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伊斯文的困惑,罗齐姆笑着说道:
“不懂了吧?我一直说人傻就要多读书,这个,传说是帝皇还没有成为人类统治者前,曾经在一个环境优美,风景如画的自然国度领导那里的人民,开创了一条不需要工业和破坏的伟大新道路。”
“你这又是从哪听来的稗官野史?”
不远处的丝西娜随即嘲讽起来。
“帝皇的衣品可没那么差。”
“老大,那现在该怎么办?没飞艇了。”
“这距离鳄城也不远了,这不有几辆车看着还好么,我们就坐着去就行了。”
经过一番挑选后,他们选了一辆完好的金牛越野车和武装卡车,罗齐姆等人坐在越野车上,由伊斯文克伦,卡车由洛肯驾驶,电僧们坐后面,刚好也可以掩人耳目。
同时罗齐姆还让丝西娜取下那几个杀手尸体身上的炸弹,又把他们用十字支架挂在了越野车尾部,就这么一路向着鳄城奔去。
昏暗的走廊中,几双厚实的皮靴踩在地面发出低沉且有节奏的拍打声,偶尔闪烁的灯光照亮了光洁的甲壳甲,铮亮的霰弹枪还有漆黑的墨镜。
刚接近那金属制成的单开门,就隐约可听到里面传来的争吵声。
“你tm不要乱喷粪,我tm吃饱了没事干去搞你的人做什么?”
“不是你搞我的人,为什么你的货都卖光了,我的还有一半没卖掉!”
“为什么不说你的自己的货不干净?”
“谁tm说老子的货不干净!?”
“你那些马仔就知道往货里掺假,谁不知道你那都是兑货,分销的肯定愿意要更纯的,生意的事你情我愿。”
“你tm再说一遍!我要是不带人烧了你的田,我tm是你儿子!”
“好!伱来啊!”
砰的一声,大门被打开,奢华的会议厅里,所有人都本能的看向门口。
一个身形健壮,梳着精干的小平头,坚硬的面容上有三道显眼疤痕,还戴着一副墨镜的男人走了进来,他外面披着仲裁员大衣,里面是一身黑色护甲,脖子戴着一条拇指粗的金项链挂着一个闪耀的金属天鹰徽,腰上挂着一個震击棍和一把手枪,配上嘴里叼着的雪茄烟,显得十分跋扈。
他一进来,所有声音都消失了,那些坐在长桌两侧打扮的奇形怪状的帮派头目们纷纷投去畏惧的目光。
男人缓缓走了进来,他的卫兵从外面把门关上,一直到他来到属于自己的上座位置时,直接抬腿一脚把椅子踢到一边,站在了大厅背景墙上那个镌刻着【法即忠诚】【法不容私】两道法务部标语的耀眼天鹰徽前面,显得异常威严。
吸了一口烟后,他取下嘴里的雪茄,放到烟灰缸边上,然后看向之前争吵的两人。
“臭鼬,我是不是说过,每个人走自己的路,盈亏都自负不要去怪这怪那,你的货纯度怎么样,自己心里没数吗?”
那个浑身臭烘烘有着夸张黑白莫西干头的头目立刻委屈的说道:
“雷洛警长,我已经提高纯度了。”
“市场反馈是需要时间的,你自己之前把名声搞坏了,怨谁?”
接着他又转头看向另一个。
“花斑狗,我也说了,不要随便插手别人的渠道。”
“我没有插手他的渠道啊。”
“那你就不要和他吵,吵什么呢?”
“他一直说要干我!那我总不能当乌龟吧!大不了就叫上兄弟和这头臭猪拼了!”
“哪来啊!”
咚咚咚!
仲裁员抽出震击棍,狠狠的在桌面敲了三下,两人顿时噤若寒蝉。
“好啊,看来你们是打定了?那现在就出去给你们安排决斗笼单挑,如果还不过瘾,就带上你们的人去乱葬岗真刀真枪的拼,我们法务部就只管收尸,当什么也没看见,行不行!”
他的最后三个字几乎是吼出来,这下那两人也彻底偃旗息鼓了。
毕竟这位可是把鳄城原本数百家药帮整顿得只剩下现在十六家的狠人,某种意义上也是鳄城真正的“帝皇”。
“都说完了?那该我说了。”
说着,仲裁员取下眼镜,露出那双锐利的灰色眼睛。
“首先,以后的药税,全部统一收钷币,其他的一概不要,你们自己出货也记注意点,这个是上头推行的新货币,未来大有可为,能屯就多屯点。”
这时一个药头嗤笑一声,嘲讽道:
“又是那位总督的什么敛财把戏,他们家族执政五百年,发行的货币都不止五百套了,最后全都是废纸,用来敛财手段而已。”
“这次不是总督发行的。”
雷洛的话让周围的药头们纷纷投来疑惑的目光。
“啊?那还有谁?”
“你们消息不要那么闭塞,不知道现在这个行星已经归阿斯塔特管了么...难怪总是被巢都的帮派嘲笑是乡巴佬,呐!”
说着,仲裁员从怀里掏出一摞崭新的百元钞票撕掉封纸扔在桌上,那些头目们连忙各自拿起一张,仔细打量起来。
“看看上面那个人,星界骑士战团的战团长索什扬·阿列克谢,泰拉奉的执政长官,帝国一万年来头一个阿斯塔特战帅,现在他就是奈森星系的帝皇,以后指不定教堂里都得拜他了。”
“这位我听过,我还是小孩的时候老鬼就和我说过他的故事...”
“星界骑士现在都已经这样了啊。”
“好像是之前阿斯塔特战团去大漩涡打了一场远征。”
见大家又乱糟糟的讨论起来,雷洛又拿起震击棍敲了敲桌面。
“好了,这种事稍微打听一下都知道,你们只需要记住以后这就是真正钱就行了,这可是好事,它是整个星系都通用的,你们不需要再天天冒着风险去搬口粮棒或者军火,一个箱子就能搞定所有交易的货款,就算以后不想干这行了,也可以金盆洗手带着干净的钱去巢都当富家翁,还不用怕这怕那,这次金融和货币改革可是大大的利好。”
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穿着干净礼服,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头目犹豫片刻后,谨慎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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