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态。”
背后响起的声音让女人惊恐的回过头去,梅亚以洋伞当成拐杖,立于血泊之中。她满是轻蔑的说:“你以为这样吃人很酷,不,只会让人感到恶心,吃人是一门高雅的艺术,而你却在浪费。来吧,就让我来教教你怎么摄取人类这种生物吧。”
“不,你怎么可能没有死!我明明把你杀掉了,你究竟是谁?!”
“还没察觉到吗?”梅亚撑开了伞,房间以她为中心变为梦魇的色彩,“一切都只是戏言罢了。”
梅亚从女人的,不,该说是尸体上收回了手,向站在门外的同伴点了点头。刚才的一切不过是梅亚的自在法连接了几个人的记忆所创造的梦境。在打开门的一瞬间,兀颜光就投出自己手里的枪贯穿了女人的小腹,而后梅亚把女人拖入了梦境来探寻更详细的信息。当红世使徒感觉到无趣之后,并在瞬间摄取了女人的生命。
“她不是王伦,王伦已经跑掉了。而且幸好在开门的瞬间就重创了她,不然她的本体,啧啧,我是无所谓,恐怕你们三个男人就吃不下饭去了。”
铁血之子七组汇聚,其中唯独没有唐璜的身影。
山后的小路曲折蜿蜒,两个男人摸黑在其中行走。王伦心急逃命,中间不曾休息,一口气走下山,从芦苇荡中摸出一条小船,笑着对喽啰说:“幸好我早有准备。哼,这帮混蛋还弄不死我,待我逃出生天东山再起,今天和我共患难的兄弟就是副寨主,我们一起享福。”
虽然嘴上这样说,王伦却盘算着什么时候把对方弄死最好,兄弟情义什么的不存在的,为了自己的生命牺牲他人不是理所应当的事吗?
就在他打算回头的时候,喽啰快步走来,抽出剑,四棱锥形的剑刃没入王伦的腰部。
虽然疼痛,但这一下并没有要王伦的命,他忍着痛拔出到来倒着从腋下刺了过去,喽啰拔出剑来,格挡刀刃,猩红的纹路在剑刃上扩散,瞬间撕裂了王伦脖颈附近的血肉,在王伦倒下之前又在他肩膀上补了一剑。
“你是谁?你究竟是谁?”
王伦挣扎着回过头来,他看到喽啰的外形正在飞快变化,转眼之间,一个穿着黑色的、奇装异服的年轻人就出现了。年轻人以平静的声音:“我是铁血之子七组的唐璜,姑且让我确认一下,你是王伦没错吧。”
“混蛋,你们这些朝廷的人....”
“回答我的问题!”唐璜一剑扎进对方的大腿中,“王寨主,有时候活着是比死亡更痛苦的事情,你希望体会到这一点吗?”
在生命的最后,王伦回想起了以往的种种,他忽然意识到今晚的事情并非偶然,魔星内部与朝廷内部勾结,所以隶属于铁血之子的人才能轻易杀上梁山,那么问题在于,背叛他的一部分人,还是全部的人?
“等等,至少让我知道事情的.....”
王伦的哀求没有被对方理会,他看到年轻人掏出一本书,他迷迷糊糊的回答了对方的问题。不久后,便陷入了永恒的黑暗中。
第五十九章让人湿透的数学问题(加更章)
铁血之子与梁山魔星的战斗以双方的退让而告终。
对于梁山魔星来说,他们击溃了来犯的六路敌人的五路,虽然最后一路负隅顽抗,但在林冲带领的魔星们反复冲击下,局面变得岌岌可危,名门之后的年轻人和东京禁军积累多年经验的军官在小规模战斗中终有差距,收拢了友军后拓展到几百人的队伍也无法把数量转换为质量。
不过,铁血之子七组奇袭梁山本部的消息使得梁山魔星无心恋战,因为无法确定损毁的规模和死亡人数,最极端些想,万一他们为梁山完成定位,东京部分禁军就可以在公爵级以上术士的协助下完成整体跃迁,到时候出现在魔星面前的就不是几百人的铁血之子,而是至少四位数的东京禁军。
除此之外,林冲也挂念他的师妹孙立是否安好,无心恋战,交战双方都不曾考虑过的因素改变了战局,让铁血之子大约付出了一半人长眠于此的代价抽身撤退,最大的损失莫过于一位侯爵级的武将,为了弥补阵型漏洞,他挺身而出与林冲大战五十回合,林冲枪术的特性使得林冲本人越战越勇,敌人越战越弱,最终被林冲一枪刺于马下,又复一枪结果了性命。
在魔星们回援之前,七组的人马已经撤了下来,由菲蕾丝把大家移动到外面,接着北上前往寿光县铁血之子的总部。
