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展骄的房车终于到了,花费了几十万。
购买了一个大家伙,他第一时间将车开到食堂,给乔智长眼。
死党便是如此,即使明知对方在跟自己得瑟,但也替他感觉高兴。
乔智和胡展骄在金钱观上,有显著不同,换做他可舍不得花几十万买这么个大家伙。
“车子原价三十多万,花了十几万装潢改造,七七八八加起来差不多五十万,我去年的薪水大部分搭在里面了。”胡展骄领着乔智参观内部。
房车在国内有了一些市场,很多人都喜欢在周末,开着房车,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房车的动力肯定比不上其他类型的车辆,但它的功能性却又是性价比很高的。
经过一年的发展,智骄调查咨询公司崭露头角,在琼金同行当中,稳稳占据靠前的位置,在全国同行也有一定的名气。
近期胡展骄投入一大笔费用,借助徐美玲之手,几乎挖空了一个较大竞争对手的员工,所以实力又壮大了。
胡展骄经过短暂的适应期之后,逐渐找到了自己的位置,知道该如何让智骄快速成长。
智骄调查咨询公司的员工人数达到了两百多人,小有规模。
按照胡展骄接下来的规划,要在全国各地以合作的形式,开辟办事处,招募加盟者,拓展业务,寻找更多的对象,同时将自己的商业情报网络洒向更多地方。
从创办到现在,智骄的业务量已经达到了八千多万元,因为是轻资产运营,最大的成本是人工,扣除一系列的杂费,净利润分配给有股份的合伙人,最终落到胡展骄手中的钱,也就几十万而已。
因此胡展骄每年看得见的收入,甚至还比不上沈贤、周冲。
但长久来看,胡展骄的上升空间深不可测,他是在创业,现在积累的所有资源,在未来都有机会形成爆发式增长。
乔智观察着车子内部的细节构造,地板和天花采用高端的板材,看上去很有品质感。让人很意外的是,车内竟然可以容纳一米五的床……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厨房、厕所一应俱全,如果想要洗澡的话,也可以简单冲洗一下。不过,厨房的设备只适合烹饪一些比较简单的菜。
如果换做乔智的生活理念,情愿拿这笔钱,到汉州去付首付,买一套房,给自己和高杨的婚姻做投资。
乔智在胡展骄的肩膀上拍了拍,笑道:“骄哥,佩服你的魄力。”
胡展骄哈哈大笑,“兄弟,要对自己好一点,人生如白驹过隙,喜欢什么,有能力了,就得赶紧想办法拥有,否则等你老了,肯定会后悔的。说得直白一点,随着时间的流逝,每天硬醒也将变成一件奢侈的事情。”
乔智没好气地白了一眼胡展骄,“说骚话,你天下第一!
‘对自己好一点’,这是渣男渣女的标配宣言。你幸好遇到了高杨,被高杨采用各种花式方法管得很死,否则,还不知道他浪成什么模样呢!”
“这周我打算搞一个聚会,刘老师和白老师都决定加入了,你不会不给面子吧!”胡展骄说出了自己来找乔智的真正目的。
“我家里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乔智想起自己上次似乎答应了白婉玲,“这样吧,我到时候去营地,给你们做一顿饭,但我不能留宿,吃完饭之后,你们在那边过夜,我必须得赶回家。”
胡展骄失望地望着乔智,知道他的性格,做了决定就不会轻易更改。
“唉,你还真是个顾家的好男人啊,行吧,到时候你开车去,我这次打算去淮北省安州市一个刚建好的房车营地,距离琼金差不多有两个半小时的路程。到了晚上,估计你很难打到车。”
“能不能拒绝?”
“信不信白老师杀了你?”
“杀人偿命,她哪能那么想不开!我怕她盯着我,不停地跟我唠叨……”
胡展骄忍不住笑出声,“我是看出来了,你骨子里挺怕白老师的。”
“这叫尊敬!虽然她比我们大不了几岁,但是我们的老师,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母。麻的,仔细想想,你挺畜牲的,之前竟然动她的心思,这不是乱搞吗?”乔智反唇相讥。
“如今什么时代了!老师跟学生结婚的多不胜数,对了,你的那个老师向晚林不是就是典型的师生恋吗?他媳妇是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刚进大学就被盯上了,上了四年,谈了三年半的恋爱,毕业怀孕结婚,那才叫做禽兽。”胡展骄感慨道。
乔智转移话题,“不跟你胡扯了,我想知道,让你帮忙调查的事情,如何了? ”
乔智让胡展骄一直锁定方镇南。
尽管大老凯已经暂缓对陶家的复仇,但方镇南依然还是如鲠在喉的一根刺。
胡展骄面色变得严肃,“如同你所猜测的,方镇南正在密切接触淮南集团内阁的几名高管,有两人的屁股不太干净,存在严重的道德问题。如果事情一旦公布,淮香集团的品牌形象将遭受毁灭性打击。”
乔智满意道:“你将资料交给我吧。我会进行后续安排。”
胡展骄给负责此事的合伙人打了个电话,那合伙人很快将材料通过邮件的方式发给了乔智。与胡展骄分手之后,乔智将资料发送给了宋恒德。
他与宋恒德已经达成了默契的合作关系,不存在契约,但彼此信任。
宋恒德拿到资料之后十分震惊,给乔智连忙回拨电话,“事情属实吗?”
