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映姬看了看唐璜与刘璐,爱说教的她却异常的沉默了。
“开始游戏吧,”四季映姬说:“我是这场游戏裁判组的主裁判。”
一个好裁判必然是所有人都讨厌的裁判,因为他公平公正,使得比赛里的所有人都没有对她产生同伴意识,而是一视同仁的被制裁。
“这一次游戏的背景是花之异变,幻想乡接纳了大量的亡灵,那些亡灵来自法国大革命后的保王党与国民军,因为理念绝对对立,他们相互厮杀损失惨重,同时也吸引了唯恐天下不乱的妖怪们,她们决定亲临战场去观察18世纪最后一年人类的厮杀,以及更多更多的制造人类的畏惧。”
1799年9月下旬,一百多个农民和一大群市民大清早便出了富热尔市赶往马延市,前面大约有一百五十名士兵,背着背包打着枪,领队的是一位联队长。
在法国大革命爆发之后,上校这个头衔因为贵族气味过浓而被革命党取消,取代它的是联队长这个职称。这些士兵隶属驻防马延市的一个步兵联队的留守部队。
西部人称共和军为蓝军,原因是共和军最初穿的是蓝红两色的制服,大家对这种制服记忆犹新。这支蓝军的任务是护送这伙人到马延市。
这伙人绝大多数都对此行怀恨在心,因为一到马延市,军队的纪律立刻就会把统一的思想,统一的服装以及他们至今完全缺乏的统一步伐强加到他们头上……事实上,他们中相当多的人还分不清口令里的左右脚,就连押送他们的士兵也很缺乏这种常识。
如果后世里军训过的大学生排列成一个方阵,手里端着上了刺刀的滑膛步枪遇到这批土著,那么大学生们不消开一枪,光是整齐的步伐就能把这些人吓得魂飞魄散。
这些人是根据在法兰西共和国掌权的督政府去年颁布的征兵法令从富热尔地区勉强招来的新兵。当时政府要求募款一亿,募丁十万,以满足部队的紧急需要。
在法国头号猛将拿破仑被英国人的舰队困在埃及的时候,奥地利人在意大利,普鲁士人在德国,俄国人在瑞士,到处都在向法国军队进攻,俄奥苏沃洛夫已经向俄国人吹嘘圣诞节前渡过塞纳河。
此时法国国内也不乐观,西部的几个省,旺代、布列塔尼和下诺曼底的一部分都被叛乱的保王党占据着。
面临四面受敌的形势,共和国又恢复了当年的斗志。政府首先加强了遭受攻击的几个省份的防务,办法是依据征兵法令的一项条款,把防卫任务交到当地的革命党人手中。
事实上,当时督政府既无军队又无资金来应付国内问题,便只好借立法方面的漂亮话回避困难:对动乱的省份虽然无所支援,却可以精神上给予鼓励,在口头上赋予信任。
这种对策使得后日保王党人武装与蓝军(共和军)相互残酷报复的根源,它是这样写的:将在西部各省建立独立部队。
一项新的法令很快颁布了,以各省的名称组建的内卫部队专事剿灭舒昂叛匪(布列塔尼地区科特罗四兄弟之一的绰号为冉·舒昂,因而这一地区反对共和国的力量被称为舒昂党人),不得以任何借口调往边界。
“情况很糟糕。”名为于洛的联队长轻声说,“全欧洲都同我们作对,而且这一次他们的牌耍得不错。
督政府的头头们只顾你争我夺,就像一群守着空槽头抢食的马,把政府搞得乌烟瘴气,结果弄得军队断了后援。我们在意大利一败涂地,在特雷比亚吃了败仗,不得不撤出芒图,儒贝尔前不久在诺维战场上又失利。只希望马塞纳能守住瑞士那边的山口,挡住苏沃洛夫的进攻。
莱茵河的战线也被突破了。政府已经把莫罗派去,他老兄能不能守住边境?但愿如此。可是,联军最终会把我们打垮的。倒霉的是,唯一能拯救我们的将军又在他妈的什么鬼埃及!再说,他又怎么能回得来?海路已经被英国人控制了。”
于洛队长与副官交谈,作为一名爱国军人表达对共和国的担忧,他正是之前《穷亲戚》篇于洛男爵的哥哥,那时候他已经晋升伯爵,退休之后过着清贫的生活,而现在,则是新兵蛋子里唯一的老兵。
于洛听到消息,英国人的首相皮特已经资助法国国内的叛军大笔物资资金援助,促使舒昂党与旺代省的保王党联合起来,一位要人已经来到了舒昂党,双方商谈合并的方案。
作为共和国在布列塔尼一省仅存的力量,于洛联队长明白他必须阻止两个叛军组织的合并,不然获得优势的叛军就能攻击共和国还控制的港口,然后引导英国人登陆,这样共和国就会永远的失去布列塔尼了。
所以他决意狙杀这位要人。
除却留守城市的兵力,他手头只有一百多个一年训练只打二十发子弹,且入伍年龄不到三年的新兵,还有从布列塔尼强征过来的一百多个心怀怨恨的炮灰。
用这股力量去进攻叛党简直如同自杀,但于洛决心做成这件事,为了共和国,他可以冷酷的把手下的命填进战争的窟窿里,也可以把自己的命填进战争的窟窿里。
何况他有做成这件事的智慧。
新的游戏背景伴随过场动画到此为止,唐璜一方、刘璐一方以及幻想乡的npc都出现在被于洛强征来的炮灰队伍里,她们面前同一时间弹出对话框:
选择阵营:舒昂党人伏击了共和军,现场一片混乱。
为了法兰西,你可以打退舒昂党人的伏击,跟随于洛联队长参与狙杀保王党人的活动;
杀光弑君贼,你可以趁着混乱逃离共和军的任务,加入舒昂党人。
代表唐璜一方出战的索拉卡两者皆可,按照唐璜的指示加入了蓝军一方。场景限制解除,战斗打响,强征来炮灰里立刻有不少转到了舒昂党人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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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人们似乎更习惯称呼我为鬼差。
但那并不准确,毕竟除了鬼的差事外,我的工作更多是给失去至亲的活人以慰籍,给漠视生灵的活人以战栗,给恶贯满盈的活人以……
永世不得轮回。
当然,名义上我直接负责的,还是鬼的差事,所以我的工作又要开始了。
“能够看到我,说明你已经死了,不过不要害怕,允许我简单的自我介绍。我是练习时长两千五百年的鬼差实习生,使命是引渡迷失在黄泉路上的鬼魂,实现他们的夙愿……什么?你问我为什么干了两千五百年还是个实习生?呵,说来可恶……”
“鬼差大人,我的愿望是……想谈一场刺激的恋爱!”
“嗯?”
第十七章东方花映冢~舒昂党人(2)
与共和军的蓝色军服相称的,是舒昂党人的白色军服,因而后世也将布列塔尼地区的叛乱战争称为蓝白战争。
在看到山头出现白色的人影,自己派出去侦察的四名斥候遭受伏击之后,于洛联队长焦头烂额,他心里清楚,打顺风仗还能指望强征过来的农夫与他的部下协同,而这种逆风仗他们的士气是薛定谔的,一部分人会留下与他们并肩作战,另一部分则转身就试图加入占据优势的舒昂党人的队伍。
布列塔尼地区老实巴交的农民自古以来就信奉打不过就加入的信条,而且比起共和国这些说法语的外地佬,还是说布列塔尼语的舒昂党人更亲切一些。
“飞毛腿,”于洛叫着一个部下的名字,“对方人不多,带两个班的人迂回过去。”
“明白联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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