原本以为睡醒一觉就能把战功捞到手的皇太子在一天后收到了噩梦般的结果,他的麾下面对梁山魔星大败亏输,能拿的出手的结果还是他不曾想过的七组干掉了梁山泊的首领王伦。唐璜也会做人,把自己独立完成的战果硬是扭曲成铁血之子团结一致艰苦奋战夺取的成果,好像他们一开始就奔着王伦去似的。
唐璜这么会做人,其他人也不是傻子,他们也商业吹捧了唐璜,把一次导演好的斩首战愣是吹成了霍去病或者薛仁贵的成名战。作为皇帝代理人的优看到唐璜是商业互吹的受益人,于是便默认了事态的发展。在一群脸皮堪比城墙厚的世家子的谋略下,一场本该问责的大败变成了一场斩首敌人首领但损失超过预期的小胜。
穿越者表面上笑呵呵,心里却想着应对梁山魔星的下一步攻势。死掉一个王伦,反而让晁盖能顺理成章的接过老大的位置,再把游荡在外面的宋江顺理成章的招回来,他们接着就可以以为首领复仇的名义向忠于朝廷的势力进攻——三庄、曾头市、高唐州、东平府这些黑道白道的势力一个都跑不掉。
“诸位,不得不承认我们远远低估了魔星,现在单凭我们的力量已经无法解决他们。”皇太子指着地图说,“我需要一个人手,联系梁山周围的各个势力,不惜一切拉拢他们,迟滞魔星的攻势,我会回到东京奏请父皇,请求他排除东京禁军直捣黄龙,一次解决所有问题。”
其他六个组长面面相觑,在种家小校硬着头皮准备答应的时候,唐璜挺身而出说:“诸位大人与魔星激战十分疲惫,亟待休养生息,倒不如让我唐某人留在此地,再会一会梁山魔星。”
梁山魔星的做大符合唐璜的利益,毕竟只有一个持久且强大的敌人才能让他刷出更多的战功。他想了想,主动要求留在此地监视梁山的下一步动向,本来就想着赶紧从烂泥潭中离开的太子大喜过望,授予他以梁山为中心,方圆两百里一切“便宜”之行动,必要的时候,也可以从烂泥潭中跑路。
太子殿下不认为唐璜能组织地方上阿猫阿狗阻挡住凶猛的魔星,只要能拖延一会儿,让大家知道铁血之子确实在做事就好。在交代了唐璜之后,他匆匆忙忙做着回东京的准备。
优在散会的时候拉住了唐璜,把他拉到僻静处举起笔记本,上面写道:“你和魔星之间?”
“什么?”
“不能说的秘密?”
“这种事无论有没有,我都不可能会承认。”
“连我也一样?”
优在这句话上画了三条横线标记重点,唐璜苦笑了一下说:“优,你知道后打算做什么?”
死灵法师在纸上只写下一个“我”字,,就再也写不下去了,她那压倒性的灾厄力量会不分敌我让所有人卷入不幸当中,因而她只能约束自己,压抑自己,在不是必要的场合有限的发挥自己的力量,绝对必要的场合却只能做一个路人。
道理上这并非是她的错,但别人的弱小或者说她过于突兀的强大,让她看起来像在事实上犯了错一样。
“请不要担心......不,你还是为我担心好了,你能有这份感情我还挺开心。”唐璜伸手摸了摸优的脑袋,“如果说自己绝对不会死太过傲慢,那么我向你承诺,我会拼尽全力的活下去,因为我还有要做的事。”
优轻轻点点头,鼻腔里发出接近于“嗯”的声音。她稍稍后退一步,躲开了唐璜的手,在笔记本上写道:“摸头这种事,等你回到东京再做吧。”
“奇怪的约定。”
当大方向决定好之后,唐璜便带着七组成员从寿光赶往祝家庄,那里是梁山魔星下一步进攻的方向。一方面,他要确保梁山魔星能够击破三庄拓展势力,另一方面,他又不能让魔星们太过容易的击破三庄。换而言之,他要在朝廷和魔星两边展现出自己的价值。以此考虑,他只有亲临一线才方便对不断变化的局势做出有效干涉。
马车在官道上轻微摇晃着,朝廷拨下来整修公共工程的款子早已被人挪用,所以就连官道也有了些许坑洼。唐璜借假寐之际和初始空间里的聊天,一上来就迎上了波斯猫的直球问题。
“你看了哪个或者哪些女人?”俾斯麦神情严肃的问,“我没有干涉你喜好的意思,但这种事我们也有知晓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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