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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 15 章(1 / 1)

温锦柔离开了。

这是徐诣花费几天几夜后才终于接受的事实。

她离开得毫无预警,却仿佛蓄谋已久。

他甚至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毁了他送给她的东西,又为什么要在怀孕的时候离开,明明他们已经快要结婚了,明明她看起来那么幸福。

徐诣报了警,自己也派出去不少人寻找,都一无所获。

说来可笑,这几天的他甚至有种度秒如年的感觉。

一开始的时候也的确生气,可渐渐的,恐慌逐渐代替愤怒,他害怕温锦柔真的离开自己。

仿佛自从遇到温锦柔之后,他的人生轨迹便有些不一样,荒唐的喜欢上她,如今更是荒唐的害怕被抛弃。

男人躺在乱糟糟的卧室里,昏暗的房间响起一声自嘲的轻笑。

杨总助给他打来电话,还是没有找到。

徐诣闭了闭眼,转身靠近温锦柔从前躺的位置,似乎还留着她的馨香,似乎她并没有离开。

他不会放弃的,纵然是找一辈子,他也要找到她,也要问问她为什么这么做!

公司的大项目最近总是出现高风险,徐诣纵横商场这么多年,原本可以很好的解决这些问题,可因为温锦柔的离开,他几次决策失误,导致公司损失了不少。

公司员工对他的状态十分担心,杨总助小心翼翼的劝过几次,却惹来徐诣的勃然大怒。

他一方面对温锦柔魂牵梦绕,一方面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心魂已被她牵制,他一面恨她突然离开自己,一面又希望她只是在跟自己开玩笑,或许等他回到家,她就会从卧室跑出来拥抱他,像往常一样。

徐诣多少个无眠的夜晚都无数次的想,只要她回来,他什么都不会追究,他们一定尽快完婚。

每一夜入睡之前,他都是如此祈祷的,可第二天醒来,床边还是空空如也,他又再一次真切的感受到她已经离开的彻骨疼痛。

温锦柔离开两个月后,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徐诣的心被她带走了,就连他向来冷静的情绪也总是会因为温锦柔三个字而彻底崩塌。

他变得喜怒无常,也变得失魂落魄。

他被一个外卖小妹抛弃的事在上流圈流传开,成为大家津津乐道的茶余饭后笑话。

温锦柔离开三个月之后,徐诣在处理项目风险时再次决策失误,这次的后果来不及挽救,资金出现巨大的周转问题,乘胜集团岌岌可危。

在努力一个月之后,前期策划案上有可能出现的风险通通排山倒海而来,徐诣心神被温锦柔分出不少,无法聚精会神处理危机,而最终的结果就是,乘胜集团倒闭破产,徐诣用自己全部身家还债。

他既失去了温锦柔,事业上也一无所有,沦为普通人。

徐诣唯一保住的是丽阳别墅的房子,这是所有他和温锦柔全部回忆的地方,而除了这个房子,他已一分钱没有。

距离温锦柔离开已经五个月。

……五个月。

她的肚子已经大了起来,再有几个月就要生产了,他却不知她现在在哪里。

徐诣才突然意识到,他似乎从来没有询问过温锦柔的家庭和背景,她怀孕有没有人照顾她?生产的时候有没有人会陪着她?他都不知道,也不了解。

几个月前对她的恨在此刻都化为乌有,只变成险些将他淹没的担忧和心疼。

徐诣接下来全部的时间都用来寻找温锦柔。

吴嫂并没有离开丽阳别墅,徐诣从前给她的薪水十分丰厚,就算往后一分钱不给她,她也心甘情愿的留在这里,她也想等到温锦柔回来,还想看一眼她和先生的孩子。

徐诣常常很早出门,傍晚回来,有时候是喝得烂醉如泥,有时候身上会带着些伤痕,吴嫂不知道他都去干什么了,但很清楚的一点是,徐诣已经不是从前那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徐诣。

温锦柔的离开对他打击太大,他从最开始的愤怒到后来的疑惑再到如今的祈求,只是祈求她能回来。

吴嫂将做好的夜宵送到徐诣屋里,男人拎着酒瓶坐在落地窗前,眼神放空看着窗外黑夜。

吴嫂把吃的放下:“先生,吃点东西吧,你昨天就什么都没吃了。”

“拿走。”他嗓音嘶哑。

吴嫂抹了抹眼泪:“先生,你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徐诣面无表情的喝酒。

再怎么不能,他已经成这样了,事业上的失败没有给他带来太大的打击,唯一让他至今都想不明白的是,温锦柔到底要做什么?

