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瑶就这么被禹城风带走,坐在车上,还跟他发脾气,把车门关得震天响。
禹城风知道苏明瑶在跟他生气,却也没说什么,纵容她发火。
车子在禹城风家楼下的车库停下。
苏明瑶推门想要下车,没想到禹城风却把车子锁住了,不让她下去。
苏明瑶冷着脸回头,恶狠狠瞪着禹城风,“你到底想怎么样?”
禹城风叹了口气,抓着她的手想要把人拉过来。
苏明瑶却狠狠甩开了他的手。
禹城风愣了一下,脸色有些冷,但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脾气。
耐着性子望着苏明瑶,沉声道:“你在生我气?”
苏明瑶冷哼:“有什么好生气的?禹大导演不是向来最喜欢做这种不尊重他人想法的事么?居然还能来多问我一句,真是稀奇。”
禹城风哪里听不出来她的夹枪带棒,无奈垂下眼帘,语气听起来竟然有那么一丝丝落寞味道。
禹城风说:“我知道你讨厌我抗拒我,可是苏苏,我是不会放开你的手的。你讨厌我也好,恨我也罢,我都会继续这么做。”
苏明瑶简直要被这个男人的厚颜无耻气笑了。
她抬手一巴掌甩在了禹城风脸上,“你不觉得你很恶心吗?禹城风,当年我那么苦苦哀求你能够回头多看我一眼,哪怕只是一眼而已,可你呢?”
灰心不是一瞬间的事情。
是长年累月积攒下来的。
最后他们还是不欢而散。
回到家中后,禹城风第一时间打电话联系了手下人,让他去查一查夏沉为什么今天会带着苏明瑶去潭书街那一带。
挂断电话后,禹城风把自己扔进冰冷的浴缸里,冰冷刺骨的冷水浇在身上,他紧咬着牙关,却像是完全感知不到一般。
脑子里走马灯一般,来来去去地全都是苏明瑶的音容笑貌。
她的脸,像是刻在了他的脑海深处,怎么都抹不掉。
他生来骄傲,从来都没有在什么事情上碰过壁。
二十多年来遇到过最大的挫折,就是小时候险些被一场火灾带走生命。
从那之后,跟父母的感情都寡淡了下来。
因此这么多年来,禹城风从来都不怎么回家。
他独来独往惯了。
苏明瑶的出现,像是老天爷可怜他孤独,在他冰天雪地的世界里,投掷下一颗火球。
可是现在,他生命中仅有的一丝温暖,就要渐渐抽离。
禹城风紧紧闭上双眼,嘴唇渐渐泛起白,额头却越来越滚烫。
……
苏明瑶靠在家里休息了两天,第三天才开始继续走通告。
这天拍完画报下来,却见到了一个几乎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的人。
一个打扮贵气,气势强大的美丽贵妇人微笑着站在苏明瑶面前,温和道:“苏小姐,你现在有时间吗?我想跟你谈一谈。”
是禹城风的母亲。
盛清华。
……
苏明瑶怎么都没有想到,禹城风这样一个清冷克制的人,有朝一日居然能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折腾成这副鬼样子。
当她看到禹城风气息微弱地躺在病床上还在说胡话时,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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