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
“我也是!”
小白哥的小弟中有好几个站出来,自告奋勇为他献血。
护士带着那几个人走了,桑甜从敞开的门缝里极力去看,也没能看到栾城言,不知道他伤的到底有多重……
栾城言整整被抢救了三个小时。
桑甜便在门外守了三个小时。
蜂芒他们几个兄弟轮流去吃过饭,也去查看了其他兄弟的伤势,然后轮班值守大家的安全,只有桑甜寸步不离。
终于等到医生和护士出来,桑甜撑起身子,赶忙跑过去:“医生,他怎么样了?!”
“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了,不过还在昏迷中,他的意志力很顽强,应该不会有事。”医生见桑甜心急如焚,有意宽慰。
桑甜点头,眼里含着泪。
等医生走远,她才惶惶然走进房门,看着床上唇白如纸,脸色惨淡的比床单还素的栾城言,眼泪不争气的大颗大颗往下掉。
她从来都没这么脆弱过……
耳朵嗡嗡作响,听不到其他声音。
只有她心底的声音不断在说:他没事就好……
栾城言昏迷不醒。
桑甜守在他病床旁,她也太累了,浑身酸痛,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感觉有一只温暖的大手在抚摸她的头顶,桑甜弯了弯嘴角,从心底里感到安全和舒心,她以为是在做梦。
仔细体会了一会,她倏地抬头,对上栾城言一双疲惫却闪亮的墨眸。
“你醒了?”
桑甜惊喜。
栾城言咧开干裂的嘴角对她笑。
眼泪再次奔涌而出,她说不清是喜悦还是极度担忧过后的委屈,她差一点就失去他了……
“没事了,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你怎么样?”
栾城言伸手,吃力的为桑甜擦着泪,也开始上下打量她。
她其实浑身都痛,背上痛,手指和胳膊被玻璃划开了几道口子,血染红了她的衬衣,脏了脸颊,看着极其狼狈。
“我能有什么事,操心你自己吧,”虽然这些地方隐隐刺痛,但桑甜并没觉得不妥:“你别逞强,知不知道你差点没命?”
“你也说了,是差点。”栾城言尽力对她笑,不愿让她担心。
桑甜同样不想让他担心,自己抹干净眼泪,忍住了不哭。
“小白哥,你醒了?”
这时门开了,走进一行人。
桑甜心中一惊,忙回头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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