在天球之中,成为空间的尘埃,朝着传送门走去,杀奴忍不住问道:“石兄弟,真的不是她吗?”
石隐叹了口气,勉强的一笑道:“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我现在去找袖儿。这冥国仙境是再也呆不下去了。”体验到自己和寂寞犹如天地般的差距,从人界的无敌到天界的弱者,这样一个差距的悲哀,石隐的心头又岂会好受?寸寸心碎,引来的又是如何的伤情呢?第一次由然的感觉到自己是一个弱者,石隐的心头终于泛起了前所未有的竞争之感,超越敌人的感觉,绝非偶然。
杀奴问道:“那,要走哪里去呢?”
石隐歪歪嘴,说道:“茫茫星海,大有去处,此间事了,我倒想去天域神国一趟,看是否能找到打开下一头帝龙的方法。”
杀奴又问道:“石兄弟,我觉得……你把凌小姐留在那里不好。”
石隐叹口气道:“那我又能如何,你觉得我能带走她吗?我一个人漂泊,哪里都无所谓,真要带上她,反而心里迷茫了。”
杀奴见石隐心意已决,又摇了摇头问道:“你觉得二皇子会不会向仙皇说起此事?”
石隐说道:“说不准,所以我们还是赶快找到袖儿再说。”
皇城星系•铜炉殿
这是我最后一个愿望,一个看似能改变一切却无力改变任何现状的愿望,此时此刻,愿望是最奢侈的梦想,朴•袖儿仰起头看着高高在上的父亲,只觉得两个人的距离突然般变得如此的遥远,犹如自己和寂寞一样,那么那么的遥远,就因为一个石隐而改变么?还是本来就那么的遥远,自己一直没有发现而已?轻轻的,但是坚决的问道:“父皇,我的愿望能实现任何的事情吗?”
太古仙皇掷字若金的回道:“当然能。”
朴•袖儿咬咬唇道:“那,我想你饶过石隐。”
太古仙皇眼中看不到任何的想法,嘴上问道:“你可以知道你说的意味着什么?”
朴•袖儿轻轻点头道:“我知道,从此我将前往魔法宗教地完成你赐予的使命,终身再不能回到国土。”
太古仙皇一字一句的说道:“其实你可以一直留在自己,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无论从小对你如何的苛刻,如何的寄以厚望,但是只要你说你不想去,你便可以留在这里,过你想过的任何生活。为了一个男人,失去以后的自由,值得吗?”
朴•袖儿并未被这些话打动,只是忍不住撒娇似的叫了声:“父皇……”
太古仙皇并未有所动的道:“你要想清楚了,今天是十二月二十六日,你还有一天的时间可以考虑……”
朴•袖儿看着父亲从始至终从未改变过的表情,终于说道:“我已经决定了,请父皇兑现承诺吧。”
太古仙皇微微眯了眯眼道:“哎,好,我会将石隐驱谴出境!”
听得父皇的同意,朴•袖儿心里象落下了一块大石,轻松了许多,虽然轻如飘絮,但总比被沉重压得起不了步的好。太古仙皇看着越走越远的朴•袖儿,便知道自己和女儿之间的亲情从此隔离上了一个不可跨越的鸿沟,这是否就是成功需要付出的代价,亲情不过是其中的一种?成功者和棋子之间各有各的悲哀,无论你站不站在别人的立场上着想,只要你不放弃自己的立场,一切都是惘然,也无法改变。天下是局,人是棋,抑或天是棋,人是局,不过是手掌的两面,微微一动,便是天地倒置,谁能看清谁是主角?
朴•袖儿终于决定用能解决自己的愿望换取了石隐的生命,而自己则将永远的离开冥国仙境,到达远隔几千万光年外的魔法宗教地。
坐在自己的星球上,眺望着窗外的夜空,仍是这个竹楼,仍是这片小道,只是换了时间地点,景物相似,人已不见,回想这几月种种,犹如身在梦中,现在恍然一醒,泪水却不觉流下,收拾好心情,SAD已在外面等候多时了。
一步一步坚强的踏进飞船,朴•袖儿再次望了望这家乡的土地,今天的此刻,没有任何人知道自己会离开,也没有任何人来送行,朴•袖儿只觉此刻心里空荡荡,自己也变成天地间一颗小小的尘埃,不着天际,也落不到地面,就算是一股微风也能将自己吹得心神荡漾,重重的叹了口气,朴•袖儿终于进了飞船,和SAD一起离开了所在星球,朝着遥远的冥国仙境北边边境驶去。
就在朴•袖儿离开星球后半个小时,石隐也费尽心思通过传送门来到了星球上,只是来时,到了住的地方,发现已没有了人影,就连东西都已经经过了收拾,纵然是平日里她喜欢的一尘不染,但是感觉上总有些空荡荡的感觉。
石隐在屋里寻了个地方坐下来,等着朴•袖儿回来,虽然心里多少有些不安。
杀奴巡视了一圈回来,问道:“石兄弟,你说二皇子会不会向仙皇告密?”
石隐摇摇头道:“无论他告不告密,我们在这里都不宜久留,还是尽快离开这里的好。”
杀奴说道:“但是现在外面一定严加戒备,只怕出去不容易。”
石隐说道:“所以才到这里来,只要有袖儿在,要想出去绝对不成问题。”
杀奴说道:“但是这事情会否对袖儿小姐不利?”
