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可以说,稍稍有些心动了。
孙立是个大人,她不会让暧昧停留太久,既然唐璜是武师妹的,那么她就不会加入感情的纷争,而是在一旁守望他们的幸福。当他们露出微笑的时候,自己也会觉得温暖.....
都是戏言罢了。
这世间怎么可能有不想把看得顺眼的人占为己有的女人,只不过,她自己还默守着先来后到的顺序罢了。而且想来,自己这种无法生育、需要三倍精力去呵护的女人怎么看都不是一个适合结婚的对象,这一点武师妹真是占据了先天的优势,尤其是她那对一看就会让人夸奖好生养的屁股。
不过偶尔,以熟人的名义略微调戏一下预订的妹夫也是可以的吧?
种种感情驱使着孙立进行着久违的夜间散步,当她走到通往山下的正道时,朱贵正带着一伙人可疑的向上移动,尽管竭力隐藏,孙立还是分辨出了其中一个人的气息。
被朱贵带上山的唐璜看到孙立吓了一跳,不过孙立只是微笑着闪到一边。唐璜怀着“大概蒙混过去了”的心情,在路过孙立身边的时候,却被她用手抓住。
孙立抓起唐璜的手,在他错愕的表情里张口咬住,随着一阵刺痛,孙立解放了唐璜的手,上面有着一排浅浅的、清晰的齿痕,还残留着些许晶莹的痕迹。
即使被三柄武器指住,孙立仍然满不在乎的微笑:““唐兄弟,坏孩子要受到惩罚呢。”
第五十八章变形百合
“所以,你不仅和你的原契约者有一腿,还把手伸到她师姐那里?”
“不要污人清白。”
在路上,菲蕾丝利用自在法带着大家移动,兀颜光等人在前方开路,而暂时无事可做的梅亚则和唐璜喋喋不休孙立的事情。
虽然认出了唐璜,但孙立只是咬了他一口作为“坏孩子的惩罚”,本身并没有交战的意思,按她的话说,唐璜此次前来,唯一可能指向的目标就是王伦,她看王伦也很不爽,要不是医生禁止她和名义上的上司翻脸,说不定她自己就先把王伦干掉了。
“朱贵,这并不是背叛。”孙立对同伴如此说,“王伦的才能远远不够领导我们魔星,他甚至有谋害魔星的意思,为了仁义这面大旗,王伦不能死在我们自己人手里,那么死在朝廷手中就是大家都能满意的归宿,不然你以为为何吴先生把自己在内所有的天罡星都抽调赶赴前线?”
沉默了片刻后,朱贵说:“如果这是大家默许的结果,那么从做这个决定起,仁义的旗帜就已经不在了。”
“不,它仍然在。因为仁义取决于立场而不是事实,会有人承担起这件事,”孙立看了眼唐璜,“而且他乐于承担。”
“你们是一伙的?”
“不可说。”
而结果,就是朱贵仿佛认命了带着唐璜一行人骗开了守寨的喽啰,畅通无阻的直达聚义厅,梁山山寨的核心所在,而后满脸复杂的说:“不管怎么说,我与王寨主共事一场,就不好再进去了。”
直到这个距离,梁山的人才发现了摸进来的不速之客,某个喽啰慌慌张张的跑到王伦的房间,也顾不得里面发出的声音大喊道:“头领,朱贵那混蛋叛变了,他带着朝廷的人摸了上来,趁现在,咱们赶紧跑吧。”
里面传来王伦的咒骂,他接连以两道令咒对自己胯下的虚空使者下达了不同的命令,而后匆忙穿好衣服出来,带着喽啰径直跑向后山的小路,之所以带着对方,是因为喽啰与他身形相似,他打算在僻静处结果对方,再用刀把脸戳烂干扰辨认,把自己身上的衣服与对方互换,做出“王伦已经死于非命”的假象。
喽啰当然不知道他的心思,他接过王伦整理的少许行李,提着剑和寨主一起逃跑了。慌张的王伦没有注意到,喽啰的剑鞘与剑结合的并不紧密,一截四棱锥型的剑刃在颠簸中露了出来。
月光之下,铁血之子的六路人马接连溃散,他们被第一批出战的魔星引诱深入,彼此拉开了距离,而后遭到了作为后手的天罡星们凶狠的攻击。林冲虽是教头,战阵之术同样是他的强项,他观测了战场一会儿,带着剩下的同伴迂回包抄,瞬间袭杀了第一组中绝大部分高手,再巧妙地引着败兵冲散了第二组的阵地,以此重复,直到遇到童贯的第六组。
童贯派来的是西北军阀世家种家的一个年轻人,也是六路人马中唯一靠谱的一路,种家小校命令手下摆出迎战的态势,不许擅自出头与敌方单挑。在亲自砍杀了几个败兵后,那些拖累同伴的饭桶一边叫骂一边绕着阵地撤退,又被重新聚拢了起来。
因为前几场的战斗过于顺利,得意忘形的史进一个人提着朴刀杀了进去,过了一会儿就不甘心的回到己方的阵地,虽然对方每一个人都不及她,但经过调度和协力后,他们展现出霸凌天罡星的实力。
对于双方而言,敌人都是柔软的水蜜桃,现在他们的牙齿没过果肉来到桃核处,并感受到桃核异常的坚硬。
“长枪如林、竖盾如墙。原来如此,是西军的手笔。”林冲对同伴解释道,“西军虽以灭亡西夏、踏平青唐,远征西域再现汉唐盛世而闻名,但其实他们擅长的是结阵或者结寨防守,逼迫敌人主动进攻,是最能把数量优势转化为质量优势的一支禁军,唉。”
吴用问道:“林头领何故叹息?”
