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感应到她的想法,被唐璜招来的女人看了赵福金一眼。
“你还真是会给我惊喜,上一次是尸龙,这一次你又被人囚禁。”
玛莉娅女大公折叠的手势与音节一起倾吐,一面巨大的、由灵能形成的墙把房间里的守卫推出墙外,把墙外的守卫摁到一堵墙上,用蛮力把他们击晕了。
看着唐璜错愕的目光,女大公的双手交叠在胸腹前说:“你知道,想要让魔物娘从良,不用些暴力的手段很难实现。多亏如此,我在战斗的领域又精进了。”
玛莉娅随手一抹,隐蔽在夜色里的箭矢被撕扯的粉碎,更多的灵能者出现,方腊嫡系精锐都出现在了这个院落,最后是搀扶着方腊的方金芝,方百花在一旁不住地叹息。
“你们都做了蠢事。”她说。
“姑姑,我倒不觉得我做的是蠢事。”唐璜伸出手来,展示出手中握着的木十字架,“我有一个提案,让大家都获得幸福结局的提案:接受朝廷的招安吧,我来做中介人。当巨宋的狗就是最大的荣幸,总比无意义的死掉强。”
“笑话,”方腊的叔父方垕厉声说道:“在做朝廷的狗之前,小子,还是先关心关心自己的命吧。”
唐璜并未理会方垕,而是转向方百花:“姑姑,你曾经问我为什么拿着木十字架端详对吗?我现在告诉你,它叫希尔达,是那位和我关系复杂的寡妇赠予我的宝具,它的作用....”
“阻止他!”
方腊身先士卒,火之魔气席卷了唐璜,又被玛莉娅的护盾驱离。唐璜默念了什么,十字架闪闪发光,一个庞大的气团出现在人们头顶,砸到院落之中。狂风分割了空间,遮蔽了视线,甚至在连时间也近乎停滞。
直至风眼中琥珀色的火焰升起,并在转瞬间勾勒出女人的曲线,狂风才无声息的褪去。在一片狼藉中,有着翠绿头发的女人已经站到了唐璜身边。
第一百四十六章第八个契约
方腊说:“四个人,你觉得在杭州城内能掀起什么风浪?”
光束、箭矢与火焰如雨幕般遮蔽了唐璜所在的位置,又被风与无形的盾弹开,崩落,爆炸声不绝于耳。
黑暗之中,举着火把接近的义军越来越多,其攻击也更加密集,几乎把唐璜的话撕碎。不过风还是穿过战场,把穿越者的话送到他们的耳朵里——
“四个人,开什么玩笑?”
紫色的符文自菲蕾丝脚下生发,在地面留下蜿蜒的脉络,勾勒出紫色的法阵,数个光粒聚集的人形在法阵里出现,随后变为具体的形状:神情忧郁的中年枪兵与五个只能靠发型来区分的姑娘,三个契丹人,带着恶劣笑容的绝美术士.....以及银发的娇小女孩。
“原来如此,先是通过宝具把一个强力人物召唤过来,由她来提供稳定的坐标,来让后续的人能够进行小队规模的传送。”
玛莉娅的话落到唐璜耳中,后者却浑然不觉,他看着那个银发的姑娘,眼里写满了震惊。女大公叹了口气,一巴掌拍在对方的后脑勺上说:“不管你和她之间有什么,这里是战场,你想葬送掉所有信任你的人的性命吗?”
唐璜深吸了一口气,不再去看高翠花,他转而看向高莲,女术士无论在何地都能保持着愉快,虽然她的愉快在敌人看来有些缺德。他点了点头,高莲以不逊于女大公的速度开始吟唱,而后,她的右手、后脑勺的发带、斗篷上出现了三对红唇,三个不同的声音加入其中。
四条紫色的符文相互纠缠,向着天空进发,在夜色中组成一座灯塔。方腊手下的尝试摧毁符文的灯塔,然而无论是实体还是能量攻击都无法影响灯塔分毫。当灯塔构建完毕后,它中空的结构里立刻填满紫色的光柱,高莲脸色苍白对唐璜比了一个“成了”的手势。
“又一个坐标?榨干了一个女术士的灵能,你想召唤来什么?”
“自然是千军万马,女士。”
眼看无法摧毁灯塔,方腊一劈手,火力又转移到了唐璜身上,更多强力的灵能者冒着被己方火力误伤的危险冲击唐璜小队构建的阵地,栾廷玉等人也冲上去应战,并在瞬间落入下风。单单是义军的南国尚书王寅一人,就压制了栾廷玉,八叶一枪流的嫡系传人罕见的在一对一的正面交锋中落入下风。
而在灵能者的对决里,唐璜这边反而占据了绝对的优势。女大公手指一滑,在曾头市被她带走的尸龙就砸到了义军的阵地里,她仍然是一副痴女的表情,看见强力的灵能者就冲上去。而龙之身则让她满不在乎的扛住了义军的攻击,方腊恐怖的火之魔气反而助长了她的情欲。
菲蕾丝操纵着风组成了铁壁一般的防御,任何攻击都只能绕道而走;高翠花继承了爱丽丝的战斗风格,用纯粹的破坏与蛮力碾压着对手,不久之后,一个叫包道乙的术士就被她用黑色火焰组成的剑在肚子上开了一个洞。
随着时间的推移,天空里异常的压迫感越来越来浓厚,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占据天空。当这股压迫感压的让人喘不过气来的时候,交战的双方自然停了下来。方腊看着唐璜说:“我不知道你在玩什么把戏,但你又能召唤来多少兵马?一千?两千?杭州城里我有五万人。”
唐璜微笑着听完方腊的威胁,他抬头看向天空,所有人跟着他的动作一起抬头,听到穿越者平静的声音——
“哦?我可不会把这个叫做把戏。”
仿佛回应唐璜的话语,夜空里无数的繁星升起,不,那是什么东西点亮了自身的灯光。灯光的海洋照亮了整片夜空,也让人们看清先前隐匿于夜空中的轮廓——
一整支飞翔在天空的舰队。
“黑珍珠号已就位。”
“拦截号已就位。”
“无畏号已就位。”
“飞翔的荷兰人号已就位。”
“努力号已就位。”
“女皇号已就位。”
“安妮女王复仇号已就位。”
“普罗维登斯号已就位。”
“沉默玛丽号已就位。”
“君王号已就位。”
“沉默海鸥号已就位。”
“寒鸦号已就位。”
嗯,似乎有一个画风不一样的船。唐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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