石隐勉强的笑道:“你可忘记了?我们现在已是死人了,再说仙皇最宠爱于她,又岂会无根据的责罚呢?我只怕袖儿以为我是利用了她感情,哎。”在如今的情况下,他实在是无力说笑。
杀奴说道:“只要袖儿小姐回来,解释清楚就好了,你也不必担心太多。”
石隐说道:“我没怎么担心,不知怎么的,和雅馨彻底的断了之后,我便突然轻松了许多,似乎又变得洒脱起来了。”只是这洒脱的背后,岂会知道凌•雅馨不为人知的心酸呢?石隐在地球上或许可以霸气十足,可是面对着这茫茫星海,无论是眼光还是霸气仍是需要磨练,要走上权力之路,毕竟不是一帆风顺,无意中总是会牺牲太多太多。
杀奴说道:“这倒是好事情,只不过有一点我想不明白。”
石隐说道:“什么事情?”
杀奴说道:“我觉得以石兄弟的性格是有仇必报,我们被人利用为棋子,若是平日里石兄弟一定会追查到底,为何独独今日一点线索都没有,却想着离开呢?”
石隐说道:“这说明我变现实了,变得能看清楚事实了,也从卤莽变得沉静了,这次我们被利用,绝对不是个别人所为,而是代表着一个大阴谋,而这阴谋背后的势力绝非你我联手能够抵挡的,从来到冥国仙境开始,我便作为一颗棋子被人利用来利用去,深陷其中啊,呵,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在这个世界上若要不想成为棋子,便要将别人当成棋子,我既无法独善其身,那便昂首迎击吧,这次想出国去,便是以退为进,他日我拥有自己的势力之后,这件事情恐怕也因为结局的出现让我更能够知道真相的所在,我相信,这个阴谋的背后者一定是朝着仙皇之位来的。”
杀奴睁大眼喜道:“石兄弟你终于有了成王成霸业的想法了,他日群国之争,必有一席之地,有望成为一国之君啊!”
石隐轻笑一下道:“逐鹿中原,再大的地方,也是一山不容二虎的。”
杀奴听得石隐话中的语气,不由得深深震撼一下,眼前这个人,自从吸收了紫龙之气后,越发的拥有王者之相,而且话语中威严顿生,思想也变得有种霸道的想法来,这究竟是好是坏,不得而知,但是这个未来的霸主已经开始了他成业的第一步!他日再回冥国仙境,必定是另一番景象!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尤其是在被二皇子知道二人还未死之后,但是若是没有朴•袖儿,想要出星系,甚至出国都是一个很大的困难,为了消磨时间,石隐便休息着练功,利用现有的时间再将五龙帝决融合于龙脉之中,不断巩固和提升自己的功力。
石影则是处于沉睡的阶段,他和石隐的脑电波已经达到同一频道,只要一经唤醒,便能够发挥超强的作用。
杀奴则继续在石隐脑海中修炼,今日来已有了突破四阶力的倾向,达到“天念力”的程度,传说中的天念力拥有随意召唤空间战士的能力,不再局限于三阶地念力只能在土地上召唤出地底生物的力量,不久之后便能从石隐的脑海中独立出来,作为一个实体出现。
石隐在入定之后,浑身进入一种与宇宙共存的情况,周身五光四射,紫气翻腾,杀奴和石影也同时受到影响,纷纷进入入定状态,达到前所未有的协调感,三人一心,脑电波的交流更是达到“神人同心”的境界,从此彻底摆脱了用言语来交流的初级地步,而石隐和石影也更深了默契,石影的思维方式开始模拟出石隐的思维路线,和石隐变得越来越象。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各种力量犹如小溪一样的汇入龙脉的大海之中,无限的力量感充斥在身心之中,待到石隐醒过来,双目猛睁,立刻感觉天地间犹如换了种色彩,一丝一毫都变得如此清晰,没有运行天地视听之术,但是整个空间的鸟语都听得一丝不漏,甚至还能分辨出其在什么位置,只是抬头看到屋里的原子钟,石隐顿时愕然:“什么,已经过了一个月?”
杀奴被这话一惊,只见原子钟上面的时间赫然是:“440/1/26”,一个不小心,竟然入定了一个月之久。
一想到这里,石隐都不由得渗出几滴冷汗,幸亏是在朴•袖儿的竹楼中,若是在其他任何星球上这样入定,随便来一个人都能置自己于死地啊。
杀奴说道:“好险。”话音落下,突然纵身而出,身上带着一股流光异彩,长须飘逸,倒有些仙风道骨的味道。
石隐奇道:“感觉似乎变了个人似的。”
杀奴握紧拳头喜道“我也感觉如此,或许是因为受到你龙脉的影响,我现在精神力和肉体可以转化自如,丝毫不花费精神力。”说完,随手朝地上一招,空间幻出一道黑光,然后一个黑面大猿背声双翼的出现在空中。
石隐凝神看道:“这就是空间战士?”
杀奴大喜道:“这可不是一般的空间战士,乃是空间战士中最高级的‘暴猿’,拥有三阶毁灭性的攻击力,如果不是四阶七八层力这,是根本召唤不出来的!”
石隐喜道:“那真是恭喜了,只是刚才如此轻松召唤出来,是否已达到了五阶力水平?”
