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谎吧,你根本.....”
爱米莉想要戳破对方的谎言,却被娜波莉在武力上压制,唐璜耸耸肩说:“好吧,你们两个一起来吧。”
除了要帮笨蛋学生渡过难关,唐璜还要完成《三个火枪手》的魔改版《三个魔法师》,讲述了不同出身、不同目标的四个魔法师走到一起,参与各种各样的冒险,与形形色色的敌人作斗争的故事。
虽然这次的目标是男性市场,但为了平衡女性读者的阅读需要,四个魔法师里有一个被他改造成了舔狗,去舔高傲、漂亮又聪明的某某贵妇,完成她交代的各种任务,从国王那里接受了金钱与爵位的赏赐,在贵妇的老公死后,魔法师先生欣喜若狂的接盘,却发现自己喜欢的女人年老色衰,于是娶了贵妇的女儿。
这在现代人看来不可思议,但在此时的法国,贵妇人在没有和玩的男人心思后,往往会把自己的女儿嫁给自己最中意、又门当户对的情人,以表示某段粉色回忆的延续。在这种情况下,做丈夫的大半是知道自己老婆女儿都被同一个男人贯穿过,不过知道了就知道了,装作不知道才是成熟男人应该表现出的风度——
当然是选择原谅她啦。
而在另一边,身在巴黎的露易丝也为在社交场的首秀吃足了苦头,台上十分钟,台下十年功,想要把一位修道院姑娘打磨成公爵之女就需要加倍的付出。在忙完这一切,她终于以没辱自己的身份完成首秀后,看到好友的来信,她看了眼唐璜赠予她的、静静的陈列在匣中的礼物,给唐璜重新写信,直接把寄信人的名字写成拉斯蒂涅·德·维里埃。
第二十三章两个新嫁娘(3)
让露易丝重新动笔和唐璜联络的理由,是她接收到了好朋友从故乡寄来的一封信。之前在她和唐璜还有信件往来的时候,她向唐璜介绍过她修道院的好朋友勒内。
在她的描述里,绰号“小鹿”的女孩出身法国南部,是个小贵族家庭的小姐,基于和露易丝一样的理由,即家族出不起嫁妆又想维持徒有其表的体面,所以在很小的时候就送到了修道院。
在露易丝脱身之后,她试图把好友也搭救出来,但那时候她只是名义上接手了祖母留给她的遗产,光是忙着适应巴黎的新生活都忙不过来。结果,在两个朋友几次交换来信之后,勒内告诉露易丝,自己也从修道院出来了。
这让露易丝感到喜悦,在体验过巴黎的生活后,她觉得修道院的生活竟然是那么枯燥无聊,自己的好朋友能够脱身再好不过了。在下一封信,也就是今年5月底的信里,她刚刚完成社交场的首秀,好朋友的信接继,信里告诉露易丝她就要嫁人了。
原来,勒内的家族之所以把勒内接出来,是因为在同省内有一个和莫孔伯家族同等地位的莱斯托拉德家族,这一代的莱斯托拉德伯爵禁不住别人的撺掇,兴冲冲的和拉法耶特跑到美洲和大陆会议的民兵一起对抗英国人,结果被英国军队序列里的三位大法师共同释放的的凋零术威力增强版波及。
他比较幸运,前面有一个连的民兵被这个介乎正规魔法与黑魔法之间的残忍法术变成了皮贴着骨头的可怖怪物;他又如此不幸,凋零术在攻击范围的极限够到了他,身上的防护道具与他精神的韧性救了他一命,却让一个小伙子衰老了十岁。
伯爵的家人看到伯爵好像从西伯利亚挖土豆回来一样颓废衰败,伯爵的母亲在忧郁中死去,伯爵的父亲也为儿子的婚事愁眉苦脸,放出话来谁肯嫁给他儿子,他本人倒贴嫁妆。
因为凋零术的影响,伯爵本人头发灰白,皮肤上充满了皱纹,又因为丧失了锐气让他眼神浑浊,背影佝偻,妙龄女子谁也看不上他。但是勒内的家族看到把女儿体面嫁出去、并且和本地世家巩固关系的好机会,毫不犹豫的把女儿从修道院接回来,宣布勒内的婚事。
“‘小鹿’在给我的信里已经认命,决定接受这个又老又丑的丈夫。她先是说服了自己,又反过来试图说服我,我们俩在信里进行了一场激烈的争论,关于婚姻的争论。”
露易丝在给唐璜的信里如是写道:“我认为美满的婚姻是建立在爱情的基础上,只有和所爱之人结婚才会幸福,而勒内认为门当户对是婚姻幸福的关键,感情可以在相敬的基础上慢慢培养。换而言之,我的朋友把婚姻当成了找朋友游戏,她和成为她丈夫的男人先做朋友,再做夫妻。
一般而言,人们不应该对别人的婚姻指手画脚,但我是她最要好的朋友,我无法容忍自己的朋友步入婚姻的坟墓。我试图借助父母的帮助,但我的父亲马上要去西班牙,而我的母亲对此漠不关心,反而赞同我那朋友务实主义的态度.....现在,我唯一认识也能帮到我的人只有你了,维里埃先生。
你可以把这视为一场交易,一个无力并且愚蠢的少女向觊觎着她的大法师阁下所提出的交易:请拯救我的朋友,让她能够凭借自己的意愿和她所爱的男人结婚,为此,我能献出我的一切,肉体、灵魂、地位、财富你都可以通通拿去,我可以成为你的妻子、情人、女仆甚至是发泄欲望的奴隶,没关系,只要你能完成交易,无论你想要我变成什么我都能满足你——
反正,你也是为此而主动接触我的吧。”
时值1779年的6月初,唐璜刚刚忙完考试的事情。爱米莉兴冲冲的回到他的工房,一下子跳到他身上楼主他的脖子大声嚷嚷着自己考了八十分。这可怜的女孩被题海战术折磨的不清,就在梦里都在复习平面几何,如今终于收到了回报。
“我是满分。”
娜波莉把数学试卷展示给唐璜看,唐璜也把她抱起来在空中转了一圈,活像知道女儿取得好成绩的笨蛋父亲。
“卡洛先生说他要去巴黎述职,让我们去巴黎和他汇合,然后去附近的小城消磨夏天。”唐璜对娜波莉说:“如果有想要告别的朋友,抓紧时间。”
“没有了。”
“如果这样的话,能赏光来我家的避暑庄园度过漫长的夏天吗?”
