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内托大姐头是你能叫的吗?”为首的一位凶狠的嚷嚷道:“想要对大姐头无礼,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吧。”
巴麻美叹了口气,她掏出了自己的武器使用了“说服”的技能,哥萨克人不知道那是西纳普斯制造的超高热体对舰炮,领先当前时代至少四个世纪的高科技武器,然而,被一柄泛着金属寒光的超大号抬枪(他本人是这么理解的)顶住了脑门,这直接的威胁已经足够让他理解了现在的形式。
哥萨克人变得乖巧、弱小又无助,颤巍巍的举起双手,,刚才的慷慨激昂全都成了鬼话,不是有人试图移动到巴麻美的死角阴她一下,结果,半空光粒汇聚,新的武器顶住了移动者的脑门,仿佛她背后也长了眼睛。
维内托是这样,那个扛着链锯剑、穿着米兰板甲外形动力甲,仅仅一个人就击溃了威尼斯人步兵的艾基多娜是这样,现在这个双马尾末梢打理成一圈绕一圈的钻头造型的金发大胸女人也是这样.....
在场的卫兵们想,现在的女人是不是强的有些过分了。
“唔,巴麻美,你好啊,”维内托坐在椅子上下打量着被带过来的巴麻美,“你那炫酷的新造型是怎么一回事?”
巴麻美在自己在西纳普斯的奇妙冒险简单说了一遍,这激发了维内托的兴趣,她来到巴麻美又是看又是摸的,把对方弄得浑身不自在。
“维内托小姐,你在干什么啊?”
“只是感兴趣而已,你原本的灵魂寄宿在宝石上,那个叫代达罗斯的女人竟然能把你的灵魂转化成数据,而后传输进你头脑的机械中保存,而心脏部分的动力炉也好,你那武器也好,以及作为你武装基座半能量半实体羽翼也好,简直和我们船精没什么区别嘛,总而言之,欢迎你来到科技的世界。”
“我可不觉得这是科技。”巴麻美小声嘀咕道。
“唐璜在你身边吗?”维内托问道。
“嗯,我们身边已经聚集了好多同伴,虽然还有几个困在移动都市没法过来。算上你的话,只剩下黎塞留、菲蕾丝、爱丽丝与索拉卡四人下落不明。”
“你们现在在哪里?”
“巴黎郊外,唐璜先生想办法弄到了一处带着现代风格城堡的领地,而加入我们的安洁莉娜小姐把毗邻的荒地买下来,建成了安布雷拉修道院——现在,唐璜先生领导着一个叫安布雷拉俱乐部的隐秘组织,俱乐部的会员除了我们这些人,还有法国的土著们,都是些非常有意思的人物。”
“这个愉悦犯果然又在干这些事,而且还招惹了新的女人。”维内托给巴麻美倒了一杯咖啡,接着说:“他已经拥有了俾斯麦与提尔皮茨,两艘战列舰的火力足以让他压制任何敌对者的声音了吧,你应该路过了威尼斯,你看,之前他们还一副誓不罢休的模样,在我重创了他们的风帆船精后就立刻装作无事发生过。”
“意大利人和法国不太一样,他们都有一种东方人难以理解的激情,只不过前者是用在爱情上,而后者....方方面面都是这样,煽动起他们的狂热没什么好处,唐璜先生的敌人不是国王,而是刘璐,自然对策要怀柔了许多。”
怀柔?维内托耸耸肩膀,她可不觉得唐璜是个会使用怀柔政策的人,那个男人无论多少次自称人类,但以旁观者的角度,他和人类一点都不一样,只不过,女孩们对他寄予的感情会让她们混淆或者无视了这一点,毕竟爱情让人盲目。
巴麻美算重新回归唐璜身边比较晚的一个,她把唐璜在科西嘉苏醒,然后踏上旅途直到现在的事情描述了一遍,在末了,她对维内托发出了邀请,这才是她来这里的主要目的。
“我们的事业已经开始了,无论哪个方面我们都需要紧密的保持一体,刘璐小姐并不是一个特别守规矩的人,她会袭击落单者,基于安全的考虑,我觉得我们汇合是一个好选择。”
“啊,主人在的吗?”
旁边的沙发上艾基多娜悠悠转醒,坐起来看到巴麻美后眼神明亮了起来,她脸上红润皮肤细腻,柔和的反射着窗外的阳光,显然生活待遇还不错。
“目前,她占据了我相当多的预算,”维内托苦笑着说道:“我总算理解金陵那段时候,唐璜在饲养艾基多娜总要背地里狂摁计算器后露出愁眉不展的心酸样了。”
“一分钱一分货,我吃的多,但我也能单挑一支军队啊。”
“准确来说是步兵,骑兵在朝你冲锋的路上就被我的副炮击溃了,敌人的炮兵阵地刚布置好,魔法师刚开始准备,我就几炮把他们送上了天堂,而后你就去欺负那群菜鸡,九十米的距离,威尼斯人只进行了一轮齐射,菜的让人不忍直视,滑膛枪根本打不穿你的动力甲,刺刀也一样,然后,你就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好吧,我知道你理解不了长篇大论,我就直说了吧,虐菜局我上我也行,就算倒持主炮当棒槌用,我也能把威尼斯步兵砸到崩溃。”
巴麻美脑补了一下,身高不到一米五的维内托拎着比她大的多的主炮到处砸人,却因为腿短只能气急败坏徒劳目送溃兵远去.....她停止了失礼的脑补,看向艾基多娜,后者露出期待的眼神来。
“我知道你挂念唐璜先生,他身体很好,中间发生了不少有意思的事情.....”
“不介意让我也听一听吧。”
办公室里,第四个人的声音响起,艾基多娜慌忙去找自己的武器,巴麻美与维内托在转身的时候就具现了自己的武器。
刘璐抬头看了一眼她们,垂下眼眸说道:“今天是个好日子,不会有任何人死去。”
力量能够改变一个人,实轴里懦弱的刘璐变成了虚轴里那个傲慢的刘璐,面对她,巴麻美她们总有种面对第二个唐璜的感觉。
在巴士底狱,法师们的讨论还在继续,骑士姬与人马骑士姬方案的支持是一半对一半,唐璜的表情有些生无可恋,他看向包厢里的二十七位冠位法师.....或许是代理人,这些真正拥有决定权的大佬一直没说话。
撕逼了几个小时之后,内容没有进展,唐璜倒是听了不少八卦,这次会议简直是给了各位大法师公报私仇的机会。在中场休息的时候,他们享受了鲜榨橙汁、羊肉馅饼与茴香酒,法师因为算是脑力劳动者,口味偏甜,因而橙汁与茴香酒里都放了糖。
这多少让唐璜的胃感到不舒服,于是他外出散散心。巴士底狱毕竟是以14世纪的要塞为蓝本改建的监狱,它的走廊宽敞却并不明亮,而且走向也并非赏心悦目的直线,而是曲折蜿蜒,通向幽暗的深处。
藤乃陪着他,两人交谈着,忽然之间,一首歌谣在他的感官里慢慢扩散。
“YouknowDeepOnes
(你们都知道深潜者)
(黑山羊幼崽和夏塔克鸟以及修格斯)
(夜魇和飞水螅)
(还有犹格斯真菌)
(但是你们可曾记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