“我只叹种家的人也参与到这场无聊的纷争里,明明都有拳拳报国之心,却只能在这里厮杀。”
林冲抓握缰绳,身下的坐骑前蹄抬起又落下,霜白的月光汇聚于枪尖上。
“诸位,随我冲锋。”
梁山魔星的主力与铁血之子的第六组激战正酣,浑然不觉第七组已经摸到了自己的老家。门被人粗暴的砸开,有什么东西从门外渗透进来笼罩了房间,而后,第七组的六个人一齐出现在王伦面前。
“你们是谁?来人.....”
“别装了,你根本不是王伦。”为首的年轻男人走了过来,“你的手上连个令咒都没有,明显不是契约者,就算三枚令咒用尽,手上也会残留些许红色的影子。最重要的是,王伦不可能是个女孩。”
“结果一秒钟都骗不了吗?”假王伦掩面叹息,“我愚蠢的契约者以令咒强令我假扮他,却忘了契约者与虚空使者本质上的不同.....来交个交易吧,我告诉你们王伦从哪里逃跑,相对的,请你们一定要用最残忍的手段杀了他。”
“说出你的故事。”
那名虚空使者脱掉自己的衣服,七组的成员们下意识的以为她要施展什么手段而纷纷握住武器,被唐璜制止。他侧过身子,让大家看到女人赤裸的身体,曾经称得上姣美的肉体遍布凌虐的痕迹,梅亚叹了口气说:“也会有这样对待虚空使者的契约者呢。”
“我原本、原本是一个男人,因为作为男人承担的社会责任太重,自己又喜欢看百合的东西,觉得女孩子之间的感情是最纯洁的。直到某一天,一位自称警幻的神询问我说她可以把我变成女孩子,但代价是跑到异世界冒险,我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对方......谁知道、谁知道把我召唤出来的男人以令咒强迫我服侍他。”
女人捂着自己的脸泣不成声:“我虽然想要变成女孩子,却没有和男人做的想法。无论是我是反抗、哀求、还是装成死人,男人还是毫不留情的虐待我,当我说我以前是个男人的时候,他说‘这不是更好吗,劳资就是喜欢玩你们这些变态’。想要变成女孩子和女孩子亲热怎么能是变态呢?”
七组的人尴尬的互相看了看,梅亚挠着脸颊说:“呃,你的遭遇令人同情,不过不管怎么想,性错乱都是变态呢。回到正题,唐璜,咱们顺手卖个人情吧,反正都要杀死王伦,那就按他的虚空使者所说,用最残忍的手法杀死他算了。”
“谢谢,我现在就把他的去向告诉你们。”女人慢慢接近了唐璜,“每日每夜黑暗的凌虐是我一生中最长的噩梦,现在梦终于醒了......骗你们的啦,姐姐我还蛮爽的。”
女人双手分开,里面隐藏的是一张狞笑的脸,她的背后隆起肉瘤,如同食人花一样张开,每片花瓣都是遍布口腔与眼睛的触手。这异形的怪物瞬间裹住了唐璜,抛进花房中,转眼之间就被其他触手接住,撕裂分食。女人的裙底下也探出一个弯着的柱状物体,朝两边打开,露出里面细密的牙齿。
“我的雄蕊和雌蕊都已经迫不及待了呢,”女人擦擦口水说,“好久没吃人了。”
她狞笑着扑了过来,房间中顿时响起交战和尖叫的声音。一分钟以后,女人腰斩了梅亚,用她的血沐浴,让自己正面还残留着人类构造的肌肤变得更加妖艳。她说:“不妙,有点想念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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