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殿下……娘娘……”小伍大囧,芳心早已有所归属,哪肯轻易就范。
重真也不知道是真醉了,还是故意的,总之感受到小伍贴身的柔软,便大笑道:“你这妮子看上去小家碧玉的……”
“原著是这样的么?”重真已记不得了,总之大概的意思对就行了。
小伍娇躯轻颤道:“你……你……”
那天晚上她迷迷糊糊的,唯独这句话还多少有些印象。
这一幕简直入不得信王妃尊贵的双眸,本应当场娇羞,不能自已。
然而她的内心深处,偏偏也是一只向往自由的凤凰——玉中之凰,周玉凰。
重真的不羁,更是将她心中对于翱翔九天的狂野,尽数激发了出来。
这一夜,是朱慈烺首个没能在母亲的摇篮曲中,酣然入睡的夜晚。
微醺的小伍回到属于自己的房中之后,芳心依然犹如小鹿一般在蹦蹦跳跳,俏脸嫣红,芳心深处满是思念与渴望。
好不容易挨到了天蒙蒙亮,便以去侍奉王妃洗漱这个由头说服了自己的内心,往信王寝宫行去。
周玉凰释放了一夜,才堪堪枕着重真健硕的手臂酣然入睡,重真却像新郎那样,仍感到精力充沛。
“吓,老子亏大了,老子都还没能正式地举行过新郎的仪式呢,就已经正儿八经地做过两次新郎了。”轻抚着周玉凰莲藕般修长丝滑的手臂,重真不无得意。
重真想抽一支事后烟,可惜所有的香烟全部送给袁崇焕了,并且他也不抽烟。
他至今记得少年时期对香烟产生了好奇之心时,养父的谆谆教诲:不准!
前世今生,今生前世,是平行时空还是历史本纪?
重真与崇祯,是宿命的交融还是纯粹的巧合?
重真静静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蓦然察觉房外有人:“谁?是小伍?”
这妮子以为王妃小姐与信王姑爷一晌贪欢,应该已沉沉入睡了才是,便大着胆子推门而入,谁想重真居然还在考虑“到底该不该生产香烟”这个无聊的问题。
人生诸多的第一次总是特别美好,哪怕是重真也每每怀念那个带给自己第一个,也将第一次献给了自己的小丫头。
羊入虎口,哪还有不被囫囵吞下的道理?大明王朝反攻辽东,直捣黄龙府,真乃壮举。
可爱的小伍心花怒放,如一只麋鹿般压抑而又快乐地欢呼着,却依旧把周玉凰给吵醒了。
虽然内心再次升起了一片火热,可周玉凰可没有把小伍也叫上来一起睡觉的勇气,更何况就快天亮了。
清晨,三人起得都有些迟了。
周玉凰在小伍侍候之下,慵懒地梳妆打扮着。
自诩天赋异禀的重真轻轻地捶了捶强壮的腰肢,将修长有力的双臂伸展开来,任由几个漂亮的侍女摆弄。
这几个女子胆子还挺大,东摸摸西碰碰,显然为了上位,往常没少这样挑逗信王,也不知道成功了没有。
重真眼睑微垂,实则已将她们的身段三位都打量遍了,目测一个都没成功,并且推断:“多半是信王殿下没胆儿……”
重真不认为自己的定力会比原信王差,因此绝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任由他们挑逗,就是不起丝毫的涟漪。
待穿戴整齐了,他还煞有介事地说道:“从明天开始,替本王穿衣这件事儿,就由王妃亲自代劳吧。嗯,再加个小伍。还有那个谁,你叫什么名字?小蓝?行!你也加入进来吧。别哭,不是你们的错,是本王习惯了王妃的气息。”
“那小蓝为何可以?”有侍女弱弱问道,也不知谁给她的勇气。
重真瞪了她一眼道:“本王说可以就可以。”
周玉凰被小伍轻搀着起身,盈盈一礼道:“臣妾领命。”
小伍俏脸嫣红,低低头便当是答应了。
朱慈烺奶妈所带来的那个叫做小蓝的小丫头,则受宠若惊。
这一次无需奶妈提醒,她便大礼参拜,跪地谢恩。
重真虽然不太喜欢封建礼教繁琐的这一套,但是为了将信王扮演得更加入味,便大喇喇地受了这礼,轻轻“嗯”了一声,便当是让她起身了。
小蓝谢过信王,又郑重地向周玉凰表示感谢,便连小伍都没有落下。
周玉凰倒是淑雅宽容,还勉力了她几句。
唯独小伍那浅笑兮兮的眼神,让她有些奇怪,并且她还隐隐觉得,才仅一夜未见,这个本就娇俏可爱的“小伍姐”,竟出落得更加水灵了。
小蓝似乎想到了什么,羞涩而又充满期待,芳心禁不住便是一阵轻颤。
朱慈烺经历了人生当中第一个三月的生长,五官已经长开了,是个很标准的汉家小哥哥,人如其名,看上去就像是个瓷娃娃,粉嘟嘟的老可爱了。
重真觉得这小家伙与小时候的自己很像,超级像。
脑海之中浮现出了徐亦欢五岁之时红彤彤的脸蛋儿,以及少女时代的坚强嫣红,不禁想到:“也不知道亦欢能不能赶在五岁之前见到他。嗯,我努力吧。”
重真是第一次做爸爸,一手将大胖儿子抱在臂弯里,一边摇着拨浪鼓,诱导着儿子叫“爸爸”,而小家伙对于这位帅气父亲的挑逗,只会发出嘎嘎的大笑。
两个可爱的家伙,到底是把略显局促的小蓝都给逗笑了。
奶妈子一个劲儿地重复着:“真像!可真像呀!”
