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了人手救我?等到你来救我,本国师怕早就性命垂危了!”
郁尘撇他一眼,她又不是三岁稚儿,这明摆着李博是故意的,若不是自己懂符咒,那么多蛇她怎么对付的过来。
李博看着形式不对,举起一个巴掌打向带路丫鬟凶道:“你怎么给国师大人带路的,本相说了多少遍,那条路不能走,不能走,要本相说多少遍才记得。”
“相爷,奴婢不是有意的,望相爷饶命,国师大人,奴婢不是有意的,国师大人!其实,其实这……”
丫鬟话未讲完,李博便一剑杀了那丫鬟,郁尘手中的折扇紧紧的握紧咬了咬牙道:“相爷怎么不让她将话讲完呢!”
“这小蹄子不能留,留了日后还害人怎么办,幸好国师大人无事,若是国师大人有什么三长两短,那臣该如此向陛下交代!”
李博装出一脸担忧的样子,郁尘冷笑一声,便走人。李博哼了一声心中喃喃着,这些毒蛇都毒不死你。
此时墨押着李麟,画带着千秋向郁尘走来,郁尘将手中的折扇插于腰间跑到千秋身旁打量一番关切不已道:“千秋,你没事吧。”
千秋轻轻拍拍郁尘的手道:“姐姐放心,就李麟那家伙,还不至于把我怎样!”
“离落郁尘,你个狐媚子……。”
“啪!”李麟话未讲完,墨举起手给了他一个耳刮子:“你骂谁呢,你是活腻了吗。”
画拿起刀要李麟好看,郁尘拦住道:“莫要冲动。”
“离落郁尘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汗毛,我爹是不会放过你的。”李麟被墨五花大绑无法动弹,只能扯着嗓子喊他爹救命。郁尘淡淡说了一句“带走!”
身后有人拦住她“国师大人请留步。”
李博从后面跑来,见千秋真在此地,想来是自己逆子贪恋美色,误把公主抓进府里,他忙扶手行礼,众人也跟着行礼。
千秋往回一看,原是李博,白了他一眼。李博走到郁尘身旁“国师大人,您这是带犬子去哪里啊?”
郁尘眉黛一挑,撇一眼李博道:“带回宫啊,李大人得罪了。”
“哎,国师大人,国师大人您不能将犬子带回去,犬子贪恋美色,错掳公主是犬子不对,也是本相教导无方。依本相看国师大人您来此地陛下想必是不知的吧!
国师大人没有带兵缉拿犬子,而是只派了手下之人暗暗来本相府,想必国师大人是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此事吧。
呵呵,因为长乐公主数月后便要和亲与冷国,如果让旗尔小王子知道长乐公主未和亲便会男子掳走过,让小王子怎么想~这样子对长乐公主的名声怕是不好吧,如果您今日要将犬子带回宫中毕然引起一场风波。”
“对,离落郁尘,你要是将我带回宫中,我必定告诉岐国所有的人,说我李麟掳走长乐公主,即便没有事实,那谣言也会以假论真。”
李麟话罢,千秋举起一脚向他踢去,李麟摔在地上,千秋踩住他的肩膀道:“你以为本公主是那么好惹的,你要是敢说,本公主绝对放不了你,把你剁成肉酱,喂狗吃。”
郁尘却淡淡一笑,随后严肃道:“相爷以为本国师是吃素的吗?既然我暗暗的来此地,便也会暗暗的带李麟进宫。我真是佩服相爷您啊,连我所想之事都能猜得一二。
对,我是考虑到公主清白,可是既然长乐公主无事,你传那么多谣言也是无稽之谈啊,即便你传了,那冷国小王子也不是也不是吃素的,难不成他会看不出公主是否完璧之身。本国师怕只怕相爷您头顶上的官帽不保,带走。”
郁尘的话很坚定,她今日一定要将李麟带去宫中好好训一番,她不曾想要李麟的命,试问哪个贵家公子哥不贪美色,只不过子不教父之过。
李麟本性也不算太坏,只是从小缺少教养,任由他放纵自为,少许教导,或许会好些。
李博却不这么认为,他一直视官位胜性命,他要权势,他甚是想当这岐国皇帝,今日倘若他犬子被带进宫去,定会被浩轩知晓,千秋本是浩轩亲妹妹,当国的公主。
绑掳公主非同小可,轻则降官,重者官帽不保。
李博是心狠手辣之辈,可是他的手辣却早已超出了常人所想。李麟喊得救命声,直入李博耳中,顿时他泛起了阴森的笑意。
他又拦住郁尘“国师大人,犬子误抓公主实在万死,有说话说的好,子不教父之过,是本相这个做爹的失职,国师大人您且将犬子教有本相处理,一来不会脏了您的手,二来让我这个做爹的将功赎罪,来人,将少爷给我压住。”
李麟抖索了肩膀对家丁们凶道:“你们敢。”