杀奴喜色的道:“五阶力我倒不敢奢望,不过四阶**层力是应该有了,真是奇迹中的奇迹,我本身不是练武的奇才,这次若不是有石兄弟的龙脉相助,恐怕不可能在短短一月时间内突破一个阶段力啊!”杀奴说完,便要躬身说谢。
石隐忙将他扶住道:“你我既以兄弟相称,如此缘分,又何必见外,若不是你,我便在铁崖星球都出不来,若是真要言谢,也是我来说。”
杀奴真诚的看着石隐道:“石兄弟,以后若有差遣,尽管吩咐!这打天下,杀奴必定是其中一车。”
石隐握住杀奴的手道:“放心,总有我们出头的日子!”
激动之后,则是如何出门的问题,看样子朴•袖儿没有回来过,那她又到哪里去了呢?石隐猛然想起一百八十年之后之约,恍然悟道,是否朴•袖儿是去魔法宗教地去了,若是如此,现在自己到天域神国也就可以顺便去魔法宗教地一趟,纵然路途遥远,也不过几个月的时间,想到这里,石隐便想着如何离开这里的事情。
只是想着想着,又没有思考出什么结果来,尤其星球和外界隔绝,二人又怕用了设备会引起外面的主意,所以干脆是不动用任何的高科技设备
这一个月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是否下一任仙皇已经决出了,是否对方的阴谋已经得逞,只是这一切现在都已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离开这里,到外面闯出一片江山,他日再回冥国仙境,定然不忘此“大恩”,石隐始终也觉得这个阴谋没有这么简单实现,自己一定会得到一个圆满的答案。
由于主人不在,二人自然也乐得自由,石隐觉得如果实在找不到出走的方法,就只能将朴•袖儿的飞船外型稍微改动一下,然后利用它离开,只是由于自己的外貌已被熟知,而且自己身上的飞行器和变型器都在进监狱的时候被搜走了,如何不被对方发现而逃离此地呢?
就在石隐修理飞船的时候,杀奴却在外面的房间里发现了来之时并未发现的一个大盒子,这一点已足以让二人心惊了。这证明在二人入定之后有人来过这里,这个人究竟是谁?如果是对自己有恶意,二人恐怕早已遇害,若是朴•袖儿的话,又是否会从容离去呢?待到杀奴打开盒子,发现里面有两颗胶囊加上两张标为“流民”的出入边境身份卡。
见多识广的杀奴立刻惊喜万分,原来这胶囊不是别的,是用高科技模拟魔幻力而成的实物胶囊,俗称叫“魔法胶囊”,是用以普通人防身所用,在魔法宗教地是相当多见的,其胶囊用途广泛,普通的几十宇宙币,贵重的可达到上万宇宙币。
而这胶囊正是易容胶囊。
易容胶囊的用途非常的广泛,只需要将胶囊打开,将里面的药粉涂抹在面部,药粉便能够自行成行,根据本人面部肌肉形成相反的容貌。
石隐在用上之后,便成一个小眼塌鼻的丑男,怎么看也看不出和以前有什么相似,二人随即大喜,终于可以逃脱了,由于朴•袖儿所用的飞船拥有独特的验证系统,所以出入国境应该也是相当方便,二人同一想法,在夜晚的时候,驾驶着太空船朝着星际北面飞速而去。
而能够让二人安然离去的另一个重要原因便是那张“流民”身份卡,所谓流民是在各个大型的战争和政治格局改变之时,被推翻的王朝后裔的统称,也是各个国家对其的包容,但是每个朝代更迭之后,流民的数量也越来越多,其中搀杂的成分也越来越复杂,其背景更是显得深厚,非一般人能比,为了能够团结到这些人,以保证国家的安定,所以各个国家对其都采取了最优惠的政策,比如过关免检便是其中一项。而能够轻易弄到“流民”的身份卡,可见这个幕后之人也是决然的不简单,只是这个时候,石隐一心想出走,对于这件事情只有放在心头了。就凭着两张“流民”的特别通行证,在守卫最严密的时期,石隐依然走出了冥国仙境北疆边境,开始进入漫无边际的无人星际,朝着天域神国飞去,历时大约三天时间。
在飞船上,石隐接通了各种设备,终于了解到最近一个月发生的事情,由于仙皇大典之日,仙皇险些被刺,所以一系列的官员都遭到了撤职处理,有些关键人物甚至遭到了长达四五十年的监禁,其中重要的人物,高如地尊侯也遭到撤职,大皇子乌夜被发送南方星际,担任开发新星球的任务,这一明升暗降的旨意使得不少人揣测大皇子的失势;不过二皇子寂寞也受到牵连,被送往绚天道北部疆域整顿军务,这又使得不少人揣测二皇子将不再成为仙皇的继承人;三皇子是唯一的例外,无升无降,和四公主一样如泡沫般的消失掉了,至于下一任仙皇之位究竟是谁,此事恐怕还需从长计议。
回头望着茫茫星空,北疆的战舰依然在巡航,天空中的卫星发出反射的光芒,但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回首在冥国仙境呆过的日子,一切恍然如梦,如今一切清醒过来,多的只是一份雄心壮志,第一次石隐的心头充满着对权利的渴望,发誓要闯出一片天地,不再任人摆布。
等着吧,道明尊,太古仙皇,寂寞,一切的仇恨和恩怨,一切的蔑视,都将在我再次回到冥国仙境时做一个结束!