吴嫂叹气:“先生,杳城徐家来人了,老先生和老夫人让您回去。”

徐诣的家族企业在杳城,父母都是杳城商业巨鳄。

吴嫂等了一会儿,没有等来徐诣的回答,再次叹了一口气:“先生,如果有一天你和小姐重逢,那时候你们的孩子应该已经出生了,你希望她和孩子看到你一无所有吗?”

徐诣眼神一顿。

吴嫂转身出去,把门关上,房间里再次恢复冷寂。

现在已经是寒冬,房间里就算开着空调,徐诣却还是觉得冷。

他当然不希望温锦柔和孩子对自己失望,温锦柔跟着他这半年,一向是锦衣玉食,如果重逢后要她跟着自己过这样的日子,是个男人都觉得窝囊,况且还有孩子。

徐诣缓慢抬手捏捏自己鼻骨,终于将手里的酒瓶放下。

他们终有一天会重逢,他不会放弃寻找她,等再相遇的时候他会好好问问她为什么要离开,然后……然后……

徐诣闭上眼,然后让她一辈子都不能离开自己。

他已经无力再去想要怎么惩罚她,现在的徐诣只求能和她快点重逢。

杳城徐家几次三番派人过来,徐诣无动于衷。

他开始着手创业,从头再来总是不容易,意味着所有的苦头都要再吃一次,兴许还会比上一次更加困难。

事实证明,徐诣这一次的创业的确比从前更艰难,因为资金周转不过来,也因为人才方面的缺失,他变得束手束脚,任何一件事都从基层做起。

从前共事过的老总总会在各种各样的基本看到徐诣的身影。

目前徐诣的团队人并不多,只有几个从前公司里跟着他的忠实助理,员工也寥寥无几。

只要看到他奔波的身影,从前有过接触的老总们都会刻意停下来欣赏徐诣努力摸爬滚打的可怜模样。

他和温锦柔的名字几乎在上流圈人人皆知,徐诣因为一个女人将自己搞得倾家荡产的事早就不是秘密,大家太乐于见到徐诣如今的惨样。

大概半年,徐诣的新公司总算小有成就,但要和从前的乘胜相比还有十万八千里的距离。

而这个时候,温锦柔已经离开他一年,他仍旧没有放弃过寻找她,只要听到有一点关于她的消息,他便立即放下手边的事不远万里赶过去,却总是一次又一次的希望落空。

事到如今,他已经完全不埋怨温锦柔,他想,一定是从前的自己对她关注不够多,太晚发现自己的心意,所以她要惩罚自己,等她气消了,一定还会回来的,毕竟她也是这么爱自己。

徐诣几乎活在这样的希冀和盼望里,强撑着一副行尸走肉的躯体度秒如年的过着每一天。

他如今所做的一切,都是想要在重逢的时候给温锦柔一个和从前无二的物质生活,给孩子一个温暖的家庭。

他的家庭便是失败的,他和温锦柔的孩子一定不能像他那般。

他设想过很多未来,每一分每一秒都有温锦柔的参与,直到一天又一天,一月又一月,一年过去的第二年。

徐诣的新公司逐渐站稳脚跟,虽然仍然没法和乘胜相比,但两年内能做到如今的成果,仍旧让商界其他人不可小觑,假以时日,徐诣一定能恢复从前的风光,甚至会比从前更好。

杨总助依旧是徐诣的助理,除了一部分从乘胜跟他到新公司的员工,徐诣还有一个创业伙伴,他唯一的朋友纪庸。

当时新公司的资金周转困难,纪庸从杳城赶来,关键时候拉了他一把,纪庸便留在俞城陪徐诣东山再起。

从会议室出来,徐诣和纪庸先后走进办公室,纪庸接过助理递来的请帖放在徐诣桌上。

徐诣扫了一眼,靠在办公椅上闭目养神:“什么?”