李博甩袖道:“没听到吗,给我压住。”
十几个家丁将李麟按住,郁尘垂睫思索,这李博究竟玩的什么把戏,今日的他怎么不似从前,他越是有礼,对自己越是恭敬,这里面的阴谋可就大的很。
墨手紧握佩刀,不让李博伤郁尘与千秋丝毫之发。
未见,从远处走来几个家丁,手中拿着一条长长的凳子,千秋站与一旁摸不着头脑,李博命家丁将李麟按在长凳上,并将他的裤子脱去。此时李麟慌了,拼命的挣扎道:“爹,我可是您唯一的儿子,你不能打我。”
李博长叹一口气随后将眼神看向郁尘道:“来人,将少爷给我按在凳子上,往死里按。”
“爹你这是要干什么啊。”众家丁无奈将李麟紧紧按在长凳上。
“你们要是敢脱本少爷的裤子,本少爷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李博是相爷,这李府李博说了算,就如同圣旨口一般,那些家丁也是纯属无奈至极,伴随着李麟挣扎,家丁们是艰难的将他裤子脱下。
千秋将双手捂住,郁尘忙将头转到一旁,心中纳闷十分,要打要罚随意处置,他干嘛让李麟脱裤子。此时原本天朗气清的天气顿时乌云重骤,天气暗了下来,千秋往后挪了挪站在郁尘身后。
李麟光溜着下身,尴尬不已,他堂堂相爷儿子,今日居然脸面全无。他不就是强了女子,也并未做伤天害理的事,他压根就不知道千秋便是长乐公主。
他将眼神狠狠的瞥向郁尘,对郁尘是恨之入骨,若不是眼前这位国师大人,他会落得如此狼狈不堪,他可是他爹的宝贝儿子,他爹从来都舍不得打他。
良久,李博双手握紧拳头,咬牙切齿着,他最后将拳头松开,眼疾手快抽出画腰间佩刀,墨忙抽出佩刀保护郁尘与千秋,可万万没想到的是李博拿起刀转身当立砍断了李麟的要害。
“啊——!”李麟仰头一声惨叫,一阵毫无防备的剧痛,从长凳上掉落一个东西,李麟双腿间流出血来,他滚地上疼痛不已。
“爹,为什么,为什么?~啊~啊~”李麟双手捂住下身,在地上发了疯似的打滚,声音惨叫不宁,痛苦万分。
郁尘顿时惊住了,当时的全场人皆目瞪口呆。李博扔下手中的刀道:“国师大人,本相砍了犬子的命根子,您以后不用担心犬子再欺辱良家女子了。”
郁尘看着眼前的李博,刹那间心中一阵寒战,有些没稳住脚。李麟可是他唯一的儿子,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子李家不就断子绝孙了吗,李博啊,李博好狠的心,这就叫做无毒不丈夫。
“啊,离落郁尘,我诅咒你~不得——好死!啊~~!”
李麟滚与地上,下人们都吓坏了,不管如何将他按住,都已经无用了,就好似一条发了疯似的狗,看得李博心如何不痛。
倘若他不这么做,小者他摘官之灾,大者李府灭门,儿子没了还可以再生,即便没有儿子,也可以去认领一个,还怕他李家无子嗣吗?
他见郁尘还未走,冷冷道:“国师大人,本相已经严惩了犬子,可还有什么不妥,要不然,本相命下人将那东西拾起来给您过目。”
“李博,你~!”郁尘举起手指指向他,可当郁尘指向他时,口中竟连一句话也说不上来,无奈只能放下手道:“我们走!”
郁尘提过袍子向大门走去。
李博冷着脸,看着他们远去,双眼红肿,恶恨的看着郁尘背影,紧紧握住拳头道:“离落郁尘,你不是很有能耐吗,你也会有无奈的时候,离落郁尘你给我等着,终有一日,我李博定当双倍奉还。这口气我实在咽不下去。”
说罢他转过身对家丁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找大夫。”
在不远处廊道柱子旁躲着一个人,一身华侨亮衣,手拿一块手绢,虽脸上已刷一层厚实脂粉,但满脸细纹依旧遮掩不去,此人一看这身打扮便知此人绝非李府的嬷嬷,此人乃是情丝阁老鸨曲妈妈。
由于情丝阁遭落,曲妈妈是无家可归,李博见她有些用处便也留与府上,端茶递水什么的,最主要的是曲妈妈能管教姑娘,李府地道内的美人儿是经过曲妈妈的一番管教后方才交于李博。
而李博给予她一些银子,她只要银子从来不问事故,她更不知道李府地道内女子。曲妈妈见郁尘的身影,瞧着觉得有几分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可怎么也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