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玛赛，我挺喜欢他的机灵劲的。”
“法国有很多机灵的小伙子，他必须离我们远远的，否则外人的指责也会落到我们身上。如果是要任命秘书的话，还要考虑平衡性，哪怕是忠于你的人里，心里也因为打着不同的算盘而分出了种种派系。”
“你觉得把这件事捅出来的宫廷法师属于哪一派，朋友？”
“我不知道，至少他现在不是和旺德奈斯（路易十六的另一个秘书）一伙的，但未来……谁能肯定呢。”
正如王后猜想的，李琳已经带着唐璜的信与礼物潜入了旺德奈斯府，简单介绍了现在的形势与唐璜的打算。
“简而言之，我的主人认为当今法国最缺少的是忠诚，他打算组成一个忠诚的联盟，替国王陛下分担国事。”
“维里埃先生要替国王陛下忠诚到哪一步呢？”
“忠诚不绝对，就是绝对不忠诚，作为忠臣，当然是要一步到位。”高莲狡猾的笑了起来，“王族人丁凋零，让他们无忧无虑在凡尔赛多生孩子，快快乐乐的生活才是忠臣应尽的本分，而其他的事，就要靠忠臣们来处理了。
关于这一点，就算是国王大人也不能谋反呢。”
第四十三章穷亲戚（2）
“这个忠诚的联盟都有哪些成员参与？”旺德奈斯伯爵想了想，补充了一句，“除了安布雷拉俱乐部的成员之外。”
李琳诧异的挑了挑眉毛，她从唐璜那里听说过旺德奈斯伯爵的事情，旺德奈斯家族的次子，国王的秘书把他深爱的人埋葬在幽谷百合后就变得未老先衰，表面上，他成了巴黎风流浪子们的一员，一边批量给别人派发绿帽，同时也给自己戴上绿帽。
但是，这个男人的心已经死了，这是任何女人都能得出的结论，心灵的枯萎反馈到现实里，让旺德奈斯消极、怠惰、软弱，宛若生错了时代的令和死宅。
不过眼下来看，他似乎也不是个完全的废物，巴黎的显贵都清楚唐璜经营着安布雷拉俱乐部，但保护伞俱乐部成员的详细名单他们大多一头雾水。
从旺德奈斯伯爵表现出的悠然态度看，他似乎知晓了全部名单——这带来了两种解释：第一种，是保护伞内部中出了一个叛徒，把名单泄露给了旺德奈斯伯爵；第二种，他用心调查过保护伞俱乐部，身为国王的秘书，他可以调动某些隐秘渠道的资源，不然蛐蛐旺德奈斯家族，一个在路易十五时期显赫一时，而在现在过气的贵族家庭是没有这份行动力的。
“别误会，美丽的女士，我所做的一切是为了自保，维里埃先生现在是法国最有权势的一批人物，他们一个念头就能让人世间上演喜怒哀乐，如果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不会成为王上的秘书了。”
“我可以理解为，这是国王命令你调查的？”
旺德奈斯只是微笑着，而李琳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她明白这是伯爵释放的一份善意，他在加入忠臣的联盟和直接忠于王上摇摆不定，所以才预先卖给唐璜阵营一份人情，这样的话，他无论做出什么选择都能做到进退有度，游刃有余，不至于因为错误的选择招来错误的下场。
李琳微微摇了摇头，她发挥劳模精神拜访了唐璜拟定的忠臣名单上的成员，大部分都和旺德奈斯伯爵一样做出观望的选择……这些墙头草！
出了力却无功而返，让李琳面对唐璜的时候多少有些怨气。
“如果我是你，我就杀鸡儆猴，”索尼子率直的说道：“天下没有大过拳头的道理，如果有硬抗拳头的好汉，那就再给他一拳。”
索尼子挥拳的时候，胸前波涛汹涌的光景称得上赏心悦目，在李琳体内诸人格里，她是不穿派的……仅仅在家里的时候。
