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一切的发展,都变得合乎情理了。
马修·威克菲尔做出一副垂头丧气的表情,同时摇了摇头。
在与罗斯默塔夫妇告别之后,灰溜溜的,离开了两把扫帚酒吧……接着,他再一次朝着猪头酒吧的方向走去。
现在时间很晚了,天已经黑了。
霍格莫德大道上,冷风嗖嗖[520]直响……在这盛夏的夜晚,突然让人从心中生出了几分寒意。
马修加快脚步,绕过中央大道的邮局,拐进旁边的一条小路——
随着愈发靠近那间属于阿不福思·邓布利多的小酒吧,他突然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怎么回事?”
他在心中暗暗思索着,气氛有点不太对劲……
看着那个标牌上,被砍下来的、带血的猪头,马修心中的不安变得愈发严重了。
这种第六感,之前在很多危机时刻,能够启到极效、
硬着头皮,他走上前去。
然后轻轻敲了敲猪头酒吧的门……
……
没有任何回应,仿佛面前这个房间里其实没有人。
除了偶尔能够听见一些
马修稍稍眨了眨眼,又用力敲了敲。
“珀西瓦尔先生在么?”他高声问道。
等了大约一分钟之后,酒吧的大门被打开了。
马修又一次看到了那个脾气古怪的老头……高瘦的身材,长长的头发与胡须都呈灰白色的……
不过更为明显的是他的那张脸,脸上密密麻麻的遍布着十几道疤痕,看起来整张脸都已经毁容了……如果是胆小的人看见它,可能会直接被吓晕过去。
老头低头瞟了马修一眼,不过当看到敲门的是一个男孩时,他的表情看起来稍稍有些失落。
“你要什么?”对方低声问道。
“我想要一杯黄油啤酒,先生……”马修清了清嗓子,回答道,“如果可以的话,最好再多加点蜂蜜……”
“你先坐,”老头点了点头,“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说……”
说罢,他便转身到了炉子边,开始准备黄油啤酒。
马修斜眼瞟了一眼那个墙角处古怪的老头……老实说,对方的身上处处都显得有些怪异!
他与阿不福思·邓布利多(珀西瓦尔先生)接触的次数不多,加起来可能也只有两次……但是对于对方的性格,马修还是有所了解的。
阿不福思·邓布利多是个看起来很凶恶的人,虽然实际上他很温柔……不管面对什么人,他通常都会表现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而且态度很冷淡粗暴。
而眼前这个老头,外表上虽然和前几次见到他时一模一样……但是他的脸上,远没有马修印象中那种凶悍与冷漠的表情。尽管他似乎在努力表现出那个样子,但是装扮与实际之间的差距,还是很大的。
更不要说,阿不福思本应该认识自己才对!就像斯拉格霍恩教授所说的那样,自己与那本书的存在,在他们的计划中,应该扮演着相当重要、甚至可以说举足轻重的角色……
自己这些天每天都坚持“锻炼”,除了要给人一种“习惯”之外,同时也有做给阿不福思看的成分在里面……马修试图通过这种方式,让阿不福思知道,自己一直在霍格莫德出没,让他有所准备……
但是随着自己进入猪头酒吧,古怪的男招待并未像马修预料的那样,热情且谨慎的接待自己;相反他仿佛在一直在和马修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太奇怪了!
完全不符合阿不福思的人设!
与此同时,马修打量了一圈周围的环境。
很快,他又发现了很重要的破绽。
地板上比想象中要干净……总所周知,猪头酒吧的地板上是极度脏乱的;有时候第一眼望去,以为地面是压实的泥地,可是当踩在上面的时候才发现,原本是石头铺着的地面上堆积了几个世纪的污垢。
而现在虽然依旧看其里很脏,却没有想象中脏的那种程度至少地板上、窗户上的污渍,都没有记忆中那么可怕!
仿佛有人在先前用魔法再打扫过一遍一样。
所以——
有问题!
一定有问题!
……
马修第一时间的想法,是赶快找个理由,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不过这个想法,很快就被他打消了。
如果这个时候离开,简直是在向对方表现出自己的“心虚”……简直是坑死自己!
他只得不动声色的坐在那里。
直至一杯热气腾腾的黄油啤酒,被“珀西瓦尔先生”端了过来。
那糟糕的味道,差点让人吐了出来!
难以想象,一个当了五六十年酒吧男招待的老头,能够做出如此无法下咽之物。
这也进一步验证了马修先前的判断。正在那边而。
马修也并未掩饰自己厌恶的表情。
一边快速漱了漱口,一边在想要不要以这个借口离开时——
突然间,只听见砰的一声巨响。
接着,猪头酒吧的大门,被人硬生生的撞开了。
四团黑影闯入酒吧内,将他们的魔杖对准了坐在客人位置上的马修·威克菲尔。包括那位“珀西瓦尔先生”,同也样对准马修、举起了魔杖。
马修几乎被吓坏了……
他连忙抱着头,缩在了那里,同时大声喊道:“你们是谁?”“你们要做什么么?”
其实这个问题根本不需要问……
从这些人身上的装扮与,便可以判断他们的身份——
发誓为格林德沃效忠的“圣徒”们!
马修在脸上表现的害的极了……
当然在心底,其实他也很害怕。
另外——
这也就意味着……凤凰社的这个秘密据点,或许已经暴露了。
而真正的阿不福思·邓布利多,可能也已经生死未卜……
自己唯一一条连线,似乎就这样被人砍断了!
不过,已经没时间让马修再考虑这些了。
因为那四个(如果算上假的珀西瓦尔先生则是五个,都已经出了方法)已经冲了过来——
“你到底在做什么!”其中一位圣徒,大声喝道,“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我只是……喝一杯……黄油啤酒而已……”马修·威克菲尔结结巴巴的回答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