“我爸妈办的交际晚会,请帖送到了。”

徐诣扯松领带:“你知道我对这些没兴趣。”

纪庸:“别介啊,这都两年多了,你还等那个温锦柔?”

这个名字让徐诣身体一瞬僵硬了不少,他没说话,脸上表情逐渐变得紧绷。

纪庸说:“放心,不是给你介绍姑娘,整个商圈谁不知道你痴心不改,成天惦记着那个女人,这是让你陪我去,我爸妈要给我相亲。”

徐诣:“你自己去。”

纪庸笑了笑:“怎么,怕遇上你父母?”

“我至于怕他们?”

从徐诣离开家开始,就很少和徐家夫妻联系,明明是一家人,却相处得像仇人似的,少说也几年没见过面了。

纪庸瘫在他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你报答兄弟的时候到了。”

徐诣睁开眼,眉心蹙了蹙:“只这一次。”

纪庸:“行,明天出发杳城。”

纪家的晚会请帖送到了温锦柔手中。

她坐在院子里晒太阳,手里拿着这张请帖安静打量。

温裕笙坐在一旁喝咖啡,“打听了,徐诣也会参加。”

温锦柔把请帖放下:“他肯定会来,纪庸是他朋友。”

温裕笙盯着她看半响,想在她脸上找出一丝波澜,然而没有。

虽然他也想看到徐诣倒霉,但是这两年听了太多关于他过得如何如何惨的消息,都有些麻木甚至有些同情了,温锦柔始终冷漠得眉头都不皱一下。

温裕笙忍不住想,之前她和徐诣在一起的半年对她到底意味着什么?

他当时怕自己小妹受委屈,还特意打听过,徐诣对她很好,刚开始的时候虽然有些冷淡,但渐渐对她越来越好,到后期更是百依百顺。

“玉落,你有喜欢过徐诣吗?”

温锦柔没有睁眼睛:“哥哥问这个问题很多次了。”

是啊。

他问过很多次了。

她的回答从来都是否认。

温裕笙突然觉得徐诣很惨,爱了她这么久,找了她这么久,可对方根本从来没有将他放在心里过。

他问:“纪家的晚会你要去吗?”

温锦柔:“要去的。”

“你不怕遇上他?”

温锦柔声音有些懒:“也是时候重逢了。”

两年里她听过太多关于徐诣的消息,关于他的破产,他的一无所有,他满世界疯狂的寻找她,后来不知为何又再次沉淀下来重新创业,在短短的两年内重新在商界拥有一席之地。

温锦柔知道徐诣不会轻易被打垮,他这样的男人,聪明才智一样不缺,想成功是易如反掌的事。

两年,她看似远在天边,其实近在他眼前,他所发生的任何一件事温锦柔都知道,她冷眼旁观他的痛苦,看他因为失去自己而受尽折磨,也像那些嘲笑他的人一样,欣赏他狼狈摸爬滚打的模样,而现在,她就要重新站在他面前,明目张胆的去嘲笑他。

温裕笙有点琢磨不透她的心思,他从小到大都有些弄不明白温锦柔到底在想些什么。

“徐诣到底怎么得罪过你?”

温锦柔沉默良久,“那实在不是一段美好的回忆,哥哥以后会知道的。”

温裕笙:“但是,这次晚会俞城不少人都会参加,你曾经在俞城露面过,一定会有人认出你。”

温锦柔不大在意:“认出便认出吧。”

徐诣和纪庸到达杳城。

刚从机场出来,徐家派来的人已经等在出口,见到徐诣和纪庸被助理簇拥着出来,赶紧带人迎上去:“先生。”

徐诣眯起眼看了看面前的几人。

纪庸拍了下他臂膀,笑着说:“看来你家老头老太太今天是一定要见你一面了。”

徐诣:“有事?”

