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说,反派死于活多。”
唐璜的话音未落,虚空撕裂,一支银白色的投矛从背后扎进路德维希三世的身体里,黑森大公踉跄了一下,转身看到扩散的空洞里走出的白袍巫师们。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会.....”
“你已经没用了。”
白袍巫师一脚把他踹下祭坛,路德维希三世到死脸上都维持着那份难以置信的表情。已经死去的公主们继续翩翩起舞,十二月公主捂住了嘴,而唐璜打量着尸体说:“普通人完不成这样的法术,资助你完成这种法术的灵能者必然别有企图。最简单的推断,就是利用你来帮他们完成仪式再出来摘桃子。”
“你似乎并不感到惊讶,年轻人。”白袍巫师当中站在最前面的一位问道:“你知道我们?”
“炼金术大家爱因兹贝伦家族我没听说过才有鬼,怎么,现在又想制造一个大圣杯来完成你们通往根源的愿望?”
白袍巫师静默无声,但他的手微微颤抖着。
“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你想弄清楚是我这个无名小卒背后的人吧.....是玛莉娅·特蕾莎。”
“术士皇族?这不可能,这绝不可能!她已经被普鲁士人扔到北海里去了!”
“嗯,幸运的是,不久之前我从一个渔夫手里迎回了这位头戴三顶王冠的女王。”
地下的入口传来巨响,多手剑把一个黑色的身影钉在了墙上,几乎被红褐色覆盖全身的萝克珊走近,拔出剑来对着唐璜说:“抱歉抱歉,门口的敌人比我想象中多。这个从我们房间溜出来的老鼠也很难逮。”
巫师们可不没风度听完这对主从的对话,他们念起短音节的咒语似乎想第一时间杀死唐璜。而穿越者身边的空气扭曲了一下,一个持枪少女的身形显露出来。
“动手,巴麻美。”唐璜下令道:“是时候结束这场无聊的闹剧了。”
第三十二章自带BGM的男人
揭开隐形斗篷的巴麻美迅速起身,与她一同出现的十二把夏赛波步枪——当今世界乃至于一段时间后最优秀的后装步枪:在1867年11月3日的门塔萨战役里让加里波第狼狈不堪;在1870年8月16日的格拉沃洛特-圣普里瓦战役里,法军后装枪凶猛的火力让进攻圣普里瓦阵地的普鲁士近卫军在20分钟内就蒙受了超过8000人的损失。
此刻,轮到守旧的灵能者们感受钢与火的力量了。
仅仅是一个班组火力的齐射,就让巫师们狼狈的切换法术来保护自己。巴麻美的手中具现出黄色的缎带,勾到吊灯之上,连带着让自己也飞了起来,她以滑翔的姿态不断接近巫师们,不断更替十二把步枪进行齐射,黄铜子弹(注)像雨一样倾洒在巫师防护罩的表面,溅起点点波澜。
当魔法少女升到最高点时,她撤除了所有的步枪,仅仅留下手里的一把,把庞大的灵能注入其中。巫师们不可能没有察觉,他们一边试图分散一边发动反击,各色光芒的法术像流星一样击中了魔法少女,准确来说是魔法少女身体表面的黄色缎带。
巴麻美扣下扳机,被加持的黄铜子弹带着无可比拟的气势,旋转着撕裂一位巫师的防护罩,钻入他的血肉之中碎裂,旋即是一场向水平方向扩散的爆炸,让血肉、内脏和骨头的碎片飞向四面八方。
做完这一切后,她虚弱的头朝下坠向地面,宛若追逐太阳而失去了羽翼的的伊卡洛斯。一道银色的风接住了她,把她送回唐璜的身边。
“辛苦你了。”
唐璜点点头,他左手掏出手机给自己放起《黄河大合唱》,右手则向前平摊,伴随着激昂而动人的高低声部合唱,蜂巢形状的透明盾牌把他和巴麻美包裹了起来,及时的弹开了巫师们法术的轰击。
“在我的BGM里,没人能打败我!”
既然“意志屏障”的效果取决于佩戴者的正面情绪,那么就想办法调动自己的正面情绪就可以了。音乐是最有渲染力、让人最快进入情绪的途经;而爱国所包含的忠诚、热情、勇敢则是最炽热的正面情感。在临来之前,考虑到小说里有时候会出现的音乐装X梗,各种曲风的歌曲他都下载了一些,现在配合心灵之戒的法术简直是绝配。
就算《黄河大合唱》放完,他还有《歌唱祖国》、《义勇军进行曲》、《当你的秀发拂过我的钢♂枪》....似乎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去了。
持剑的萝克珊蹲了下去,地面出现龟裂,一道绿色的法术击中了她的肩头,腐蚀了她的肩甲和下面的血肉,又飞快的愈合。女大剑轻哼一声,发力跳了起来,地面波纹状的裂痕扩散。她持剑劈开了一道法术,径直的撞上一名巫师,不停歇的把他挤进墙里,让巫师变为一滩肉泥,然后她回转过身,躲开瞄准她后心的法术,拖着剑冲向新的目标一下子把他砍成两端,同时急速的技能发动,她在转瞬之间出现在另一边,一脚踢进一名巫师的肚子,又投出剑把另一个钉在地上。
当她拔出剑的时候,只剩下和唐璜说过话的巫师了。
“投降吗?”
回答女大剑的是一道把她打的趔趄的光剑。
“这样啊。”
在女大剑把巫师们砍得血肉横飞的时间里,唐璜检查了一下巴麻美的伤势,黄色缎带的防御力有限,魔法少女衣服的某些地方已经渗出了血。
“和我们正式认识的那个夜晚一样呢,那时候你也是伤横累累的。”
唐璜一边说话,一边把自己身上的衣服用匕首割成布条做紧急处理。没等御主开口,雪华绮晶已经伸出藤蔓轻轻缠绕住魔法少女的手腕,为她注入灵能。
“齐格飞先生,战斗还在进行着,你不该.....”
“对面不是擅长战斗的灵能者,我对她有信心。”唐璜头也不抬的回答:“喂,可能会有点疼,忍着些。”
“那也可以......”
“伤员闭嘴!你为我受了伤,我什么都不做还是个男人吗?”唐璜小心翼翼的处理着伤口说,“你是我重要的伙伴(工具),我还指望你好好活着,和我一起创造出更多故事(压榨出更多价值)呢。”
看着男人为自己忙碌的样子,魔法少女的心中竟不合时宜的升起温暖的感觉。尽管杀人的感觉很糟糕,尽管身上的伤疼的让人想哭,但与“不再寂寞”这件事相比根本不算什么。
这个人认同了我,这个人接纳了我,她在心里说。我们是伙伴,彼此不离不弃的伙伴,许下未来的老板与员工,约定创造故事的朋友,或许还会更进一步——
现在的我,不管别人怎么说,都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
等处理好巴麻美身上的伤势,唐璜的衬衣下摆和袖子也变得破破烂烂,当他套下外套盖在魔法少女身上,露出被酒浸染的红色时,更显得寒酸。
“伯爵先生,这、这算是结束了吗?”
在一旁目睹了全过程的小公主问道。对于她而言,今天晚上的剧情跌宕起伏,仅次于看过的小说《原体沉睡之时在做什么?有没有空?可以来唤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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