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lendid(华丽)!”英国女人说,“的确漂亮……是条最合我理雄(理想)的披肩,itisverymagnificent(这非常豪华)……”
余下的话都湮没在她摆姿势的动作里了,她摆出油画里女神的姿态,目的是为了显示她那双自以为美丽但却毫无热情的眼睛。
老板伸出手来,隐蔽的员工们摆出“IamOK”的雷氏耍猴手势。
第六十章戈迪萨尔第二(4)
老板的猴氏智减法一出手,果然无往而不利,那油盐不进的英国女人开始动摇了,当然,这也不能全算作他的功劳,前两个伙计也相当程度的消耗了英国女人的理智。
“先王非常喜欢这条披肩,他还用过呢……”
老板趁热打铁渲染那买一送一的商品是如何牛逼,充满了拼夕夕的感觉——事实证明,人们不屑的低俗台词以及蹭热度、蹭名人的手段往往是最成功的营销手段,因为它是如此庸俗,让人不费工夫就能记住,并时常因为它广泛的实用性而在诸多场合回想起它。
如果在这个基础上做到雅俗共赏,就是前杜蕾斯百万年薪文案了。
“非伤(非常)。”英国女人重复对方的话。
她取过披肩披在身上,仔细端详着。老板又把披肩拿过来,走到阳光下抖来抖去,使披肩光彩夺目,他摆弄披肩有如李斯特演奏钢琴,让这个披肩的价格喜+1000。
“这veryfine,beautiful,sweet!”英国女人以最平静不过的神气说。
尽管老板不懂英语,不知道这外国女人说了啥,但销售业人均心理学80和侦察80很快让他过了判定,理解这英国女人是在夸他展示的商品。
“真漂亮,美极了,令人喜欢极了。”
在一边,唐璜小声帮风见幽香翻译了英国女人的话,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抬起头来注视着对方娇艳欲滴的红瞳。
“嗯?”妖怪小姐发出一个鼻音。
“有个问题,看起来你对英语不大懂的样子,这也不奇怪,毕竟幻想乡是隔离了日本的某块地方,除了上白泽慧音这种精通八国语言的人才,你们的交流最初应该存在一定障碍吧。”
“我没怎么在意过,大约是妖怪贤者们和历代博丽巫女搞出来的机制吧。”
“博丽灵梦?作为结界的守护者而言她有些活泼过度了。”唐璜说。
“我对的评价部分赞同,这一代的博丽巫女比起她的前辈有点稚嫩来着,我与上一代博丽巫女打交道是什么时候来着……大约70年前到60年前这段时间,幻想乡里发生花之异变,那一位巫女觉得是我干的,所以过来讨伐我。”
每60年一轮回的幻想乡会消除过去的印记,唯有寿命悠长的大妖怪们才能留下印象,又因为上了年纪,印象也变得模糊了。
“不过,贫穷的气息倒是令人印象深刻。”风见幽香笑了起来,“博丽巫女似乎自带贫穷的诅咒呢。”
我倒觉得这和诅咒没什么关系,纯粹是因为地段不好。唐璜想,英超big6主场场均上座爆满,一场比赛光是门票收入就有一百万+英镑,你把他们的主场换到喜马拉雅山上试试,绝对变成K联赛的水平。
人间之里的人类去山上参拜并完好无损心情愉快的难度,和英国球迷从山脚下爬到半山腰看球的难度也差不多。有当然有,但不能成为一种常例。
而在另一边,毕西沃和伙计们愉快地交换眼色,用眼睛发着弹幕“老板牛啤”、“猴氏智减法666”、“老板是我大哥”、“英国女人:真香”、“你购物的样子好像……”
“怎么样,夫人?”老板见英国女人沉浸在无休止的观赏里,便问道。
“明确地说,”她答道,“我更喜欢一件您自己地(的)!”
默不作声而神情专注的伙计们同时一惊,倒突然兴奋起来,仿佛一股电流触动了他们的身体,又仿佛经历了一种激情,达到巅峰的那一刻。
“我倒有一条很漂亮的,夫人,”老板平静地说,“是从一位俄罗斯公爵夫人处得来的。纳济科夫公爵夫人用这条披肩跟我换了些东西。
如果夫人想看,这披肩一定受宠若惊,她(它)是新的,还没有披上十天,在巴黎可再也找不出这样的披肩。”
在法语里,“披肩”是阳性名词,但英国女人说成了阴性,之前伙计们大吃一惊就是因为这件事。可是老板平静地将错就错,跟着她把披肩说成阴性,保全了英国女人的面子,使伙计们佩服得五体投地。
“我很想要。”她答道。
所幸她的语气不算热情,要不让就会让人误解成另一个意思。
“请夫人披上这条披肩,”老板说,“夫人可以坐上马车去看看效果。”
老板去取他的手套和帽子,伙计们眼看老板把手递给英国女人,而且跳上出租敞篷马车跟了她去,他们面面相觑的说道:“这可怎么收场呀?”
唐璜与风见幽香对视一眼,会意的笑了笑。
“那个女人有问题。”妖怪小姐压低声音说。
“老板也有问题,”唐璜肯定了她的话,“他们这出戏演的不错,可惜,就是最后收场的时候太多仓促。向前倒回去1分钟又35秒,那英国女人看向老板的眼神,分明是熟人的眼神,可他们的人设却附带的关系不是这样的。”
“那么,这里的伙计呢?”
“有嫌疑,根据封建主义法制建设的优越性,我可以做有罪推定命令巴黎警察局逮捕他们,然后再展开调查……如果我打算那么做,幽香小姐会帮我一把吗?”
“我才懒得对付杂鱼,而且你也不会让我在城里搞什么大动作对吧。”
风见幽香提着伞从唐璜不回头的说道:“回去了,别忘了给我带礼物。”
她像风一样的来,又像风一样的离开,空气里只留下她的幽香。正在窃窃私语的伙计们恍然觉得有什么人走掉了,但回头去看的时候,却发现那里只坐着唐璜。
“朋友们,要来杯加冰的肥宅快乐水吗?”唐璜说:“我请客。”
伙计们彼此对视一眼,两秒之后举手欢呼,男人的友谊来的就是那么简单。
在马车里,两位十三人行会的成员都不再伪装,Dr.(第十七个英语字母)拿出手绢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说:“你在搞什么!那个男人和他身手不凡的帮手就在店里,看他们两个晃来晃去我尿都快吓出来了,你出现的时候我心脏差点停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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