爱米莉从唐璜身上跳了下来,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服,尽管从外表上来看她还是优雅的大小姐,但内在却有点受平民孩子的影响,变得性子有点野。伯爵之女从书包里翻出父亲的信件,展示给唐璜看,证明伯爵的确有邀请他们的意思。
“也好,那就打扰了。”
唐璜没有客气,接受了对方的好意,此处他去巴黎有好几件事要做,首当其要的就是去处理公爵小姐信里提到的那个交易,用她的幸福去换取朋友幸福的交易。
把两个孩子打发走之后,唐璜把交易简明扼要的告诉他的两个同居人,风见幽香照顾着阳台上的植物,鉴于她有两个月不会在这里居住,她还动用夏之少女的力量让植物变异,让原本打算托付给邻居的唐璜闭上了嘴;
藤乃是最忙碌的,唐璜被周围的女人宠坏了,自己照顾自己都勉强,风见幽香也不是个贤内助,所以生活的重担都压在她身上,活生生把一位名门大小姐逼成了万能的家政妇。
“我还真是有了一位不得了的读者,竟然能为朋友的幸福牺牲自己的幸福。”藤乃感叹道。
“这姑娘对朋友抱着异样的感情,恐怕在她心里,朋友最理想的丈夫人选是她。”
风见幽香难得发表了意见,而唐璜觉得妖怪小姐说的也没错。两个女孩从10岁开始一起生活,共同经历了青春期发育为妙龄女郎,对对方怀着扭曲的爱意倒也算合理,这是周围缺乏男人的环境压迫她们只能互相取暖。
“现在,一个女孩要和陌生男人结婚了,另一个女孩被困在巴黎,发了疯一样要阻止自己的朋友.....自己所爱之人投入他人的怀抱,甚至不惜和她戒备的我做交易。”
“你会同意这桩交易吗?”藤乃问。
“或许会,因为我能透过交易,心安理得的让雪华绮晶夺占她的身体,她是知道危险的基础上和我做的交易。”
一天之后,他的同行者多了两个孩子,伺候两个孩子的仆人大多是布里埃纳本地人,现在暑假暂时给他们放了假,没让他们跟着前往巴黎。
因为王室大力推动公共工程的建设,从布里埃纳到巴黎一片坦途,马车行驶在上面的感觉比科西嘉那些泥路要好很多。唐璜骑着马,看着懒洋洋的躺在马车顶上晒太阳的风见幽香,透过车窗和里面的三位女士说话。
“我和娜波莉认识的早一点,这是去年六月的事情了,我从尼斯坐船准备前往西西里,没想到中途却被罕见的风浪拍下船。我呢又不识水性,一慌张又忘了给自己加持法术,结果顺着洋流漂流到了海岸附近,被偷偷溜出来玩的她捡到了。”
“结果,我是好心没好报啊。”当事人吐槽了一句。
女孩被吓尿这段记忆被事件的经历者们不约而同的隐藏了,毕竟这不是什么值得拿出手来说的回忆。唐璜转而叙述起“猫打球商店”的故事,这是爱米莉唯一没和他共同经历的故事,至于“钱袋”,他是不打算和任何人说,连藤乃也瞒着。
“哦对了,”他若无其事的对爱米莉说:“一般,你们都会怎么度过暑假?”
“和其他贵族一样,最热的几个星期跑到巴黎不远的乡下避暑,互相串串门,开开宴会什么的。父亲偶尔还会和别人钓鱼或者打猎,总把自己晒得黑黑的。我和姐姐以及母亲就在家里吃冰淇淋看着池塘里的鱼游来游去,晚上就有意思啦,因为我们家有钱有势,别墅又凉快,亲戚朋友们总会来我们来这里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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