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燃一根香烟,杨凌坐到一旁,怡然自得的看着,完全没有要插手的意思。
夏侯清也算是位高手,叶嗔跟他对战,也只能增加一点实战经验。再说,他也想看看这小子到底有没有好好的练武,想看看他如今的修为究竟进展如何。万一真有什么危险,他再出手也不迟。
叶嗔和夏侯清战在一起,你来我往,打得如火如荼,谁也没有讨到半点的好处,势均力敌。
可是,夏侯清的心里却是越发的慌乱。
就算解决了叶嗔,还有一个杨凌呢。这位可是传说中的厉害角色,在金陵、在苏北、在东北、在岭南,他凭一己之力便轻而易举的解决了很多的麻烦。这样的家伙,绝对是一位很角色。
而叶嗔,却分明有着要拿夏侯清练手的意思,不慌不忙。
这也是一种心理上的较量。
真正的高手对决,决定最后胜败的关键很多,并不仅仅只是修为的高低。有环境因素、心理因素、临敌经验等等,都有可能影响到最后的结果。
杨凌也不着急,解决夏侯清不过是迟早的事情而已,他也想更多的了解夏侯清的招式。如此,将来对上夏侯龙武的时候,也会更加的有把握,更加的轻松。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杨凌从来都不相信运气,这种东西也不可能时常的伴随你。最后的胜败,还是要靠自己。
久战不下,夏侯清明显的渐落下风。刚才疯狂的进攻也让他体力消耗巨大,此消彼长,而叶嗔此时却是大显神威啊,攻势如虹,宛如巨浪一般,一浪接一浪的拍打而去。
“嘭!”
一个不慎,叶嗔一拳狠狠的砸在了夏侯清的胸口。
“噗!”
夏侯清一口鲜血喷出,“蹭蹭蹭”的踉跄着后退几步,脸色惊恐。
杨凌满意的笑了一下,看样子,叶嗔在这一次的对战中成长了不少,功夫也有明显的精进。别看这家伙平时好像很不着调似得,但是,他曾经也是特种部队的精英,又岂会是痴傻?这小子精明着呢。
否则,叶嗔又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修为提升如此之多?夏侯清可是从小习武,而杨凌更是有师父狼王叶谦直接传功,他可完全是凭借着自己的苦修。
“啊……”
夏侯清大吼一声,像疯了似得朝叶嗔扑了过去。
他知道今天是很难活着离开了,可就算是死,那也要拉一个垫背。
“你这是要拼命啊。”叶嗔吐了吐舌头。
他可不愿意跟夏侯清硬碰,杀敌一千,自伤八百,这样的蠢事他可不会做。反正夏侯清迟早都是个死,他也不用急在一时,他就是要慢慢的耗,耗到夏侯清筋疲力尽,他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夏侯清拿下。
论狡猾,这家伙可比杨凌有过之而无不及。
果如叶嗔所料,夏侯清疯狂的进攻对体力消耗巨大,大口大口的喘气,明显有些后继乏力。
叶嗔嘴角勾起一抹坏笑,猛然间迎面而上,一拳接着一拳的砸了过去。
“嘭嘭嘭!”
接连几记重拳,狠狠的砸在了夏侯清的胸口。
强大的力道席卷而去,夏侯清踉跄着后退。
叶嗔岂肯错过如此良机,栖身而上,一记侧踢,顿时将夏侯清整个人踹飞过去,重重的摔倒在地。叶嗔飞身而上,一把掐住他的咽喉,用力一拧,“咔嚓”一声,夏侯清的脑袋耷拉到一边,当场毙命。
“过瘾。”
叶嗔嘿嘿一笑。
“老大,我表现得还行吧?”
“不错,你进步的确很大。”杨凌赞道,“不过,若论真功夫,你跟他还是有点差距的。他输就输在心浮气躁,你也谨记这个教训,对敌之时,最忌讳的就是这个。”
“放心吧,我可没那么傻。”叶嗔得意洋洋。
杨凌白了他一眼,懒得理会这小子。
“老大,接下来咱们干嘛?是不是去收拾夏侯龙武?”叶嗔迫不及待的问道。
“急什么?迟早的事情而已,咱们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削弱他们的力量。”杨凌瞪了他一眼,“走,咱们先把雷动的尸体抬走,送给雷暴。”
“好。”叶嗔点了点头,上前架起雷动的尸体朝外走去。
雷家。
雷暴知晓雷动去情人家之后,大怒不已。
混小子,这种时候还出去胡闹,这不是找死嘛。
一边责骂,雷暴一边吩咐人赶紧去找他回来。
夏侯龙武那边已经疯了,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要他和孙子雷动的性命,这种时候,最安全的就是待在家里。至于雷暴自己,他可不惧怕夏侯龙武,以他的修为,夏侯龙武想要杀自己并非易事。
就在这时,杨凌和叶嗔架着雷动的尸体走了进来。
看到自己孙子的尸体,雷暴浑身一怔,整个人宛如被五雷轰顶一般,怔在当场。
半晌之后,雷暴方才回过神来,浑身颤抖着走了过去,抱起自己孙子的尸体,老泪纵横。
他的儿子和儿媳很早就过世了,只有这么一个孙子,如今又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他的心怎么能不痛?就算自己有再高的修为,有再大的权利,那又能如何?将来的一切又都交给谁?
看着雷暴那伤心欲绝的模样,杨凌都有些于心不忍了。想想,自己是不是有点太残忍了啊,如果当时救下雷动的话,也许雷暴也不至于这么伤心啊。
可是,现实就是这么残酷。
既然是敌人,是对手,那就只能是你死我活。
况且,这雷家爷孙也算不上什么好人。这些年在陇州,他们也不知道祸害了多少人,也算是咎由自取吧。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这个世界从来都是公平的。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许久,雷暴压制住内心的伤痛,缓缓的起身,眼神里满是怒色和杀气。
“是谁做的?告诉我,是谁做的?”雷暴厉声吼道。
“夏侯清。”杨凌说道,“我收到消息赶过去的时候已经迟了,雷先生已经死了。我能做的,就只有杀了夏侯清。对不起,雷老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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