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平常,风熠的伤不下半年是好不了的。但林慕和地疗愈灵力了得,两个月后,风熠就行动自如了。
这晚在疗伤过程中,风熠突然头痛一下尖锐的疼痛从头顶传来。只那么一下,感觉自己脑海中,突然多了一段记忆。
就在这个屋子里,风熠因受了蓐收堂责打,赖着林慕和给他疗伤。
“师叔,别用手指啦,用嘴唇好不好?亲亲我会好得更快。”风熠撒娇道。
“不行。你别动。”
“为什么不行!”说着风熠一转身便搂住师叔的腰,两个人一起砸在床上。这个时期的风熠已经比师叔更高更壮了,“师叔,咱们直接双修,疗伤效果岂不是更好?”
林慕和蹙着眉头,眼里满是排斥,一只手臂横在前挡住他:“你嫌你师尊打得不够狠是不是?是要我再打你一次吗?”
“师叔,别啊,安慰安慰我。我都待到这时候了,你没有赶我走,就当你默认了?我们多久没双修了?师叔,行行好啊。我想死你了。”说着不管师叔的反抗,欺身而上的同时,将师叔两只手腕压在两边,问住了嘴唇。
(一只小河蟹爬过,吃掉了1450字。)
风熠疲倦地说:“慕和,永远不要离开我,我们生生世世在一起好不好?每一世。”林慕和说:“只要你成神,不成魔,就可以。”风熠将右手缓缓拿到林慕和眼前,在即将滴在林慕和脸上之前,林慕和“啪”给了风熠一巴掌,然后一脚踹下床去。
“师叔!”风熠脱口而出。
“你叫我什么?”背后传来林慕和严肃的问句。
风熠才猛然发现师尊在给自己疗伤,而自己坐着的情况下,把自己意淫遗精了。忙掩饰道:“啊,师尊,我平时叫习惯了,叫错了。”
林慕和平静地说:“我没有师弟,你何来师叔?”
风熠愣了几秒,又恍然大悟说:“哦。平时听师兄弟们这么叫,一时学差了。”
林慕和停止修复灵力,将脱到手腕的衣服拉起来给他穿上,站起来才说:“我看你是想做山师伯的徒弟吧?要走就走,我不留你。”
披好里衣,风熠就势转过来跪着说:“师尊,我没有。我只想做你的徒弟。我最烦山师伯来纠缠你了。”猛然发现不对,忙用还没系起来的里衣遮住腰下。
“你!”举起巴掌做出要打的样子,风熠双手抱住耳垂,说:“我说错了。”
收回巴掌,林慕和告诉风熠,给我准备两套衣服,明天带你下山历练。拘了两个月,林慕和得知和师尊下山历练,当场就兴奋的笑出声来。
回到自己屋里躺在床上后,风熠看看脏了的亵裤,扇了自己一巴掌道:“这是替师尊打我的,风沉羲啊风沉羲,你怎么把师尊当成意淫对象了,他是你师尊啊!不过师尊也有错,谁叫他只收我一个徒弟的,要是我天天跟师弟们争宠争第一,也就没有时间想这些龌龊事了。天天对着这种美人,不想歪才怪。”安慰自己一番,便睡了。
第二天一早,风熠背着一个小包袱,拜别各位掌门和师兄弟后,师徒二人步行到了悬崖结界处。林慕和抽出背上的佩剑承影。风熠明知故问:“师尊,要御剑吗?”
“不然呢,你的佩剑呢?”林慕和也明知故问。
风熠不好意思地说:“在跟雪犼打斗时,断掉了。”
林慕和平静地说:“然后你把你的坐骑也杀了,将来你就骑野猪吧。”
风熠惊慌道:“啊?那是师尊给我准备的坐骑?”忙跪下说,“师尊,我真的错了,请原谅我这一次。绝对没有下一次了。”
“雪犼也没有下一个了。”林慕和跳上了飞剑,准备出发,风熠忙站起来说:“师尊,我还没捉到野猪呢。”林慕和袖子里甩出一根辫子似的法器,把他卷上飞剑。
当时的规矩,只能在没人的深山长河大海御剑,不能让普通人发现,免得颠覆三观。所以在一处长满黄色芦苇的草地时,二人在地上行走。正当秋季蝴蝶活跃之时,有些蝴蝶已破茧而出,上下翩跹。
林慕和喜欢这景色,左手凝出一朵小小的扶桑花,蝴蝶便停靠在闪着灵光的花上。风熠背着手走过来问:“师尊,喜欢蝴蝶吗?”林慕和说“嗯”点点头。
风熠拿出右手,手背上趴着一只五颜六色的大虫,说:“这是蝴蝶婴儿,长大一定很美!”
林慕和倒吸一口凉气,双目睁大,大叫一声,甩出鞭子,一鞭子把风熠抽在地上。摔倒时,压碎了蝴蝶婴儿,风熠把黏糊糊的手背给他看,惊恐地说:“师尊,你杀了蝴蝶神兽!”