宇宙东部区域•天域神国
神族,传说中第一宇宙时期拥有神力量的最优秀的民族,和天地间最邪恶的魔族有着数亿年相斗的历史,在第二宇宙时期,自称继承和延续了神血脉的民族相继建立了两大帝国,一个是宇宙中西部区域的神武帝国,一个则是宇宙东部区域的天域神国。
二者不同的是,神武帝国继承了神族的战纹力量,对兵器的运用达到登天之境;天域神国则继承了神族最擅长的炼兵技能、飞翔能力和神咒力量,每一个成年的神族都拥有宽大的羽翅,可以在空中自由飞行,神咒力量是以符咒为基础延伸出来的恐怖力量,列为宇宙八大行为力之一。
天域神国,是为自称神族的后代建立的帝国,其国人依靠独特的神创论形成八大行为力之一的“神咒力”。
根据《异天历天域神国大事年表》记载:
从第二宇宙初年开始,就在东部区域陆续建立起了八个国家,这一个时代被称为“八国时期”。
八大神国混战连连,为夺取最后的统治权而不断改变国家策略,在异天历八十年,八大神国的战争中脱颖而出的乃是天国国君“雷神帝”,雷神帝以其神兵“至尊”,创立了“雷神帝国”,并以风、火、水、电为四大国师,时八大神国恶战终止,国民都倾心休养,国家进入初步的发展时期。
在异天历一百二十年,四十年的统治终于因为雷神帝的不擅朝政而走到尽头,四大国师专政,各拥其兵,在雷神帝死后,四大国师反叛,帝国分裂成为四个帝国,四大帝国分别制造出了四柄神兵“火素相,水素相、风素相、电素相”,国师的野心也因为帝王的建立而更胜,四国开始发起频频的战争。
连连的战争也造出了第二个英雄人物“菩提”,菩提手持神兵“龙牙”,由一个平民带领起义军,最后竟迫使四大国师联手,后来其在“八那间”星系大战四大国师,最后以龙牙的最后力量“无懈可击”大破四大国师,万民臣服。一百七十年,建立起了“菩提帝国”,并和冥国的南朝北朝开始了频繁的战争。
异天历两百年,冥国“乾坤”力量的兴起,其国家大有统一的趋势,帝国内产生了主战派和反战派,菩提帝国也开始了瓦解,在两百一十年,魔族“乾坤大国”成立之时,菩提帝国也分裂成了数股地方势力,分裂割据。但是由于乾坤大国初建,并未有能力前来征服,使得此分裂割据的局面一直朝下延续。
异天历三百一十一年,妖惑星大战前夕,神国各个势力被迫联合在一起,但是最终没有能够抵抗得住冥国的袭击,失败使得和平成为民心所向,一些有识之士成立了“觅主营”,为了寻得名主而四处打探,乱世出英雄,九正带着神兵“不二”出世,短短二十年的时间,统一了整个神国,建立起了“天域神国”,实三百三十年,年号“文运”。
异天历四百三十九年,天域神国国内建立了各种机构,相当的完善,国家处于颠峰的发展期,跃跃欲试的主战派准备进攻冥国仙境,一血百年前妖惑星之耻,反战派则主张继续的发展起来,以和平为首任。同时,传说中古神所创造出的“神咒力”的完整版“神学宝库”谣言出世,神国内的各股势力争相夺取。时天域神国,国号“白云”。
天域神国的疆域拥有5亿星系,分为四千多万星系团,比起冥国仙境的疆域还要辽阔许多。其国土分外层和内层,内层乃是帝王居住的皇城星系和其所辖的领土,外层分为天国八域,除中心皇城外,由八大域主管辖,从正北区域顺时针列出,分别为“贵胄域”、“镇圭域”、“夜阳域”、“冰穹域”、“琴屿域”、“玉瑗域”、“赤璋域”和“玄璜域”。
经历四天的飞行,石隐此时来到了南部“冰穹域”,此域和冥国仙境正北的流羽道相持对望,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冰穹域拥有星系5千万,星系团5百万个,因为居于帝国的南疆,处于寒冰覆盖的星球占有大量的比例,加上星云众多,在宏观电子地图上看来,宛若一片冰天雪地,因神国处于九天之上,故此域称为“冰穹”。
冰穹域•门户星系•南关星球
乘坐着太空飞船慢慢临近南关星球,石隐和杀奴正讨论着在飞船上听说的两件趣闻,纵然是趣闻,也足以让人揣测其中的深意——冰穹域的域主竟然是妖族冥国人!