外出的时候，除非发生战斗，她的出场顺序很靠后——李琳切换人格也是需要消耗能量的，像时迁这样的费用就很低，而索尼子就是典型的高费人格，费用的高低取决于身材、战斗方式和能量强度，费用最高的是法系角色高莲，论强度论身材，平均起来她都是当之无愧的第一。
虽说在唐璜这里刷的好感度不是第一就是了。
“我倒是赞成她的意见，”女大公喝着加入唐璜遗传物质的红茶，身为魅魔这是可口的饮料，“我曾说过，一起杀过人的同盟最为牢固，现在，我可以补充一句，杀戮是区分敌我最快捷的方式，因为它可以迅速清除中间属于墙头草的生存空间，仅仅留下敌对与友谊两个选项。”
这里的杀戮并非客观意义上的结束某个生命，而是击倒敌人活动的代称。
“德·玛赛与玛尔丽达就是我手里的两只鸡，他们很美，实在是太美，让人忍不住唱，跳，rap，打篮球……总而言之，我会好好利用他们来达成节目效果。”
“还不够，，因为你目前攻讦他们的理由是乱lun，乱lun在道德上很可怕，但在法律上显得无关紧要，巴士底狱里可曾有因为乱lun关进去的犯人？
甚至，你在法律上都找不到关于乱lun应该处以何种刑罚。原因很简单，制定法律的这批人，心里同样龌龊不堪，所以才会留了后路。”
“也就是说，”唐璜摩挲着下巴，“我要扯道德这杆旗，会让相当多在道德上站不住脚的贵族们感觉不安，进而成为我的敌人对吧。”
女大公愣了一下，憋着笑说：“不，我说的是你啊，亲爱的，你觉得你的道德立场稳固而坚定吗？
想想看，你有多少个情人玩了多少花样关系是何种混乱，这还不包括土著里那些被你迷的在夜里拿你当配菜的小姑娘们。”
“们？”
唐璜留心到了“小姑娘”后面跟的复数形式，他知道的就两个，但女大公的话里似乎更多。
这样的念头一闪而逝，他没有细想，或者去因幡帝那里花费一万到三万购买幸运兔符，然后试着挨个拜访少女们的房间看能否触发配菜事件，在完事之后减些许好感与信任，却能顺走礼物，可谓是一万血赚，三万不亏。
“算了，德·玛赛与玛尔丽达是十三人行会的直接证据还不足，如果我现在说出来，人们八成以为我是cos赵高栽赃陷害，排除政敌……巴麻美？”
“在，唐璜先生？正好，这里有肉松面包，我做的，维内托和索拉卡给我打了下手。”
“其实我只是把微波炉的开关拧开而已。”索拉卡害羞的解释道。
听到唐璜的召唤，系着围裙带着一次性手套的巴麻美跑了过来，唐璜的近卫队长兼厨娘打算做点肉松面包，因而此刻她的身上散发着一股肉松的味道——在唐璜看来，魔女少女居家少妇的味道比她刻意模仿黎塞留涂抹同款香水更好闻，她的身影也更美丽动人。
她踮起脚来，被皮筋扎起来的单马尾轻轻晃动着，身体贴在唐璜身上。魔法少女把新鲜出炉的面包送进唐璜嘴里，因为是自家做的面包，她放了相当多的肉松在里面，第一口咬下的时候，就能连着面包的香气一起品尝拌口的肉松的味道。
“好吃吗？”
“不错，很朴素但很好吃。”唐璜点了点头，揉了揉巴麻美的头，“麻美，单马尾意外的也很不错啊。”
“就算你夸我我也不会喂你吃第二个啦。”巴麻美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用托盘遮住自己发烫的脸颊，用娇羞的、发颤的声音说：“骗你的，唐璜先生想吃的话，我随时都能做。”
我应该去学厨艺吗？在场的女人里不止一个闪过这样的念头。
“等等，麻美，我叫你来不是喂食play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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