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勇站在警局门口的台阶上,仰望着天空,眯起眼睛。
阳光,可真是刺眼啊……
他就这样浪费了自己一天的时间,男人平均寿命是七十二岁,换算成天数就是26280天,他就这样什么事都没干就失去了一天!
付勇沉浸在自己的伤感中无法自拔,一支绵花糖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动作自然的接过来,张口咬下。
当那松软甜腻的绵花糖在嘴里扩散时,他才堪堪反应过来,偏头看向不知何时站在自己身侧的曹少钦。
“你怎么在这儿?”
“我怎么就不能在这儿,”曹少钦咽下糖水儿,翻了个白眼,“我来找你有事儿,打电话问了几个人,他们说你在这,我就过来了。”
“不熟,不帮。”付勇哼哼道。
“那也成,”曹少钦撇嘴转身,“那我就自己去找阿茶玩儿。”
“你说谁?”付勇拽住他的手腕出声问道。
“温茶呀,近日闲的无趣便想找他出去转转。”曹少钦说道。
“我也去!”
关都关了,这热闹还是要看的,总不能白白被关!
“咕咚。”诺大的场地静悄悄的,吞咽口水声尤为突兀。
那台子上有一红衣女子轻移莲步,袅娜腰肢温更柔,长袖曼舞,无数玫瑰花瓣如同蝶翼轻轻翻转飞舞,淡雅的花香四散开,惑人心神,脸上蒙着一层面纱,舞动时,偶尔能看见她精致的下巴,还有殷红的唇。
美人舞如莲花旋,世人有眼应未见。
高堂满地红氍毹,试舞一曲天下无。
她像是一个火星落在众人心里燃起燎原大火,可那双眸子却始终轻轻浅浅,映不出万物模样。
一舞毕,众人久久无法回神,痴愣的望着台上,脑中的倩影依旧在舞动着。
阙远也忘了喊卡,坐在轮椅上,脑袋上还顶着几片花瓣。
“是哪里跳的不对吗?”台词上的美人儿开口了,声音确是温润的男音。
这时众人才堪堪回神,阙远连忙喊卡,温茶下了台子,将面纱扯下喝了几口冷饮,这才觉得好受许多。
这舞动作繁琐复杂,还是专门请的老师来教,早上一来就学这个,直到现在才跳的像样些。
“嘶!”汤奕瞧着温茶摘下面纱的模样,眼都直了,偏过头盯着地面,不敢再望。
“怎么了?”温茶将瓶盖拧紧,递给他,问道。
“唉,”汤奕唉了口气,幽幽道,“我怕看你这张脸时间久了,以后媳妇都难找。”
本来他就是一枚未婚大龄青年,家里每个月都要催一次,前几天还给他发隔壁二狗家孩子的照片。
这好不容易回趟家吧,陪父亲下盘棋,结果他还把象藏起来,问他,“你对象呢?”
这样他怎么回,现在都有点恐家了,好吗?!
说真的天天对着这妖孽级的颜值,他出去看别人都觉得在看歪瓜裂枣,鲜少有看得上眼的。
此时的温茶做的是女人打扮,黑色的眼线轻轻向上勾着,眼角带着些绯红,肤若凝脂,红唇轻启,依稀能窥见其中白色的贝齿。
虽说网上现在的女装大佬不少,也都是个顶个的漂亮,可这个级别倒真是没有。
男装时比所有男人都要来得俊美,若是做女人打扮,比女人还要来的艳美,当真是男女通吃。
“那个什么,你家有姐妹吗?”李骁奕红着脸搓着小手过来了。
“没有,你问这个干什么?”温茶。
“那还真是可惜了。”李骁奕瞧着温茶,目光流连,语气里带着浓浓的惋惜。
不是,什么就可惜了?
温茶很想问究竟是什么东西可惜了,但看李骁奕的表情突然不是很想问了。
“你确定温茶在这儿,我怎么没看见?”
另一处两人不知用什么方法混进了后台,鬼鬼祟祟的看着不远处的演员们。
“我确定,来之前我都问过了,他们今天要出外景。”曹少钦嘟起嘴,有些不开心道。
“你往旁边去去,挡我视线了。”
“付哥,你看那边的红衣女子长的是不是有点像阿茶?”曹少钦觉得自己发现了盲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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