不说冥国仙境和天域神国有不同宗不同种又是势不容水火之国,而且就单用一个外族人来掌管重要的南部疆域,如果此人有一丝异心,便可使得天域神国有倾倒之能了,但是域主被封“赤帝”,乃是由上代神帝亲自封号,其人又曾经身为当代神帝“帝无忧”的老师,至于赤帝源何受到两代神帝器重,却是无人知晓,只是无论任何神族的人,面对着赤帝,都绝无面对异族之感,而且自从赤帝掌管冰穹域之后,整个南部疆域变得更加的繁荣起来,一扫当年妖惑星大战失败后的萧条景象。
第二件事情则是关于门户星系正在举行“神炼大赛”的消息,所谓神炼,顾名思义乃是神炼制的兵器,拥有通天彻地之能,从第一宇宙到现在,神炼的技术也逐渐的发展起来,有不少的族类将其秘制的神炼技术运用到商业上,发展成为独特的“兵器业”,但是一些依照古训密不将技术透露出来而保持着独有特性的神炼技术依然占有一部分,而且其往往是拥有更高超的技术。
神炼大赛是全国三大兵器集团为了刺激国人将神炼技术透出或者加盟各自集团而举行的大赛,其奖品之丰盛更是诱人心弦,当然这其中也少不了三大巨头之间的明争暗斗。
神族人和魔族人样貌形态都不大一样,神族人皮肤显得白皙许多,成年人背上生着羽翅,身上发出淡淡的光晕,体格显得修长,再加上神族的建筑类型大多呈三角棱型的拔天式,色调多以淡色为主,白色居多,在日光照耀之下,显得格外的耀眼。
才在飞船上,便已被这种圣洁的感觉所笼罩,让人忍不住生出顶礼膜拜之情来,若是往日的石隐定然满脸微笑,虔诚无比,只是如今的石隐,心里越来越倾向于一个强大的野心,为人之不甘,再无对谁顶礼膜拜之感,若有神佛相阻,亦必抽刀斩之。
涂上魔法胶囊后,要用特殊的药水洗净才能恢复原貌,在这边境地区,石隐暂时还没有恢复原貌的打算,况且如今虽然天域神国表面和冥国仙境修好,若是发现自己在国境内,很有可能将自己押送回国,表达修好之情。
丑陋的面孔佩上冷漠的表情,使得外人惧之三分,而杀奴却是无人见过,就算露出真面目倒也无妨,此时的杀奴已不似当年所见,丝丝长发梳于脑后,虎目闪动,自从精神力大进之后,他身上的气势也变得越来越强,隐隐然透露出其中的不平凡之处。
八大帝国都未有闭关锁国的法律,对外流人员还是呈接纳的态度,各国之间多少也都有派驻使,当然这个职位也是非常危险的,常常有杀身之祸,但是他的权利却是很大,亦优亦忧,却又胜人一筹。
出了飞机场,迎来一片夺目阳光,经过各个高大建筑物的反射之后,显得更加的耀眼,只是这点光芒又岂会碍住石隐的视线呢?当年和曹帝相斗之时,他使出的万丈金光可比这浓烈多了。
不远的大道上,两座大楼中间的上百英寸的电子屏幕上显示着几个大字:“预庆全国第一百届神炼大赛顺利进行”。
“神炼”石隐呐呐了一句,无形中将这两个字记在心里,和杀奴一道随便找了家旅店先行住下,以二人目前的状态,是无论走到那里都是焦点所在的,一老一少,一美一丑,况且身上气势不凡,所到之处,必定是吸引人的眼光。而杀奴那冷漠,唯有对着石隐毕恭毕敬的态度,让人怀疑此人是否是石隐的管家。
旅店的服务员是个瘦瘦高高的小伙子,二十来岁,似乎怀着流民阶级特别的热情,带二人前去下榻的房间。
一边整理着房间里的东西,小伙忙着又介绍起星球上的景观来,临走的时候还留下了两张神炼大会的票,嘱咐二人一定要去看看。
面对着热情的服务员,石隐泰然待之,待他出门之后,拿起票,认真端详了一下,票上印着的是一把奇形的兵器,票价也不贵,一百宇宙币。
杀奴早已躺在了客厅的沙发上,大吐了一口气,说道:“早就听闻神族的人待人为善,第一次来到这里,比传说中的还好。”
石隐笑一笑道:“至少表面上如此。”
杀奴双手放在头下枕着,问道:“莫非石兄弟还认为有虚假的部分存在?”
石隐打开窗户,让空气吹进来,深吸了一口道:“至少现在,我已不想对任何人下任何的判断,一切都应该有时间来证明吧。”
二人所在的楼层比较高,四十七层,在整个城市来说,算是中等建筑,朝东望去,正好可以看到东部有一个湖,碧光闪闪,煞是诱人,如星球上一双碧石,让人忍不住想去亲吻,除去心中杂念不提,老实说,石隐今天的心情很好,转头朝着杀奴道:“要不要出去走走?”
杀奴抬头朝着石隐望了一眼,只觉阳光中的石隐心里阴霾尽除,犹如一尊不道天尊矗立眼前,任任何人不可小窥,哈哈大笑一下,弹起身来。
冰穹域•门户星系•南关星球•主城
石隐和杀奴乘着租来的车在城里瞎逛,这里虽然是神族之地,但是也同样是被科技所征服的城市,无数现代化的玩意满街都是,那富有民族特色的东西已被潜移默化了,鬼使神差的,二人来到了神炼大赛的门口。
门口早已是人山人海,石隐和杀奴便有些奇怪,究竟是什么使得现代的人对于这古老的穿承还有如此浓厚的兴趣呢?二人倒忍不住要进去一下。
神炼大赛•现场
蜂拥的人群,迷离的灯光,整个大赛现场呈漏斗式的建筑,底部如一刀切来形成一个五百米的大平台,平台底上以三大集团的标志刷上,周围的各种旗帜都是前来参赛的小公司和各个自助者的响亮标语,无非都是一些俗套的东西。
台上的人尚未登场,台下的人却早已疯狂,没有谁窃窃私语的,都是大声的喧哗声,这比起白天里来神族的谦逊和睦似乎有很大的反差,只是石隐既不是心理学家也不是社会学家,没有必要留意这些,他留意的是接下来究竟会发生什么?
