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飘在半空中,难得的没有直接被系统带回爱情公寓世界。
但是此时的张健康却无语的看着自己面前的那具身体。
“玩大了!刚才只顾着体验精神力灌脑带来的那种舒适通透感了,没想到精神力太多,这具身体承载不住,导致精神力的载体——灵魂和肉体分离!”
这是一个意外,但是通过自己刚才的尝试,张健康知道。
在肉体内的无主精神力消散到一定程度前,自己的灵魂被依附肉体过多的精神力排斥,难以返回肉身了。
感受着那充斥在原身体里比自己灵魂密度还大的浓厚精神力,尝试了多次都挤不进肉身的张健康的灵魂无奈的悬浮在了空中,魂体脸上显出一丝苦笑,又一次把自己玩残了。
“看来得赶紧找到一个系统的修炼体系,再这样依靠自己慢慢摸索,那自己也不用去谈什么拯救世界了。”
对着自己弄出来的大乌龙,无奈的摇了摇头,还好这是在地道里没有太阳。
看着系统提示的倒计时,张健康沟通自己的世界珠,迅速的把这具身体周围散逸的精神力都回收成了纯净的能量。
数秒后,张健康的灵魂便在系统的限时保护下,急急的选了一个世界进行世界穿越。
一瞬间,张健康的灵魂便被动的陷入了沉睡。
那具身体里的精神力,依附于肉体排斥张健康的灵魂,如果给张健康足够的时间,他可以慢慢的借助世界珠清理身体里的精神力,在肉体还未完全逝去生命力的时候回归,复活。
但是,他没有时间。
自从他灵魂脱离肉体的那一瞬间,短短刹那他的精神力就消散了七成,若不是系统保护,他预感到他的灵魂也将会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消散。
……
民国二十七年冬月。
中午时分,位处于北半球中高纬度地区的东北。
太阳光被积厚的云层遮住,黑沉的天空仿佛在往下坠。
种花家东北大院的一处偏僻乡村,部分烧焦的尸堆中。
当张健康再次拥有感觉的时候,被压着的拥挤感让他痛苦的下意识挣扎,压在胸膛的沉闷,让他感到窒息。
勉强抽出自己的双手,张健康费力的把压在了自己身上的“重物”推开,看着那略显昏暗的天空,张健康下意识的长呼了一口憋着胸膛的浊气,在空气中化为了一道白雾。
深呼吸几次,下一刻,本打算彻底爬起来的张健康,脑子仿佛被重锤了一般,停下了动作,双眼睁大无神的看着那暗沉的天空。
下意识控制下,张健康识海世界珠内的能量化为精神力,生命力和星辉真气,缓缓地分别流入识海,滋养身躯,聚于丹田。
换新身体了,熟悉的灵魂与身体不适配的感觉和虚弱的身体在张健康的意料之中。
出乎张健康意料的是周围那如电钻般拼命往自己脑海里钻的不甘与愤怒的情绪。
每次换进新的身体,张健康都能从新身体中获得少量的记忆,让他多新身体的身份有些许了解。
但是这次张健康只感受到了犹如张牙舞爪的黑色小妖精般的不甘和怨恨的情绪迎合从四周向自己扑来的同样情绪,里应外合之下险些让张健康心防失守沉浸其中。
如果不是张健康现在掌握了精神力可以对这介于虚实之间的残留情绪有着抵抗能力。
他肯定被这股情绪感染,然后在一段时间内被这股情绪操控。
这也是因为现在他的灵魂和这具身体还没有完全契合,才会让这股情绪有机可趁。
新的世界,奇异的危机让张健康迫切的想赶快掌控自己的新身体。
世界珠内的能量优先供给精神力。
片刻之后,再有着源源不断精神力帮助的张健康,终于算是初步掌握了这具身体,驱散了脑海中的黑暗情绪,周围的的黑暗情绪也被张健康完全的挡在了体外。
闭上干涩的双眼,张健康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
推开自己身上的尸体,张健康活动着自己这具十五、六岁的瘦弱身体慢慢地站了起来。
揉着手臂,现在,张健康p才有心情去观察自己所处的环境。
先印入眼帘的是自己低处的火光,那随带着充斥自己鼻腔的带着汽油味的恶臭让张健康觉得很熟悉。
远方一片雪白,天低昏暗的压抑场景并没有第二个引起张健康的注意,他的注意力在自己身下的尸堆上。
哪里有一张满是血污的小脸和一双恰巧盯着张健康的带着不甘与怨恨的双眼。
那双眼睛本应该在这具身体小弟的眼中灵动的转着,就像脑海中浮现的记忆那般,无声的传达着昨天和小伙伴打雪仗胜利后的喜悦……
“狗娃……”
胸腹沉闷,张健康的胃部一阵抽搐,只觉得腹中有什么东西往上涌。
“!”
强咽下喉间的液体。
下一刻,张健康借着体内的真气迅速冲下了尸堆,冲出了火海,一直到达一处看不见尸堆,闻不到焚尸恶臭的地方,张健康才停下来。
勉力回头一看,远处的村子一片雪白中有着火焰在跃动。
一时间,再也压制不住自己的张健康腿一软跪在了地上,开始那控制不住的呕吐。
身上那根根显现的青筋和那隐约已经带了些许血丝的黄绿胃液,胆汁让人怀疑下一秒张健康是不是就会把自己的五脏六腑吐出来。
这次的呕吐和焚烧尸堆没有太大关系。
张健康是学医的,西医中医都有涉猎。而且在他那超人的记忆力下,他对于人体解剖结构等方面研究的还是很透彻的。从他在丧尸世界可以毫不在意的屠杀尸体和熟练的解剖丧尸头颅获取里面的生命力结晶就可以知道,张健康面对尸体的忍耐力比常人强得多。
这次的呕吐来自那双和他对视的充满不甘愤恨的眼睛,还有脑海中残存的灵动眼神的对比。
这和屠杀丧尸世界的那些金发满眼是嗜血暴躁的丧尸不同。
那黑瞳黑发,有着黄色皮肤在冰天雪地里穿着破旧厚实衣服的尸体,是人……
张健康知道这个世界上有道术仙法,那对于这个世界上有妖魔这件事也是有心理准备的。
但是,汽油造成的火海,尸体上的弹痕却在诉说着这是人祸。
这一想,那双眼睛再次出现在了张健康脑海,五脏不受张健康主观控制的再次抽动,黄绿的胃液胆汁被张健康呕吐出来覆盖在了刚才吐出来已经被冻成冰的呕吐物上。
……
在离张健康约数公里的地方,一队三十多骑正在和面前的动物对峙,身后跟着的几辆驴车驮着各种刚抢来的物资,烦躁不安的在骑兵后面的雪地里踢着蹄子。
马背上身材短小但健壮,身穿厚实黄色军装,举着所谓三八大盖步枪,扛着膏药旗的岛国军人正警戒的用枪对准自己面前那几十只体长近半米的动物。
在他们的马前,一只人立而起近一米的黄皮子抖了抖自己油黄色皮毛上的雪花,两只前爪合什在胸前,对着他们鞠躬。
没来由的声音出现在他们耳边。
“这位大兄弟!问您个事,你瞅瞅俺是像银还是像神?”
。