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厥骑兵战罢便退却,温挺麾下四百人马多少有些轻伤,却不影响战斗力,便率麾下回朔州城。
一路上,温挺却沉默不语,张玉与周宇发现这一情况,周宇悄声对张玉说:“校尉自刚才与突厥战后,便一直沉默不语,面色凝重,不知道为何?”
张玉也点头的说:“我也发现了,却也不好询问。”
周宇深以为然的点头道:“如此只有等校尉想通彻,自会告诉我等。”
两人随即不在悄声话语,而张风见两人窃窃私语后,便询问张玉道:“张黑子,你和周书生刚才悄悄商量着什么?”
张玉见张风询问,神秘笑了笑说道:“你问校尉便可知道。”
张风顿时脸红脖子粗的对张玉大吼:“张黑子,你个黑心鬼,你是想坑死我这个老实人是不?”张风嗓门很大,加上有点气愤的声音,顿时临近的所有人都听到,包括在深思的温挺也被打断。
张玉顿时白眼的看着张风,似乎在说‘我不认识这个人。’而温挺开口询问:“张风,怎么回事?”
张风听温挺在询问,也知道自己的大惊小怪,顿时委屈的说道:“校尉,我刚才见张黑子与周书生在悄悄的说话,便问张黑子又何事情,结果张黑子却叫我问”
“问谁?”温挺有点兴趣的问道。
张风似乎打算死道人不死贫道,直接对温挺说道:“问校尉你。”
听张风的话,温挺有些无语的看向张玉与周宇,等待二人给自己解释。
看到温挺投射过来的眼光,张玉和周宇互相对眼一下,周宇便对温挺解释道:“今日战后,便见校尉一直沉默不语,我与张玉便私下沟通了一下,却都不知道为何事,还请校尉告知我等。”
周宇解释过后,温挺知道原因,思索了一下,便开口对他们说道:“今日一战,我总感觉似乎有些不对劲,所以一路在思索,按理说突厥十多万骑兵,若全军进攻南路,是绝对不可抵挡的,可为何只派三万余骑兵且战且退。”
“校尉,某觉得突厥是来试探我们的实力,管他来多少人,某都要灭了他们,今日某都没有杀够。”张风首先出声说道。
张玉再次翻了白眼,对温挺说道:“校尉别管这个呆子,末将认为若此事有蹊跷,可派斥候先打探突厥动静,打探清楚突厥主力的位置再做打算。”
周宇也同意张玉的意见,同时补充道:“其次再以南路入代州方向打探,看下是否有突厥踪迹。”
“好,你两人安排人去打探,务必保证打探出突厥的动静,现如今不容得出任何差错。”温挺点头对张玉和周宇吩咐道。
两人领命便吩咐麾下士兵去打探情况,温挺却看着南路方向自言自语的说:“希望那只是我的猜想,不然这场战争会更加不利。”
温挺在此询问林飞道:“可曾知晓羽林军在何处?”
“如今羽林军依旧在灵州,未曾有调动的情况,温长史也一切安好。”林飞回应温挺道。
温挺对林飞吩咐道:“随时注意羽林军的动静,若有特殊情况第一时间通知我。”
林飞随即领命:“末将明白。”
返回朔州城,温挺携众人稍作休整,便参与朔州防御。
朝食后,阿史那莫伊携三万骑兵再次袭来,这次却没有第一时间进攻或者袭击朔州城,而是在朔州城前1里处停下,对着城楼喊道:“我乃颉利麾下大将阿史那莫伊,让温挺出来回话。”
温挺好奇的的说道:“温挺在此,有何事直接说。”
“我家大王让在下给你带句话,明日拂晓之后,敢问阁下可敢斗战我突厥五千儿郎。”阿史那莫伊似乎有所谋划,对着温挺喊道。
温挺本着水来将挡火来土掩,看突厥玩着什么阴谋,答应道:“我温挺及麾下男儿,都非孬种之人,回去告诉颉利,让他准备好收尸的人。”
“好,不愧是我家大王看重的人,我突厥敬重英雄,今日我家大王承诺不再攻城,双方休整,待明日一战。”阿史那莫伊似乎计谋得逞,笑着对城楼上的温挺说道。
“退。”随后又命令麾下道。
温挺此时此刻更加确定此间一定有自己不知道的阴谋,不过也只有明日才知道,况且斥候才派出去,也要耗很多时间才能得到具体消息。
朔州城内,北门温挺麾下驻扎地。
“可打探突厥驻扎之地的情况?”温挺紧张的询问着张玉道。
张玉随即回话:“斥候回禀,突厥大营虽未见颉利,但按照营帐数目等情况看,突厥大军应该全军未曾有其他行动。不过,南部打探传回消息,似乎有大军移动的痕迹。”
温挺综合信息,随即命令道:“传令南部方向继续深入,主要以新城、代州方向为主,若发现有突厥踪迹立即回禀。”
“是,末将稍后将传令下去,校尉认为今日突厥的行动是疑兵之计,意图掩护大军的行动。”周宇也想到了,领命并询问温挺道。
“很有可能,因此无论派多少斥候,务必打探清楚新城、代州的情况。”温挺点了点头,面带凝重,严肃的说道。
阿史那莫伊战在营帐外,望着满天星辰,脸上充斥着凝重,喃喃道:“大王今日过朔州,最近两日便可抵达新城,按照温挺今日的反应,不出意外应该发现了我的目的,以我麾下突厥儿郎,拖延数日已是极限,不过那时目的都已达成。”
随即对着身后的侍卫道:“命令切赫儿,明日待五千儿郎与温挺对战时,率一万骑兵袭击朔州城北门,重点以袭扰为主,分散唐军的注意力。”
“遵命。”侍卫随即领命,转身下达命令去。
在此望向天空,阿史那莫伊叹了一口气的说道:“为了突厥,我阿史那莫伊也要做一次小人,要怪就怪战争如此,谁让大唐物产丰富,若此次不能一举达到目的,将面对来自大唐的全力反击,那不是我突厥可承受的。”
阿史那莫伊又摇了摇头,转身向军帐走去,看去却十分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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