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最后一天。昨天我又不小心睡着了,今天我一定好好看着。”唐璜举起酒杯,“敬你们,尊贵的各位王族。”
黑森大公与他十二个女儿非常给面子的回应,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和穿越者心里彼此都在咒骂对方去死。十二月公主大概是唯一的例外,根据巴麻美的情报来看,她是十二个公主里唯一还活着的公主,也是今晚最后死去的公主,因而她希望唐璜活着,这样才有机会来救自己。
接下来的一整个上午和下午,唐璜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理装备、补充睡眠,最重要的是等待雪华绮晶带回来的消息。蔷薇少女在N之领域中的旅行比他想象的时间更长,直到黄昏之时才出现在镜中。
白色的藤蔓伸出镜子,把一个笔记本与一枚戒指送给了唐璜。笔记本里记载了女术士对地下可能进行的仪式的分析与对策,后者则是能使用三次的法术戒指。
物品:无名指的心灵之戒
限制次数:三次
描述:心是灵能的猎手。佩戴者在启动戒指时,可以选择启动戒指中恒定的“意志屏障”或者“虚弱镣铐”。前者能够在佩戴者身前形成一个灵能护盾,后者则能够指定一名智慧生物,令其被锁链束缚。两个法术的强度取决于心灵的品质,“意志屏障”的强度、体积与持续时间取决于佩戴者勇气、坚定等正面情绪,“虚弱镣铐”的束缚时间、强度取决于被束缚者心中疑惑、恐惧等负面情绪。
备注:由强大灵能者强行注入灵能加工的产物,无法充能,保质期只有三天。
唐璜把戒指踹进口袋里,对着昏黄的眼光阅读玛莉娅的笔记本。大概是担心雪华绮晶交代不清,她写的....不,一条比目鱼没法完成写信的工作,大概是德拉诺尔代笔。看完之后,唐璜觉得女术士说的八九不离十,如果猜错了也只算他活该,放着在普鲁士稳定推进的计划不做偏偏来开支线剧情。
“萝克珊,我需要一个女人,”唐璜对女大剑比划着,“金色头发,圆脸,个头大概这么高。”
“喂,你不如直接指名说你要巴麻美,反正她也会给你上。”
“我才不会那么随便。”无辜躺枪的魔法少女在床上把身体缩成一团,“这种事、这种事要等到交往以后再做,不对不对,不纯洁的交往是禁止事项!”
“你们啊,唉。”唐璜叹了口气,“这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好,好,真是无趣的男人,”萝克珊抄起隐形斗篷说,“你的世界的漫画里,不是流行主角在BOSS战之前用玩笑话耍帅吗?”
“不,就算是二刺螈我也觉得这种剧情挺sb的,在大事面前都不严肃认真,要么是这个人的心性有问题,要么是这个人的人品有问题。”
“你总是有道理。”
萝克珊耸耸肩,披上斗篷离开了房间。
“巴麻美?”
“嗯?”
“辛苦你今天继续装病,不过不一样的是,你带着隐形斗篷和我们一起行动。”
“会有危险吗?”
“我不想骗你,所以我不保证。”唐璜伸出手来,“多给我一点信心吧。”
“嗯。”
两只相握的手遮挡住了窗外的夕阳。
大概在晚餐前,萝克珊扛着个昏迷的女人回来一下子扔到床上,唐璜立刻客气委婉的命令巴麻美脱掉现在身上的衣服换上备用的,然后把脱掉的衣服给女人换上。他自己则带着萝克珊去吃最后的晚餐。
“那个猎人可以信任吗?”萝克珊悄悄说,“她不是你真正意义上的侍从,你能保证她冒着生命风险为你而战吗?”
“任何人都无法完全信任,但一些人比另一些人更值得依靠。”
“因为在感情游戏中游刃有余的地位?”
“不,是看人的智慧。”
他们吃过晚餐,在公主的房间等待。九点的时候公主们沐浴归来,而萝克珊也离开了房间。
“明天见。”女大剑说。
“明天见。”唐璜摆了摆手。
或许是被他们严肃的气氛所渲染,公主们并没有像以往一样欢笑,大公主端来酒杯,郑重的说:“希望这不是我们相处的最后一晚。”
“我也希望如此。”
两人同时举杯,唐璜装作喝掉其实借助错位的视觉效果,偷偷把酒倒进了衣领里。虽然冰凉的感觉也挺糟糕,但总比又被拖入梦境里第二天不明不白的死掉强。
钟声敲过十二点,公主们一个接一个的睁开眼睛,起床换衣,把睡的香甜的穿越者绑在椅子上一起带入地下;萝克珊闭着眼睛靠在墙上,数支黑洞洞的枪口瞄准了她;有人打开了唐璜的房间,反射着月光的匕首瞄准了“巴麻美”的脖颈。
唐璜睁看了眼睛,看见站在祭坛中央的路德维希三世;在被子弹编织的网钉在墙上之前,萝克珊已经消失在原地,她卸下背后的多手剑,转眼间便是高高飞起的人的“碎块”;潜入房间的刺客先是扎进“巴麻美”的脖颈,又把她翻过来复一刀扎进心脏,他心里得意的盘算任务完成,于是点着油灯检查死者,然后发生控制不足的声音——
“不是她?我们都被那个萨克森佬愚弄了!”
“我很好奇,您不惜牺牲十二位女儿,究竟想要完成的愿望是什么?”
此时,在祭坛四周的地面上铭刻着巨大的魔法阵,十一位公主脸上失去了表情,和表情狰狞的王子们在魔法阵的圆中跳着贴面舞,理论上已经死亡的嘉文皇子也在其中,他正搂着十一月公主转了一圈又一圈,只剩下十二月公主呆呆的站在那里,喃喃的重复着“完了,一切全完了。”
“更正一点,她们根本不是我的女儿。”路德维希三世高举双臂,“她们和你们,只是为了完成万能的许愿机而奉上的祭品。奉上劣等的人造人和你们这些贪婪又愚蠢的家伙,我就能够向圣杯许愿,得到自己真正的子嗣。”
原来如此,不想绝后吗?唐璜想,先利用女儿们身上的事情招来所谓的勇士解决麻烦,然后每隔三天就执行一次献祭,抽出人造人的灵魂与外乡人的灵魂,同时调整系统产生的误差,之后暂时返还公主的灵魂用来麻痹其他人,之后一直重复这个过程直到第十二个牺牲者,也就是自己出现。
“怎么,不说话吗?”路德维希三世嘲笑着唐璜,“我最喜欢看你们这些自以为聪明的人挫败的表情,简直百看不厌,可惜最后一次了。放心你一定会死得极其痛苦,先是一边跳舞一边被抽取灵魂,一点一点的被榨干所有的能量。”
“果然是个鬼父......她们没有反抗过吗?”唐璜问。
“蛐蛐人造人,她们怎么敢?来自灵魂的铭刻让她们无条件的服从。说起来你还有余裕可怜她们吗?我可以听听你的遗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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