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儿却不愿他来。
自从知道他的所作所为,晴儿便恨不得啖他的肉,饮他的血。可眼前,她躺在病床上,只得暂时忍耐。
好在有上下两片嘴,怒骂一声,还是可以做到的。
“滚,滚回你的苏氏去!”
晴儿很矛盾,说“苏氏”,又强调“你的”。这话,是在暗戳戳地告诉李天祥,就算你暂时霸着苏氏,但终归名不正言不顺,早晚要回到姓苏的人手里。
李天祥当然懂她的意思,却佯装不知。
他也是欠,日日来,日日被骂,似乎被骂习惯了。刚开始,还真是气。多来几回,气着气着,也就无所谓了。只要能见到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所以,无论晴儿怎么骂,他也不着恼。这次,依旧如此。他自顾走进来,放下晴儿可吃的爱吃的吃食,又转身扔掉昨日的花束,将新带来的花束,插进了花瓶里。
只是放花瓶的时候,他的右胳膊,好像有些不太对劲。
嫘姑起身,故意拍了拍他的胳膊。
李天祥暗暗吸了一口气,又露出颇为感激的笑。
“谢谢你,来看晴晴。”
嫘姑感觉不到真诚,他以什么身份谢我,我又何须他谢。
“应该的,我跟晴儿是姐妹。”
晴儿恼了,“小骨,你跟他废什么话,赶紧让他滚,省得碍眼。”
李天祥忍了忍,又带着深情的眼神,痴望了晴儿一阵。
“晴晴,你可以恼我,但不要糟蹋自己。我保证,只要你养好了伤,我一定把苏氏完好地交到你手上。”
“你这话,我都听腻了。有很多人,说的永远比做的好听。你,还是走吧,以后也不要来了,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李哥脸色略变了变,“晴晴,难道你不明白,对你,我不是同情,而是爱。”
嫘姑听不下去了。
“李哥,你懂什么是爱吗?”
李天祥被问住了。在他的人生信条里,爱曾是付出,现在是占有。他想永远占有晴儿,把她牢牢地锁在为她筑造的巢里。只是这样的话,他不能说出来。否则,他就失去了占有的资格。
最近,山慕来得勤,还和晴儿认了兄妹。这样的关系,他觉得很扎心,也很嫉妒。好一个兄妹!兄妹的下一步是什么,是不是滚到一张床上?
他凛然想到,他跟晴儿,不就是这样吗?虽然,她醉得不省人事,但曾发生过的,也是让他销魂得紧,每日每夜,他都要回想数遍,才能解了内心的渴望,身体的燥热。
“李哥,爱是包容,爱是奉献,爱是你情我愿,爱是曾经沧海难为水……”嫘姑说着自己的爱情观。
李天祥烦躁地摆摆手,“嫘姑,你在教我吗?呵呵,还是先管好自己吧。”
说罢,他便转身离开了病房。
晴儿正要对嫘姑说声“谢谢”,谁知李天祥又推门而入。
“晴晴,忘了告诉你了,你的父亲数罪并罚,可能活不成了;你一心想嫁的谌秘书,已葬身火海,尸骨无存。以后,你只得依靠我了。我很高兴,能跟你相依为命,携手到白头。”
这一段话,很有杀伤力。
晴儿气得几乎停了呼吸,嫘姑直接晕倒在地。
在一阵忙乱中,李天祥带着报复的快感,扬长而去。
他刚走,晴儿和嫘姑又恢复了正常。原来,刚才的一幕,是俩人联手演的一出戏。
“晴儿,我要走了,改天再来看你。”
晴儿点头,“去吧,把傲儋找回来。”
一路尾随,嫘姑紧跟着李天祥的车。
李天祥没有回公司,也没有回住处,只是不停地绕圈圈。
其间,经过火烧过的别墅,经过童真福利院门口,又到了一片新入住的高档住宅。
这片住宅,嫘姑注意到,叫“祥福苑”。这个名字,好像听谁说过,可是,是谁呢?一时之间,她竟想不起来了。
最后,她跟到了如梦酒吧。
李天祥停好车,走进了酒吧,找了一处靠边的地方,要了两杯酒。
等了很久,也不见有人来。李天祥有些不耐烦了,不时地朝门口张望。
不巧的是,跟嫘姑通过电话,有过一面之缘的调酒师,认出了她。不忙的时候,他走了过来,跟嫘姑打了个招呼,又送了她一杯“鹊桥仙”。
再回头,李天祥竟不见了,两杯酒已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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