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他奶奶的熊,直接上,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咱们又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人,区区岩浆海,何足挂齿?冲!”
见到几位副将领头跳下去,一小部分士卒心头也生出了豪迈之意,灵光护体,跳了入了岩浆海中。
见到同袍跳下去,一些本来就心生动摇的士卒,也就跟着一起跳了下去。
他们也简单计算过,知道以他们自己的实力,最起码在登上大岛之前,灵力是不会耗尽的。
最次最次,情况最坏,他们也还有补充灵力的办法,最起码能在岩浆海中活下来。
只不过,上了那个岛,还能不能活着,就是未知数了。
“吼!”
一声剧烈的嘶吼声忽的响起。
岩浆海再度沸腾起来。
那声音威慑力十足,根本不似一般的野兽,甚至,还留在岸边的众黑甲士卒们,在听到这突然的吼声之际,好一些身子一软,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看上去很是狼狈。
没人敢相信,作为从一支号称无敌,且血战过数千次的神秘强军走出来的士卒,竟然还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真的可以算得上是丢人现眼。
岩浆海中。
中年男人一马当先,游得飞快。
唯一能够跟上他身形的,只有一名副将。
这也是他们这一支黑甲军的二把手。
在战时,只要中年男人身死,这副将,就将直接拥有最高决策权。
成为当家之人。
“将军,那些岸上的人怎么办?”
将一众士卒甩开了很长一段距离之后,这副将才缓缓开口,问那中年男人道。
中年男人淡淡道:“生死由命,富贵在天,既然他们选择了跟我们不一样的路,就不需要再关注他们。”
“这......”
副将沉默片刻:“将军,我们怎么能允许他们这样的人继续存在下去?”
“当然有意义,他们存在着,我们才会始终暴露在那些贼人眼底,一举一动都是透明公开的。”
中年男人随意说道:“再者,我们这一次目的并不是拿下什么,只是制造一场失败而已,没有他们,谁知道我们失败了?”
“失败......”
副将掌握的信息显然不如中年男人多,思考了好一会儿,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
于是,果断放弃。
因为他知道,就算自己开口再去询问什么,将军也不会回答得更详细了。
有些事能说,有些事不能说,大家心里都有个底就好了。
“加把劲儿吧,快些上岛。”
中年男人说罢,深吸一口气,随后一个猛子扎入岩浆之中,像一条箭鱼一般飞射出去。
副将摇摇头,没敢像中年男人这么狂傲。
毕竟这儿是岩浆海,深陷其中,不小心一点,那就是身死道消的后果。
.........
追击叶临翰的那一大队黑甲士卒,一直追到了燕京城郊。
这才看到慢慢吞吞行进着的叶临翰。
他的速度太慢了,一点儿也没有逃亡的意味,反倒像是散步。
而且,身边除了几名护卫,竟是再也没有了其他人。
与想象中的携带着妻女家眷托儿带口的江南逃亡场面一点也不一样。
看着还有些潇洒。
画面一度十分诡异。
一众黑甲士卒没想那么多,飞速围拢上去。
拦住了叶临瀚的去路。
“原来跟着老朽的,是你,三都统黄鄯。”
叶临翰顿住,回身看向那高大汉子,轻笑一声,说道:“二都统下了地穴,不知道大都统在何方?”
名为黄鄯的高大汉子冷笑一声:“将死之人,问题倒是不少,可惜,你已经没有资格知道了。”
说罢,黄鄯抬起手,就要下令诛杀叶临翰。
他已经看出情况不对劲儿,自然不会跟这叶临翰做过多的纠缠。
一条线断了,还有下一条。
长夜漫漫,时间还多,不打紧的。
但他没想到,叶临翰却是先他一步,摆摆手,笑了起来,道:“黄三都统是想动手杀了老朽?不如先等一等,听个响,然后再杀老朽不迟。”
黄鄯皱眉,他不知道叶临翰这死老头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所以犹豫了一下。
没有下令。
就差这么极短的一瞬间,在他身后,燕京内城,爆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轰鸣声。
黄鄯脸色难看起来,猛地抽刀,指着叶临翰:“老匹夫,你做了什么?!”
“老朽可没有做什么,说到底,老朽只不过是一个引气入体阶段都还没有走完的老头子,隔着这么远,黄三都统觉得老头子我有能力干下这种事吗?”
叶临翰微微一笑。
“找死。”
黄鄯冷笑一声,大手一按:“给我宰了这老东西!”
早就围拢在周围的黑甲士卒纷纷抽刀。
夜空下,一片寒光闪烁。
“黄三都统,你们禁卫做事儿的风格还是这样简单粗暴啊!”
被一大片雪亮刀尖指着,叶临翰竟然一点儿多余的表情也没有,平静无比的笑着。
把那一张老脸,笑得好像一朵盛开的菊花一般。
众黑甲士卒没有管他说了什么,他们只知道,将军说了,要宰了这老东西!
“死!”
声声爆喝,汇聚在一起,凝成了一个字!
喊声震天!
叶临翰摇摇头:“只是这样的话,可还不够。”
话音落,他身边的护卫缓缓散开,将他护在中间。
气息散开。
竟然,全都有着化神境的实力!
黄鄯脸色微变。
虽然他的实力要比这些人高上一筹,但一人面对如此多的护卫,还是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
以一敌多,绝对无法胜出!
叶临翰这老不死,从哪儿找来的护卫?!
黄鄯大手一挥,所有的黑甲士卒都是停住,戒备无比的看着那些护卫。
“叶尚书,没想到,他们竟是如此看重于你,你不过一个区区的尚书,竟然也给配上了化神境的护卫。若是一个还算正常,这四五个,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了?”
黄鄯说着,狞笑起来:“你这老东西,究竟做了多少伤天害理,叛国谋逆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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