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必和杨彦正在商量率军攻打盛京的事情,突然听手下说平叛的人来了后,两人顿时被吓了一跳。
“来了多少人?领兵的是谁?”杨彦“噌”的一下站起来,抓住那士兵的衣领问道:“人到哪里了?”
“来……来了一个人。”那士兵似乎也被吓到了,结结巴巴说道:“他说他叫冷岸,现在正带人朝城主府逼近。”
听到那士兵说来的只有一个人的时候,东方必觉得自己被戏弄了,刚要发怒又听说来的是冷岸,顿时心里一紧,又听说冷岸带人朝着城主府逼近时,脑子已经彻底乱了。
“混账东西!”东方必一脚踹在那士兵肚子上,将人踹倒在地,怒声问道:“你不是说来的只有一个人吗?他怎么进的城?城上的大军都死光了吗?”
传令的士兵有些委屈,又不敢发怒,瓮声解释道:“那人说自己是冷岸后,守城的副将突然一刀捅死了守将,然后打开了城门,带人投降了。”
“什么?”杨彦怒道:“沈一海呢?他为何不去拦住?”
“沈将军拦了。”传令士兵说道:“可是还没动手就被手下的士兵用弩箭射穿了脖子,他手下那些士兵也都投降了。”
“该死!”东方必怒视着杨彦:“这就是你手下的兵?冷岸在你这里安插了这么多人,你竟然毫不知情?”
杨彦忍住心里的怒火,看着那传令兵问道:“冷岸现在手上多少人?”
那士兵说道:“属下来报信时,已经有三万多人归顺过去。”
“三万……”杨彦只觉得眼前一黑,他知道这仗已经没法打了,“快,集合队伍!拦住他们!”
说完之后,杨彦大声喊道:“来人!”
他的亲兵立即跑了进来:“将军!”
杨彦立即吩咐道:“快,你带人护送夫人小姐赶紧离开,什么东西都不要了,越快越好!”
“是!”那亲兵应了一声,匆匆离开。
东方必看着杨彦,怒声问道:“你准备逃?”
“不逃怎么办?来的可是冷岸啊!”杨彦怒道:“你没听见吗?冷岸才来多久,已经聚集了三万大军了,我们拿什么跟人斗?”
东方必气的脸都白了:“这麟州可是你的地盘,被安插了这么多人,你竟然没察觉到?真是个废物!”
“废物?”杨彦眼神一冷,一巴掌抽在东方必脸上:“要不是你怂恿,说什么得到了红月国和云岚国的支持,老子能跟着你造反?”
杨彦越想越生气,指着东方必破口大骂:“结果呢?红月国和云岚国大军现在连西岭都没拿下,反倒是把冷岸给招来了!老子当初就不该相信你!”
东方必被打懵了,愣在了原地,他没想到杨彦竟敢动手打他,他可是鲁王啊!
“你敢打本王?”东方必指着杨彦威胁道:“信不信本王杀了你!”
“还把自己当王爷呢?”杨彦不屑道,“谋逆大罪,即便你是王爷,怕也免不了那一刀!”
东方必脸色有些惨白,直到这个时候他才觉得后怕。
“将军。”不一会儿,被杨彦派去保护他家人离开的那个亲兵又回来了,站在门口一脸焦急。
“为什么还没走?”杨彦走了过去,一脸怒意:“发生了何事?”
“将军怕是……走不掉了。”那亲兵突然抬头,眼带着狠戾,一拳砸在了杨彦丹田之上。
杨彦被一拳砸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接连吐出几口鲜血,试了几下都站不起来,丹田已废,他已经是个废人了。
“你……”杨彦指着那个亲兵,眼尽是怒意和恐惧,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身边最信任的手下竟然也是冷岸的人。
若非太信任他,那一拳他也不可能偷袭成功。
东方必在杨彦被偷袭的瞬间就察觉到了不妙,立即破窗逃了出去,他实力并不弱,也是个四品武者,刚才杨彦那一巴掌太过突然,所以他才没躲开。
可是很快,东方必就被两个士兵拖了回来,两只腿上各插着一支弩箭,鲜血淋漓,看起来十分凄惨。
“庄小山,老子对你不薄,你竟然背叛老子!”杨彦指着那个亲兵怒道。
庄小山就是那个一拳废了杨彦的亲兵。
庄小山蹲在杨彦跟前,轻声说道:“怪就怪你野心太多,竟然想造反,你自己找死,又怎么能怪我。”
杨彦又咳出一口血,问道:“我……我家人呢?”
庄小山答道:“放心,已经控制起来了,全部都在。”
杨彦脸上露出哀求之色:“看在我这些年对你不薄的份上,放过我家人吧,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他们是无辜的啊。”
“无辜?”庄小山冷笑:“那前几日被你杀掉的那些人呢?他们只不过是不想跟着你造反,你就一刀刀割光他们的肉,将他们凌迟处死,他们难道不无辜?”
庄小山压低了声音说道:“被你处死的人,有我兄弟。”
杨彦顿时面如死灰,眼尽是绝望之色。
庄小山起身,看了看另外两个士兵一眼,咧嘴笑了:“带他们出去吧,大司马想必也快到了。”
庄小山带着十几个士兵押着杨彦和东方必往府外走去,迎来了府上不少护卫。
“放开殿下!”一个怒喝声传来,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头挡住了庄小山的去路,怒气冲冲。
他是东方必的贴身护卫,一个七品高手,之前东方必和杨彦议事时将他支开了,可没想到就是这么一会儿发生了意外。
“叶山葵,快救我!”东方必见到叶山葵后像是看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庄小山把刀架在东方必脖子上,大吼一声:“都让开,否则老子宰了他!”
刀被架在脖子上后,东方必脸色一白,急忙说道:“都聋了吗?都让……都让开!”
庄小山等人以东方必和杨彦为人质,慢慢朝着城主府外走去,刚到门口,不远处就传来一阵沉闷的马蹄声。
一支大军从远处狂奔而来,为首的是一个穿着青色衣衫的年男子,不披甲,不挎刀,却能让敌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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