坐在前排,用特殊的材料隔起来的人,应该就是选手了,略微一扫,数量竟有数百人,一个小小的星球如此,估计整个星系参赛的人更多了,石隐虎目一瞪,认谁也想不到这个丑陋的男子竟然有如此精亮的眼神。
石隐瞥了一眼,目光扫过,心中已暗暗有数,这小小一个星系中的选手,竟然也有藏龙卧虎之感,北部的那个男子,正襟危坐着,但是双眼隐藏不住傲意凌然,微微垂着的头,眼光却在不断的打量着周围的人,这双眼睛似乎另有妙用。
前排的又一个男子,三十来岁,身材高大威猛,纵然他内敛气息,石隐亦探测得出他的功力至少以达四阶力以上,双臂肌肉结实而修长,手上老茧密布,看来他的神炼绝对的不简单。因为不清楚神族四阶力者处于如何的水平,石隐倒也不轻易下判断。
外圈的那个女子,生得小巧玲珑,可爱至极,若不是她的一双美目若电,石隐亦不会看出她的功力亦不会下于之前的那个男子,她的肩膀上停着一只浑身毛绒绒的动物,圆嘟嘟的,女子似乎经历过大场面,丝毫不朝人群中望,只是尽心的品尝着手中的饮料,似乎对整个比赛丝毫不以为意。
第十二排的那个男子,一副风流倜傥的模样,嘴唇总带着一丝轻蔑的笑容,但是眼神中却又带着一股浓烈的注意力。
天域神国的建立者“九正”出生便是铸造师,用祖传之学和三辈人的努力铸造成了千古神兵“不二”,并且用其在纷乱之世中统一了整个神国,为了加强对整个国家的统治和神化自己的出身,在三百三十四年的时候,神帝九正宣布成立国家神炼所,汇集天下名师铸造神兵利器,并且首封第一代国家神炼师,身为国家神炼师,不仅拥有各种特权,而且待遇不压于各个星系的长官,但是要成功国家神炼师,亦是需要经过重重考核,来之不易,在一年的时间内,国家神炼师并未超过百人,仅占当时全国人口的千万分之一。
随着政府的强化和推动,神炼师的地位不断拔升,神炼大赛也成为了选拔国家神炼师的一个重要途径,后来由于国家经济的兴起,铸造行业逐渐变成商业化,国家神炼师的称谓也开始和商业挂钩,由此引出了三大兵器铸造集团:
这三大集团的董事长也是国家神炼师的一员,地位崇高,和政府高层内部关系紧密,兵器集团自然也成为了国家政策的一种体现,纵然是在如此现代的今天,神炼大赛的吸引力依然是魅力十足。
据说本次比赛取前五强,石隐只是一眼,这密密麻麻的选手中的前四名便已经豁然于心,至于第五个,石隐根本不想去揣测了,对于石隐而言,有了结局的事情,他是不喜欢看下去的,但是为什么他还停留在这里呢?
同时在平台之上出现主持人的身影,是古装打扮的一个妙龄女子,一双魅眼流波四射,娇声娇气的道:“有请史上最年轻的国家神炼师——白亦夫。”
此时台上灯光突然一浓,又突然淡下去,场面也突然变得鸦雀无声,但见台上一股剑气猛然射出,聚合之力穿透黑夜空气,令石隐和杀奴也忍不住凝视而去。
长剑未拔,已有剑气射出,而剑气过处,一个人影随之出现在空中,但见他年若三十,身穿白色儒袍,长发披肩,腰系一柄长剑,完全的一副古人打扮。这一点,让石隐看得煞是亲切。
人影一现全场惊动,不少人已经站起身来欢呼,幸亏座位的设计比较合理,就算所有人站起来,也不会挡住后排人观看的目光。更何况就算石隐闭上眼,有着天球在身,天地万物亦都在掌握之中。
白亦的出现,使得石隐亦聚精会神的凝神看去,拥有了龙脉之能的他观人之术更上一层楼,此人的眼神从未看过一人,可见其孤傲之色,浑身气势逼人,可见非池中之物。
白亦夫缓缓落在空中,左手按住腰间之剑,只听龙吟清彻之声顿起,一道白光从腰间射出,盘旋而上直冲云霄而去。
待到白光高去,又如雾般收回,众人这才见到白亦夫手中之剑,白光夺目,耀眼非凡。
石隐面色微惊道:“这手中之兵竟能炼化龙气之声,剑出鞘,龙影现,不愧是国家神炼师,这兵器至少也是七阶兵器了。”
白亦夫的出现,带着一种扫视的目光,在场数万人业在一扫之中尽入眼底,当目光划过石隐之时,正是石隐眼露精光的那刻,二人眼神刹那间一触而起,其眼神之锐利,穿透心神,敛而不发,功力决然不再自己之下,这样一个人再配上史上最年轻的国家神炼师的称号,将爆发出何等的火花呢?石隐暗自心道,自己和白亦夫之间必定会发生些什么。
杀奴和石隐心系相通,二人的反应自然也朝其波及,如今已领略四阶八层力量的杀奴,决然不是等闲之辈,不需要问什么,杀奴已知道石隐的想法。
台下先是鸦雀无声,众人全都呆住了,待到片刻之后,洪流般的欢呼声四起,白亦夫用轻微但是响透每个人耳膜的声音说道:“希望在座的选手能如我手中之剑一般,直冲云霄。”说完,所站之处的地面缓缓下沉,须臾已不见。
整个场地诺大无比,白亦夫却能够用使声音进入每个人的耳朵,在众人看来,其功力亦是高深,石隐却看到他唇旁的话筒,看来此人功力普通,但是眼光却是锐利非凡。
石隐刚想完,身后却传来微微的轻哼之声,声音虽微笑如针,在众人的欢呼中无从可听,但是岂能瞒过石隐的耳朵呢?只是这一哼声之后,身后的人便起身走掉,留下鼻尖尚能嗅到的一丝余香。
在主持人的宣布下,神炼大赛终于开始了。
神炼大赛分为初赛、中赛和决赛,初赛一般在各个星系上举行,中赛则是在各个域上举行,决赛则是要选手到皇城举行,这对所有的选手来说乃是至高的荣誉,因为皇城所在之处正是神帝所在之所,仰帝王之威,候帝王之驱策。
所谓神炼,乃是炼制者将兵器元素从小种入体内,辅以特殊的药物和修炼之法使兵器和身体一起成长,称为“以血养兵”,待到数年之后,兵器雏形之后,便可以修炼通灵之法,将已成形的兵器击得粉碎,碎片散落在身体的各个角落中,再以惯连之法利用数年的时间将其重新熔炼起来,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熔炉,最终形成连自己都无法击溃,业已超过自己精神能力所控的——神兵!