小蓝长大了,出落得更加水灵大方了,不再重复“一看就是亲生的”之类的废话,重真就是喜欢她那单纯的局促。
奶妈子又道:“世子与殿下小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重真先是哈哈大笑,忽又略显低落道:“本王依稀记得,父皇很早就不管我与皇兄了,我正是在您和我那苦命母亲的呵护之下,才逐渐长大的……”
奶妈子被勾起少女时代的往事,瞬间垂泪道:“娘娘在天有灵看到殿下长得这般茁壮,还与皇上相处得这般融洽。并娶妻若凤凰,更是生下了如此可爱的世子,定然会非常欣慰的……”
重真暗忖自己信王的身份算是彻底坐实了,便道:“您也老大不小了……”
奶妈子略显娇羞道:“奴婢已年老朱黄,情愿一辈子照顾信王,照顾世子,还有小世子……”
重真哈哈大笑道:“好!那便由王妃做主!替你安排一桩好的婚姻!”
“殿下……”奶妈子如少女般大囧,满脸通红。
周玉凰抿嘴一笑,沉吟道:“夫君,您觉得登莱巡抚袁可立座下的张盘如何?”
“张盘?曾经为了登莱军的饷银,而在京师四处求人的参将张盘?”重真没想到周玉凰会想起这个豪爽的汉子,一愣之后哈哈笑道,“自然可以。”
周玉凰明眸一笑道:“登辽战役之后,他已荣升为副总兵了,跟着袁公替我大明镇守辽东半岛。只不过他的原配已逝,乃是续弦……”
夫妻同心,重真看向奶妈子道:“你可愿意?”
奶妈子忙伏地感恩道:“奴婢谢殿下弘恩,谢娘娘垂怜!”
“那便这般说定了,我会亲自修书一封,送往登莱,请袁公定夺。”周玉凰亲自将她扶了起来,还掸了掸她的肩头,令之感动得稀里哗啦。
小蓝则看得呆了,芳心深处若有所悟,默默想道:“原来人与人之间的相处,竟可这般神奇。”
周玉凰的身体很好,给儿子准备了充足的粮食,重真也就昨天晚上偷吃了几口,其余时候从不抢食,因此小家伙的口粮很足,成长得很是茁壮,很是健康。
那肉嘟嘟的莲藕般的小手小脚,那天真纯洁毫无后天污染的笑容里,满是对于父亲的欢喜与依赖,与周玉凰昨夜的抚慰合在一起,总算是彻底抚平了重真在那座冰冷宫殿之中,所受到的心灵创伤。
重真觉得刘太后真的很有水平,也真的很贤惠,充分展现了汉家女子的柔中带刚。昔日明光宗骤然宾天之时,李康妃曾激烈争夺过太后这个位置。
刘太后淡然自若,以杨涟左光斗为首的东林,却将太后印玺交给了她保管。
重真觉得东林啥都不是,唯独这件事情干得漂亮。
事实也的确如此,她不但坚持己见给重真挑了一个好老婆,为天启挑的老婆也很不错。并且在原本的历史当中,与天启夫妇还有信王夫妇,都相处得很好。
几个大人一个小孩,在房中其乐融融的相处了没多久。
张皇后所派遣而来的沈炼,便将她的口谕带到了:“皇上一早起来发现老酒喝完了,正吵着要喝呢,没得喝便连早饭都不吃了,还请信王快打一些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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