“老先生和老夫人要见您。”

“不见。”

“老先生说,您想找的那位小姐,他们或许知道。”

徐诣步伐停住,缓慢转身,冷凝的眼神在几人脸上扫了一圈,许久后咬牙切齿地开口:“最好不要骗我。”

这两年他听到这样的话无数次,哪一次没有希望落空?甚至他都有些不敢相信了,除非温锦柔真的出现在自己眼前。

纪庸扬眉:“既然如此,我也陪你去一趟,我也想知道我未来嫂子在哪里。”

俩人跟随这几人回到徐家,几年没有回来,这里并没有什么变化,仍旧冷冰冰没有一丝人气。

徐老的身体似乎不好,远远便听到咳嗽声。

徐诣和纪庸走进正厅,徐老和徐老夫人抬眼看过来。

徐诣离开家的时候是二十四岁,如今他已经三十二,这几年未曾回家一次,也未曾过问过父母双亲。

尽管好些年没见面,但双方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激动,彼此都很冷静,冷静得甚至是淡漠。

纪庸不觉得奇怪,越是什么都有的家庭,有时候越是缺失亲情。

徐老夫人开口:“回来了,坐吧。”

徐诣冷声问:“我的初初呢?”

他来这里的目的只是为了温锦柔,否则一秒都不想多呆。

徐老夫人冷笑:“我不用这个女人骗你,你是不是准备永远不回来?”

徐诣眸色沉下来,转身时徐老夫人立即站起来:“徐诣!你敢走!”

徐老的咳嗽声愈发重,“你这个不孝子!”

徐诣脚步没停,快到门口时,在面的人走了进来,是戴优苒。

“徐总,好久不见。”她笑着打招呼

徐诣是何等聪明的人,看到戴优苒在这里,再联想到今天的事,只一瞬便想通。

果然,徐老夫人的嗓音传来:“戴小姐不知道比那个温锦柔好多少倍,你也年纪不小了,是时候娶妻生子了,我们这次叫你回来就是想把你和戴小姐的婚事订下来。”

如果没有遇见温锦柔,徐诣娶谁都无所谓,可已经有了她,除了娶她,他任何人都不想要。

徐诣回头看父母,眼神没什么温度和情绪,他们之间向来捆绑的都是利益,没有一丝一毫的温情。

“要我娶她?”

徐诣嗓音低凉:“不如等我死。”

徐老夫人气得脸青:“你!”

“你大逆不道!”

徐诣冷瞥了戴优苒一眼,抬脚离开。

戴优苒两年前已经被徐诣拒绝过一次,没想到温锦柔离开这么久了,他还等着那人,还不愿意看自己一眼!

她不服气的追出去,身后徐老夫人愤怒的喊声和徐老的咳嗽声交织,这次见面依旧不欢而散。

“徐总。”戴优苒追出来,徐诣仿佛将她当空气,丝毫不搭理。

她的尊严一次一次的被践踏,怒不可揭的吼,“徐诣,你混蛋!”

徐诣已经上车,戴优苒看着车开走,愤怒得将自己手里的包包朝着车子离开的方向打过去。

两年前她放弃了,这次可不会轻易放手,得不到的,她就非要证明自己可以得到!

纪庸在车里笑得不行。

徐诣扫了他一眼,他咳嗽一声,端正态度:“你家老爷子老太太怎么这么多年一点没变,总是逼你做不喜欢的事。”

的确如此,徐诣的家庭就像大多数富豪之家的独生子一样,他从小就像提线木偶,按照父母制定的人生轨迹长大。

因为是徐氏集团的继承人,所以他必须事事优秀,在他印象里,他从来没有得到过父母一次鼓励和温暖,得到的都是责罚和批评,仿佛不管徐诣做得如何好,他们都不满意。

他们只想控制他,不论是他接触了什么人,交了什么朋友,做了什么事,他们都必须知道得清清楚楚,如果违背了他们的意愿,徐诣总会得到教训,要么是被罚跪,要么是被禁食,要么是挨一顿打。

表面上他是风风光光的大少爷,可是实际上,他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被控制的,被掣肘在父母变态的控制欲之下,直到离开这个家,他才得以好好喘一口气。

再回到这片土地,徐诣心情并不好。

纪庸拍拍他肩膀:“明天就是晚会了,今晚好好休息。”

徐诣嗯了声,闭上眼:“明天之后我会立刻离开杳城。”

纪庸知道他讨厌这里,点了点头。

夜幕降临,杳城的秋夜有些凉。

纪家的晚会如约举行,场面盛大隆重。

温家的车缓缓驶入别墅,温裕笙和温锦柔都坐在车里,他转头看了眼温锦柔的侧脸,笑着说:“今天很漂亮。”

温锦柔抿笑:“我什么时候不漂亮?”