但是大多数的神炼师所修炼出来的都是能被自己精神力所控制的兵器,这一方面并不是因为修炼不被自己所控制的兵器便意味着自身的死亡危险性,更重要的是许多人缺少这方面的天赋,要知道,要成为真正的神兵,至少要在体内粉碎九次有余,粉碎一次需要十年,需要九十年的时间,而若要达到超过自己精神力的神兵,至少需要十二次的粉碎。而且每次粉碎后的冲击反噬会越强大,不少生物体都会经受不起这样的反噬而死亡,所以能够练制出神兵的神炼师更显得珍贵。
修炼出的神兵的等级则是靠修炼方法和本身天赋所限,有的可能修炼九十年出来只不过是一柄三阶兵器,这也是大家对修炼法门注重的原因之一了。
目前能够进入到国家神炼师的人都是至少修炼出了七阶神兵的人,但是许多人充其量一生也不过修炼出一柄而已,这也使得国家神炼师这个名称变得有些空虚而漂浮了,而传说中拥有一生修炼多种神兵的上古奇书《神学宝库》业已失传多年。
神炼比赛便是从体内迅速提炼凝聚出兵器,以多种方式考验其硬度,强度以及当场测试对各种元素体的熔炼等等难关。
用来做测试的是一种名为“乌胶泥”的类石制品,韧性强,强度又大,最适合测试兵戎的攻击力,石隐约莫着看了一下,虽然台下的人轰然大动,自己却是反应平平,不过自己体内的兵器和神族的兵器确实有同一之处,而自己从未想到体内的兵器可以再生长的问题?是否可以将其打碎后重造,成就一柄举世无匹的神兵呢?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只是如何才能将体内的兵器化成举世神兵呢?
石隐并未看完比赛便离场了,初来一个地方,石隐已习惯到处走走,更重要的是,看着颇为枯燥的比赛,石隐不禁小酣了一会,纵然不过十几分钟的梦境,却遇上了久违的蓝月,时间和空间早已转换得没有一丝残余,纵然是沧海桑田也不过如此,经历了万千变化,匪夷所思的历险,石隐已不会因为思念而暗自神伤,多的只是清醒——从离开场地后一直就有一双眼睛注视着自己——这双眼睛的主人便是白亦夫。
石隐自然不是让人一眼便能看透的,内脸的气息,举手投足间逼人的气势,再配上那极端丑陋的面孔形成的强烈对比,更是吸引了白亦度的前来。
杀奴早已行踪不见,把一切空间留给二人,当石隐静静的观赏着公园里小河边享受夜色暖拂的小草时,白亦夫终于从暗走到明处,停在了石隐的身旁,二人比肩而立,石隐比白亦夫高出半个头,白亦夫又比石隐显得强壮一些,二人风姿各有千秋,所遇游人纵是忍不住回首而贯,评判一二。
二人似乎在比着静的功夫,白亦夫心静如水,隐藏着一切的思绪,让人无法可察,无处下手,而石隐则是放开身心,与大自然同在,身体若有千万个入口,而进去之后更有千万个岔口,岔口各不相同,又丝丝相扣,似毫无戒备,却又让人无处着手,这一点,的确要比白亦夫还要高明。
白亦夫从不信邪,他的气息早已化成千万股劲气,沿着石隐的脉路一路前进,似乎要探索到底,论起武学,白亦夫比石隐还要高出许多,若真是以气脉之力来探索,绝对有可能冲破石隐的防线,但是石隐参透了天球之谜,化实为虚的功夫几乎达到天人之境,全身在这上古宝物的力量交融之下,莫说白亦夫,就算是七阶力者亦很难攻破石隐的防御。
须臾之后,白亦夫终于无功而返,这等高手经过如此较量,形象早已深入人心,但是他忍不住转头直盯着石隐,仔细打量后道:“白某年不过三十,上到皇亲国戚,下到游侠平民,奇人异士,天赋异禀之人,平生见过何止万计,不敢说看透所有的人,至少一眼也能看出个大概来,但白某看了阁下许久,却看不出个虚实来。”
石隐面色平静的道:“白先生心想看透我,应该有所原因吧。”
白亦夫听完这句话,面色肃然的道:“白某此次前来,实为阁下天姿所惊,不由得想起再下先祖遗下的一件鸿愿。”
石隐说道:“愿闻其详。”心里却在忖道这遗愿莫非和自己有关不成?
白亦夫神色深远的说道:“不知阁下可曾听说过帝龙星?”
