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话一言一句深深疼在二老心中,他们已经无力气再说多,而李氏好像被他们话收了什么刺激,脑袋突然开窍,她走进药铺拿过椅子坐下道:
“文通说得对,这家药铺是我们苦心经营的,我们已经把祖宅跟家产都给了你们,这家药铺我决不能给你们!
李家兄弟有点懵,这句话竟是从他们娘亲口中说出来的,怀疑道:“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这件药铺,我绝对不会给你们。”李氏坚决不移道。
“老婆子,你说得对,我们不给,我是看透了,就算我们以后躺在床上了,也指望不上他们来照顾,我还不如现在多活几年。”掌柜子点点头,同意李氏做法。
李家兄弟听得不给他们,于是拿起椅子,药材就砸,他们得不到的,也让别想让他们开成药铺。
李家大哥,拿起柜台上药箱,刚要往地上砸去,理王抓住他的手,使得他动弹不得,躲过药箱扔给郁尘,举起一拳向李家大哥打去。
郁尘接住药箱,又见妇人抽开药柜,抽屉里面全是名贵药材,她举起抽屉药材要砸,从袖中逃出一枚银针向妇人手上扎去,妇人僵住了手,竟失去知觉。
想扔了抽屉,可怎么也扔不掉。她走到妇人身旁,拿过抽屉,抽回药柜。
李家小弟与女子拿了根粗棍子要将门与门上牌匾砸破,理王一个跃身,跃过柜台,抬起脚,踢过椅子,椅子飞向他们二人,二同手中棍子一同摔在地上。
李家小弟还是不服,拿起棍子朝理王打去,理王并没有躲开,而是伸手抓住棍子,向他肚子一拳打去,中午吃的饭菜全部吐出来,他拎住他们的衣领扔出外面,
兄弟二人被吓到,带着自家夫人,连忙跌跌撞撞跑出药铺。
二老见他们走了,连忙关上门,希望他们再也不要来了。
“文通,今天该好好谢谢你门,要不是你们,这药铺指不定要别他们糟蹋成怎么样了,我们也可能就差点无家可归了。”掌柜子与李氏握住理王手,感激不尽。”
“义父,您严重了,只要有我与尘儿在,谁干砸这个药铺。”理王拍拍二老的手,让他们安心,他转过头笑盈盈对郁尘道:“是吧!尘儿!”,
“是!”郁尘淡淡一个字,没有去理他们而是闷声不响在收拾屋子。理王走过去道:“你怎么了,刚刚就见你不对劲。”
“没怎么!”理王身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郁尘心中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不爽。理王抢过她手中扫把:“你早上去山上采药也够累了的,让我来吧,你去歇一下!”
“我何时有那么娇气了,不过也罢,后院也挺乱的,我去那儿收拾。”郁尘放下扫把往后院而去,理王在宫中就听闻国师大人脾气古怪的很,喜怒无常,今日还真的见识到了。
李家兄弟一走李氏心情突然大好,她走到理王身后道:“文通,义母觉得你跟尘儿挺配的,要不义母懒个好媒人,帮你跟尘儿……!”
“义母,您的好意文通心领了,只是文通心中早有所属,怕要辜负义母美意。”
理王听得李氏这番话心中有些怕,若不是自己与郁尘是故友,在宫中她曾几次帮过自己,以她这样冷漠性子,自己固然是不会搭理与她的。
郁尘将自己躲在房间内,桌子摊着一道圣旨,那么多年过去了,除了圣旨上绣着花纹已成为老式,无论是字迹还是外观如同新的一样,她举起手抚摸着上面字迹,她已经能把圣旨上的字倒背如流。
“想见,却不见,不见,却又念,难!每每看到理王时,在他身上就有着你身影,但我知道,他不是你。
我很努力去放下,放下之时,总是情不自禁会回忆。”
郁尘用手托着脑袋,口中喃喃着,眼神完全走神,眉心邹的很紧,一声开门声,她忙回神归来,收起圣旨,放入袖子中。
“躲在房间里不闷吗?”理王很自然坐下来,倒了杯水道。
“你什么时候走!”郁尘的一句话倒是问倒了他,他放下手中杯子奇怪的是,这句话没有什么不爽之感,也没有生气之意,他迟疑了,他忽然觉得习惯这种生活,让他离去,心中有些难舍。
“是啊,伤好了,是时候该走了。”理王眼神看向郁尘,郁尘起身道:“好,明日,我带你离开岐国。”
“那你呢?既然已经不当国师了,又何必要待在岐国,不如去长安,那儿大,你的身手留在岐国简直是暴殄天物。”理王忙起身道,脸色匆隐。
“理王抬举了,长安庙大,不如岐国安逸。”郁尘深深呼吸了一口气,长安再好,也比不过对岐国情意,毕竟在这已经四年了。
夜色降下,理王在自己房间收拾行李,这个地方的确不能再呆了,多呆一日便多一日危险,只盼望今晚能睡个安稳觉,明日有精神赶路。
他收拾好一切本想歇下,郁尘打开房门,拿过床上包袱,拉过理王就往外走。
“你干什么?莫名其妙?”理王甩开她的手恼怒。
“我莫名其妙,李家兄弟白日里将你认出,现在满城都在大搜捕,他们已经带着羽林军往药铺的方向来了,你现在,此时此刻,必须离开岐国。”郁尘一脸严肃,没有半点开玩笑样子。
“什么?我,唉!这两个混蛋!好,我现在就走。”
说罢理王拿过郁尘手中包袱向前厅走去,郁尘拉住道:“不能往前面走,从后墙翻过去,我答应过你,要帮你平安送出岐国,我不可能食言。”
“国师大人……”理王说不出感激,抬起瞧看她,以前倒是没什么,现在倒是关心她安慰,可话到了嘴边又不好意思往下说,拍辜负了她的好意。
“什么?”郁尘诧异道,只听到前面不远处有一队脚步声,她脚一踮跃上后墙,心下着急道:“快,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理王跃到墙上道:“国师大人,您还是留下吧,理某一个人可以应付。”
“你是嫌我多事了。”郁尘眉黛一邹,撇过双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