乔智道:“你让人考证一下就知道真假了。”
宋恒德蹙眉,“谭震那家伙实在太不靠谱,推荐了三人,其中两人有问题,如果我挑破此事,内阁会产生动摇。”
“坦诚以对,是解决此事的方法。我相信谭震并非坏人,陶董事长对他有知遇之恩,他也经受住了多次考验,对淮香集团足够忠诚,否则陶董事长也不会将他放在那么重要的位置上。”乔智努力让宋恒德将事情想得透彻,“如果谭震真的垮了,势必会有一个新的代替者站在你的对面,我觉得一个熟悉的对手,总要好过一个未知的对手,你觉得呢?”
宋恒德目光闪出深邃光芒,乔智还真是个内秀的家伙,对待职场的分析判断,深入也深刻,竟然成功抓到说服自己的要素。
宋恒德当然想借助此事将谭震最好能整出内阁,但谭震若是真的被搞走了,按照陶南芳的性格,能放心将淮香集团交给自己一个人管理吗?
她肯定会安排后手来平衡淮香集团的势力,不会坐视自己一家独大。
宋恒德对谭震很熟悉,而且在跟自己交锋的过程中,几乎没有占到过什么好处,面对一个弱势的对手,自然要比面对未知的对手要更加有利自己。
乔智挂断宋恒德的电话,暗叹只能帮你到这一步了。
乔智努力让宋恒德知道现在自己的真实处境。
他和谭震的问题,那是内部问题,如今外敌环伺,两人必须联合起来,一致对外。千万不能搞内斗,如此导致大伤元气。
此前董事长来回变动,还是引起了自上而下的波动,不少人嗅到了淮香集团有大厦将倾的危险,主动寻找下家。
宋恒德在办公室发呆许久,终于做出决定,喊来了谭震。
“老谭,我这边有一份资料,触目惊心,暂时我还没给任何人看,你先过目吧。”
谭震警惕地望了一眼宋恒德,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个……”谭震目瞪口呆,吃惊地说不出话来,“属实吗?”
“证据确凿!如果事情公布,淮香集团将遭受灭顶之灾。”宋恒德严肃道。
“你准备怎么办?”谭震面如死灰。
“我们要商量一个合适的办法,将此事尽快消除影响。老谭,如今是壮士断腕的时候,你不能妇人之仁。”宋恒德义正言辞地说道。
“好,大是大非的问题上,我不会掉链子。”谭震咬牙承诺。
两人合议,最终决定低调地将两人驱逐出内阁。
两人都是谭震安排进入内阁,对谭震而言,造成了不小的损失。
在商议出结果之后,宋恒德专门请示陶南芳。
“董事长,我与谭震发现了一个问题。方镇南将手伸入内阁,他试图利用内阁高管的把柄操控他们,为后期击垮淮香集团做准备。”
“我知道了!”陶南芳想了想,沉声道,“由你和谭震做决定吧。”
空出来的两个位置,宋恒德和谭震各拿一个位置,原本的九人内阁,谭震只占三席,宋恒德占了五席,还有一席是有陶南芳控制,宋恒德已经稳稳地占据了上风。
陶南芳对此事没有过多插手。
组建内阁制,原本就是放权给谭震和宋恒德,如果谭震的实力不济,陶南芳也没有办法,她必须要尝试放权交给职业经理人,有他们决定淮香集团的发展方向。
陶南芳听闻慕映秋已经返回瑞士,而曹瑞言也没有再找自己的麻烦,仿佛消失了一般。
她意识到当年的事情,终于告一段落。
陶茹雪至今还没跟自己联系,甚至连一条信息都没发,让她感觉十分失落。
在这件事上,乔智做了很多工作,陶南芳虽然不言,但心中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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