石隐神情不动,心却微颤,这帝龙星之事,自己也是听起杀奴说起,听说是极为隐秘之事,若说太多,恐引对方戒心,唯有不露声色,遂答道:“略之一二。”
白亦夫说道:“帝龙星乃是第一宇宙时期玄天上帝时代再其颁令之下,由三圣者四贤人共同制造的超神兵,据说其威力不在玄天上帝的九玄兵之下,只是后来玄天上帝死去,三圣四贤也跟着失踪,帝龙星也跟着消失掉了。此事亦成为第一宇宙时期的最高隐秘之一。到如今的时代,早已成为传说。”
“先祖年轻之时不过是一个泥瓦匠,当年在一个星球上拆除上古遗迹扩展新城之时,偶掘得一本古书,名为《神炼之术》,该书写的正是密传之神炼法门,先祖遂研究起此书,最后练出一柄八阶神兵,成为百年前最为杰出的神炼师。而我家也因此成为了世代的神炼师之家,享受殊荣。”
石隐静静的听着,揣摩着白亦夫话中的味道和重量,白亦夫继续说道:“先祖临终前曾列下一遗嘱,世代相传,我爹在我十六岁的时候因修炼神器出错致死,这份遗嘱也落到了我的手上。”说完这句话,白亦夫朝石隐望了一眼,一脸的沉重。
石隐依然是古井无波,定力十足,白亦夫内心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继续说道:“神炼之术,以血养兵,影响兵器成长的最重要条件不过三个,生物体,练制方式,破碎周期。生物体当然是一切的基础所在,气血越好,基因越优良,是能成就一柄神兵的必要条件,而从后面两点来说,我家世代相传的密技,绝对不逊于任何人的,但是先祖的遗愿也正是在这生物体上。”
“要找到一个良极的生物体,需要经过多方面的检查,但大部分的神炼师都喜欢用自己的身体进行修炼,在神兵未出炉之前,便潜伏着兵毁人亡的危机。如果在破碎周期,肉体不能够承受破碎反噬力量的话,便会爆血而亡。”说到这里,白亦夫掩饰不住面色的悲情,他的父亲便是死于此事,古往今来,要成就一柄神兵利器又会牺牲多少人的鲜血呢?而此时,石隐也隐约知道了白亦夫找自己的原因。
“宇宙间最优秀的生物体莫过于帝王,他们不仅拥有最优秀的血统,更拥有强悍的武功,皇者之气,皇者之血,皇者之力,但是哪一个帝王愿意成就一柄天地间最强大的神兵而冒着失去生命之险呢?纵然没有最强的神兵,但是他已经拥有了江山,他们有压倒万星,亿民臣服的气势,却无法踏出生命轮回的一步。”
石隐听着白亦夫说得悲怆而激动,这话也已然证明了自己的揣测,他是看中了自己与众不同的气质,想要用自己来成就一柄绝世神兵!只是他无论如何也不会知道,自己身体里早已有了一柄兵器啊,石隐念头一起,邪龙剑从手心中升起,晶莹之光顿亮,整个空间为之一寒,但白亦夫只是嘴角牵动了一下,扫都没有扫邪龙剑一眼,石隐心知此人瞧不起此剑,便知道此人的确有过人之能,若是在凡间,这柄剑的确算得上是极品中的极品,可是在这天界——又如何能和神兵利刃相媲呢?
白亦夫带着略微诱惑的口吻道:“以你的资质,绝对可以炼出更好的神兵!或许——举世无双!”
石隐浅笑一下,反问道:“也绝对有可能兵毁人亡?”
白亦夫苦笑一下道:“是。”
石隐突然转过身,伸出手,白亦夫愣了一下,习惯性礼貌的伸出手和石隐握了一下,脸上掩饰不住失望的神情。
就在他如此失望的时候,石隐突然说道:“怎么联系你?”
此话犹如天地间一盏明火,引得白亦夫眼放精光,面色大喜,急忙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卡片递给石隐,上面清晰的写着其在星球上的住宅和随身电话等,随后又急忙告诉石隐自己在该星球上的临时住所,几乎有些结舌的问道:“还不知道阁下高姓?”
石隐笑了一下,露出洁白的牙齿道:“石隐。”
陌生的相见,有所图的聊天,却最终成就了一对莫逆之交,石隐的出现,使得白亦夫的人生出现一大转折,而白亦夫的出现,也使得石隐在日后有了一个绝好的帮手。
只是白亦夫所不知道的是,石隐和别人不同的是,拥有了黄金细胞的他,就等于拥有了不死之身,再加上天球的力量,就算是神兵利刃,也不可能使其灰飞烟灭,他唯一感兴趣的是,以自己的资质,究竟能炼出何等强大的兵器呢?
还未经细想,杀奴匆忙的回来,面上一脸的沉重。
石隐返过身来,还未发话,便见杀奴手中举着银行卡。
石隐微微皱眉道:“没钱了?”或者是被冥国冻结了财产?若是在古代,没有钱也可以照样生活,但是在这个未来的时空中,如何能行?
杀奴却摇摇头,说道:“里面多了一千万。”
石隐面色微微一变,关键的不是这一千万,而是这一千万背后的人,究竟是谁留下了魔法胶囊,是谁留下的流民身份,是谁朝自己户头上存上的这一千万,他知道自己没有必要去银行查找汇款的帐户,对方必定是用隐秘的身份进行的,这个人究竟目的何在,此人必定对自己是十分的熟悉,不然如何知道用刑天和自己大赛取胜后得来的这张银行卡帐号呢?看来一切的疑团都要等到再回冥国时才能揭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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