温裕笙挑眉:“刚刚见到你的时候,你脏兮兮的,一点不漂亮。”

这话勾起温锦柔的回忆,她一向冷静的眼眸温柔下来,握住温裕笙的手:“这么多年谢谢哥哥。”

温裕笙拍拍她手背:“你现在是温家的小姐,是爸妈掌心里的宝,以前的事不要再想了。”

“没有想了。”温锦柔垂眸淡笑,模样和往常无异,依旧温软柔和,可温裕笙知道,她还是沉浸在从前的痛苦里,她还没有走出来,她的眼中从来没有对未来的向往,有的只是多年不改的冷清和寂静。

她看起来永远那么温柔,像是最完美的洋娃娃,她甚至把千金小姐的优雅和矜贵刻进骨子里,却还没有把从前那个灰暗的自己从心中送出去。

温裕笙不止一次的猜想过,是否在她还没有来温家之前就和徐诣有了纠葛?要不然她在温家这么多年,他怎么不知道徐诣曾经得罪过她?

车停下,到他们出场。

下车之前,温裕笙温声说:“不管怎样,玉落,爸妈和大哥都会护着你的。”

温锦柔轻声:“嗯,我知道。”

车门被接待生拉开,温裕笙先下车,手伸过来,温锦柔笑着弯腰下车,挽住他胳膊。

从前那个在徐诣面前怯弱唯唯诺诺的温锦柔不见了,璀璨灯光下,她笑容温婉,仪态万千的同入场的阔太千金们打招呼。

现在的她是温玉落,温家的掌上明珠温二小姐。

晚会中央,徐诣端着酒杯落座。

纪庸从应酬的人群里逃脱过来,“今晚你死对头也会来。”

徐诣缓慢摇晃着杯中红酒,闻言眉梢微挑:“温裕笙?”

“是。还有他那个妹妹,被温家保护得跟个什么似的,很少出来见人,今天也带出来了,我倒是要看看是什么天仙绝色,藏得这么严实。”

徐诣轻嘲地一笑,似乎毫无兴趣。

晚会愈发的热闹。

温玉落和温裕笙进入晚会时,见到不少俞城的熟人。

当然,当对方看到她时,脸上的表情可谓十分精彩。

短短十分钟,关于温二小姐就是徐诣前女友的消息不胫而走,温玉落紧接着被一群千金小姐围在一起。

纪庸顺着所有人目光看去,看到人群里温裕笙身边的姑娘,眼睛立即看直了,伸手拍徐诣:“我去,温裕笙妹妹可以啊,果然天姿绝色,快看快看!”

徐诣淡淡蹙眉,在好友的催促下,漫不经心的扫过去一眼,也就是这一眼,令他血液瞬时凝固,神魂刹那颠倒,整个人愣在当场。

他魂牵梦绕两年的人,现在正仪态万千的站在他死对头身旁,一群千金小姐小心翼翼的奉承着她。

有人问她:“温小姐,我刚刚听见俞城的人都在传言你是徐诣女朋友,还听说你自从回国后就跟在他身边。”

温锦柔浅笑不语。

还有人问:“是真的吗?”

“你真的跟他在一起过吗?跟他在一起这么久又为什么离开了?”

“徐诣当时那么事业有成,那么英俊多金,温小姐,你都没有动过心吗?”

一个接一个的问题。

关于徐诣女朋友的事早就成了人人津津乐道的八卦,谁都想打听到第一手的猛料。

而且刚刚那几个俞城阔太说得头头是道,仿佛已经认定温玉落就是温锦柔。

她们想知道温玉落是否真有这么一段过往,更想知道她为什么跑去送外卖还被徐诣看上了,这故事的曲折离奇勾起她们无限的好奇心,大家都十分期待的看着温锦柔。

温锦柔若有所思,“不好意思。”

“你们说的这位徐诣,我认识吗?”

红着眼眶正疾步朝她走来的徐诣再次愣住:“………”

温锦柔眼眸微抬,穿过众人,眼神与徐诣对视上,轻轻柔柔的一眼,是他熟悉的温柔和娇韵,只除了,她唇角慢慢勾起的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网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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