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萝克珊看到他的时候,他又变回了一脸阴沉的模样。
“很不顺利?”萝克珊问。
“嗯,英国人的态度很坚决,我暂时凭借小手段打断了谈判,但小手段并非无穷无尽,人家也不会总吃这招,该想点别的方法了。”
“用你勾引女人的本事?”
“如果有必要的话。”唐璜说,“我啊,可是无所不用其极的‘黄毛’呢。”
别人写舰娘文自然而然是纯爱,我写舰娘文自然而然是各种play.....
第八十章大清乙烷
奥地利与英国的谈判最终变成了唐璜与胡德,或者说胡德背后的女仆长之间的过招拆招,双方都忽略了自己的外交使命,而把注意力集中到如何打击对方的个人形象。
穿越者没什么下限,他立刻定制了俾斯麦同款女装,戴上假发,以cosplay的惊世骇俗形象出现在英国船精面前。胡德当时大叫一声“蛐蛐俾斯麦”,展开舰装的同时双手包在额头前做好空手接白刃的准备。大小姐当然没什么接白刃的机会,只有唐璜似笑非笑的打量着她。
“你为什么打扮成俾斯麦的样子?!”
“女装使我快乐,至于俾斯麦,抱歉,大概是凑巧吧。”
作为报复,声望在第二轮谈判中插手了谈判的方向,引诱话题的方向向男人对船精的魅力的方向展开。唐璜一开始还比较谨慎,后来就变得越来越大胆,男人嘛,总喜欢向别人炫耀自己的征服史。
“声望小姐,你刚才说的船精与人类截然不同的说法我并不认同,在我看来,船精是战斗力强化版的灵能者,会喜悦,会悲伤,心思单纯,又比许多人高尚。除了你们之外,我也接触过几个船精,感官还不错。”
“我很好奇那是谁?”
“黎塞留。”
唐璜没法提俾斯麦姐妹,维内托作为保留事项,所以他能想到的也只有黎塞留,她够漂亮,也够强大,这样唐璜在和英国船精分享刚编的故事的时候,才能更有说服力。声望似乎沉醉于这样的故事,不住地点头,就连胡德也轻轻笑了起来。
“加布里埃尔先生,”胡德扶了一下眼镜说:“每次读完一本书的时候,我都会有一种哀伤感。虽然读书的时间里能感受到相当的快乐,但终于读完的时候,也会感受到相当的寂寞,有种自己变成了空壳的感觉。”
“但是,就算醒来的话,也不意味着梦境就此消失了。”某种记忆牵动唐璜如此开口,“做过美梦的记忆依然存留,然后,那个记忆也会在心中散发着温暖的光。”
啊,是《文学少女》。唐璜想。那是他看过的第一本非名著性质的小说,当时连800字作文都写不利索的他立刻被里面静谧而又哀伤的氛围所吸引,即使过了许多年也未曾遗忘。
只是,为什么胡德会说出这段话?
没等唐璜打探一二,他就看见声望拍了拍手,反击拉开了旁边的门。
是黎塞留。
“黎塞留小姐,你觉得加布里埃尔先生的故事怎么样?”
唐璜的手抓紧了衣摆,他没想到英国人会来这招。黎塞留心高气傲又对他好感不高,她肯定会否认里面的内容,让他当场下不来台,啧.....
声望也期待着这一幕,黎塞留淡淡的开口说出令所有人都惊愕的话。
“我对这个男人的确有些意思。”
计划外的展开令所有人错愕,以至于唐璜在回去还在想这件事。杰克在他怀里蹭来蹭去好一会儿都没收到回应,不满的嘟起嘴来把唐璜推倒在床上。唐璜捏了捏杰克的脸颊,刚想说些什么,就听见敲门的声音。萝克珊打开门,朝唐璜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黎塞留小姐,”唐璜坐了起来让杰克坐在一边,他起身说道:“有何贵干?”
黎塞留无视了房间里的其他人,哪怕杰克用屠夫看牲口的眼神看她。她对唐璜发出邀请,后者点点头,拿着外套走了出去。
十二月的夜晚相当寒冷,即使把冬装裹上,唐璜依然有种四肢马上要不属于自己的错觉,而黎塞留才体现与人类不同的一面,她穿着夏秋裙,膝盖以下只有一双薄绒袜,胳膊与脖颈都裸露出来,穿的相当单薄。
月下的美人回头,一瞬间让唐璜想起了玛蒂尔达,他的眼神不由自主的温柔起来,而他的变化一下子让黎塞留皱起了眉头。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要不要把外套脱给你。”
“你是在意绅士风度的人吗?”
“如果有必要的话。”
唐璜看了眼调整步伐与他并肩走的黎塞留,后者毫不掩饰打量他的目光。黎塞留望向他的眼瞳中没有冷漠与厌恶,而是一种更混沌的情绪。
“今天白天谢谢你的解围,难为你要说谎。不过那些英国船精的表情真是有趣。”
“并不是说谎,”黎塞留低下头陷入某种回忆当中,“从小时候开始,我身体就不太好,卧床休息的时间很大,每个夜晚,当月亮或者群星在窗边闪耀的时候,母亲就会为我讲故事,你的故事。她的回忆总是无穷无尽,我也在不断的重复中了解她眼中的你。”
“我还以为你讨厌我呢。”
“怎么会?母亲在你讲故事的时候笑得很温柔,所以我也感觉故事很温暖。当母亲离去之后,在我入睡之前,我总能想象出月下的夜晚,人群喧闹,两个叛逆的男女在阳台上对视,他们都如此倔强,将狂野炽热的爱埋藏在心中,表现出一种不近人情的傲慢。你就如我钟爱的故事书中的男主角,陪伴我度过了童年,我怎么会讨厌你啊.....
当然,你那种因为母亲而向我表露出的温柔我不喜欢。我仅仅是读者而不是女主角。但有时,我又会忍不住代入母亲的角色。虽然结局寂寞,但守望着所爱之人的快乐足以让我露出笑容。”
所以,你才对我抱着复杂的感官吗?唐璜想。
“好了,少女黎塞留的时间到此为止,该谈谈别的了。”
黎塞留像是转化状态一样摇了摇头,金色的发丝起伏,令人想起被风拂过的麦田。转眼之间,她就恢复了公事公办的态度说:“今天早上的事情,也算我代表法国向奥地利释放的善意。”
“善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