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即翼山,篁真门边修炼边修建,扩大房屋,即翼山周围几座山头慢慢被开发出来。
弟子们有公共的心法,黄老学说等文化课程,还有公共的剑术、结界、御剑、防御等技能课程,还要学各门各派最擅长的一项课程。经历两月修炼,小弟子们已经能凝聚些灵力在剑上面了。神性更强一点的弟子,已经能用灵力控制剑飞行。
琴宗的课总是开在野外。虞掌门指导大家左手按弦的位置及轻重,右手的撩拨抹挑擦等指法。弟子们一起奏出一段没有声音的音乐后,树上鸟儿齐齐飞走。又换种指法,满山兔子开始急躁,再换位置及指法。笼子里老鼠吱吱叫着转圈。这是琴宗用以影响自然的生灵次声。
接着,虞傲凡示例,左手按弦,右手摇指模拟出风声,初时万籁俱寂,似有风起,继而微风和缓,柳枝清摇,然后冷风摧花,残瓣乱扬;狂风呼啸,飞沙走石。风声越来越大,弟子们惊奇地看着高树在风中摇曳。
接着扫指示范出流水声,初如水滴石空,再如细流涓涓,继而溪水铮鸣,渐渐断水跌崖。音乐在激昂处,灵力加持,扫向溪流,灵力达处,溪流水爆起阵阵水柱。弟子们兴奋得鼓掌。
“有鱼!”弟子们都过去抢。
虞傲凡说:“那接下来学习做烤鱼。这是当时我和师弟们最爱做的事。”
郁离门剑宗修习的剑法要比公修更高深,独剑、双剑、合剑,都会依次修习。独剑攻防结合,简谱颇多,针对不同情况有不同剑术招式,对付水祟的流水剑,对付山鬼的林下剑,对付妖兽的除魔剑。双人剑攻招更凌厉,将背后交给同伴,对付多个邪物时可以用到。合剑便是全部弟子以剑布剑阵,剑阵也分多种,攻阵、防阵各不相同。琴修喜静,剑修好动,腾转跳跃之间,白衣翻飞,发带飘舞,自比其他门多一分独步天下,浪荡不羁的洒脱。
山凌云的兵法就比较安静,常在屋内,研习兵法,创造兵法。在沙盘上排兵布阵,互相切磋,更像是下棋,用脑多,行动少。所以在课余,最喜欢做体力劳动的是修筠门。最不喜欢做事的是郁离门,毕竟扫地擦门窗有损剑士策马行江湖,风流傲年少的形象。
檀栾门,阮妹妹将长老给了二师弟做,自己彻底叛出檀栾门,投靠绿卿门做了二长老。檀栾门经历了一个叛徒野马信缰后,一般会选择个子较高大壮的弟子。铸剑耗体力,壮身体,在后山溪水中洗澡时,檀栾门弟子总是不吝啬于露出黝黑粗壮的肌肉。
阵法本通常由一人设阵,自刘玉璃和阮信缰之后,二人配合设阵的情况居多,阵法法力更加高强。虽然刘阮二人做出一副出淤泥而不染、玉洁冰清、授受不亲的态度,但刘玉璃指导弟子完毕,阮信缰一个手帕递过来,也引得弟子两个挤眉弄眼,嘴角含笑。弟子也跟向妆心学会了磕起了甜蜜。
在苍筤门自修课上,向妆心给女弟子们授结界课。一个女弟子举手问:“长老,有没有可以让男女相爱的结界?”其他女弟子起哄。
向妆心拿着书拍了她一下脑袋:“心法没修好是不是?抄10遍!”然后一屁股坐到桌子上,八卦地问,“看中谁了?给长老我说说看,给你把关。”
旁边的弟子说:“肯定是檀栾门的阮师兄!”
女孩说:“才不呢。袒胸露乳打铁的,太粗鲁。”
又有女孩说:“我觉得绿卿们师兄最潇洒。”
一女孩反驳:“酒鬼,不行。山师伯家的师兄运筹帷幄,很有文化的样子。”大家已经脱离了讨论女孩喜欢谁,开始讨论起哪一门的师兄最好。
其他女孩反驳:“太无趣,书呆子。还是剑宗最帅了,衣冠楚楚,很有风度。”
又一女孩道:“可是地位还是虞掌门家的师兄最高。”
这时一个女孩才碰碰最先提问的女孩说:“你觉得哪门的师兄最好啊?”
女孩害羞地笑笑说:“我觉得幽篁门赤槿仙尊最好看。”
“切!”向妆心也忍不住切,用书拍拍她脑袋说,“你长老我都不敢打赤槿仙尊的主意,你这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小心你们风师伯把你们腿打断。”
一名弟子问:“长老,赤槿仙尊和风师伯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
“不认真学习,瞎聊什么呢!”
“师尊。”弟子们急忙坐好。比起师伯,弟子们更怕自己的师尊。
向妆心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说,“好,学习了哈,我们继续。”
过去,向妆心都是拿师兄们修炼结界的。这一届苍筤们师妹也一样。
一日,在去后稷堂的路上,三名弟子就被困在了结界里。虞掌门路过,三名弟子大叫:“掌门师伯,我们走不了,帮帮我们。”
虞掌门看了一眼,说:“哦。”就走了。
这时,刘醅和阮驹路过,弟子像看见救星一样:“师尊!快救我们,苍筤们师妹欺负我们。”
“哈哈,这是谁家弟子啊?吃饭去啊。”说完也走了,阮信缰笑笑也跟着走了。
三人泄气了,看见王纯钧,弟子们又大叫,王纯钧说:“丢人!这么简单个结界还破不了。破不了别吃饭啊!”