林慕和紧蹙着五官,举起鞭子准备再来一鞭,风熠忙把手背在草上擦干净,左手忙摆手说:“没有,没有,没有。对不起,师尊,我不知道你……”
“我才不怕呢!谁会怕哪种小东西!”林慕和怒道。风熠心道:“我还没说怕字呢。”爬起来说:“我知道。师尊声名在外,三界第一。怎么可能怕虫子呢。说出去谁信呢。”
“你还说出去!?”
“没有,没有。根本没这事。”风熠求生欲极强。
林慕和在前面气愤地走。风熠在后面跟着心乐:“师尊果然怕虫子。说出去谁信啊,赤槿仙尊,三界第一居然怕虫子。哈哈。我怎么早没发现?不然的话,师尊打了我的时候,我就捉虫子放到他茶杯里,还放在床上,恶心不死他,嘿嘿!”
又行了一程,风熠嘟囔着说:“师尊,我饿了。”林慕和没理,风熠又说了一遍。
“饿了吃干粮。”林慕和说。
风熠道:“没有带干粮。我以为师尊叫我准备衣服,师尊会准备干粮呢。”
林慕和不屑道:“我出门从不带干粮,难道你不知道要带干粮吗?这么大人了,一点都不会照顾自己。”
风熠露出千种表情,心想:“戚,连白菜土豆都生吃的人,还说我不会照顾自己。”
下午在溪边休息的时候,风熠见林慕和忙了一阵,然后递过来用白纱布包着的一把小竹笋。风熠接过来,林慕和自己也拿着一根吃起来。风熠咬一口嚼了几下,苦涩瞬间充斥着整个口腔。
“好苦!”忙吐了出来。见林慕和吃得面不改色,风熠疑惑地问:“师尊,不苦吗?”
“不苦。”
“师尊,竹笋是需要清水泡三天,不断换水,煮了才能吃的。生竹笋好苦的。师尊,你,是没有味觉吗?”风熠小心翼翼地问。最后一句话不知与什么重合了,风熠脑子里冒出一幅画面。
“师叔,你,是没有味觉吗?”……“那你尝尝我是什么味道!”说着扑上去,死死扣住师叔的后脑,不顾面前人瞪大的双眼,舌头放纵在师叔唇上,分开牙关,探进去寻着一个颤抖的蛇信,品尝着味道。
这是风熠第一次吻师叔,对,那个风熠就那么大胆,就算在这个三界第一的师叔面前。他眼中的师叔,只不过是一个能力无比强大,性格无比温柔,待自己非同寻常的,引起自己欲望的一个普通人而已。
师叔推开他,怒道:“你干什么!”风熠笑笑说:“就是看师叔能不能尝到味道,没别的意思。”
林慕和道:“有你这样的吗?回去我告诉你师尊去!”
风熠涎皮赖脸的扑到师叔身上,压着他说:“师叔,你是最疼我的,告诉我师尊了,对我一顿好打。好痛的,不要告诉师尊好不好?”
林慕和说:“不告诉可以,你以后切不可再做如此事。你起来。”
风熠笑道:“果然师叔最疼我。不过我起来之前,先给师叔念首诗。”于是念道:
竹簟生寒玉色侵,辗转五更万籁喑。欲问长筝难开口,遂与明月诉芳心。
湘妃寤寐思同慕,帝舜不解笑且颦。何日钟鼓乐君子,谁持琴瑟友嘉宾?
“师叔,你寂寞了?希望有君子拿着琴来取悦你?”风熠粘腻腻地说。
林慕和粗喘一口气,知道他常出入自己的居所,偷看了自己写的诗。林慕和狡辩道:“没这回事!是别人写的,与我无关。”说着扭过脸去,不看风熠。
风熠说:“诗言情也,反正字迹是师叔的,那就是师叔的心情。师叔没有心仪的女修,常见的只有我,那我就私自以为这位意中人,就是我咯。”
“风沉羲!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没有的事!你起来。”林慕和又羞又怒。
风熠按住他的挣扎,咽了口水,低声说:“师叔,林归,你的心不要挣扎了。我告诉你,我仰慕你很久了。就算你要告诉我师尊,有什么惩罚,我都领了,我也要说,我、心、悦、你。”风熠就是在赌林慕和就算不喜欢他,也不会告诉师尊的。
“当然有味觉,只是习惯了。”师尊的话把风熠的思绪拉回来。
晚上,露宿野外。风熠终于打到一只野味,烤好后,递一半给师尊。“不吃。”
风熠撒娇似的劝:“师尊,吃点吧。万一妖魔鬼怪来了,师尊因为没吃饭浑身发软,怎么对付他们呢?难道要我保护师尊吗?”
“谁要你保护了?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因为不吃饭就浑身发软?我不吃荤,只吃菜!”师尊语气生硬。
“哦。那么师尊回去后可别告诉师伯门我没孝心,不给师尊吃饭啊。”风熠拿回来自己啃着。
……
林慕和设了一个结界,罩住二人。暝着双眼,在月光下打起坐来,这就是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