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甜和许洲寒的对话,清晰的从录音笔里飘出来——
每个字都刺痛着伍绮梦的神经。
许洲寒亲口承认了孩子是他的,他对伍绮梦有歉疚也有不认同,更多的是他对他们这段感情的茫然……
伍绮梦挣扎着揉着脑袋,揉到蓬头散发像个疯子。
突然,她掀开被子冲下床!
一把抢过桑甜手里的录音笔,狠狠摔在地上用力的踩。
栾城言迅速上前把桑甜护到身后,保镖们也很快进门挡在前面。
踩碎了录音笔,伍绮梦又狂叫起来:“你们污蔑我,我的孩子是栾城言的!我的孩子就是栾城言的,我不知道这些是什么东西!桑甜,你休想用这种东西冤枉我!”
桑甜眼神清冷,声音毫无波澜:“你以为踩碎了录音笔就能一笔勾销?我还有很多备份,你想不想继续踩?”
伍绮梦双眼充血,开始语无伦次的小声嘟囔:“这是污蔑……是污蔑……孩子是栾城言的!我的孩子是栾城言的……”
“以后不许再提我的名字,我名字不是你能随便能叫的!”
这时,一直在旁边看戏的栾城言冷声威慑:“你失去的孩子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你,也从没和我有过任何关系,你最好牢记这一点,否则,你会把牢底坐穿!”
栾城言的威慑无疑更有用,伍绮梦跌跌撞撞退了几步,顺着病床边的柜子滑下去蹲在地上。
“最近你借我的名义从别人手里抢来的资源,会很快物归原主……我会派人送你离开S市,从此不许再回来一步!”
栾城言才不管伍绮梦的茫然崩溃,居高临下的警告。
伍绮梦肩膀一直在抽搐,可现场没有一个人对她感到同情。
一个连亲生骨肉的性命都能利用的女人,不值得任何人同情。
“当然,如果你在外地还是不知悔改,我可以随时送你去监狱!”栾城言把威胁警告的话说到绝路,不给伍绮梦留一丝余地。
伍绮梦浑身颤抖成一团,她不说话,但样子明显是真的怕了。
顿了顿,伍绮梦突然转头对着桑甜眼中发狠:“桑甜,你以为栾城言很在乎你吗?如果他在乎你,为什么不给你一个名分!你们结婚这么久,为什么他还对外隐瞒?!”
桑甜眼里一顿。
伍绮梦的话字字敲在她的心上,她不是难过,她是愧疚。
他们都结婚那么久了,她还一直要求隐瞒关系,栾城言会怎么想?
她正想着,手突然被栾城言握住,他的声音无比坚定:“谁说我不想给她名分?我早就在筹备我们的婚礼,那会是一个盛大的永生难忘的婚礼!只要她愿意,我随时都准备好了。”
她心尖一动,好像什么东西忽然开始发芽生长,一时间眼眶泛红——
“带出去!”栾城言喝道。
保镖应声开始拖伍绮梦走,但她整个人瘫在地上,死死扒着地板不放手。
快要离开病房门口,她才开始撕心裂肺的喊:“我知道我错了,栾城言,别赶我走,别赶我走!”
“我刚说过的话,你忘了?”栾城言阴鸷出声。
“是是是,我不配叫您,您大人有大量,您放过我吧。我的一切都在S市啊,您不能赶我离开,我不能离开……”伍绮梦趴在冰冷的地板上哭的嘶哑。
见栾城言无动于衷,伍绮梦很快反应过来,用尽力气仰起头看向桑甜,恳求:“桑甜,桑甜,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以前的一切都是我不好,我错了我以后真的不敢了,你原谅我吧,你原谅我好不好!”
桑甜冷眼看着眼前残破的女人,回身对栾城言道:“我累了,我们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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