长老们聚集在台阶上看弟子们习公修剑法。刘玉璃说:“向师妹,能不能别让苍筤门弟子拿别门弟子修炼结界啊?”
向妆心说:“不拿别门弟子,怎么修炼?弟子们学的都一样,不能像郁离门拿自己人互相修炼,也不能想虞师兄那样拿动物修炼,也不能像檀栾门拿石头大树测剑,也不能像山师兄那样在一张桌子上修炼。”
阮信缰点点头说:“好像也是。绿卿门的阵法与结界有相通处,二者配合,相得益彰。”
向妆心悄悄靠近阮信缰,轻声问:“诶,你和刘师兄修炼效果怎么样啊?”
阮信缰微微甜甜地笑着,用扇子轻轻打下她的头,说:“事半功倍。”
一日,苍筤门大弟子在本门书阁翻书的时候,发现一本结界书,写着“禁修”二字,篁真门向来不太重视“禁”字,一些杂书虽禁,也没人真正去管,弟子们照看不误。里面有单独一张纸上写着设界心法,画着设界手法,便拿出来照图修炼。
这日,大弟子想验证修炼结果,便在路上设置了一个不大的结界,一名弟子撞了进去。结界里你的弟子先是惶惑,四处张望,转着圈看。张嘴大叫,接着抓狂,在结界外的人看得哈哈大笑。但突然,结界内的弟子开始扇耳光砸头,设置结界的弟子发现不对劲,要解除结界,却发现解除不了,并没有修习解除之法。就在男弟子抽出剑要抹脖子的时刻,听到弟子报告的向妆心冲出来解开了结界,灵力弹指打掉脖子上的剑。
然后狠厉的眼神看着苍筤门女弟子,厉声问:“谁设的结界!”
弟子们都忙跪下,不敢说话。向妆心说:“这种结界是禁书上的,谁允许你们修习的!若再敢犯,废除修为赶下山去!你们就在这反省!”转身走了,有弟子招呼散了散了。
赤槿仙尊常驻在了曲阜稷下黉门,为程鲤重建修真馆。稷下黉门本就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又有赤槿仙尊坐镇,弟子们趋之若鹜,很快又建成第一修真大家,过去黉门的所为倒是被特意忘却。
过去稷下黉门从不收有魔性血统的弟子,半魔便想法除掉,半魔以下在恶劣的环境中长成普通人或者罪犯。现在坚持弟子皆可教养的原则,凡人弟子有教无类,有神性和魔性的弟子遴选入修真馆。
赤槿仙尊的盘算,篁真门的门风实在不适合半魔以上的弟子自由发展,所以都选入稷下黉门。由程旋程鲤进行人伦道德思想教化,修真馆仍是道德人伦教化为主,修真为辅。
这日,稷下黉门为即翼山送来许多金银、食物、修真用品等。在粤南县城交由篁真门弟子。弟子们几乎全体出动,才将东西送上山。
稷下黉门对魔性儿童不再控制,因此篁真门的规模也到到有史以来最大,共有近500人——虽然还不及稷下黉门一个分坛。粤南朝廷也按时有钱物赠送,因此篁真门也从未如此富裕过,不用编竹筐卖钱,弟子们的零花钱还比以前多。
山凌云率领弟子登记造册,将金银入库,修真用品照各门所需分配,食物交到厨房。阮信缰悄悄都刘玉璃说:“这些东西能吃吗?会不会又有什么蛊在里面?”
刘玉璃道:“赤槿仙尊在稷下黉门呢,他们还敢做这种事儿?”
一个弟子凑上来抱怨说:“赤槿仙尊明明是篁真门的人,却给稷下黉门吸引那么多弟子去。要是仙尊就在篁真门,一定有很多弟子来我们这儿。”
王纯钧对弟子道:“篁真门从不贪图做大,计较这些做什么?以前赤槿仙尊在篁真门,弟子也没有超过300。要是赤槿仙尊不在稷下黉门做工,哪里得这么多工钱养活你们。”
“哦……赤槿仙尊原来是为了我们打工啊。赤槿仙尊真是忍辱负重。一个人养活那么多弟子和……长老们。”弟子们恍然大悟。
一句话说得长老们面面相觑,心内复杂:“赤槿仙尊养活我们?我们这也太没用了吧,不赡养他,还啃老?我们得被赤槿仙尊养到什么时候?不行,看来还是需要做起老本行。制作点竹笋、竹荪,编点竹筐、竹编、竹篮、竹席卖钱。可是现在弟子众多,竹荪竹笋只刚好够吃……弟子没经历过穷苦,长大了没人供应钱怎么办?没钱花不会去抢吧……”
长老们经历一番心理斗争,很快,竹子公修课开启了。苍筤们的二长老负责教处理竹笋和制作干竹笋,厨房的人教弟子如何用二者制成各种菜肴。阮信缰和山凌云是竹编高手,教弟子们做各种竹编。学会了竹编,弟子们举一反三,能用各种材料编织陷阱抓鱼,抓山鸡,野猪等。甚至有弟子用竹鞭子练出了功夫。
历练时,篁真门也少发零用钱,让弟子们卖竹编挣外快,体验百姓日常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