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熟悉感,究竟从何而来?
阮安蓝想不明白。
而看见来人的顾霆渊,早就已经脸色阴郁。
顾霆渊挡在阮安蓝身前,高大健壮的身材如同一堵墙,结结实实的将陆执的视线格挡住。
陆执这才将目光冷幽幽的落在顾霆渊身上。
歪了下脑袋,陆执斜勾着嘴角轻轻笑了起来。
他的笑都透出一股被毒药浸润的寒凉,让人目之所及,便感到触目惊心的骇然。
而顾霆渊却如同无知无觉,两人就这样隔空对望。
一个气场强大,面容冷峻。
一个气质阴冷,俊美如玉。
四目相对,即便二人什么话都没说,空气中也迸发出一股隔着方圆十里都能将人冰封住的低气压。
察觉到气氛不对,阮安蓝担忧的拉了拉顾霆渊的衣服,试图分散他的注意力。
“怎么了?”顾霆渊回头,摸了下阮安蓝的脑袋,“我们回去好不好?”
阮安蓝自然乐得如此,这个鬼地方她根本待不住。
顾霆渊笑了笑,弯腰就要打横抱起阮安蓝。
陆执这时慢悠悠的开了口,不冷不热的说道:“顾少,这是急着去哪儿呢?”
陆执一个轻飘飘的眼神飞过去,夜霏霏立刻心领神会。
现场被清空,只剩下阮安蓝、顾霆渊和陆执三人。
房门被人带上,屋内幽冷的低气压让人感到格外的压抑。
阮安蓝这会儿就算是个傻子也该察觉出不对劲了。
瞪大了眼睛看着陆执,看着这个她认识不久,却总觉得莫名熟悉的男人。
在阮安蓝的固有认知里,陆执虽然神秘莫测,但他绝对是无害的。
至少在阮安蓝的面前,每一次见面,陆执都表现得分外的温润无害,像个涉世未深的少年郎。
每每用那双浅灰的无辜瞳眸看向阮安蓝的时候,总让阮安蓝的心也安静下来。
只是眼前这个陆执,这个整个人都仿佛笼罩在阴云之下的男人,是阮安蓝记忆当中所陌生的。
“陆执,你什么意思?”
阮安蓝母鸡护犊似的抱着顾霆渊的大腿,一副极其维护的样子。
陆执眯了眯眼,虽然是笑着的,可眼神却令人感到恐惧,带着肃杀的冷意。
“阮阮,你受伤了?”
陆执往前迈进一步,立刻便被顾霆渊手中的东西给拦住了脚步。
看着顾霆渊手里的东西,陆执似笑非笑的歪了歪脖子,“顾少就是这么对待你的故交的?”
顾霆渊薄唇轻启,冷言冷语道:“我跟你,算什么故交?”
陆执意味深长的扫了眼阮安蓝,“不算吗?”
顿了顿,又格外欠揍的讥讽道:“或许在顾少眼里的确算不上,毕竟,只有活着的人,才能被称作是故交。”
而死去的人,只能永远永远的,被遗忘在时间的尘埃里。
顾霆渊的胸口明显有了小小的起伏,就连阮安蓝都发现了。
陆执跟顾霆渊之间的气氛太奇怪了,难道这两人曾经是情敌?
不等阮安蓝想出个结果来,陆执又道:“还是说在你们顾家人眼里,只有有利用价值的人,才能够格被记住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